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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直,任由風(fēng)雨再大也難損其剛毅軍姿。 “梁明,將軍呢?” 王棟冒著大雨朝帥帳跑來,迎面便看到梁明從中出來,于是開口問道。 梁明望了他一眼,又望了望手中的飯菜,不由長嘆一口氣。 王棟似乎明白過來,輕聲道:“將軍還沒吃飯么?” 梁明苦笑道:“自從酆都出來,將軍就是這樣,茶飯不沾?!?/br> 王棟壓低聲音道:“前些日子軍糧緊缺,將軍說要與士兵同甘共苦,可是現(xiàn)在都準備回到帝都了,朝廷前天剛送來一批牛羊和百米勞軍,將軍為何還不吃飯。” 梁明道:“方才我看到將軍正在處理軍務(wù),飯菜一直擺在桌子上,他連看都沒看,現(xiàn)在都涼了,我先讓人熱一熱再給將軍送來?!?/br> 王棟蹙眉道:“奇怪,以往龍將軍最煩處理軍務(wù),把這些雜碎的事情都交給參軍來做,今天怎么親自動手了?” 梁明道:“好像是關(guān)于戰(zhàn)死弟兄的撫恤吧?!?/br> 王棟搖頭道:“不對,撫恤方面早就處理好了?!?/br> 梁明道:“是真的,將軍這些天來就一直望著那份傷亡名單,拿著筆桿子在上邊不停地勾勾畫畫。” “咦,怎么不見陸飛他們?” 王棟想起了些什么便開口問道。 梁明聳聳肩道:“我也不清楚,從酆都出來的當(dāng)天他們都還在,可是第二天就不見了,好像是給他們安排別的任務(wù)。” 王棟瞪著眼睛問道:“任務(wù),還有什么任務(wù)?” 兩人低聲談?wù)撝H,倏然聽聞一聲冷哼響起:“背后議論上將長短乃是擾亂軍心之罪,你們膽子可真是不小啊!” 兩人嚇得腦袋一縮,扭頭看去竟見一名白甲將領(lǐng)從雨中走來,但卻是滴水不沾身,哪怕是銀白靴子也未曾沾上半點污泥,白潔素凈的叫人驚嘆。 “白將軍,吾等并非有意如此,還請白將軍恕罪?!?/br> 兩人慌張地行軍禮道。 白翎羽劍眉輕挑,哼道:“這次便算了,以后關(guān)好你們的嘴巴?!?/br> 兩人應(yīng)了一聲是,轉(zhuǎn)身跑回各自的營帳。 白翎羽嘆了一聲,探出玉手掀開簾帳,嘆道:“你的事情開真多,現(xiàn)在還沒忙完么?” 只見桌案前那奮筆疾書的人抬起頭來,竟是發(fā)梢凌亂,滿嘴胡渣,朝著白翎羽微微笑道:“小羽兒,你來啦?你先坐會,我還要寫份奏章……” 白翎羽冷道:“寫奏章?在軍營時你的奏章是讓參軍寫的,在府邸時奏章又是秦大才女代勞的,你居然會寫奏章?龍輝,你是不是腦子摔壞了!” 龍輝莞爾道:“傻瓜,我正常得很?!?/br> 白翎羽哼道:“從酆都出來后,你就沒吃過飯,不是說處理這個就是處理那個,有這么多軍務(wù)么,忙得連飯都吃不下!” 龍輝哦了一聲道:“似乎真的挺多的?!?/br> 白翎羽差點沒被他給氣暈過去,聲音提高幾度道:“就是士兵有沒有洗澡你也去管,你還敢說你自己正常?” 龍輝嗯了一聲,有低頭辦公,白翎羽氣得不打一處來,發(fā)潑地將他桌案上的東西通通掃落,喝道:“連飯也不吃,你是不是瘋了!” 龍輝呆呆地望著白翎羽,訝道:“我剛吃過了!” 白翎羽哼道:“吃你個頭,我明明看到梁明將飯菜捧出去,你連碰都沒碰過!” 龍輝一臉茫然地道:“小羽兒,你在說什么?我剛剛吃了個蔥花餅,現(xiàn)在軍糧緊缺,全軍都縮緊腰帶,有個饅頭吃就不錯了,那還有什么飯菜!” 