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異枕有三年 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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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本就蠢蠢欲動,被她明目張膽地撩撥簡直煎熬。 “你……”謝濯臣無奈,“別鬧了?!?/br> 無果,他只能妥協(xié)道:“好了,我不問了就是?!?/br> “起床咯!” 沈燭音麻利地翻身爬起,從他身上跨過,靈活地跳下床榻。 謝濯臣:“……” 沈燭音在房間里繞了一圈,穿好衣服后拿著梳子和珠花跑了回來,塞到他手上,背過身去坐上床榻。 似乎每天都是這樣的開始,謝濯臣盤腿坐在她身后,思路清晰地給她編發(fā)。 編到一半總要提醒她一句,“別亂動?!?/br> 之后沈燭音便會變乖,但過不了多久又要搖搖晃晃。 可他喜歡這樣的她,謝濯臣心想,就像喜歡這樣平淡的生活。 他的眸眼平靜,同時帶有巋然不動的堅定。 隔壁房里,熙嘉披散開長發(fā),屏退了喜荷,叉著腰對言子緒不滿,“沈燭音她天天跟我炫耀謝濯臣親手給她編的頭發(fā),你到底什么能學(xué)會,讓我扳回一局!” “在學(xué)了!”言子緒打著哈欠,嘟嘟嚷嚷,“在學(xué)了,真的在學(xué)了?!?/br> 熙嘉挑著衣服,催促道:“今天要去給父皇請安還有好戲要看呢,你快點起床!” “知道了?!?/br> 言子緒伸了個懶腰,視線緊緊跟隨“忙忙碌碌”的熙嘉。 “還傻看著我干嘛?” 言子緒驀然笑了,“雖然對不起謝兄和音音,但二皇兄確實對你我有恩。桌上是我昨日在庫房挑了一壇好酒,今日請安見他,一定要敬他一杯?!?/br> “好。”熙嘉挑完衣服又挑著首飾,“這壇酒好香,哪里來得?” 是他們大婚時,九皇子送的賀禮。 言子緒沒說,只夸張道:“忘了,我?guī)旆康膶氊惪商嗔?!?/br> 熙嘉白他一眼,“你說我今天戴梨花簪還是蝴蝶簪?” 言子緒瞬間警覺,“反正你好看,戴哪個都好看?!?/br> “那就梨花簪吧?!蔽跫螡M意地點了點頭。 言子緒松了口氣。 在他們磨磨蹭蹭的時候,希玉已經(jīng)坐在了小院里,和沈照對坐著吃早飯。 她左右張望,問道:“你猜今天沈燭音和公主兩個墨跡鬼哪個會先出門?” “我猜公子?!?/br> 希玉白他一眼,“幸好你不是個姑娘,不然沈燭音肯定容不下你。” 沈照一愣,驀然想起當(dāng)初在言府,沈燭音超級傲嬌地跟他叫囂,“我才是阿兄的寶貝!” “你笑什么?”希玉困惑。 “沒什么?!鄙蛘彰佳酆Γ爸皇峭蝗挥X得時間過得好快?!?/br> 希玉神色恍惚,說起時間,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夢見過某個人了。 “希玉!” 沈燭音大喊著跑出門,像只翩躚的花蝴蝶一樣朝她奔來,拉回她的思緒。 熙嘉緊隨其后,“你嚷嚷什么,你還沒復(fù)活呢,別讓人發(fā)現(xiàn)了!” 沈燭音一驚,迅速折回,躲到正出門的謝濯臣身后。 抱著酒壇慢悠悠走出來的言子緒見她偷偷摸摸的,嗤笑一聲,“你做賊呢?” “我做鬼呢!”沈燭音瞪他一眼。 謝濯臣見大家都在,一邊牽著她往前走,一邊叮囑道:“我和希玉、阿照先走,你們夫妻倆帶著沈燭音可以后來,可還有什么問題?” “問題倒是沒有。” 