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異枕有三年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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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終于找到了舒服的姿勢,她掰直了他一條胳膊給自己當枕頭,臉埋在他臂彎里,一只手搭在了他胸口。 沈燭音心想算了,既然他睡了,那她也睡覺算了。 只是等她消停了,過了半刻鐘,他忽然開始動彈。 沒有睡著的沈燭音心一驚,結果他只是給她掖了掖被角。 沈燭音愕然,不是應該糾正她,然后她糾纏,接著他反抗,她再鍥而不舍,最后他無奈妥協(xié)嗎? 他就這么接受了?還是睡著后的無意識反應? 她胡思亂想,不知道謝濯臣心亂如麻。 有柔軟貼在他身側,他感受得到。她的頭發(fā)已經(jīng)甩到他脖頸里了,癢癢的。 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發(fā)燙,本該陷入休眠的各個地方全都活躍了起來,包括混亂的思緒。 沈燭音想,男人果然屬陽,抱著暖和。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濯臣才平靜下來,強迫自己入睡。 可是…… 急促的呼吸帶來陣陣熱浪越過沈燭音的耳廓,沖擊她的頸窩。 沈燭音茫然地睜大了眼睛,盯著黑漆漆的虛空,身體僵硬。 謝濯臣的呼吸變重,側了側身,沒有被她腦袋壓住的手到處摸索,毫無顧忌地滑過她的腰腹,最后停在一雙柔軟處。 揉搓。 沈燭音大氣不敢出,大腦停止思考。 呆滯。 持續(xù)了大概有兩刻鐘,他沒動作了,手還留在那里。 沈燭音眼珠子不停地轉,根本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 腦子里想法多得要爆炸。 因為白天在外玩了一下午,挨到后半夜,她終于熬不住了,昏昏欲睡。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迷糊地睜眼,昨夜發(fā)生的事情涌入腦海,沈燭音從床上一彈,坐起來滿目迷茫。 “醒了?” 房門大開,陽光傾斜入屋,灑在謝濯臣的青色衣袍上。他坐在桌邊,一手持書簡,另一只手轉動著面前一杯熱茶。 他只是隨意地瞟了一眼,神態(tài)自然,并沒有把注意力過多地放在她身上。 沈燭音往下環(huán)視,她蓋的是自己的被子,位置也是原本躺的地方,沒有挪開過。衣服穿得好好的,沒有被人扒開過的痕跡。 “還沒睡醒?” 沈燭音懵懵地搖了搖頭,呆呆地看著他。 他看起來是如此地正人君子,令她忍不住去懷疑記憶的真實性。 —— 下午,沈燭音和希玉在房間里復盤,一個雙手捧臉,一個單手托著腦袋。 希玉眉頭緊鎖,“可能性只有兩個,要么你做春夢了,在肖想他。要么他做春夢了,在蹂躪你,還趕在你醒來前消滅了證據(jù)。” “那你覺得哪個可能性大些?” 希玉沉思。 沈燭音捂住臉,從對方的表情上就能看出答案。 “嗚……”沈燭音無地自容,又忍不住去回想發(fā)生了什么。 他的手在肆意妄為地玩……弄?還有那個熱熱的,碾過她的腰腹和腿,似是在尋找合適的去處。 “??!” “啊!” “啊!” 尖叫三連。 希玉捂住了耳朵,“你要是不愿意相信自己齷齪的話,你就再觀察幾晚,整夜不睡的那種?!?/br> 沈燭音愁眉苦臉地點了點頭。 下午,在書房看賬本的言子緒忍不住東倒西歪。今日謝濯臣換了看書的姿勢,抬手整本書遮在臉前,根本看不到他。 他憋得慌,想說話,開口試探,“謝兄?” 謝濯臣手里的書往旁邊挪了一點點,露出半只眼睛,“怎么了?” “沒怎么,你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杯茶吧!” 