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季晏清的發(fā)尾還在滴水。

    他走近了，她緊張得不敢動，xuerou不受控制地收縮著。

    她怕被他看見，又隱約期待著被他看見。

    他一如既往地忽視了她的渴望，語氣平常，“牛奶喝了嗎？”

    “喝了。”

    “喝了還是倒了？”他湊近了將她圈在懷里，鼻尖湊近她唇邊嗅了嗅。

    她踮起腳碰了碰他的唇，“嘗到了嗎？”

    季晏清瞇眼看著她，冷聲道，“騙我？”

    磁性的聲音如電流般流過她的身體，她的呼吸又粗重起來。

    她好喜歡他這樣，對她強勢一些，冷淡一些，少一點溫柔，多一點危險。她喜歡被他瞇著眼打量，像下一秒就要把她吃干抹凈。

    她現(xiàn)在不想要溫柔的養(yǎng)父，想要粗暴的狠狠cao她的情人。

    無數(shù)次在夢里，她被他撕開衣服，壓在身下，可總是到不了最后一步。他在她的夢里都會克制，都會把她當(dāng)小孩。

    她摟住他的脖子，輕輕咬他的耳垂，“綾兒是壞孩子，小叔要懲罰我嗎？”

    季晏清貼得更近，將她禁錮在懷里，動彈不得，“懲罰？對你來說不是獎勵嗎？”

    季綾愣了愣，沒料到他會這樣。

    是不是這話有點越界了？就像他方才用手指插得她干嘔一樣。

    她伏在他的肩頭，聲音因克制而顫抖，“小叔……”

    話音未落，就被他攔腰抱起，放在床上。

    季綾見他起身要離開，連忙拉住他的衣角，“別走。”

    “去給你煮牛奶。”

    “討厭你。”季綾哼了一聲，躲進被子里，卻忍不住嘴角上揚，滿心甜蜜。

    很久沒有一起睡了，她隱隱期待著今夜。

    只是被他抱著，就讓她雀躍無比。在他懷里安眠，夢中不必?fù)?dān)心他會離去，清晨的陽光照到臉上時在他懷里醒來。

    可她還是希望可以發(fā)生些什么。

    從小就喜歡的人啊，自己長大了對他產(chǎn)生欲望，自然而然。她能有什么錯？怪只怪她小叔至今未婚，——別說結(jié)婚了，從她有記憶起，就沒見過他跟工作以外的女人有交流。

    季綾捂在被子里有些熱，扭著脫了睡裙，身體的皮膚和柔軟冰涼的被子接觸也很舒服。

    他會看到嗎？

    會因為她而失控壓著她干哭她，還是冷著聲音命令她穿上衣服？

    是任由她苦苦求饒，好容易睡著了又被cao醒，還是讓她跪下，訓(xùn)狗一樣教訓(xùn)她？

    嘶……

    他做什么都很澀。

    她忍不住唇角上揚。

    “噠”地一聲，房門開了。

    季綾禁不住緊張起來，她故意不搭理他，期待他會一把掀開她的被子。

    可季晏清只是坐在床邊，溫柔地?fù)荛_捂著她的被子，只露出她的腦袋，“來喝了?！?/br>
    季綾卷著被子翻身面朝他，“牛奶沒用的，你在我就能睡著了。”

    “我又不是安眠藥?！?/br>
    “你是我的失眠癥。”她裹在被子里扭動著身子，腦袋挨著他的大腿，“你非要和我分床睡我才失眠的?！?/br>
    “是嗎？”季晏清只當(dāng)她又在油嘴滑舌，手伸進被子將她拉起來。

    被子從身上滑落，小巧的乳，粉色的乳尖被冷氣激得挺立。

    她吃了一驚，滿心羞澀，胸口重重地起伏。

    他只當(dāng)沒看到，掐著她的下巴，強行將牛奶湊到她唇邊，“喝。”

    “不……唔……”

    還不等她拒絕，就被灌了一嘴的牛奶。她來不及咽下，白色的液體順著唇角滴到乳rou。

    好容易喝完，她被嗆得直咳嗽。

    季晏清抽出床頭的濕巾細(xì)細(xì)地擦她乳間的奶漬，輕笑道，“我的綾兒，乖一點不就好了嗎？”

    “老是一副哄小孩的語氣，”季綾哼了一聲，重新縮進被子里，背對著他，作鴕鳥狀。

    季晏清無奈地嘆了口氣，關(guān)燈，也躺下了。

    剛一躺下，旁邊正賭氣的女孩子又窸窸窣窣地擠進他懷里，腦袋鉆出來，最終只是克制地碰了碰他的鼻尖。

    他揉揉她的腦袋，輕聲問，“困了嗎？”

    她搖搖頭，興奮得要命，“不要催我睡覺，我想跟你多待一會兒?！?/br>
    “我在呢，你睡著了我也在。”他頓了頓，似乎不想和她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你生日快到了，想要什么禮物？”

    季綾答得毫無猶豫，“要你陪我?！?/br>
    “當(dāng)然會陪你，一整天都是你的。有沒有別的想要的？”

    季綾的鼻尖窩在他的頸窩，呼出的熱氣撓得他心癢。

    她沒再說話。她的欲望是房間里的大象，他們都知道，可他們都假裝不存在。

    季晏清緊緊地抱著她，感受著她每一次呼吸時身體小小的起伏。

    良久，頸間一片濕意。

    她小時候是個很堅強的孩子，跟人打架傷了，去醫(yī)院十幾針，哭也不哭。

    這兩年，淚水卻越發(fā)多了。

    季晏清知道原因。

    他喃喃道，“也許早幾年，我出去時不帶你，就不會成現(xiàn)在這樣了?！?/br>
    這么多年，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即使失控，他也可以承擔(dān)那后果?？晌í毭鎸λ恢涝撛趺崔k。

    懷里的女孩又哭了，他只想緊緊抱住她。一想到往后沒有自己的日子，她獨自在異國他鄉(xiāng)流淚，他的心臟就像被細(xì)鐵絲絞著一樣疼。

    窗簾沒完全拉上，明亮的月光透過縫隙照進來。

    黑暗里，她聲音又軟下來，小心翼翼地問，“小叔，我可以摸摸你的臉嗎？”

    季晏清倒有些意外，“你現(xiàn)在又這么客氣了？”

    季綾試探地伸出手，掌心貼著他的臉頰，“不然你又要趕我走?！?/br>
    她說著，指尖拂過他的眼尾，勾畫他眉弓的弧度，再順著挺直的鼻梁滑下，輕輕點了點他緊抿的薄唇。

    她小聲哀求著，“一直和我睡覺好不好？我不亂動你了?！?/br>
    季晏清在喉嚨里“嗯”了一聲，握住她的手腕，在她的手心落下輕柔的一吻，癢絲絲的。一連串的吻順著掌心，落到手腕上，小臂上。

    月光為她的肩頭勾出銀色圓潤的曲線，少女身體細(xì)小的絨毛清晰可見。

    他吻她的肩頭，脖頸，下巴。極細(xì)密的吻，她的身體里欲望的波濤漸漸平和，呼吸慢慢綿長。

    吻最后輕輕落在她的唇邊，“晚安，寶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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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寶騙鬼的話嘞，不會真有人信了吧？

    小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