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節(jié)河?xùn)|獅吼(1)
阿奴卻是被惡夢嚇得一蹬腿踩了個空驚醒的,四周黑乎乎的,她一陣驚慌,覺得被箍的快喘不上氣,定了定神,腰上有一條結(jié)實的胳膊,身后溫?zé)?,是云丹,她松了口氣?/br> 云丹被她驚醒,含含糊糊咕噥了一句,手游移到她胸前輕輕地揉搓。阿奴被他揉的心浮氣躁,伸腿想踢他,卻一陣抽痛。 云丹聽見她嬌里嬌氣的哼了一聲,手又往下探:“還痛?” “嗯?!卑⑴紤械赝麘牙锟s。 云丹低低地從胸腔里發(fā)出一聲悶笑:“天黑了,我去叫人點燈?!彼潞?,不過有人陪著的時候會好些。 “不要?!?/br> “那餓不餓?” “不餓?!?/br> 見她拿喬,云丹會意地“嘿嘿”地笑起來。 阿奴一惱,翻個身滾出他懷里,他伸手把人撈回來塞進(jìn)被子里哄道:“別鬧了,著涼不是玩的。什么都不想干,咱們就說說話好啦?!?/br> “身上粘糊糊的?!?/br> “嗯,等會洗?!痹频ち瞄_她的頭發(fā),把她抱好?!皠偛艍粢娛裁戳耍俊?/br> “不記得了。”阿奴繞著他的手指悶悶地說,“覺得心里慌的很?!?/br> “別慌,我在這里?!痹频つ﹃?,柔情滿溢。 黑暗中看不見,感覺更加敏銳,兩人鼻息相聞,肌膚相貼,云丹覺得手下的肌膚如酥油般柔滑,他忍不住包著她搗蛋的小指頭,低頭又親過去,沒一會兒,兩人氣喘吁吁,感覺他身體變化,阿奴掙脫開來:“痛得很?!?/br> 云丹有些失望:“就親一下。” 阿奴干脆將他的下巴頂住。在烏蠻人的寨子里的時候,阿奴也是這樣不讓他親,云丹想起來忍俊不止。 阿奴見他笑自己,捶了他一下,問道:“我有一船銅和鋼,要不要?” 云丹喜道:“哪來的?” “走私?!?/br> 云丹知道走私的意思,拍了拍她的小屁屁:“膽子肥了,敢做這種事?!?/br> “不要我就賣到西夏去?!卑⑴谒乜趤y劃。 “要?!币姲⑴{自己,云丹連忙笑著投降,在她耳邊吹口氣:“小混蛋,是什么鋼?” 阿奴被他吹得半邊身子發(fā)軟,連忙躲開:“福建的灌鋼,用來打兵器剛好。還有銅。那是用膽水浸鐵生銅,方法簡單,產(chǎn)量極高,價格很便宜。中原銅鐵錢都不肯流出,我想你肯定需要?!?/br> 中原嚴(yán)禁銅鐵錢外流。銅鐵是國家的禁榷物,由國家嚴(yán)加控制,曾經(jīng)嚴(yán)令禁止銅錢出塞外及南蕃諸國,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為西域很少銅鐵礦,外國人換得了銅鐵錢就熔了打造兵器,當(dāng)然還有經(jīng)濟(jì)上的原因。比如中原的銅線通行海外,那些小國也是以中原的銅錢為貨幣,銅錢輸出不能回流,跟國家財政造成了巨大的壓力。 吐蕃也有銅鐵礦,大都不在云丹的領(lǐng)地上,想買兵器還得看人家愿不愿意,比如青唐甲,進(jìn)貢給中原皇帝也不過那么幾件,價格自然高昂。 云丹又湊過去叼住她的耳垂,含糊問道:“誰給你的?”阿仲肯定不會肯走私這種東西。 阿奴被舔弄的渾身無力,微微喘息:“不告訴你?!痹频ば獾暮埽憠m翼的事情可不能說。 “這可不是能隨便拿到的東西?”他心中疑云大起。 阿奴吃吃一笑不回答,云丹窮追不舍,她只好回吻過去堵住他的嘴,沒想到用力過度,一下子撞在他牙齒上,痛得她眼淚汪汪,云丹哭笑不得。 接連幾天,眾人對云丹鉆阿奴的房間視而不見,但是阿奴卻覺得很不自在,總認(rèn)為堂哥們在笑她,他們的確取笑過云丹,看阿奴的表情也很曖昧就是了。 見阿奴像蝸牛一樣躲在房間里不出來,云丹好笑之余,干脆把阿奴帶到上次她摔斷手的冰川溫泉那里,在貢嘎雪山腳下。這里溫泉眾多,蒸汽滾滾騰空,云霧般漂浮不定,周圍雪山森林一片銀裝素裹,在水汽中若隱若現(xiàn),影影綽綽,恍若水晶宮,吐蕃人叫它“貢嘎神湯”。