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鄉(xiāng)下當(dāng)半仙的日子 第86節(jié)
因為他帶來的富貴? 徐蒔樹微微的出神,誰也不知道他想了什么。 旁邊,陳玉梨和徐平,忍不住秉住了呼吸。 …… 九龍鎮(zhèn),碼頭邊。 “然后呢?” 潘垚捧著新買的一袋炸炒米,瞅著李耀祖雞籠里的大公雞,抓了一把炒米,吃得噴香。 雖然知道結(jié)果,她仍然問道。 “然后?”李耀祖一邊吆喝著賣雞,賣雞,賣大雞,一邊抽空搭理旁邊的小大仙。 “然后人家拉了拉手,喊了一聲二哥唄?!?/br> “你爸爸那兒忙著呢,你不去幫忙,跟我在這兒嘮嗑?” “哪里忙著了,都沒有人呢。耀祖叔,咱們再嘮嗑一會兒唄?!?/br> 潘垚看了一眼潘金的魚攤,又開始好奇徐蒔樹家,這遠(yuǎn)方來貴親的大事了。 李耀祖也愁沒客人呀。 “小大仙,你這個傻姑娘喲,沒生意了還不急,就光顧著嘮嗑別人家的事?!?/br> “嘮嗑別人家的事能發(fā)財嗎?不能!” “沒有了生意,咱們少的可是一張張大團(tuán)結(jié)啊,卷一卷,聞一聞,還能有錢香的大團(tuán)結(jié)!” “啊,真香?!崩钜嫣兆?。 潘垚:…… 一段時間沒見,這耀祖叔是掉錢眼里了。 “急什么呀,這會兒都快十一點了,大家伙兒也要回家吃飯了?!?/br> 九龍鎮(zhèn)這碼頭再熱鬧,也得有停歇的時候。 一如人,也有曲終人散時候。 “沒錯沒錯,做生意急不得,錢這東西,就得細(xì)水長流的賺?!?/br> 潘金坐在對面的小杌凳上,這會兒正美滋滋的數(shù)著粉紅色挎包里頭的毛票子,聽到這里,他抽空的回了一句。 “哎,不和你們閑嘮嗑了,我剛剛數(shù)多少了來著,嗐,瞧我這笨腦袋,我又給忘嘍!” “算了,我再數(shù)一遍,左右數(shù)錢的滋味也不賴?!?/br> 潘金又重新喜滋滋了。 粉紅色挎包鼓鼓,這會兒,他是不說什么粉色跌份了。 炸炒米酥脆,吃了口舌發(fā)干,潘垚將黃袋子往旁邊的石頭上一擱,又從兜里掏出個橘子。 剝皮吃rou,香甜解渴著呢。 李耀祖多瞧了幾眼,稀罕不已。 “你這兜里怎么這么能藏東西?我剛剛就見你掏了兩個橘子,還整了個凍梨,你到底藏哪里了?” 說著,李耀祖就要將手探到潘垚的口袋里。 “啪!”只聽一聲皮rou吃痛的聲音,清脆的響起。 “很痛的,小大仙,你怎么可以這么用力的打人?”李耀祖喊痛討伐。 潘垚還很氣憤呢,“我還沒說你呢,你怎么能這樣,隨便地就朝我的口袋下手?” 這……好像是不能。 李耀祖想了想,在心里認(rèn)罪。 他不能當(dāng)人家小大仙的年紀(jì)小,就以為人家兜里沒幾個錢。 別看他有養(yǎng)雞場,說不定,這小大仙比他還有錢呢。 一句我錯了,正要脫口而出。 下一刻,就見潘垚拍了拍口袋,頗為珍惜的模樣,嘴里還嘀嘀咕咕。 “這口袋可是男盆友才能擱小手手的?!表死钜嬉谎郏藞愙s緊捂緊了口袋,警惕非常。 “你,絕對不行!” 李耀祖:…… 這什么跟什么呀。 潘垚悄聲支招,“電視上都這么演的,天兒冷的時候,就要把對象的手?jǐn)R在口袋中,可浪漫可好看了,我以后也要這樣?!?/br> 有,有嗎? 李耀祖想了好一會兒,絞破腦汁,都沒想出哪出戲演了這個。 不過…… 嘿,這小丫頭,才多大就開始講對象的事了? 反了反了。 李耀祖準(zhǔn)備以下犯上,當(dāng)自己是一回叔叔,彈一彈潘垚的腦瓜子。 