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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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飛鵬:“江霖的確要比江凱穩(wěn)重些,就是年紀(jì)太大了些,兩人相差七歲呢……” 白榆:“??” 爸,這是相差七歲的事情嗎? 感覺奶奶和她爸的話題越來越詭異,白榆也不敢再出去,悄悄關(guān)了門,重新躺回床上睡覺。 不知睡了多久,她的房門猛地被人從外面推開。 扭頭看去,就看到江霖出現(xiàn)在門口,她不由奇怪道:“江霖哥,你不是回海島了嗎?” 江霖邁著長腿走進來,桃花眼盯著她:“我回來競爭你?!?/br> 白榆被他這樣看著,心跳在剎那間停了半拍:“江霖哥,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我跟你弟弟在處對象?!?/br> 江霖盯著她,卻來了句:“你跟我弟弟處對象,那為什么要摸我的胸……膛?” “?。?!” 白榆心虛至極:“我沒有,我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br> 江霖盯著她,關(guān)上門就突然開始脫上衣。 白榆又臊又慌,心臟砰砰砰直跳:“江霖哥,你別這樣……” 江霖盯著她,白皙指節(jié)分明的手指緩緩解開扣子,一顆、兩顆……直到露出—— 紙!袋!子! 沒錯,江霖身上藏了幾個裝吃的紙袋子。 他打開紙袋子,從里頭拿出一塊棗糕:“如果你選了我,我就讓你有吃不盡的棗糕?!?/br> 接下來,白榆在江霖灼灼的目光下,吃下了一個又一個棗糕。 吃到最后……她活活被撐醒了。 窗外麻雀撲騰著翅膀,白榆盯著蚊帳,老半天才緩過神來。 幸虧只是夢。 就是……她有好一陣子都不想吃棗糕了。 第15章 豆汁焦圈兒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白榆覺得肯定是半夜起來聽到奶奶和她爸的談話才會做那樣的夢。 就離譜。 拿著洗漱用品走到外面, 白榆才發(fā)現(xiàn)昨晚下雨了,合歡花被打得七零八落,花兒濕漉漉貼在地面上。 早上吃的是豆汁焦圈兒, 老北京人的最愛。 白老太一手焦圈兒炸得油亮光滑, 顏色金黃, 乍一看跟金手鐲一般。 白榆坐下來門頭喝了一口豆汁, 再來一口焦圈兒。 焦圈兒酥脆油香, 要是能再來一碟辣咸菜絲兒, 那就更完美了。 吃到一半,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自行車的鈴聲, 隨即一個嘹亮的聲音喊道:“白榆在家嗎?有你的包裹和兩封信件!” 白老太看向白榆, 奇怪問道:“一大清早的, 誰給你寄那么多的信件?” “應(yīng)該是大哥和映之姐?!?/br> 白榆的眼睛亮了起來,站起來抹了把嘴巴就往外跑:“在, 在家!” 郵遞員看她出來,把一個大紙箱和兩封信遞過去:“你是白榆吧, 在這里簽個名。” 白榆簽了名, 把包裹和信抱著往屋走, 一進到客廳, 就迫不及待撕開信件看了起來。 信的內(nèi)容很簡單, 她大哥和映之姐都表示收到她的信很驚喜,說完全沒想到她會寄信給他們。 她大哥白嘉揚和映之姐兩人都是去南方讀的醫(yī)學(xué),都是臨床醫(yī)學(xué)畢業(yè), 不過她大哥主攻心臟外科學(xué),映之姐則是婦產(chǎn)科學(xué)。 畢業(yè)后兩人被醫(yī)院領(lǐng)導(dǎo)挽留, 于是齊齊選擇留在了南方,這幾年回來的次屈指可數(shù), 加上之前她一心撲在江凱身上,因此跟他們的關(guān)系并不算親密。 兩人在心里頭講了他們的工作、同事以及在南方的生活,相比較起來,映之姐的信件內(nèi)容會更豐富一些,但奇怪的是,兩人都避而不談結(jié)婚的事情。 這就很有問題了。 按理說他們談對象也有三四年,訂婚也有一年多,雙方父母都有催他們結(jié)婚,為什么他們就不完婚呢? 難道是他們之間的感情發(fā)生了什么問題? 白榆拿著信,努力回想上輩子的事情,可上輩子直到映之姐出事之前,她都沒聽說過他們之間有什么矛盾和爭吵。 白榆想得眉頭都皺起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兩人之間肯定存在著問題,好在距離映之姐出事還有一年左右的時間,一切都還來得及。 白老太看孫女一會兒蹙眉,一會兒凝思,不由擔(dān)心道:“你大哥和映之他們說什么了,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白榆這才回過神來:“沒發(fā)生什么事情,我就是想到有些題目不會做,想著下次回信要不要問他們,大哥和映之姐還給您寄了一些廣城的特產(chǎn)。” 白老太聞言,提著的心這才落地:“沒事就好,你下次回信問問他們今年過年回不回來,我都快兩年沒見他們了?!?/br> 白榆點頭應(yīng)好,拿剪刀把紙箱拆開,里頭有雞仔餅、杏仁餅、南乳花生和廣城臘腸,還有一些煲湯的材料。 