白翎羽強忍住打人的沖動,陪笑道:“我說,龍大將軍,現(xiàn)在距離玉京只有五十多里路,三天前朝廷剛剛送來大批糧草和牛羊,現(xiàn)在是餐餐有rou,頓頓有酒!” 龍輝微微一愣,點頭道:“似乎是這么一回事?!?/br> 白翎羽只覺得肺腑一陣飽脹,一團團熱氣冒上腦門,恨得銀牙緊咬,倏然又聽龍輝問道:“督帥呢,他去哪了?” 白翎羽倒抽一口冷氣,不斷地對自己說冷靜、冷靜,繼續(xù)耐著性子道:“督帥早就已經(jīng)回南疆封地了,五天前你還跟我一起替督帥送行呢?!?/br> 龍輝哈哈地拍了拍額頭道:“我想起來了!” 白翎羽哼道:“這個問題昨天你已經(jīng)問過一遍了!” 龍輝嗯了一聲道:“兄弟們的撫恤我還沒處理,等我先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再跟你好好說話吧!” 白翎羽只覺得一陣陣的不尋常,這小子神態(tài)極為端莊嚴肅,絲毫不似開玩笑,可是撫恤之事早已辦妥,朝廷已給戰(zhàn)死將士家眷一筆豐厚的補償,而且豁免烈士三代的納稅。 一股冰寒涌上心頭,白翎羽低聲道:“龍輝,你沒事吧?” 龍輝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啊,我身子好得很,不信你來看!” 說罷伸出手腕讓白翎羽把脈,白翎羽一握之下只覺得他體內(nèi)真氣宛如汪洋大海,深不可測,氣脈堅韌強勁,不但沒有受傷而且還比昔日強了幾分。 白翎羽剛松了口氣,卻聞及一股香風(fēng)飄來,回頭一看只見于一名端雅美婦走入,正是劍仙于秀婷。 白翎羽急忙行晚輩之禮,于秀婷溫雅地點頭回禮,檀口輕啟道:“白將軍,妾身有些私事想同龍將軍商討,還望將軍行個方便?!?/br> 白翎羽反應(yīng)過來,心忖道:“定是魏雪芯的婚事,這小子真是艷福不淺!” 想到這里不免小小吃了些味,但還是應(yīng)了一聲是,便走出帥帳外。 龍輝起身道:“谷主親臨,晚輩有禮了?!?/br> 于秀婷擺了擺云袖示意他坐下后,纖手提起裙裾,纖柔的腴腰輕輕一沉,優(yōu)雅地坐在龍輝對面的軟墊上。 于秀婷蛾眉輕蹙,檀口似張似闔,仿佛欲言又 止,過了一會才說道:“龍輝,冰兒派給你的那幾個妖族高手呢?” 龍輝想了想道:“我剛讓他們?nèi)バ菹⒘?,畢竟大伙也累了。?/br> 于秀婷輕嘆道:“他們早就已經(jīng)走了,半個月前就跟冰兒娘倆一起走了,你當(dāng)時還對外宣稱派這幾人先回玉京送信,向家眷報平安呢?!?/br> 龍輝只覺得腦門一陣刺痛,咬牙道:“沒理由啊,我記得他們……” 話還沒說完,就覺得心口一陣劇烈跳動,氣息頓岔再也說不出話來。 于秀婷見狀急忙以手摁住他天靈緩緩度過真氣,助其平復(fù)頭痛。 望著龍輝那張略帶蒼白的臉,于秀婷心中一陣無奈苦嘆:“這便是魂氣魄元受損的后果嗎……記憶似乎已經(jīng)開始丟失了!” 心緒再度飄回奈何橋之上……一聲壓抑了千年之久的怒罵,一個等待了千年的耳光,隨著今生的新恨一同爆發(fā)。 洛清妍雙眸泛紅,酥胸不住起伏,仿佛用盡全身力氣大了這個耳光,身子竟不知覺的顫抖起來。 龍輝,又或者是玄天真龍,淡淡地朝她瞥了一眼,嘆道:“氣消了么?” 洛清妍咬牙道:“除非你死了,不然氣永遠不會消!” 玄天真龍朝奈何橋望去,嘆道:“你是不是認為我故意來遲,就像當(dāng)年一樣,任由楚無缺遇害?” 洛清妍冷笑道:“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玄天真龍垂目道:“當(dāng)年我是有意延緩行程,但今日我并無此意!” 