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異枕有三年 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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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97結(jié)局 御書房里靜得像一潭死水。 圣上仔細(xì)閱文,將卷軸上陳列的每樁罪過——掃過。 底下跪了一片人,包括了原告、被告、證人還有受害者其一。 圣上合上卷軸,將他們逐一打量。不著急說話,沉默地給他們施壓。 老九和熙嘉是他的孩子,他自然有幾分了解,如今一個正忐忑,正一個忿忿。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謝濯臣身上。 謝征的兒子,如此從容冷靜、不卑不亢,倒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這個盧……啊不?!笔ド系闹讣馇么蛟谧郎希吧驙T音,應(yīng)該還沒死吧?!?/br> “父皇好聰明!” 熙嘉驚喜出聲,打破了原本嚴(yán)肅的氛圍。 圣上失笑,“你這小滑頭,跟他們一起跪著做什么,到父皇這來?!?/br> 熙嘉立馬起身,乖巧地坐到圣上身邊,還得意又天真地看了一眼底下的人。 “既然來了,怎么不一起進(jìn)來?” 熙嘉笑容燦爛,“女兒帶她進(jìn)來的,這不是父皇還未宣嘛。您要是想見,女兒這就叫她進(jìn)來。” 圣上食指點(diǎn)上她的眉心,寵溺地推了推。 不出半刻鐘,內(nèi)侍便又將沈燭音領(lǐng)了進(jìn)來。 謝濯臣用食指點(diǎn)了點(diǎn)身邊的空地,沈燭音會意,在他身側(cè)跪下,生疏地行禮,“問圣上安。” 圣上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九皇子下毒的證人在此,那你說他綁架你的證據(jù),又在哪里?” “九殿下曾把民女藏在他妾室房中,民女有偷偷將一朵山茶珠花藏在床底。陛下現(xiàn)在叫人去查,一定能找到。” 圣上輕笑,“你倒是聰明?!?/br> 沈燭音莫名想笑,圣上夸她聰明,那以后誰還敢說她笨。 “老九。”圣上將卷軸丟掉九皇子腳下,“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九皇子差點(diǎn)咬碎牙齒,捏緊拳頭,青筋暴起。 “兒臣……兒臣……” “陛下!” 外頭突然一片混亂,圣上蹙眉,“發(fā)生何事了?” 內(nèi)侍跌跌撞撞跑進(jìn)來,“淳王殿下他……他莫名中毒,御醫(yī)趕到時,他已經(jīng)……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什么?”熙嘉驚起。 圣上下意識掃了底下一群人的臉色,唯一臉色大變的,竟是九皇子。 沈燭音攥著衣角,盯著地面眼神飄忽,想看謝濯臣的神情,但如此處境下又不敢。 謝濯臣瞬間了然。 不由得想起那日言子緒問他,自己和二殿下誰更重要。 “中毒?”圣上慍怒。 內(nèi)侍跪地,瞟了一眼圣上身邊的公主,“是……而且,是喝了公主送的酒中毒。” 熙嘉面露茫然,言子緒焦急道:“公主不可能謀害二皇兄,還請父皇明察!” 御醫(yī)趕來,還將那壇毒酒帶了進(jìn)來。 “這壇酒不是九殿下為公主大婚送得賀禮嗎?”希玉驚詫道。 又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失言,害怕又慌張地伏地,“民女多嘴,還請陛下恕罪?!?/br> “與兒臣無關(guān)啊父皇!”九皇子急忙道。 “都閉嘴!” 圣上一拍桌子,所有人都不敢再輕舉妄動。 他看向希玉,探究問:“你怎知那是九皇子送給公主的賀禮?” “回陛下……”希玉結(jié)結(jié)巴巴,“公主和駙馬大婚之日,民女在場,為公主妝。公主和駙馬不嫌民女出身寒微,予民女信任,所以后來是由民女清點(diǎn)賀禮入庫。公主和駙馬那日事多,恐不知情,但民女記得。” 圣上神情冷漠,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熙嘉。 