言子緒暫時放下酒壇,拍了拍手,“不過還是有句話要跟你說?!?/br> “說。” 謝濯臣看也不看他,惜字如金。 言子緒掃視了其他人一眼,莫名都無聲笑了。 “謝兄,你千萬要記住……” 眾人紛紛看向謝濯臣。 “你不是一個人?!?/br> 謝濯臣:“……” 眾人的笑聲揉雜在一起,隨風(fēng)悠揚。 謝濯臣一言不發(fā),沒有回應(yīng),默默撕了塊奶酪包,塞沈燭音嘴里。 沈燭音:“?” —— 御書房外,從里面出來的淳王和王妃與正要進去的九皇子擦身而過,彼此瞥了一眼。 九皇子似笑非笑,“敢問二皇兄,父皇可還安好?” “九皇弟自己進去就知道了。”淳王語氣不善。 九皇子點頭稱好,難得恭敬。 淳王一看他這樣便知他沒憋什么好屁,卻又不知問題在哪里,心里不安。 “二皇兄!” 熙嘉小跑而來,言子緒緩步跟在后面。 九皇子亦回頭,“熙嘉可要和皇兄一起進去?” 熙嘉見了他便不自覺冷了臉,“九皇兄先進去吧,我和二皇兄說會兒話再去。” 九皇子對她的態(tài)度不明所以,但有猜測。許是她的駙馬和謝濯臣走得近,吹了耳旁風(fēng)。 眼看著九皇子率先進了御書房,熙嘉的表情才有所緩和。 “問二皇兄和二皇嫂安?!蔽跫喂郧傻溃斑B日多事,還未來得及登門拜訪,以感激皇兄救命之恩?!?/br> 原本心中對九皇子的不滿煙消云散,淳王心情變好,“你是我meimei,救你是應(yīng)該的。何況你是在我的婚宴上出事,該是我負責(zé)。” 熙嘉嘆了口氣,“見皇兄氣色不好,可是父皇責(zé)怪你了?” “出了這種事本就我的責(zé)任,父皇責(zé)怪我也應(yīng)該?!?/br> 此時御書房內(nèi),圣上正合上彈劾淳王的奏折。 他狀似無意地問道:“你二皇兄的婚宴出事時,你可在場?” “回父皇,兒臣恰好那時還沒走?!?/br> “死的那個,是盧家那個遺孤?” 九皇子應(yīng)道:“是?!?/br> 圣上“砰”的一下將奏折丟遠,說話的語氣辨不清情緒,“就剩她一個,也沒人真心為她尋公道?!?/br> 九皇子垂首,沉默良久,忽然道:“其實……還是有的?!?/br> “誰?” 九皇子立馬跪下,俯首道:“丁憂在家的謝常守找到了兒臣,想要面圣?!?/br> 圣上眉頭輕蹙,“謝征的兒子?” “是。” 圣上驀地笑了,想起那些謠言來,饒有興致道:“叫他進來?!?/br> 御書房外,淳王神色一滯。 內(nèi)侍腳步匆匆,領(lǐng)著三人往御書房去。謝濯臣在前,沈照扶著希玉在后,皆與他擦肩而過。 謝濯臣目不斜視,一眼都沒有看他。 “他們……” 熙嘉連忙道:“皇兄不必憂心,他們此行與你無關(guān)?!?/br> 言子緒在她身后,保持著假笑,一言未發(fā)。 “我也該去給父皇請安了,就不與皇兄多說了?!?/br> 熙嘉接過言子緒手中的酒壇,遞給淳王,“這是我特意拿來送皇兄的,當(dāng)是答謝皇兄的救命之恩。” 淳王的視線追隨謝濯臣,不安的感覺愈發(fā)強烈。 “那就多謝?!?/br> 熙嘉送完酒便拉著言子緒跟上內(nèi)侍,跟著他們一同進了御書房。 圣上抬眸,看著謝濯臣走進的瞬間,幻視了舊人。 只見年輕的公子從容下拜,雙手奉上卷軸,舉過額頭。 “問圣上安?!?/br> “罪臣僭越,以謀殺罪,狀告,九殿下。” …… 九皇子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