洛清妍哼道:“嘴巴是你的,隨你怎么說都行!” 玄天真龍道:“尸魂轉(zhuǎn)靈決讓龍輝變成了胎氣,也不知是這些小鬼用力過猛還是如何,使得胎氣又進一步還原,便將我喚醒了。等我醒來后,就感覺到你跟冰兒有危險,之前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知!” 洛清妍冷冷地望著他,過了半響忽然道:“若你提前蘇醒,你會出手救無缺嗎?” 玄天真龍毫不猶豫地說道:“會!” 氣氛再度凝聚,倏然洛清妍發(fā)出一陣又一陣的嫵媚嬌笑:“咯咯……會?玄天真龍,你居然也會講笑話,真是笑死我了!” 只見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轎靨酡紅,酥胸起伏,腰身彎曲,宛若亂顫的花枝般,妖嬈艷麗,然而卻又暗含七分悲涼。 玄天真龍冷哼一聲,猛地一拂衣袖,說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玄天真龍何須跟他人多費唇舌!” 洛清妍倏然一愣,俏臉頓時一陣煞白,鳳目頓時一片茫然和迷離,囔囔道:“是啊……費什么唇舌,就跟當(dāng)初在寺廟里一樣,明明心里藏著許多話,卻連嘴皮子都懶得動……” 玄天真龍轉(zhuǎn)過頭去,朝于秀婷瞥了一眼說道:“中了煞域的抽魂術(shù),元神已經(jīng)受創(chuàng),待我替你療養(yǎng)元神吧?!?/br> 說罷手掌一拂,淡淡熒光泛起,涌入了于秀婷眉心,于秀婷只覺得神念舒暢,全身泰然,有股說不出的舒服。 洛清妍美目泛起一陣淚光,忽然說道:“玄天真龍,我求你一件事!” 玄天真龍微微一愣,目光中多了幾分柔和,嘆道:“但說無妨?!?/br> 洛清妍咬唇道:“求你救楚無缺!” 玄天真龍朝奈何橋端詳了許久,欲言又止,眼中泛出陣陣無奈,隨即長嘆一口氣,不住搖頭道:“并非我不想救,而是根本救不了,楚無缺已經(jīng)散盡元神,不復(fù)存在也!” 洛清妍淚眼頓時迷糊了雙眼,顫聲道:“玄天真龍不是無所不能么……你一定有辦法的!” 玄天真龍看著她淚眼摩挲的凄苦模樣,眼中沒來的生出幾分憐惜,說道:“重造元神我倒是可以做到,但造出來的元神卻不再是楚無缺。因為世上不會有兩個相同的元神、同樣的靈魂。” “我不信!” 洛清妍指著玄天真龍,嬌喝道,“你分明就是不愿意救,就跟當(dāng)年一樣,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 玄天真龍發(fā)出一陣苦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在你心目中我永遠是個卑鄙小人……嘿嘿,還以為轉(zhuǎn)生后可以補償昔日之過,看來一切都是徒勞!” 洛清妍咬牙道:“救回?zé)o缺,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 玄天真龍倏然一愣,隨后又是一陣無奈悲苦的大笑:“什么都答應(yīng)……在你心中我端的是如此不堪么?!?/br> 天龍悲鳴,苦笑無奈,整個陰冥地府仿佛都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牽動著,發(fā)出轟隆隆的顫抖。 “不管你是云曦也好,洛清妍也罷?!?