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異枕有三年 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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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樓邵感覺自己站在霧里,“我不知道?!?/br> 九皇子:“……” 好像錘爆他的腦子。 他萬分無奈,“于公,此事能不能平,全看謝濯臣有沒有良心。他能放過你,也能拿此事捏死你。于私,你覬覦的是他的人??!他能放過你嗎?” 不管往哪走,都是死路一條。 被寄予“厚望”的當(dāng)事人正點(diǎn)著安神香,沈燭音趴在床上,手肘撐起上半身,雙手捧著自己臉。 她頗為認(rèn)真道:“其實(shí)用不著那么麻煩,想要我早點(diǎn)睡,睡得香,只要給我一本正經(jīng)的書。” 謝濯臣:“……” 他們搬回了小院,和大家住在一起。 有朋友在身邊,總覺得安心一些。 哪怕朋友也不怎么靠譜。 “砰砰砰!” 不靠譜的朋友來了。 只著寢衣的沈燭音披了件外袍,道了聲“進(jìn)”。 言子緒毫不見外地沖了進(jìn)來,先把桌上的一壺水灌入肚里,然后大口喘氣,根本沒時間說話。 “有狗追你?” 言子緒揚(yáng)聲感嘆,“公主也太難伺候了吧!” 今日熙嘉出宮游玩,謝濯臣讓言子緒陪同,原本以為是花錢能解決的事,結(jié)果……“她動不動就生氣,莫名其妙,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br> 沈燭音摸摸下巴,“比如?” 言子緒立馬吐苦水,“希玉的瑤玉坊不是今天有當(dāng)街演出嗎?我們正好路過,她就問我,是迎春坊的姑娘好看,還是瑤玉坊的姑娘好看?!?/br> 沈燭音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你說什么了?” “當(dāng)然是瑤玉坊的好看了!瑤玉坊的是我們自己人啊!”言子緒絲毫不能理解,“然后她就生氣了,你說奇不奇怪?” 沈燭音:“……” 謝濯臣默默揉了揉眉心。 “還有!”言子緒拍拍手引起他們注意,“她挑簪子,問我梨花簪和山茶花簪哪個更襯她?!?/br> “你又怎么說的?” “謝兄不是交代我哄她開心嗎?我當(dāng)然是拍她馬屁了!” 言子緒越說越困惑,“所以我說梨花太清雅,山茶花太可愛都不適合她。唯有牡丹真國色,才配得上公主的高貴!結(jié)果她又生氣了!” 沈燭音:“……” 謝濯臣扶額。 “你們什么表情?” 言子緒將他倆輪流打量,“我說錯什么了嗎?” 沈燭音嘆了口氣,扭頭問道:“哥哥,你覺得是迎春坊的姑娘好看,還是瑤玉坊的姑娘好看?” 謝濯臣面不改色,“我沒仔細(xì)看過,不知道。” “你也太假了吧!”言子緒嫌棄,“你不是都去過嗎?” 謝濯臣:“……” 沈燭音繼續(xù)問:“我明天要出門,你覺得我?guī)Ю婊⒑每?,還是山茶花簪好看?” “都買下便是,今日梨花簪,明日山茶花簪,后日牡丹花簪……漂亮的是你,跟簪子無關(guān),自然帶哪個都好看?!?/br> 言子緒:“……” 目瞪口呆。 “你……”他撓撓頭,“謝兄你果然變了,你以前都惜字如金,才不會說這么大段廢話去哄她呢,你頂多……” 言子緒咳嗽了兩聲,模仿他從前淡漠的樣子道:“嗯,都好看?!?/br> 沈燭音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謝濯臣白他一眼,“我是在告訴你怎么應(yīng)付熙嘉公主,她是我們牽制二皇子很重要的一環(huán)?!?