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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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沒辦法完全根治,我作為他的師父,也該為他盡一份心力。” 應(yīng)歲與感慨:“你如此為松松考慮,他一定會感念你的恩德的?!?/br> “弟子對他好,也不圖他報答,只要他以后心里有師父就行了?!?/br> “合該有你?!?/br> 鶴云櫟糾正:“我說的師父是師父。” 這就讓應(yīng)歲與不解了:“為何要有為師?而且還是‘有為師就行了’?你是他的師父,難道他不用孝敬你嗎?” “他能兼顧孝順我與師父,自然好?!柄Q云櫟的態(tài)度頗為擰巴,“但退一步說,他若無法周全,那護好師父就夠了,不用管我也沒關(guān)系?!?/br> 護好他? 應(yīng)歲與反問:“你覺得為師需要小孩子保護?” 意識到說漏嘴,鶴云櫟啞然,個中緣由牽扯到他夢境,他暫時解釋不清,只能悶聲道:“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弟子只是擔心?!?/br> “未來能有什么事?”應(yīng)歲與試探地感嘆,“難道在未來,為師還會死于非命不成?” 本是玩笑的話,鶴云櫟卻像聽到什么恐怖的事情,迅速捂住他的嘴:“師父不要說這種話!快收回去!” 應(yīng)歲與心下了悟。 這就是弟子擔憂的事嗎? 最后一環(huán)扣上了,但還缺少證據(jù)。 “好吧,為師收回這句話?!彼麖澠鹧垌?,說話時灼熱的氣噴在鶴云櫟的手心,“不過,有一件事得提醒徒兒?!?/br> 什么事? 鶴云櫟疑惑。 “你剛才脫了鞋,沒洗手?!?/br> 鶴云櫟一愣,慌了。 他想幫應(yīng)歲與擦擦嘴,但手是臟的。 想用干凈帕子,但手是臟的。 想洗手,但水是泡過腳的。 一時間手忙腳亂。 應(yīng)歲與拿下他不知如何安放的手,握在掌中,笑得眼如新月。 “慌什么,為師又會真的嫌棄你不成?” 鶴云櫟窘迫道歉:“弟子失禮?!?/br> 應(yīng)歲與調(diào)侃:“為師還沒覺得冒犯,你就覺得失禮?”不待鶴云櫟辯解,他便將話題帶往了別處,“方才為師在想一件事?!?/br> 鶴云櫟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 ——師父在想什么事? 應(yīng)歲與繼續(xù)道:“方才我們在說松松要孝敬你和我。但你說,如果有一天我這個師祖和你這個師父吵了架,松松要聽誰的呢?” 鶴云櫟被問住了。 這是什么問題?為什么要考慮這種事? 雖然不理解,但他還是想了想:“弟子覺得,出現(xiàn)意見相悖的情況,是我和師父之間出了問題,應(yīng)該我們自己解決,而不是把問題丟給孩子?!?/br> “那我們要如何解決?” 應(yīng)歲與將身子朝他傾了傾,似乎非常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 常規(guī)的答案是弟子應(yīng)該聽從師父。但若情況真有這么簡單,矛盾也就不會出現(xiàn)了。 “應(yīng)該好好商量,多站在彼此的位置考慮……”這些答案實在含糊又空泛,可鶴云櫟實在無法想象什么樣的情況能讓他和師父產(chǎn)生爭執(zhí),他無奈低嘆,“弟子怎么會和師父吵架呢?” 且不說他們之間本就幾乎沒有過矛盾,就算有,他也舍不得和師父紅臉。 “原來徒兒也不知道嗎?”應(yīng)歲與又靠近了些,充滿期待地提議,“那要不要現(xiàn)在試試吵一吵?” 鶴云櫟無奈,師父干嘛對吵架這么有興趣? “好好的為什么要吵架?” 應(yīng)歲與給出了自己的理由:“現(xiàn)在吵過了,找到解決辦法。以后出現(xiàn)了矛盾就可以及時解決,以防事情變得更糟糕?!?/br> 奇怪的邏輯。 鶴云櫟無法理解。 說得活像,活像準備過日子。 應(yīng)歲與這念頭讓鶴云櫟感覺他像個滿腦子奇思妙想的小孩子,也不由地拿出了哄孩子的語氣:“可就算我現(xiàn)在愿意和師父吵,我們之間也沒有吵架的理由啊?!?/br> 應(yīng)歲與仔細想了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也是。為師一時也找不出借口呢。” 他終于作罷,輕嘆:“以后若是和徒兒吵起來,為師一定會輸。”在鶴云櫟不解的眼神中,他做出解釋,“阿櫟太可愛了,為師哪怕生了氣,一看到你也氣不起來了。xiele氣,吵架自然就輸了?!?/br> 若是以前,鶴云櫟定會被他這話逗到發(fā)窘??山?jīng)歷了這么多事,他的抗性也有所提高,反回了一句:“可師父如何知道先泄氣的不是弟子呢?” 應(yīng)歲與順著他的話道:“這樣說來,以后我們吵架,比得不是誰言辭更犀利,而是誰更先投降了?” “師父怎么說得我們像是有很多架吵一樣?”鶴云櫟感覺話題越來越往不著調(diào)的方向發(fā)展了。 “說不準呢。日子過久了,總有摩擦?!?/br> 奇怪的是,明明說著吵架的事,應(yīng)歲與眼里卻盡是亮閃閃的光芒,像有一條星河碎在眸底。 “徒兒現(xiàn)在確實處處維護為師,見為師怎么都好。但說不定以后,看到為師東西用了不收原位,衣服脫下來沒有折好,喝完茶沒有及時清理茶具,都要說上為師一頓呢?!?/br> “以前也沒說啊。”鶴云櫟不明白他這說法何來。 “以前是以前。若是……不一樣了,徒兒對為師的態(tài)度和要求自然也會發(fā)生變化?!?/br> 他“若是”之后的兩個字極為含糊,并沒有發(fā)出音來,鶴云櫟也不知道他指的到底是什么“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