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席荊，這事不簡單。

    你真久一點都不擔(dān)心？席荊不可置信地看著趙芃。

    此時的趙芃又回到最開始的鎮(zhèn)定自若，平靜地說：法律自會作出它的判斷。[別急，等著看就好。這場游戲贏的人是我。]

    席荊不解地看著趙芃，問：你覺得法律是場游戲嗎？

    趙芃震驚地望向席荊。心事被戳中，她有了一秒的不安。

    巧合，應(yīng)該是巧合。

    趙芃很快冷靜下來。

    席荊繼續(xù)質(zhì)問：趙芃，你真覺得自己贏了嗎？

    趙芃再次對眼前的男人產(chǎn)生了質(zhì)疑：你？

    席荊：趙芃，殺害曲開揚的人究竟是誰？你應(yīng)該最清楚。如果我沒猜錯，你利用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讓曲開暢做出了替罪的決定，我說的沒錯吧？

    趙芃蹙眉，嚴(yán)肅地說：警察同志，想象力豐富是好事，但胡思亂想不可取。[是又如何，你們有沒有證據(jù)。]

    他們是沒有證據(jù)。趙芃就是拿捏了警方這一點，所以才會如此囂張。

    席荊：你就不怕有一天曲開暢會反水，說出真相嗎？

    趙芃笑了笑：這是他的問題。[永遠不會有那么一天，因為他不敢。]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腹部。

    席荊：那如果他因為這件事，被判了死刑呢？你怎么想？

    趙芃：我聽法官的。[這種情況被判處死刑的概率極低。]

    連判罰都在計算之中，席荊感覺到趙芃心思的縝密。

    席荊：如果他真的死了呢？你會傷心嗎？

    趙芃敷衍道：會吧！[一切都是命，是他自己自愿的，我可沒逼他。]

    席荊盯著趙芃，心寒不已，最后一個問題。

    趙芃：問。

    席荊：你愛他嗎？

    趙芃：他是我的家人。

    席荊：不是家人，是戀人那種，你愛他嗎？

    趙芃遲疑兩秒：不愛。[互相利用的人，談愛就太奢侈了。]

    席荊不再執(zhí)著，松開了趙芃的手。然而剛松開手，腦子突然開始迷糊。他知道這是長時間使用讀心術(shù)的副作用。此刻他腳步發(fā)虛，身子一下失去重心，眼看著要傾倒。

    季時余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席荊的異常，立刻迎上去，扶住了人。

    席荊慶幸自己沒有摔倒，轉(zhuǎn)頭看向季時余，目光里盛滿感謝之意，說：謝謝。

    季時余：沒事吧？

    席荊搖搖頭：沒事。

    季時余扶著席荊站直，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席荊重新看向趙芃所在的方向，不輕不重地說：趙芃，我發(fā)誓，你一定會后悔的。

    趙芃笑著搖頭：那是你不夠了解我。從我22歲開始，我就告訴自己我這輩子再也不會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情。

    席荊冷哼一聲：我們拭目以待。說完，對著其他幾個警察說：我們走吧！

    季時余扶著席荊走了幾步，剛要走出門，又折返回來，開口道：有些話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你。

    趙芃困惑：什么話？很重要嗎？

    季時余鄭重地點頭：很重要。

    趙芃好奇心燃起：說來聽聽。

    季時余：或許連你自己都不夠了解你自己。

    趙芃神情嚴(yán)肅：什么意思？

    季時余語氣淡淡道：你剛剛說謊了。

    趙芃：說謊？什么時候？

    季時余：就在你說你不愛曲開暢的時候。趙芃，你愛他，只是你不知道。

    趙芃愣住，說不出話。

    季時余微微一笑：好好想想吧！但愿你真的如你所說不后悔，再見。

    屋內(nèi)的人都走后，趙芃陷入深思。

    她愛上了曲開暢？可她不知道。

    怎么可能？

    第137章 農(nóng)夫與蛇28

    離開趙芃的公司, 席荊的身子終于撐不住，當(dāng)著眾人面昏了過去。

    季時余站在席荊身后，順勢將人攬入懷中。席荊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季時余身上。

    寧立不了解情況, 見人暈倒嚇壞了，心急道：什么情況？怎么突然暈倒了？

    季時余解釋：沒事。他應(yīng)該是累到睡著了。昨天回賓館研究了一晚上案子，今天又忙了一天，現(xiàn)在撐不住了。

    雖然季時余說得輕飄飄, 但寧立等人還是放心不下。

    寧立提議：要不還是送醫(yī)院吧？

    季時余看看席荊：不用，找張床讓他睡一覺就可以了。

    寧立：那回警局, 警局有休息室。

    季時余：好。

    在眾目睽睽下, 季時余用公主抱的方式，將席荊帶回警局。

    席荊清醒時, 外面天已黑。

    他慢吞吞地從床上坐起，迷迷糊糊地問：幾點了？

    季時余：十一點。

    席荊撓撓頭, 猛地清醒，再度問：幾點？

    季時余：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