吃在廣城,上輩子她聽過廣場的美食之名,卻沒吃過。 她拆了雞仔餅,先給奶奶拿了一塊,然后才拿了一塊自己吃。 雞仔餅是粵省四大明餅之一,入口酥脆松化,細細嚼起來,還能嘗到花生、核桃以及芝麻的味道,甜中帶著咸香,的確很好吃。 祖孫兩人又拆了其他東西來吃,杏仁餅小巧玲瓏,酥到掉渣,南乳花生白老太一開始吃不慣,可越嚼越香,到后面幾乎停不下來。 “聽說的廣城那邊有種叫糯米糍的荔枝,那才叫好吃,皮薄rou厚核小,多汁嫩滑還香甜?!?/br> 白榆吃得意猶未盡,但再不走上班就要遲到了。 她把每樣?xùn)|西打包了些許,準(zhǔn)備拿到單位給其他人也嘗嘗鮮。 ** 下過雨的路面濕漉漉的,天空卻如洗滌過一般澄澈干凈。 去單位的路上要經(jīng)過一條河,河里的水不算很深,但足以淹死人。 白榆騎著自行車經(jīng)過時,遠遠就聽到了吵嚷聲,有勸說的,有驚呼的,還隱約有女人和小孩的哭聲。 “哎喲,這做媽的怎么那么心狠,自己不想活了怎么還拉著女兒一起跳河呢?” “但凡活得下去誰不想活呢?拉著女兒一起跳河,估計也是怕自己走了以后女兒要受更多的苦?!?/br> “哎,聽說是被她丈夫給打了,我剛才擠過去看了一眼,臉上脖子上全沒一塊好rou,真是可憐啰?!?/br> “還好李大媽一早起來溜達,要不然今天兩條人命就這么沒了。” 原來是有人跳河。 聽到議論,白榆這才明白過來,她朝河邊望去,下一刻就愣住了。 雖然躺在地上的女人披頭散發(fā),一臉蒼白,但只一眼她就認出來了。 是上次被她自行車撞到的女人。 她立即把自行車停在路邊,然后擠開人群走過去:“讓一讓,麻煩讓一讓,我是婦聯(lián)的干事?!?/br> 眾人趕緊讓出一條路來。 白榆走到女人面前,蹲下去道:“大姐,我是婦聯(lián)的干事白榆,上次在單位門口我不小心撞到你,你還記得嗎?” 那女人眼珠子動了一下,目光往白榆臉上掃了一下,然后又沒了動靜。 哀莫大于心死。 女人雖然被救起來,可看樣子顯然還是不想活。 她的臉跟上次一樣,還是青青紫紫一片,在她旁邊坐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 小姑娘頭發(fā)稀疏,瘦骨嶙峋,兩只眼睛充滿了惶恐,小手緊緊抓著女人的衣服,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媽就會從眼前消失。 白榆把本來要帶去單位的餅干拿出來,拿出兩塊遞過去:“這是雞仔餅和杏仁餅,很好吃的,你試試?!?/br> 小女孩顯然是餓狠了,看到吃的眼睛瞬間亮得嚇人,猛個勁地咽著口水,卻沒伸手拿,而是朝她媽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是后者依然一動不動,跟個活死人一般。 白榆也沒等待,直接把兩塊餅干塞到小女孩手里:“吃吧。” 周圍的人趕著去上班,有些要回去干活兒,看婦聯(lián)的人過來了,他們就慢慢散了,只剩下幾個上了年紀(jì)的老人還守在周圍。 白榆把女人扶起來靠在石欄上,問道:“大姐,你要我?guī)湍闳ネㄖ餐締幔磕阏煞虬涯愦虺蛇@樣,依法是可以把他抓起來的?!?/br> 這話一出,周圍安靜了幾秒。 這一次女人開口了,臉上浮起一抹嘲諷:“抓起來后呢?公安同志能關(guān)他一輩子嗎?等出來后,他肯定會把我們母女兩人活活打死,其實……也不用等他出來,因為他家人肯定不會放過我們?!?/br> 白榆沒氣餒,繼續(xù)問:“那你需要我們婦聯(lián)的幫助嗎?我們不能抓他,但可以勸說?!?/br> 聽這話,女人臉上的嘲諷更明顯了:“你信不信,你們前腳一走,他后腳就能把我打個半死?沒用的,誰也幫不了我們,除了死……” 白榆頓了下道:“你說得沒錯,誰也幫不了你們,除了你自己。” 女人看著她。 白榆:“這世界就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你連死都不怕了,為什么要怕一個男人?” 女人看著她。 白榆:“如果我是你,我就拿刀威脅讓對方斷子絕孫當(dāng)太監(jiān),拿農(nóng)藥威脅讓他們?nèi)引R齊整整下地獄……他們要是真敢打死人,那就準(zhǔn)備好吃槍桿子賠命,可只要我一天不死,我就鬧得他們雞犬不寧,連睡覺都不敢閉上眼睛,我還要他們拿錢求著我離婚……不管是哪一樣,都比你現(xiàn)在這樣帶著孩子去跳河來得強,你說對吧?” 女人看著她。 白榆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大團結(jié),把裝著特產(chǎn)的紙包放在女人身邊:“這錢算是我上次撞到你的賠償,這東西你留著給孩子吃,我就在前面的婦聯(lián)上班,你若是需要幫助,可以去那里找我?!?/br> 說完,她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站起來騎自行車走了。 雖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但也要那人想讓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