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堯清越環(huán)顧四周,眨了眨眼睛,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同一時間,境內(nèi)居處。花玉容坐在床榻上,猛然嘔出一口鮮血。 剛才那一下猝不及防,刺激到魍魎,也瞬間將她的神識彈了出來。 花玉容按住胸口,臉色難看至極,急促喘息了幾聲,才勉強平復(fù)氣息。 她擦掉嘴角血跡,曲起手指在茶幾上敲了敲。 她不相信這些都是巧合。太多巧合,就是必然。也許,堯清越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什么,所以才能及時避開魍魎。 可是,若對方真的知道真相,又為何不向逐月宗全盤托出?畢竟,若是能揪出她這個“小賊”,肯定會令紀月鳴刮目相看。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堯清越真的什么都不知情。 手指輕扣桌面的清脆敲擊聲響過三下,魍魎漆黑的影子重新出現(xiàn)在花玉容的腳下。 花玉容睥睨著他,冷冷道:“堯清越究竟是狼還是羊,魍魎,再試一次?!?/br> “是?!逼岷诘挠白尤缌魉话闵㈤_,馬上就消失不見了。 魍魎是域外妖魔,有放大人心底欲念的能力。她不需要讓魍魎直接動手,只要讓魍魎潛入堯清越的心竅,便能調(diào)動放大她的情緒。 堯清越不是曾經(jīng)為了紀月鳴尋死覓活么?那正好,再來一次。 第4章 堯清越覺得自己的狀態(tài)有點奇怪。 大腦被一股亢奮的情緒包裹,渾身血液沸騰,又莫名焦慮。 她得干點什么。 堯清越在心中對自己道。 半夜三更,她從床上爬起來,開始到院子里挑水劈柴。 干完家務(wù),她感覺自己還有使不完的牛勁,轉(zhuǎn)頭瞧見插在柴火堆里的本命劍,驀然心中一動。 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 她竟然浪費了那么多的時間用來睡懶覺,她該死!她要練劍! 拔出劍,身隨心動,下意識使出了一套標準的逐月劍招。 逐月劍招三十六式,清靈飄逸,卻被她使地氣勢如虹,宛若驚雷。 恰是酉時,月亮從云層中露出臉來,溫柔地灑下清輝。 隔壁院子里,大門“吱呀”一聲開了。 門后,露出卷王鄰居的臉。 她瞧了眼晦暗的天色,又瞅了眼堯清越,突然欣慰道:“看來我以前對你說的話,你都聽進去了?!?/br> 啥? 堯清越沉浸在莫名亢奮的情緒里,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卷王鄰居忽然傲嬌地偏過頭:“不過你別以為這種程度,我就會認同你。過幾天,我有意去接萬事堂珍寶閣失竊案,任務(wù)獎勵有十萬靈石,需要組隊。你若有興趣……” 什么?十萬靈石? 堯清越混沌的腦袋驟然叮的一聲,瞬間清醒了。那一刻,心底的欲望被無限放大,就像洪水沖垮堤壩,找到了方向,滔滔不絕。 她終于找到了自己一直以來想干的事。 賺錢!賺好多錢! “我接!”堯清越亢奮道。 卷王鄰居聞言不由頓了頓,懷疑地掃她一眼。 她哼了一聲:“既然如此,等過幾日我來找你?!闭f罷,又看堯清越一眼,轉(zhuǎn)身出門去了。 與此同時,花玉容那邊,魍魎遲遲不回,也令花玉容起了疑心。 堯清越被魍魎附身,不出幾日,便會再次尋死覓活??墒侨爝^去了,堯清越那邊竟然沒有絲毫動靜。 這很不尋常,難道魍魎遭遇了什么意外? 出于種種考慮,花玉容打算親自去過去瞧瞧。 逐月宗次峰后山靈田處。 遠遠的,便見一道纖瘦的身影正以極快的速度在靈田里忙碌著。 那人雙腿邁得飛快,手上給靈田澆水的動作也快得幾乎出現(xiàn)殘影。 花玉容觀察著她,眉頭微微蹙了蹙。 她不懂,堯清越為何會出現(xiàn)在靈田里,而非出現(xiàn)在紀月鳴的身邊。 她心中最大執(zhí)念,難道不該是紀月鳴才對嗎? 想到此處,她越發(fā)仔細地打量對方。 只見這位只和她有過一面之緣的少女,穿著一身嫩黃色的衣裳,雖長相不過清秀,但那圓臉上的一雙清澈杏眸,瞧著甚是可親。 她的模樣,倒是與傳聞中的尖酸刻薄完全不同。 這會兒,因?qū)Ψ皆陟`田里親力親為,模樣十分狼狽。衣裳和小臉上,到處都是泥點。 冷不防的,花玉容的目光與她對上。 望著那雙圓溜溜的杏眸,花玉容心下一凜,下意識露出一個略帶友好,又十分柔弱的笑容:“師姐……” 這誰?不認識。 堯清越收回視線,毫不猶豫從她身旁走過。 花玉容的表情登時僵在臉上。 這名逐月宗弟子,是在無視她嗎? 她的情緒有些微妙,倒不是生氣尷尬。 她覺得,就算堯清越不知她的身份,單憑她的臉,也不該如此無視她。 就好像,她在她眼里,還不如這靈田里的一棵草有存在感。 花玉容定了定神,再次柔聲開口:“這位師姐……” 堯清越充耳不聞,頭也不回地從花玉容身旁走過。 花玉容:“……” 花玉容身后的小丫鬟看不過眼,憤憤不平道:“你這人怎么回事!沒聽到我家小姐在和你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