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豹貓貓苞米地番外:01苦果亦是果
紀榮坐在床邊,陸恩慈進來時,他還是像從前一樣,習(xí)慣性起身到她面前,一副想說點兒什么的樣子。 她變化真的不大。他們分別八年,她也才二十六歲。 和他比起來,在楊莊的兩年知青生活幾乎沒有影響這位紅色公主絲毫,她依舊美麗、纖細而靈巧。 “好久不見。”陸恩慈說著,解下圍巾,很自然地在沙發(fā)坐下,仰頭望著他。 紀榮注意到她米色大衣里穿了件黑色無袖連衣裙,腰格外細,黑色絲襪,中跟尖頭鞋,像一頭會自動散發(fā)香味的母龍,幽幽地甩著尾巴,注視著他。 他忘了昨夜到底讀過什么書導(dǎo)致他這樣聯(lián)想一個女人,也記不清為這個邀請輾轉(zhuǎn)反側(cè),最后到底做了什么沉淪的夢境。 此刻看著陸恩慈,他不想說那四個字,沉默著給她倒了杯水,坐到一邊。 “你考上大學(xué)那年,我給你寫了信?!迸⒆油?,聲音柔軟干凈,和從前似乎沒有半分區(qū)別:“我祝賀你,77年高考剛剛恢復(fù)就考上大學(xué)。你看到?jīng)]有?” 她自顧自地說著,絲襪勒著小腿肚,透出一點點如夢似幻的rou感: “聽說你這幾年過得很不錯,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學(xué)校當(dāng)教授做學(xué)問?,F(xiàn)在做學(xué)問的人很受歡迎呢……紀榮,是不是有很多女孩子給你寫信?” 紀榮驀然側(cè)過臉,長久地盯著她。 是很多,但唯獨沒有她的。 76年之后,她直接從他的世界消失了。成為教授之前,他甚至無法打聽到哪怕一點兒關(guān)于她的消息。 “我也還不錯,第二年考上的。多虧你那時候教我數(shù)理知識,后來我學(xué)得很快。” “你找到我,約我見面,想說什么?”紀榮張口,面色平淡。 “紀榮,咱們結(jié)婚吧。” 手中茶杯墜地,紀榮面無表情垂頭去撿,喉嚨里發(fā)出艱澀的聲音,碎片輕微喇著指腹,像割在心里。 “行?!?/br> 婚禮辦得熱鬧,陸恩慈的父母沒有太干涉她的婚姻。相反,他們對這個倒插門女婿年紀之外的一切都很滿意。 這個年代里,不論是從學(xué)界跨入政界,還是從政界涉足學(xué)界,都是一件無比平常的事。紀榮可以成為陸家一顆新的棋,他們只要他對恩慈好。 他無法不對她好,婚禮那天陸恩慈美得驚人,他強撐的尊嚴在與她獨處時丟了個干凈。 陸恩慈從小就機靈,那一批下鄉(xiāng)的女孩子,她插苗的速度最快,效率最高。 他們初見那天,日頭上隊里組織新來的知青喂豬。紀榮去給玉米淌水,經(jīng)過時遠遠平靜地看了幾眼,心想真是好孩子,看著嬌氣,卻很耐勞。 那時候陸恩慈還沒有這么長的頭發(fā),衣領(lǐng)上露出白生生的脖頸,留著鴨屁股一樣的短發(fā)。 “……唔…” 紀榮喘息著撐坐在床頭,看她和從前一樣騎在自己腰上,腰肢像夜晚被風(fēng)和月光壓倒的麥秸,柔柔地在水面伏動。 “jingye味兒這么重……這么多年,想我沒?”她紅著臉,垂頭問他。 散發(fā)著香氣的長發(fā)撩著脖頸,又濕又熱,紀榮被箍得難受,抿緊唇用力往上頂。 只一下,身上柔軟的秸葉就完全伏倒,簌簌地顫抖著。夜露順著葉尖流下來,既涼且熱,濡濕那根龐大的rou棍。 她嗚咽的聲音柔柔弱弱,像小孩子。紀榮心口像積了團火,起身把她壓到胯下,再度用力插進去。 “說呀,想我沒?” 陸恩慈大口呼吸,勾著他的脖子問:“84年我從美國回來,最想的就是你。美國人玩的那些……我想你大概都喜歡……嗚……” 紀榮一聲不吭,用盡力氣撞她。 玩什么?誰和她玩?她如何了解到他們玩的方法? 她從來擅長用這種方法,找一些曖昧的或許存在或許不存在的競爭對手,愛看他崩潰,喜歡看他按著臉流淚,低聲求她別直接走。 那時候運動已經(jīng)接近尾聲,有權(quán)勢的家庭會借病把孩子調(diào)回北京。她也是這樣不告而別,說走就走,留了錢給他,還有封倉促的信。 “你呢?”紀榮射精時才問,像從前玉米地里他們最難舍難分的那個瞬間。 “你想我嗎?”他啞聲問:“楊莊之后,你還讓別人到你身上?” 陸恩慈閉著眼追逐他的舌頭,哧哧笑著:“傻子?!?/br> 條件好起來,zuoai也比那時候舒服。至少紀榮手上沒有那么多硬繭,不會再磨得她腿心酸痛,第二天只能穿寬厚的褲子出門。 她想起從前,心又熱起來。 陸恩慈抱緊紀榮,等他射完,才意猶未盡地吻他的唇角,一意孤行地撒嬌:“起來,到床下去,從后面,就像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