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夜探司徒府
書迷正在閱讀:樂裳、從頭再來、你瞧本少爺這般貌美(女師男徒1v1)、在鄉(xiāng)下當(dāng)半仙的日子、青梅而已、欲海折竹、輕輕動你心、說好的惡毒女配呢(穿書)、舌下的餌 A Swallowed Bait(父女 H)、女仆與公爵(人外 狼人)
王老吉一聽這話,也有些慌了神,支使了一個小廝去姻緣線回話,剩下的繼續(xù)在城里打聽喜盈盈的消息。只不過,天色已晚,路上幾乎沒有幾個行人。人們早早的關(guān)了門,現(xiàn)在幾乎很難打聽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在城里找了兩個時辰,把喜盈盈以前去過的地方都找了個遍,硬是沒有一個人今天看見過喜盈盈。 喜盈盈本是個知禮數(shù),有分寸的孩子,就算是有什么急事要出門也絕對會讓人捎個口信。像今天這樣莫名其妙的失蹤,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尤其是蕭遠山也不見了,大娘更是擔(dān)心,莫不成這蕭遠山是個人販子?拐了喜盈盈和李紅翎去賣?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想到這里,大娘便想要去報官,二娘又急忙將她勸住,現(xiàn)在去報官也不是個事兒,喜盈盈才不見了幾個時辰而已,以縣太爺?shù)牧?xí)慣,定是讓她們繼續(xù)回家等等。 “回來了,回來了!”雪碧興高采烈的聲音從院子中響起,三位老娘一聽,心中放下一塊大石,急急忙忙站起朝門外走去,卻見迎面走來的不是喜盈盈,而是蕭遠山。 已經(jīng)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大娘焦急的走上前去,還不等她開口,卻先被蕭遠山的問到了:“盈盈在嗎?我有急事找她?!?/br> 大娘表情頓時僵在臉上,聲音也抑制不住的有些發(fā)抖:“盈盈……還有李姑娘沒有跟你在一起嗎?” 蕭遠山搖搖頭,不解的問道:“大夫人,我一早就出門辦事了,也是盈盈囑咐的,怎么?她說去找我了嗎?” 一聽蕭遠山這話,大娘幾乎昏厥,身子晃了晃,幸而二娘在她身后扶住,她抽噎著,差點就要哭出聲來:“盈盈,還有李姑娘都不見了……” 蕭遠山心頭一顫:“大夫人,您別著急,盈盈還有翎兒怎么了?” 抽噎著拭了拭淚,大娘這才緩緩說道:“姻緣線的干果用完了,上午盈盈便和李姑娘去酥一世那里進貨,可是直到現(xiàn)在人都沒有回來。方才王老吉去了酥一世,可他們說盈盈今天壓根兒就沒有過去……”說到這里,又泣不成聲了。 大娘話音一落,蕭遠山這才猛地回過神來!為了查清楚司徒逍遙的目的,今天一早他便聽從喜盈盈的安排埋伏在司徒府外,一路跟蹤司徒逍遙,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蕭遠山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司徒逍遙一直在城中各種煙花場所流連,雖然看似閑逛,但是卻讓自己跟著他漸漸遠離姻緣線…… 蕭遠山懊惱的拍了一下腦門,自己怎么這么糊涂!這不就是司徒逍遙使出來的調(diào)虎離山計么!思及此處,蕭遠山只覺得心口悶得出不上氣,司徒逍遙這般城府,想必李紅翎和喜盈盈的失蹤肯定跟他脫不了干系,若是真落入了他的手中,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待遇! 焦急幾乎讓他發(fā)狂了!心像被螞蟻蛀啃著一樣,又像一盆火在心里燃燒。若非這里不是自己的家,他幾乎想把任何東西都捧破,又想現(xiàn)在就沖出去尋找二人!可他不能這么沖動,他的腦子迅速的運轉(zhuǎn)著,先安撫好了三位婦人,這才飛奔離開姻緣線。 基于司徒逍遙白天種種詭異的行為,蕭遠山幾乎可以肯定了,喜盈盈和李紅翎的失蹤絕對跟他有關(guān)系??墒乾F(xiàn)在又沒有什么線索……只有,夜探司徒府了! 到了司徒府門前,蕭遠山剛要抬起手去拍門,卻有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將手縮回。既然是懷疑司徒逍遙,現(xiàn)在這么冒冒失的問他要人,豈不是打草驚蛇了?萬一他又有什么詭計能在自己眼皮底下通風(fēng)報信,豈不是將喜盈盈和李紅翎陷入了極度危險之中!他不敢保證,司徒逍遙不會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 思索了半天,蕭遠山最終決定先潛入司徒府,看看有什么線索。想到這里,他便繞到司徒府后院,輕點足尖躍進墻中。 現(xiàn)在已然是深夜了,司徒府中一片寧靜,蕭遠山低埋著身子,順著院中回廊慢慢潛行,繞過一片花壇,眼前一間屋子還亮著昏黃的燈光,里面一個人正俯首桌前好似在寫著什么。蕭遠山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身子敏捷而迅速的竄上屋子旁的一棵槐樹,緊接著輕輕一躍,好似貓咪一般靜悄悄的落在了屋子的房頂。