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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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很累,剛好出來走走,不想繼續(xù)對著細(xì)小的針線看。 南星從來都拗不過她,就由著她去了。 每日在廚房來回,徐若云自己都習(xí)慣了,陸越欽卻不習(xí)慣,他回到南園,開口第一句就是:“她人呢?” 居平回他:“少夫人去廚房了?!?/br> 關(guān)于徐若云的舉動,居平了如指掌,為的就是世子問起,他好告訴他。 陸越欽眉頭微皺,想起她近日總是在廚房忙著,可現(xiàn)在天氣這般熱,她還去做什么? 他不吭聲,邁開步子朝后廚去,居平眼一睜,驚訝之余也不覺得稀奇,反正遇上少夫人,更稀奇的事他都見過,就別說去后廚了。 作為南園的管事,居平自然是跟上去,就是世子的步子有點快,他得小跑才能跟上。居平感受到陸越欽急切的心情,不禁感慨,少夫人又跑不了,世子這么著急做什么? 兩人一前一后去廚房,遠(yuǎn)遠(yuǎn)看見裊裊炊煙,鼻尖滿是飯菜香。 陸越欽的步子不由得慢下來,目光望著廚房門口,心頭微暖。 他的身影隱藏在樹后,隱約可見一片衣角,蹲在院子擇菜的下人并沒有看見他,三兩個說起了閑話。 “誒,少夫人整日來廚房干嘛?吩咐下人做不就好了?!?/br> 府中下人沒事就聚在一起聊天,偶爾在背后談?wù)撝髯拥牟皇牵梢彩乔那牡?,絕不敢當(dāng)著面說。雖說他們知道徐若云怎么嫁進(jìn)陸府的,但在她面前,是相當(dāng)恭敬的。只是有時談?wù)摗?/br> 此刻三人說起徐若云,就像打開了話匣子,說個沒完。 “肯定是想討好世子唄,要不來做什么?” 三個腦袋湊在一起,說話的聲音小,可耐不住某人耳力好,再小的聲音也能聽見。 “也是,沒有世子庇護(hù),不知要憋屈成什么樣?誒,聽說世子和她沒圓房呢?!?/br> “早就知道了,過來人看的出來,再說,現(xiàn)在分房睡,想必感情也就那樣?!?/br> “哎,等以后世子納了妾,更沒她的地位了?!?/br> 幾人嘆息著,接著嘲諷的笑了幾聲,接著說:“可不嘛,新婚就分房,日子長了,也就想不起她了。” 她們的話語一字不落的傳過來,落在陸越欽的耳里,男人抿直唇,臉色難看到極點,他緩緩收攏手指,深邃的眼泛著暗光,瘆人得很。 陸越欽側(cè)目,瞅著居平的眼神含著霜,好冷。 居平打個冷顫,瞬間明白,“小的知道該怎么做?!?/br> “趕緊去辦?!?/br> 陸越欽沒去廚房,直接回了屋。 - 晚膳后,徐若云去院子消食,然后跟湯圓玩了會,回房時湯圓跟著她,意思很明顯,要在房里睡,她摸摸它,小聲說:“不行,他在?!?/br> 而且晚膳時,陸越欽臉臭得很,感覺生氣了,但她不知在氣什么,總不能又是她惹的。 徐若云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吩咐南星把湯圓抱回去,湯圓一走,她就去沐浴歇息。 南星回來時手里端了點心,嘴里嘀嘀咕咕的:“廚房的小翠她們被趕出府了,聽說犯了事,世子生氣了。” “???什么時候的事?犯了何事?”她披著發(fā),面若桃花,脖頸掛著幾個水珠,白皙剔透。 南星搖頭,“不知道,趕出去也好,省得她們在背后嚼舌根。” “她們在背后說什么了?” 南星一怔,唇角抽動兩下,敷衍道:“就是嘴碎,老愛說丫鬟小廝間的事?!?/br> 徐若云淡淡的哦了聲,下意識覺得是在說她,她身上有太多值得別人談?wù)摰氖铝?,不管是出身,還是嫁人。 她沉默著,半晌沒動作,片刻后,準(zhǔn)備歇息時,居平帶著兩個小廝過來,他們抱著陸越欽平日用的物品跟在身后,進(jìn)來后二話不說就開始忙碌。 徐若云眨著眼,問:“這是什么意思?” 居平笑瞇瞇的解釋:“世子說日后都在主屋住,便把東西都拿回來了。” 她細(xì)細(xì)揣摩這話,意思是,以后都不分房了。 徐若云竊喜,紅唇彎著,眼底的笑意藏不住,她忍著喜悅,不想表現(xiàn)的太明顯。居平等人一走,她便安安靜靜睡在里側(cè),外邊的空間留給他。 她嘆息聲,暗想陸越欽搬回來住的日子沒選好,上次是湯圓在,這次,她月事來了。 陸越欽回屋的時候她已經(jīng)昏昏欲睡,聽見動靜沒起來,捂著肚子繼續(xù)躺著。透過輕薄的帷幔,她看見男人挺拔的身影,朦朧,具有吸引力。 