最高溫度的池子里可以煮雞蛋,雪花還沒落地便被蒸發(fā)掉了。之后一個一個個池子溫度次第降下來,云丹叫人在適宜泡澡的那個池子旁臨時搭了三間小木屋。 因為急,屋子不大,松木上的樹皮都沒有去掉,散發(fā)著一股特有的清香,更有一種粗獷的原始野味。 趙惜當(dāng)場就霸占了其中一間。她的習(xí)慣是要不跟著阿奴,要不就是一個人,阿奴和云丹一間,拉隆和達(dá)熱等人一間。云丹的四個侍女就沒地住。央金找上阿奴,阿奴愣了一下,直接趕拉隆等人跟著武士們一起住帳篷。 隨后她開始擺放自己帶來的東西,半晌,抬頭見央金還在。阿奴恍悟,她大概是想幫忙,不過她早就習(xí)慣自己動手,擺擺手叫央金下去。 央金欲言又止,見云丹走進(jìn)來,連忙拿起云丹的行李擺放起來。 阿奴怔了一下,想起云丹跟前一向都是有人服侍,就把那股怪異的感覺壓下去。 到晚上的時候,兩人泡完澡,侍女們幫兩人絞干頭發(fā)就恭恭敬敬地退下去。 阿奴輕笑一聲,瞟了一眼正在含笑看著自己的云丹。她小時候卓嘎也服侍過她,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這人似乎從第一次看見的時候就是侍女環(huán)繞,她敲敲云丹的手:“每次出門帶這么多女人干什么?” 眼前的小姑娘只松松地搭了件外袍,烏黑的長發(fā)整整齊齊的垂在腰上,烏眉靛眼,巴掌大的小臉像朵含苞欲放的薔薇花般嬌嫩,云丹的眼里閃過一絲驚艷,自己看她似乎總是看不夠。想起前幾天埋進(jìn)她身子里的酣暢,懶洋洋地目光瞬間明亮得刺眼。 阿奴被他露骨的目光看得臉紅如霞,正想轉(zhuǎn)頭,云丹蹭過來靠在她腿上:“不是你在這?總不能叫拉隆幫你吧?” 可是那群女人的眼睛都盯在你身上。外面?zhèn)鱽砀轮ǜ轮ǖ牟妊┞?,阿奴看見那幾個侍女往拉隆他們的帳篷走去,吐蕃男女的關(guān)系很自由,她看習(xí)慣了也不介意,不過沒看見央金。她彈彈云丹的臉:“昨天你穿的那么隆重去干嘛?” 云丹一頓,坐起來:“見幾個頭人?!彪S后大手伸進(jìn)她的袍子里。 阿奴打掉他的手,他哈哈一笑猛地用力,兩人已經(jīng)平躺在羊皮褥子上,他湊上去就親,手往下揉,嘴里咕噥:“都好幾天了不讓我碰?!卑⑴坪醣荒峭淼奶弁磭樦恕?/br> 阿奴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一直踹他,他笑起來,挪開一點,迅速的將兩人的袍子拉開,隨后俯下身含住她的耳垂,阿奴頓時身子發(fā)軟,像一只握在手掌中的纖細(xì)小鳥微微的顫抖,云丹很喜歡這種脆弱的感覺,加緊了舔弄,手掌撫上她胸前的豐盈輕輕地揉捏起來,阿奴輕輕呻吟起來,摟著他的脖子嬌滴滴的哼著:“云丹,云丹?!?/br> “我在這里,在這里。”他輕輕地吻著渴望已久的小人兒,嘴唇,鼻子,眼瞼,額頭,最后又回到耳垂上。他的手伸到她身下揉著,下面已是泥濘不堪。如花瓣般嬌嫩的觸感,淡淡的香氣縈繞在鼻端,引誘著他血脈噴張,直接想沖進(jìn)去橫沖直撞。 想起她這幾天都不讓自己碰,云丹硬生生忍了下來。見她滿面潮紅,微張著粉嫩的唇,眸子里迷迷蒙蒙的水汽氤氳,他一低頭含住她胸前的嬌蕾,不住的吞吐,直到身下的小姑娘難耐的扭動著身子,低低地嬌吟軟糯如蜜糖,方才緊緊握著她的腰肢,慢慢地進(jìn)入她的身體。 他輕輕地動起來,隨后動作越來越狂放,阿奴仍然覺得有些疼,跟不上節(jié)奏,無助的摟住了他的脖子,嬌滴滴的呻吟支離破碎,帶著輕微的哽咽:“云丹,云丹。。。。。。” “就好了。。。。乖寶寶,忍一會,忍一會。。。。。就好了?!痹频ち鑱y的安慰著她,感覺她更貼近自己,他狂野的喘息著,兇猛地的沖刺起來,進(jìn)去一點,再進(jìn)去一點,越來越快,他覺得酣暢淋漓,似乎很快就能觸到臨界點。身下的嬌人兒已經(jīng)潰不成軍,軟軟地癱在褥子上,低低地呻吟著。 