他提著氣,緩緩的步到屋頂?shù)恼?,再輕輕的揭開一片瓦,向屋中探去。 卻不料,他還未看清楚人,屋中的人便怒喝一聲:“什么人!”緊接著那人便迅速將燈火吹滅!蕭遠山大驚,急忙將瓦片蓋住,剛站起身子,一個冰冷的金屬物便挨在了自己的喉嚨。蕭遠山大驚,司徒府竟然有這般武功高強的人?才不過瞬間,竟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站在了自己身后。他瞟了一眼喉部的金屬,寒光凜然,正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蕭遠山不敢輕舉妄動,那匕首正穩(wěn)穩(wěn)的貼著自己的頸動脈,只要稍微一用力,后果便不堪設(shè)想。 “你來我司徒府想干什么?”清冷的聲音自蕭遠山背后響起。 “……”蕭遠山無言以對,可是卻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 “你是……”身后的人似乎認識他,話語有些遲疑,手中的匕首也不由得放松了一些,蕭遠山趁此機會右手猛然一檔,左手趁勢就反抓過去,身子也迅速的回轉(zhuǎn)過來。 而那人也敏捷的反應(yīng)過來,左腳迅速的抬起利落的踢開蕭遠山抓過來的手,手中的匕首也映著月光劃起一道銀色的弧線,眼看就要刺入蕭遠山的胸膛,那人卻慌亂的朝前進了兩步,伴隨著一聲脆響,匕首偏向一旁,險險的擦過蕭遠山的臂膀,青藍色的衣袖瞬間分裂出一道口子…… “遠山兄!怎么是你!” 蕭遠山驚魂未定,一抬頭卻看見了一張熟悉的練——司徒文闌。 “原來是你???”蕭遠山也驚訝萬分。 “這么晚了,你到這里來做什么?”司徒文闌的臉上沒有掛著懷疑,顯然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做了朋友。 顯然被司徒文闌會功夫一事驚住了,蕭遠山還未回過神來,喃喃的說道:“原來你會武功……” 剛才司徒文闌快步讓開匕首的瞬間,不慎踢落了一片泥瓦,偌大一個司徒府自然是有巡夜的家丁,深夜中這聲脆響格外的引人注意。司徒文闌遠遠的便看到一串燈籠朝自己的屋子趕來,他急忙拽了蕭遠山從房上一躍而下,帶回屋中,迅速的關(guān)上房門。 “噓……”司徒文闌伸出食指在唇前比了比。 不一會兒,那些家丁就出現(xiàn)在自己的院中,“三公子,三公子!” 司徒文闌沉默了許久,才裝出一副困倦的聲音:“什么事……我已睡了?!?/br> “剛才小的們聽見公子院里傳來異響,所以趕過來看看。” “哦,我沒事?!?/br> “咦,這地上怎么掉了塊瓦?”說話間,那些燈籠便高高舉起,朝房上看去。 “可能……是哪里來的野貓罷了,不必大驚小怪。”司徒文闌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明日我還要早起,你們回去吧。” “是,小的們這就走?!北娙苏f罷便很快離去。 靜靜的貼著門聽了許久,司徒文闌這才放心的走到桌前,點亮燈火,問道:“遠山兄,究竟何事?” 究竟司徒文闌是善是惡?蕭遠山現(xiàn)在不敢肯定,畢竟他不了解司徒文闌的心思。沉默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說道:“盈盈和翎兒失蹤了。” “什么!”司徒文闌心驚rou跳。 蕭遠山仔細的辨別著司徒文闌的表情,看樣子他確實不知此事。于是嘆了一口氣,將事情緩緩道來。 “你懷疑是我二哥?”司徒文闌面色凝重。 “你覺得在這長安城中,盈盈還會有別的仇人嗎?”蕭遠山冷笑一聲。 “這……”司徒文闌無言了。 “文闌,這些日子,你有沒有察覺到你二哥有什么異狀?”蕭遠山瞇了瞇眸子。 司徒文闌愣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 “哦?”蕭遠山從他臉上看不出來什么,一如往常,波瀾不驚。這是面具么?剛才聽到喜盈盈失蹤之時,臉上的驚慌的表情,眼底駭然的神色,與現(xiàn)在大相徑庭。他在掩飾什么? “遠山兄,這事讓我明天細細探查,你現(xiàn)在這么夜闖,幸好是遇到了我,倘若撞見的別人,恐怕已被抓去官府了。一切,明日再說?!彼就轿年@掛上淡然溫柔的笑容。 既然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蕭遠山也不好再逗留,雖然心中焦急,但看到司徒文闌篤定的表情,也只好訕訕離去。 蕭遠山走后,司徒文闌將門闔上,身子微微晃動著走向床前,他暴躁地脫下衣衫,只覺得渾身熱刺刺的。隨即又站起來在房里團團地走了一個圈子,目光掠過屋中的什物,覺得都是異樣地可厭,他皺了眉頭站著,心里充滿了破壞的欲望。忽然抓住一個茶杯,下死勁摔在地上;茶杯碎成幾塊,這才使他心頭略為輕松些,不知不覺的將兩手垂了下去。 終究還是抑制不住心底的焦慮,司徒文闌又將衣衫披上,便徑直朝司徒逍遙的房中走去。(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