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我夢到和老公接吻(60歲紀榮)
早餐喝廣東粥。 陸恩慈聞到香味,皺著鼻子使勁嗅了半天,終于醒了。她抱著被子,緩了緩,迷迷瞪瞪開口:“天啊……” “怎么了?”紀榮回身望她,站在床邊一顆一顆系襯衫扣子。 男人頭發(fā)梳得很齊整,發(fā)根是黑的,發(fā)梢灰白。他的肩很寬闊,簡單的溫莎領襯衣合身又板正。 “我夢見……” 陸恩慈瞇著眼睛回味了一下,喃喃道:“我夢到,夢里我和老公接吻了…啊啊……” 她夾住被子側躺著,抬腿不住地蹭被子。 紀榮對“夢”這個字很敏感,手上動作停頓了一下,又繼續(xù)。 “嗯,”他平靜問她:“說說看?怎么接的?!?/br> 陸恩慈完全忘了說話的人就是正主,喃喃自語: “濕吻吧,法式那種,親了好久……哎,嗚嗚…好色呀,其實是周圍npc跟我講的,我自己反而沒什么印象,好可惜?!?/br> 紀榮點點頭,表情很溫和,也很平靜:“好。” 手探進發(fā)間揉了揉少女的腦袋,男人走進衣帽間,對鏡整理溫莎結的領帶窩。 陸恩慈茫然地抱緊被子看著空氣發(fā)呆,很久才意識到自己剛說了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小小地崩潰了一會兒,默默認命,爬起來洗漱。 下午約了鞠義見面,出發(fā)前,陸恩慈先校了昨天下午那段錄音的文字稿。 錄音真是不堪入耳。前面還很正經公式化程序化,從她主動引誘開始,一段漫長的接吻聲足以讓陸恩慈聽濕。 耳機戴在頭上,環(huán)繞式播放紀榮細微的喘息聲,以及他低聲說“sweetie”時沙啞的尾音。 而且,自己叫得也太…… 脊背靠下那一整片全部酥酥麻麻地使不上勁兒,陸恩慈心虛又暗爽地把這部分剪下來,熟練地新建文件夾保存,導入聲音渲染軟件備用。 到的時候,鞠義已經在女仆咖啡館窗邊的位置等她。 店里的黑白、粉棕女仆裙裝都非常有質感,見陸恩慈和鞠義感興趣,兼職店員的女生主動給她們看裙子上的蕾絲。 “好精致,蕾絲上也有咖啡壺誒。”陸恩慈拿出手機拍照,不住地輕聲夸贊。 鞠義之前來過,就道:“你干脆來這兒兼職好了,也穿幾次過過癮。” 陸恩慈面露懼意,立刻搖頭:“別別別,我真的再也不想上班了!” “再?”鞠義撐著下巴,面露疑惑:“你上過班,指什么,實習?我怎么不知道。” 陸恩慈心虛假笑,問店員女生拍裙子的領標。 日系的女仆裙甜感更重,咖啡館里店員穿的沒有暗示意味,反而很乖巧。生前十九歲喜歡這樣的裙子,現(xiàn)在看到,總想再補償補償自己。 “店里的女仆裙都是這個牌子,你可以去官網看看?!贝髦埗呐Φ溃畔绿瘘c離開了。 鞠義看陸恩慈拍好照片,也沒太在意她剛剛關于上班的反應,道:“采訪你老公的文字稿呢,我看看?!?/br> 陸恩慈再次暗爽,立刻從包里拿出來給鞠義。 兩人對著稿子,在原本的報告書和論文的基礎上,又充實了一些細節(jié)。每敲一句“根據筆者對當事人的采訪”,陸恩慈就暗爽一下。 在今天的主線任務做得差不多后,鞠義開始慢慢把注意力轉移到文字稿之下隱含的內容。 每個女孩子都是偵查專家,鞠義也不例外,她細細看了幾遍,突然道: “人家董事長問你問題,這一、二、三……得問了好幾個吧?你答的也太簡單了,沒再多說點?好歹表現(xiàn)表現(xiàn)啊?!?