/br> 玄天真龍一字一句地道,“我雖可療復(fù)受損元神,但卻無法救回消散的元神,就如同高明大夫不能起死回生一般!楚無缺的元神魂魄盡散,融入天地,我——無能為力!” 洛清妍只覺得一片天旋地轉(zhuǎn),噗咚一下跪倒在地。 于秀婷聽到玄天真龍這般話語后,也是心如刀絞,俏臉血色全無。 玄天真龍道:“清妍,你也中了抽魂術(shù),待我助你療復(fù)元神吧?!?/br> 洛清妍像是被踩到尾巴的野貓般,嗖地一下便竄了起來,指著玄天真龍的鼻子罵道:“住口,你這卑鄙小人,清妍兩個字也是你叫的嗎!” 玄天真龍微微一愣,又道:“那么妖后娘娘,還請暫息雷霆,待在下替你療復(fù)元神?!?/br> 洛清妍呸道:“誰稀罕,我便是死也不受你恩惠,馬上給我滾!” 玄天真龍蹙了蹙眉,嘆了一聲朝洛清妍走去。 洛清妍柳眉一揚,玉手撮指成刀隔空一劃,玄天真龍跟前頓時裂開一道深痕,鳳目含煞緊盯眼前之人,一字一句地道:“我與你已經(jīng)恩斷義絕,你若擅越此線,休怪我不客氣!” 玄天真龍望著腳前的深痕,頓感一陣心酸和無奈,雙目竟現(xiàn)一絲晶瑩,但隨 即有消失的無影無蹤,長嘆一聲道:“罷了,看來我是不該出現(xiàn),既然如此那便重歸于無吧!” 說罷兩眼一閉,那股威壓天地的氣勢頓時散去,隨即整個人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洛清妍不住地喘著粗氣,緊盯地上昏迷之人,過了片刻后竟兩眼一黑也倒了下去。 于秀婷理了理情緒,將方才的一切暫且壓下,替眾人探查傷勢,楊燁和袁齊天雖然受傷,但脈象平穩(wěn),性命無憂,而楚婉冰和魏雪芯只是痰火攻心,無甚大礙,然而最麻煩的便是龍輝和洛清妍。 于秀婷小心翼翼地替兩人診脈,頓時喜憂參半,龍輝身子并無再次衰退的跡象,而且氣脈雄沉,似乎功力又增長了幾分,但洛清妍卻是嚴重之極,元神受創(chuàng),神念竟有隨時潰散之危險,若不早日治愈,這風(fēng)華絕代的妖姬只怕不死也得變白癡。 “咳咳……” 一陣陣的咳嗽聲響起,于秀婷甚是警惕的望著眼前即將蘇醒之人,暗忖道:“他究竟是龍輝,還是那個玄天真龍?” “于谷主,發(fā)生什么事了?” 言辭謙卑而又溫和,毫無睥睨萬物之傲氣,眼睛清澈,略帶幾絲迷茫和不解。 于秀婷總算松了口氣,說道:“龍輝,洛jiejie中了煞域的抽魂術(shù),如今元神遭到重創(chuàng)……你,你有辦法么?” 于秀婷心想玄天真龍既然有法子療復(fù)元神,那龍輝應(yīng)該也有類似的功法。 龍輝微微一愣,蹙眉思量片刻,嘆道:“方法倒是有,只是……哎,罷了,就搏一搏吧!” 說罷走過去將洛清妍扶起,默運元功,調(diào)動體內(nèi)真氣。 于秀婷不禁奇道:“元神之患并非易事,你準備如何救人?” 龍輝聳了聳肩道:“龑武天書內(nèi)有中養(yǎng)魂之法,希望有用吧?!?/br> 于秀婷身負劍心,感覺到此事關(guān)節(jié)并不簡單于是阻止道:“且慢,你先將這養(yǎng)魂之法大致原理告訴我,咱們也好參詳參詳?!?/br> 龍輝道:“于谷主請寬心,無論這方法成功與否,皆不會對受術(shù)者產(chǎn)生不良影響,最多只是維持原樣,不會變得更糟。” 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于秀婷還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