潘垚回到了一開始就聊的事上。 “那蒔樹哥,他真的要跟他的親戚走嗎?” “應(yīng)該是,他們?nèi)叶几ァ!崩钜姹环至诵纳瘛?/br> “這樣呀……”潘垚托著腮,望著遠(yuǎn)處青郁的大榕樹,微微出神。 “換做我,我也去啊?!崩钜嬷缓拮约簺]有這么一門給力的親戚,“我見他們今兒上山掃墓了,說是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得給祖宗掃掃墓,盡盡孝心。” “小大仙,你知道不,他們家的墓,就在我家祖宗附近,就上次于大仙說的什么,富貴差一線,分金不相見的鄰居!” 李耀祖扼腕。 是鄰居,只是鄰居! 不是親戚?。?/br> “你上次還說了,他家風(fēng)水好,特別豪富,對不對?” 潘垚略略想了想,便將這事兒想起來了。 “哦,明堂如掌心,富貴斗量金,是這一戶人家啊?!?/br> “恩,就是他們?!崩钜嬉荒樀钠G羨,“這徐平一家算是撞大運了,有這樣的一門親戚,以后絕對是吃香的喝辣的,嘖。” 轉(zhuǎn)過頭,就見潘垚興致不高的模樣,李耀祖不禁好奇了。 “小大仙,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潘垚搖了搖頭,“沒什么,就是覺得錢這東西,不是自己賺的,很是不踏實?!?/br> “哎,你說,他家香江的親戚為什么要他們家去外頭富貴啊?!?/br> 這天上餡餅掉的,真是讓人覺得不踏實。 問到這,李耀祖面容上有古怪之色閃過。 他壓低了聲音,鳥悄地道。 “這事兒啊,昨兒我聽到了徐平和他媳婦說了,說是徐蒔樹那孩子和徐清的太爺生得很像。” “他們覺得,他們可能不是白鷺灣徐家的這一枝血脈,而是香江外頭,那徐清太爺?shù)难}?!?/br> “就是不知道是徐平太爺那一輩被戴了綠帽子,還是爺爺那輩被戴了綠帽子……” “嘖,那貴親戚徐清說了,他家老祖宗翻年便八十有五了,身子骨硬朗著呢?!?/br> “哦,對了,徐平爸爸那一輩不可能,那時候人徐清太爺已經(jīng)去了香港?!?/br> 潘垚瞪大了眼睛,吃驚得嘴巴都張大了。 “喔喔喔!”雞籠里的大公雞貼心,張嘴喔了聲。 “真的!”怕潘垚不相信,李耀祖點頭,神情認(rèn)真,“這可不是我瞎說,我親耳聽見他們自己推測的,說自己是滄海遺珠,高興著呢。” 潘垚:…… 這么孝順,太爺和爺爺他們知道嗎? …… 第41章 自詡是滄海遺珠的徐…… 自詡是滄海遺珠的徐平和陳玉梨臉皮厚, 眼睛只往錢眼里鉆,自然是不在乎自家祖宗介不介意了。 這會兒,徐平準(zhǔn)備給自己換個祖宗孝敬。 寒冬臘月, 他扛著鋤頭, 防風(fēng)的雷鋒帽也摘了,穿一身干活的襖子, 鋤頭高高的掄起,再重重的落下, 殷勤的將香江徐家祖墳這一片的草給除了干凈。 干勁兒十足,就是大冷的冬天也忙得汗如雨下。 “辛苦平叔了。” 徐清杵著一根鋤頭, 見到他這陣勢, 都往旁邊退讓了兩步。 這墳里的祖宗已經(jīng)閉眼, 再是殷勤也瞧不到, 徐清自然無所謂有人搶在他前頭孝敬。 更甚至,他還樂意看見徐平干活,自個兒落下個清閑。 就是回了香江…… 徐清眼眸轉(zhuǎn)暗,隨即, 他眼神又轉(zhuǎn)而清明,再看著徐平, 眼里有隱藏得很好的輕視。 就他徐平這樣的, 別說是獻(xiàn)殷勤了,就是獻(xiàn)心肝, 老祖宗都不一定瞧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