謝濯臣冷哼一聲,“老實待著?!?/br> “哦。”言子緒心里哭唧唧,這什么苦日子。 謝濯臣手里的書又挪回原位,遮住了他的滿面愁容。 “謝兄,你今日為何一早便沐浴啊?!毖宰泳w忍不住問。 謝濯臣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起來了啊?!毖宰泳w一副得意的表情,“我可不賴床,近來起得都早?!?/br> 謝濯臣:“哦?!?/br> “是早起沐浴有助于打起精神嗎?”言子緒誠懇地問道:“明天我也試試?!?/br> 謝濯臣:“……” 哦。 第60章 試探 因為沒有長輩的引導, 少時夢遺,謝濯臣以為自己身患重病。就像沈燭音第一次來葵水,以為自己命不久矣, 哭著跟他說遺言。 他默默存了很久的錢想去問郎中,但沒等他存夠,他就已經(jīng)從書里找到了解釋。 慶幸自己無事之余,又得接受必須和沈燭音保持距離的事實。 他還記得那天早上陽光明媚,沈燭音披著濕答答的頭發(fā),乖巧地坐在門檻上等他拿毛巾過去。陽光傾瀉在她身上, 猶如給她鍍了一層光。她穿著寬大不合身的衣服, 露出半截肩膀和鎖骨,因為等待無聊,撿了一根樹枝, 捂著胸口彎腰,給回窩的螞蟻制造障礙。 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已脫去一身稚氣, 自此他不可描述的夢境一發(fā)不可收拾。 完全不受控制。 他猶如一頭只有蠻力和欲望的野獸橫沖直撞,下流而邪惡。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做不成君子,因為這樣的罪惡感伴隨著他整個少年時期。 時常覺得有愧于她, 卻又總想著把她圈在身邊。 后來不再將自己的感情囿于“兄妹”牢籠,他才逐漸開始寬宥自己。 可是……清早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放在她胸上時, 他的腦子里天崩地裂。 一再克制, 還是毀于一旦。 已經(jīng)不是他能不能原諒自己的事情了。 謝濯臣根本不敢想像, 那天晚上自己將夢里發(fā)生的事情在現(xiàn)實里實踐了多少。 甚至不確定沈燭音有沒有被他弄醒。 畢竟她早上那副迷糊的樣子, 不像是一點察覺都沒有。 思緒良多, 謝濯臣坐在桌前雙眼失焦。 便宜都占了,是不是該負責任了。 可是……這怎么開口? 煩。 “謝兄?”言子緒覺得很不對勁, “我有個問題?!?/br> “說?!?/br> 言子緒表情疑惑,“都三天了,你只看這一本書也就算了,怎么還在這一頁,這一頁內容這么難悟嗎?” 謝濯臣“啪”一下把書扣桌上,“管好你自己?!?/br> 言子緒委屈巴巴,“哦?!?/br> 他還沒說完呢,他還發(fā)現(xiàn),昨天和今天,謝濯臣犯困了! 但他不敢說。 另一邊,沈燭音和希玉在門口指揮,在宅院門前掛燈籠,算作招牌。 門口擺攤違反規(guī)定,她們便把東西放置在院子里,反正里邊也寬敞。 希玉抱臂,用手肘戳了戳她,“你那事怎么樣了?” 沈燭音眼皮都睜不開,扭頭指著自己的黑眼圈道:“你看,我都熬三天了,他一點動靜都沒有!” “那就證明是你……那啥唄!”希玉聳了聳肩。 “萬一是他隔幾日才那個一次呢!”沈燭音忿忿,“我還能熬,再看幾天。”她掌心括在嘴邊,壓低聲音道:“我那天晚上看了,這里……” 她拍了拍胸,“有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瘀痕?!?/br> “萬一是你自己弄得呢?” “滾!”沈燭音氣急,“你就這么信他不信我?” 希玉輕嗤一聲,“既然你那么確實是他干的,那你直接攤牌唄。他都這樣對你了,肯定不會拒絕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