熙嘉仍舊迷茫,紅了眼睛,“我不知道,父皇……我真的不知道……” 圣上兒女眾多,但熙嘉是唯一的嫡公主,又自小活潑美麗,開朗大方,所以他偏寵一些。養(yǎng)得天真無邪,璞玉渾金,他自然不信她會毒害別人。 他又看向了九皇子。 九皇子心道不好,“父皇明鑒!此事絕對和孩兒無關(guān)!熙嘉嗜酒,所以我才特意送了好酒當(dāng)賀禮,兒臣沒理由害她?。 ?/br> “九殿下不也沒理由害民女嗎?” “我……”九皇子進(jìn)退兩難,但謀殺沈燭音的罪過和謀殺二皇兄的罪過比起來,不值一提。 兩廂取舍,他心急道:“兒臣承認(rèn)卷軸上的罪過,針對此女是因為知道她對謝常守很重要。謝常守從前在政事上多次與兒臣作對,所以兒臣心生怨念,想要報復(fù),除此之外并無其他,還請父皇明查!” “所以九殿下實則是針對在下?” “對!” 謝濯臣面無表情,“那九殿下又如何解釋,在謝某答應(yīng)背刺二殿下也就是淳王的時候,就把舍妹送回來了呢?” “我……” 在圣上看不見的角度,謝濯臣輕蔑地掃過九皇子,“恐怕殿下針對的不是舍妹,也不是在下,而是淳王殿下吧?!?/br> “九殿下知道公主嗜酒,那也定知道公主大方敦厚,她得了佳釀必與旁人分享。淳王殿下因幼年得公主相護(hù),所以對公主關(guān)懷備至,他亦知公主喜酒,四處搜羅好酒相贈。公主若要與人分享好酒,淳王殿下便是首選。在酒中下毒,淳王殿下一死,罪名還是公主擔(dān),對九殿下而言,是一舉雙得?!?/br> “這套說辭是早就準(zhǔn)備好的吧!” 九皇子冷笑,“就是你們想要陷害我,你不也要報復(fù)二皇兄?一舉多得的明明是你!” 謝濯臣面不改色,“在下可從未碰過這壇酒,公主和駙馬可以作證?!?/br> “他……”熙嘉淚眼漣漣,我見猶憐,“他確實沒有碰過?!?/br> “那就是駙馬代勞!”九皇子篤定道,“這酒就是駙馬抱來的,他最方便動手,你們交好,定是他替你下的毒!” 謝濯臣沉聲道:“駙馬連螞蟻都舍不得踩死,怎么會有膽子替在下殺人?” 言子緒跪地誠懇道:“兒臣確實與謝常守交好,但與他再好也好不過妻子。二皇兄是公主視為親兄長的人,兒臣又怎會毒害他?” “因為你知道二皇兄他覬覦……” “住嘴!” 皇家的顏面,有時會比個人的性命更重要。 一直旁觀他們吵鬧的圣上突然出聲打斷,“朕心中已有定論,你們不必再吵了?!?/br> 九皇子面如死灰,乞憐道:“父皇……” “朕讓你閉嘴。” 圣上壓抑著怒火,“殘害無辜,算計手足,你的所行所言,對得起你的尊貴身份嗎?” “兒臣沒有,兒臣真的沒有!” “來人,先關(guān)詔獄,再貶?!?/br> “父皇!” 九皇子被強(qiáng)行拖了下去。 “公主受驚了?!笔ド厦嗣跫蔚哪X袋,“駙馬,還不趕緊把公主帶回去,好生安撫,不要讓她為莫須有的事情傷心難過?!?/br> “兒臣遵命?!?/br> 言子緒沉穩(wěn)起身,上前拉走一步三回頭的熙嘉,離開御書房。 “朕乏了。”圣上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除了謝常守,都退下吧。” “是。” 眾人應(yīng)道,有序退出。 沈燭音動作緩慢,擔(dān)憂地看向謝濯臣。 圣上陰晴不定,屬實不知他留下阿兄是為了什么。 圣上看在眼里,大方道:“那個盧……啊不,沈燭音,既然放心不下,那便也留下好了?!?/br> 謝濯臣朝她搖了搖頭。 “陛下恕罪,民女馬上就走?!?/br> 圣上見她惶然模樣反而笑了,“朕要你留下你就留下,又不是要問罪,你們怕什么?” 沈燭音摸不著頭腦,一時分不清他的真正用意。 糾結(jié)片刻,她視死如歸地重新跪了下來。 如若真有不測,那她陪阿兄一起好了。 “謝家小兒,你覺得朕的兒子中,誰最適合繼承朕的位置?” 圣上的話里滿是危險的氣息。 謝濯臣也猜不出他的用意,他如實道:“臣不敢妄言?!?/br> 圣上卻笑了。 “同樣的問題,當(dāng)初朕問你爹時,他也是這樣回答的?!?/br> 謝濯臣忽然意識到,或許圣上遲遲不立儲并非在二、九皇子中難以抉擇,而是兩個都不滿意。 “你的父親謝征,是朕的左膀右臂,也是朕最倚重的臣子。當(dāng)初本欲讓他為太子師,替朕教出一個能繼大統(tǒng)的皇子,奈何群臣施壓,朕不得不將他下獄。后來又因為那樓家小兒,他莫名其妙就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