突然一陣快感像漣漪般擴(kuò)散開來,云丹悶哼一聲,激烈的喘息著躺在她身上抽搐起來。 阿奴覺得全身酸疼得都要散架,想挪開身子,云丹卻箍住她,含糊不清的哼哼:“嗯,別動。。。。。。乖寶寶,別動。。。。。。” “好重?!卑⑴г?。 云丹吃吃地笑,心滿意足地抱著她翻個身,兩人像湯勺一樣貼合在一起。 阿奴疲憊之極,什么也顧不上,就這樣沉沉入睡。半夜里,她朦朦朧朧地被身下一陣撞擊弄醒,云丹已經(jīng)開始放肆地進(jìn)進(jìn)出出,阿奴拖著尾音嬌聲抱怨:“云丹?!彼偷偷男β暣己袢缂厌劊瑒幼鞣雀?。 阿奴漸漸覺得自己身子發(fā)燙,她舔了舔發(fā)干的唇,云丹低頭吻上來,兩人唇舌靈活交纏,阿奴的喘息聲中帶著云丹的輕哼。良久,她突然覺得自己一陣顫栗,身下如春潮泛濫,云丹覺得包裹著自己的溫暖嬌嫩竟劇烈地抽搐起來,他心都酥了,跟著一起抽搐軟在她身上,漸漸地,變成了細(xì)細(xì)的蠕動,兩人一起疲憊地癱軟下來,感覺暈乎乎的,像是在云間漫步,又像喝醉了酒熏熏然,不知今夕是何年。 他們都沒有力氣再動,等喘息平復(fù)下來,云丹方才將自己挪開,阿奴長出一口氣,頭一歪,卻陡然發(fā)現(xiàn)門前有個黑乎乎的影子,她嚇得一哆嗦,云丹口齒不清地問道:“怎么啦?”阿奴沒回答。 感覺阿奴肌rou緊繃,云丹猛的拿起刀坐起來。見是那個影子,他松口氣,拍拍阿奴:“別怕,是央金?!?/br> 什么?阿奴驚的頭發(fā)都炸開了。 見她雙手顫抖得連衣襟都攏不上,云丹還以為她是嚇得,忙伸手幫她穿好外袍。 阿奴穿好之后方覺得安心些,質(zhì)問道:“她怎么在那里?” 那是外間,這件木屋很小,只有里間臥房和外間的一個小起居室,沒有門。 云丹打個哈欠又躺回去:“她在守夜。” “意思是,以后我們睡哪,她就在哪?”阿奴的聲音都變調(diào)了。 云丹這才覺得她不對勁,莫名其妙地問道:“你不喜歡她,那就換一個好了?!?/br> 雞同鴨講,想起剛才什么都給央金聽進(jìn)去,阿奴欲哭無淚,她搖搖晃晃撐著發(fā)軟的腿站起來:“你是說,你跟女人睡覺,都要叫侍女圍觀的?”她方才想起忘記過問云丹的生活中是否有其他女人。 云丹想把她拉下來,見她嫌棄地閃避開,心一沉,連忙也站起來,低聲哄道:“你要是不喜歡,我叫她走就是?!?/br> 云丹的行李包括貼身衣物都是央金收拾的,他們是不是連睡覺都在一起?她方醒悟過來央金對她的敵意從何而來,原來自己搶了別人的床榻。阿奴一陣惡心:“她是你的通房丫頭?” 原諒漢語的博大精深,云丹只知道丫頭是什么意思,至于通房丫頭,純潔的云丹筒子沒聽說過。 丫頭不就是女奴,云丹點點頭。 阿奴一陣眩暈,搖搖沉重的頭:“算了,我還是去找趙惜吧?!?/br> 自己的東西不喜歡別人亂碰,她還是把包袱拿走的好,免得被那些不知所謂的女人糟蹋了。 她大半夜突然發(fā)脾氣,然后開始收拾行李,見她牛心左性哄不回轉(zhuǎn),云丹也火了,一甩手躺回去睡了。 央金早聽見動靜,起來正站在門口候著,見她大眼睛都是敵意,阿奴冷笑一聲,頭也不回地拎著行李徑直去找趙惜。 央金悄悄走進(jìn)來,幫云丹蓋好毯子,云丹睜開眼,低吼一聲:“滾?!?/br> 央金一個哆嗦,躬身退回外間。 趙惜沒想到阿奴在半夜跑到自己房里,一聞她身上散發(fā)著男人nongnong地體味,趙惜捏著鼻子:“你最好去洗洗澡。” 然而她等了很久沒看進(jìn)阿奴回來,看了看外面的冰雪世界,趙惜嘴里咒罵著穿好皮袍出去。原來阿奴靠著池子睡著了。 她倒是想把人抱回去,試了幾次,算了,她又拐去找云丹。云丹哪里睡得著,聞言急急出來找,見阿奴穿著褻衣,歪著頭靠在池子里,他又氣又笑,將人裹在褥子里抱回去,實際上他一伸手阿奴就醒了,她此時回過味來,自己跑什么勁,要交待的是這對jian夫yin婦。(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