陸越欽解開衣裳去了屏風(fēng)后,緊接著就響起水聲,片刻后換了身藏青的里衣出來,他喝了好幾杯水,才朝床邊慢慢走來。 床上的人睡眼惺忪,困倦得很,瞧見他過來沒什么反應(yīng),倒是他自己,呼吸重了幾分。 徐若云忍著睡意,問:“不分房睡了嗎?”那會半夜分房,她傷心了好久。 “不了?!彼纳ひ舫粒蛔忠痪涞恼f著,“以后都不了。” 她彎著眼哦了聲,不再說話,卻因為肚子疼皺了一下眉。 陸越欽觀察的仔細(xì),她的細(xì)微表情逃不過自己的眼,更別說皺眉頭,和略顯蒼白的臉。 “怎么了?” 他順勢上來,側(cè)身盯著她,寬闊的空間因為他的到來變得狹窄,他的存在感太強(qiáng)烈了。 男性氣息很濃,但好聞,徐若云一點也不討厭,甚至是喜歡。 “沒事。”她不肯說。 既然她不說,陸越欽也有辦法,他抬手撩開帷幔,張唇就要喊居平進(jìn)來,在他開口前,徐若云扯住他的衣袖,難為情的說:“真的沒事,就是,就是…” 說話支支吾吾,更確定她藏著事,陸越欽沒耐心,眼直勾勾的盯著,威嚴(yán)十足。 “是,是月事來了,肚子有點疼?!彼f的小聲,一副心虛的表情,偷看他的眼神也怯怯的,軟乎乎的可愛。 男人嗤笑聲,修長的指伸過來,捏住小巧的下巴,“又說謊,怎么不長記性。” 上次說月事來了,過去才幾日,又來了,分明是說謊騙他。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br> 眼睛眨巴眨巴的,瞧著楚楚可憐,認(rèn)錯的態(tài)度也好,但他就是沒松手,溫?zé)岬闹父鼓﹃灰啦火垺?/br> “說謊不是好習(xí)慣,改掉?!?/br> 她當(dāng)然知道說謊不好,可他的語氣未免過于霸道,態(tài)度強(qiáng)勢不說,還有點長輩的感覺,她挺不喜歡的。 “我知道了?!?/br> 徐若云腦袋往后移,下巴脫離他的掌控,自由了。陸越欽注視她的動作,捻捻指腹,隨后目光下移,落在肚子上。 他移動著,靠近她,“哪里疼?” 話是這么問,但他的手早已覆上,取代她自己的手,輕輕揉著。男人掌心粗糲,炙熱guntang,與她自己溫?zé)岬恼菩牟煌埔高^里衣,貼上嬌嫩的肌膚。 徐若云對突來的親近陌生,下意識想逃,但沒機(jī)會,陸越欽的另一只手已經(jīng)越過她頭頂,放在她后背了。 這么一看,她就像依偎在他懷里,畫面美好,繾綣旖旎。 徐若云緊張的手指握緊,嗓音輕顫,“就是肚子?!?/br> 他應(yīng)了聲,便不再說話,時輕時重的揉著,動作溫柔,對待瓷娃娃一樣用心。 徐若云感受著,疼痛緩解,她的腦子也轉(zhuǎn)了過來,夏日的風(fēng)燥熱,拂過臉頰的除了風(fēng),還有他的呼吸。 小姑娘仰頭看,又低頭,又仰頭,又低頭,來回幾次,想忽視都難。 她很想問他幾個問題,可怕問出來,此時美好的氣氛會破壞,因為這是他們?yōu)閿?shù)不多的親密。 斟酌許久,徐若云還是決定問,不問的話,她心里難安。 紅唇翕動,她艱難的開口,“你討厭我嗎?” 陸越欽低眸,唇微勾,猶豫了半天,原來就是問這個。 “不討厭?!?/br> 她輕松些,抿了抿唇,又問:“恨我嗎?” 她害怕他的回答,可又想聽他的答案。 男人沒有猶豫的開口:“不恨。” 徐若云的眼睛彎了彎,一絲歡喜涌上心頭,甜滋滋的感覺在蔓延。她沒忘記當(dāng)初徐府算計的事,于是道:“當(dāng)初你…” 陸越欽知曉她想說什么,及時阻止她的話,“那事不必再提,你也忘記?!?/br> 末了,他補充句:“是我心甘情愿?!?/br> 娶你,是心甘情愿的。 徐若云說不出什么感受,是激動,是喜悅,也或是更強(qiáng)烈的情緒,她似懂非懂??伤靼椎氖?,聽了他的話,她很高興。 無法抑制的歡喜。 陸越欽喉結(jié)滾動,手上的動作繼續(xù),他記起那時的心情,很生氣,氣徐成義的算計,也氣她笨,不知找他解決,卻求徐成義。 更氣她要出家當(dāng)尼姑,也不嫁他。 她笨死了。 就算如此生氣,可不過幾日,他的氣惱也就煙消云散。 他對她,總是格外包容。 徐若云依偎在他胸前,抬頭,語氣嬌軟,“陸越欽,我不疼了?!?/br> 肚子不疼了,心里也舒坦了。 男人應(yīng)了聲,手不收回來,猛地想起什么,說:“換個稱呼。” 連名帶姓的喊他,他不大喜歡。 “要怎么稱呼?”她真不知道。 徐若云轉(zhuǎn)著眼珠子想,試探道:“世子?” “換一個?!闭Z氣不好,又是冷淡的表情。 看的出來他不喜歡,于是她又說:“陸…大人?” 嗯,這么稱呼很有威嚴(yán)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