/br> 陸恩慈在噸噸喝奶茶,趁著十九歲年輕,無所顧忌地攝糖,聞言嗆了一下,道:“我哪兒想的到那么多呀,離他那么近,我滿腦子都想好近好近好近?!?/br> 鞠義湊過去:“哦,那他身上有老人味沒有?” 才說完就被陸恩慈好一陣埋怨,鞠義捂著嘴不敢大聲笑,余光里有車停在路邊,接著,陸恩慈的手機開始震動。 陸恩慈接電話時,聲音變得很輕。鞠義聽出那頭是個男人,嗓音低沉,語速也不快,總之挺有禮貌的。 她有一搭沒一搭地研究那張稿子,陸恩慈就掛掉電話,出去了。 鞠義回頭看向窗外。停在路邊的黑色邁巴赫車門打開,一只手伸出來,把陸恩慈牽進去。 誒,好玩。 鞠義撐著臉看,突然有點明白陸恩慈怎么會夢那個叫紀榮的男人。只這手看著,就不像是會有老人味的。 她常跟著父母出席活動參加晚宴,西裝是不是定制,是否合身體面,只看袖子就能看出來。 露出的那只手袖口截在手腕與手掌之間,西裝用了正式的吻扣。外套袖長合適,所以能看到襯衣袖口。更多細節(jié)看不清楚,但至少能確定,“老登”二字是完全用不到稱呼他的。 她邊吃蛋糕邊看,直到陸恩慈下車回來,手里多了兩個暗色的紙袋。 女孩子臉上的紅暈很明顯,鞠義憋笑都快憋成龍圖了,搶先一步問她:“你睡過了沒有?” 陸恩慈一呆。 “快說呀,睡他沒有?”鞠義拉著恩慈坐下,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車里是他吧?是他吧!” 陸恩慈捂著臉避而不答,把其中一個紙袋遞給她:“長輩給的,也有你一份,啊……別動,別動,我?guī)湍愦魃??!?/br> 條盒里是Buccellati的九花手鏈,兩個女孩子瘦,紀榮讓取了一朵,扣掛在第八朵正好。 鞠義有同款的拉絲手鐲,但還沒買手鏈,高高興興伸出手讓陸恩慈戴,看陸恩慈耳朵紅得快要燒起來了,就用空出的那只手去摸。 “你耳朵好燙啊?!彼那恼f:“陸恩慈,一段時間不見,你變成你老公的嬌妻了。你剛剛干什么壞事了你。” 剛說完,鞠義就直笑,笑夠了才道:“可做夢女,就是要做嬌妻吧……如果我老公變成真人給我草一下,……騎一下也行,我也要變嬌妻了?!?/br> 陸恩慈哧哧地笑,給鞠義把手鏈戴好。 她其實有點驚訝紀榮送這個。曾經等陸恩慈也有能力隨心買自己喜歡的奢侈品時,這條手鏈已經停產好幾年了。梅田阪急、銀座她都斷斷續(xù)續(xù)去看過幾次,最終也沒買到。 時間倒流,不存在的人出現(xiàn),無法擁有的東西以禮物的方式來到面前,陸恩慈想不出代價是什么。 她記起昨晚的夢,夢境繼續(xù)上次的噩夢發(fā)展,三十二歲的輕熟男性格與老公截然相反,但很多小細節(jié)又完全相同。 夢中紀榮的冷漠與強硬讓她同感那份酸楚,可如果現(xiàn)在她得到的這些都是“果”,似乎夢里之事為“因”,才是符合邏輯的。 陸恩慈兀自想著,就見鞠義也要幫她戴,而蕾絲長袖下面,女孩子早已經戴著了。 “他給你戴的?” 鞠義瞪大眼睛,慢慢的,也有點臉紅:“等等……好曖昧啊,現(xiàn)在的老男人哪怕隨便爆點金幣,都要用這么曖昧的方式嗎?” 她又看那張文字稿,不可置信:“所以你采訪根本是在約會吧?!?/br> 陸恩慈一臉沉重地回答:“正是,你知道在美色面前動腦子有多難嗎?” 鞠義冷笑一聲,立即接話:“所以我又聯(lián)系到了一位還活著的知情人,姓馬,為了我們的申留大計,你再去他那里跑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