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花玉容抿了抿唇, 雙眸一暗:“……你懷疑我?” 堯清越小?心觀察著?她,不敢放過花玉容臉上任何表情。 老實說, 雖然已與花玉容結(jié)道,但對方是否騙人,她還真瞧不出來。 她心情有些?沉重,不答反道:“道侶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坦誠?!?/br> 她注視花玉容兩汪深不見底的黑瞳,感?覺到莫大的壓力,還是堅持道,“——若是連互相坦誠都沒有,這日子過得還有什么?意思。你說對吧?” 花玉容聞言,臉色卻?漸漸沉了下來,把唇抿成一條直線:“你到底不信我。” 她冷著?臉,轉(zhuǎn)身要走。 堯清越阿了一聲,連忙抓住她,急切道:“我沒說是你動?手!我只想知道當(dāng)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為?何常應(yīng)春會特意寫信,告訴她要小?心花玉容。 花玉容站在原地沒動?,冷哼一聲,臉上黑的都能滴下墨汁:“我花玉容算什么?道侶?在你心里,常應(yīng)春都比我重要。” 她冷眼看著?堯清越,黑眸冷光粼粼,令堯清越亞歷山大。她都沒想到,一句話問話,花玉容的反應(yīng)竟然這樣大。 她知道懷疑很傷人,可有人證,花玉容又有前?科,由不得她不信。 堯清越壓下心底的愧疚,執(zhí)著?盯著?她,想要一個答案。 花玉容扯了扯嘴角,冷笑道:“你懷疑我,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那日,我吸取花承平魔氣時,被常應(yīng)春撞見了?!?/br> 堯清越倒抽一口涼氣,硬著?頭皮追問:“那……那你傷了她?” 花玉容搖頭:“我當(dāng)時一時不察,讓令花承平有了可趁之機。花承平入魔,就傷了常應(yīng)春?!?/br> 她說完,掰開?堯清越的手指,冷笑道:“我說完了。你打?算如何?把我的罪行昭告天下,讓臨仙宗的人給我定罪?” 她甚至把手指上的那枚魔王之戒摘下來,強硬地塞進堯清越懷里,冷冷道:“我知道你一直對這東西耿耿于懷,你不放心,現(xiàn)在它?由你保管?!?/br> 戒指分量很輕,拿在手中的重量也輕飄飄的,但綴在心里的重量,卻?沉甸甸的。 堯清越?jīng)]意料到花玉容竟然會把這樣寶貴的東西給她,登時如接到燙手山芋,手忙腳亂捧著?東西。 花玉容面無表情看她一眼,轉(zhuǎn)身又要走。還沒跨出門檻,就被堯清越緊緊抱住肩膀。 她咬牙,恨恨道:“你松手!”說著?,作?出掙扎模樣。 堯清越抱住她,手心攥緊戒指,死皮賴臉道:“我不放!” “你放不放!” “就不放!” 花玉容:“……” 堯清越察覺氣氛所有緩和,連忙打?蛇隨棍上,捏著?嗓子嬌滴滴道:“我錯啦!花玉容你就原諒我吧!你要實在生氣,你就打?我一頓!我絕對不還手!” 花玉容惡狠狠在她手臂上捏了一把,怒道:“你又跟我來這套!你以為?我真不敢動?手?” 積極認錯,死不悔改。堯清越每次都如此。 堯清越頓了頓,硬著?頭皮道:“我說真的,你打?吧!”說著?,還閉上眼睛。 花玉容:“……你松手?!?/br> 堯清越:“不松!” “……你不松手,我如何打?你?” 啊?來真的???真要打????她就懷疑那么?一下下,真要動?手??? 堯清越慢吞吞松開?手,縮著?肩膀,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著?她,活像一只受驚的鵪鶉。 花玉容轉(zhuǎn)過身,面無表情,好整以暇盯著?她。 堯清越閉上眼睛,等了片刻,沒等到疼痛,反倒落入一個煩著?冷香的懷抱里。耳邊,是花玉容咬牙切齒,卻?無奈寵溺的嗓音:“下次,不許再這么?懷疑我,不許再這么?氣我?!?/br> 堯清越睜開?眼睛,怔怔被她抱著?,雙眼閃過一絲迷茫。 如果她信自己的直覺,就信花玉容剛才沒有撒謊。但她不是那種陷入情愛,就完全放棄思考的人。 花玉容只說了,常應(yīng)春是花承平傷的。若她真的完全無辜,常師妹又為?何要送那封信? 也許,花玉容袖手旁觀,也許,她控制了花承平對付常應(yīng)春?;ㄓ袢輿]撒謊,卻?可以玩文字游戲。 空xue來風(fēng),常應(yīng)春不是無的放矢的人。她必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才特意寫信告誡她。 她和花玉容和好了,但猜疑卻?沒消失。 不過比起常應(yīng)春和蘇冉冉,她目前?最在意的事,還是豆豆的。 堯清越將小?文交給堯家?的弟子,本?想與花玉容一起回去詢問堯靈圣君,關(guān)于女媧族隱居之地的地址。 不想二人還沒出客棧,就見花絮晚親自帶著?豆豆上門了。 年輕的女子容色清麗,本?該溫柔如水的神色,此刻卻?充滿了煩躁。 原來是因為?她懷中抱著?一個三四歲大的小?孩,那小?孩小?臉圓潤,半張臉都黑漆漆的,模樣怪異,此刻正在女子懷中,不停扭動?。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去找堯清越!”小?孩子嗓音尖利,高聲尖叫時聽得人耳膜生疼。 花絮晚努力繃緊臉上恭敬的神色,勉強沒有破功。 她本?想直接帶著?圣女回族群之地,不想中途,圣女醒來,尖叫著?不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