/br> 言子緒不懂,“二皇子和公主也不是一母同胞,沒聽說他們關(guān)系很好啊。” “二皇子對于熙嘉公主而言或許只是普通的兄長,但反過來卻不一樣?!?/br> 謝濯臣耐心解釋道:“二皇子生母卑微,幼年在皇宮里飽受苦楚,因而磨礪出了察言觀色、善謀人心的本事。而熙嘉公主乃繼后嫡出,自出生起便被萬般嬌寵。二皇子幼時被欺,便是頗具正義感、又囂張跋扈的熙嘉公主保護(hù)了他,為他 求得了和其他皇子一樣的向?qū)W機(jī)會。這對公主而言只是件隨手小事,可卻改變了二皇子的人生?!?/br> 言子緒聽得一愣一愣的,“你是如何知道的?” “堂堂公主姻緣不順,你以為只是巧合嗎?” 言子緒差點(diǎn)驚掉下巴,“那他豈不是對公主有……” 他捂住了嘴,有些不敢說,“可他們是兄妹?。 ?/br> 他又恍然大悟,“難怪他那么器重你,原來是禽獸惜禽獸,找到同類了?!?/br> 謝濯臣:“?” 他被氣笑了,“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們太好了?!?/br> “嘖?!毖宰泳w嘿嘿一笑,感慨道:“你這次回來確實(shí)脾氣好了很多?!?/br> 謝濯臣沒說話,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熟悉的不寒而栗,言子緒抿起嘴,表情投誠,似在保證自己再不亂說話了。 但謝濯臣的目光剛從他身上挪開,他便又出聲問道:“既然熙嘉公主那么重要,那這么重要的任務(wù)你怎么敢交給我的?” 謝濯臣別開臉,神色自若道:“你近來頗有長進(jìn),我覺得你……” “能堪大任?!?/br> 言子緒驀然直起腰,表情豁然開朗,神清氣爽,甚至感覺有圣光照在自己頭頂。 虧心得很,謝濯臣掃了一眼桌面,起身泰然自若道:“我去換壺茶水?!?/br> 他一走,沈燭音便一盆冷水潑了下來,“他逗你的,其實(shí)是因?yàn)槟阌绣X。” “胡說!”言子緒不滿地瞪她,“謝兄才不稀得說好聽的騙我呢,他肯定說的真心話!” 沈燭音:“……” 他說是就是吧。 謝濯臣回來時,言子緒已經(jīng)不在了。 “他回去了?” 沈燭音趴在桌上忍俊不禁,“為了不辜負(fù)你的期望,他馬不停蹄地回去研究如何成為公主衷心且不可替代的狗腿了?!?/br> 謝濯臣抱她上榻,瞧她興奮的模樣,了然道:“你約莫要做他軍師?” “嘿嘿?!鄙驙T音抱著他的胳膊搖晃,“反正我也好無聊的?!?/br> 盧家喪事一辦,她便回了小院。她身為女兒承認(rèn)父親的死亡,沒有人會懷疑什么。 但在孝期,她不方便在外張揚(yáng)。 “隨便你?!敝x濯臣才懶得管這些小事,“睡覺吧?!?/br> 沈燭音挨著他躺下,只見他吹熄蠟燭,蓋好被子,就閉上了眼睛。 “你近來……”她心中狐疑,“怎么清心寡欲的?!?/br> 謝濯臣:“……” 他假笑了兩聲,“免得有些人說我欺負(fù)她?!?/br> 沈燭音一時語塞。 沉默良久,她在黑暗中睜大了眼睛,欲言又止。 謝濯臣側(cè)身,將她攏在自己臂彎里。 “你是不是想問我,會怎樣處理樓邵?” 沈燭音愣了愣,沒料到他會這么想,但也沒否認(rèn)。 “他死不了?!?/br> 謝濯臣簡短又直白道,再不肯多說一個字。 沈燭音隱隱感到他的不滿,又不確定。 “哥哥?” 她試探地出聲,小心伸手,摸向他的臉,“我不明白?!?/br> “什么?” “前世他想殺你,你都不曾這般厭惡他?!?/br> 四下靜謐,連呼吸聲都異常清晰。 謝濯臣閉著眼睛,吐息不勻。 “你總是對他格外包容。” 沈燭音微怔,“可本就不是他?!?/br> “不止此事?!敝x濯臣低語,“罷了,睡吧。” 他的掌心附上她的眼。 沈燭音來回翻動,但左右掙脫不開,只能強(qiáng)行被他“哄睡”。 她何時對樓邵格外包容了?如果有,那也是看在他母親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