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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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階如今也算了解自己效忠的主子,是重情意,看主子偶爾出神便可知;然自家主子更看重的是身上的責任,還有如今雍朝治下的萬千百姓;若私情與大義沖突···只看三年前主子的毅然決然,便能知曉主子的選擇。 “九千歲也知,我家陛下今時不同往日,身份地位一變,所思所想自然也會變化;在下的建議,三年前是九千歲惹惱了我們陛下,若是您給不出陛下滿意的答復,怕是···” 未盡之言留給面前人自行思量,陳階很懂點到為止;他當然清楚自家陛下并未有這個意思,國事與私情陛下分的很清楚;然而想到當年自己在肅州為這人解決心腹大患,陳階自認趁機為雍朝討些好處并沒什么,誰讓他如今是雍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呢。 自當為自家主子排憂解難,自當為黎民百姓謀更多好處。 “陳大人的意思···只有本督先與貴國簽訂榷商合約,方可入宮見到清塵?”陸寒塵是誰,如何聽不出陳階的言下之意。 而陳階亦毫不客氣點頭,他還就是這個意思。 第158章 陳階所言陸寒塵并未全部相信,他了解狼崽子,絕不會這般利用自己的愧疚之心,還有急于見到他的心情來為兩國榷商增加分量。 陸寒塵自己行的是狠辣陰詭手段,謝令月卻與他完全不同;雖然那人有八百個心眼子,可他不屑如此行事,謝府與崔府的風骨與盛譽影響,謝令月行的是君子坦蕩之道。 十有八九此事是陳階自己的意思,陸寒塵再清楚不過;一則,這人當日在肅州幫過自己,此時不過是討要曾經(jīng)的功勞;二則,陳階已不是當日的小小解元,而是雍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又真心尊謝令月為主,自是會為雍朝多多打算。 陸寒塵并無反感之意,若換成他是陳階,亦會如此行事,這才是謝令月真正需要的丞相;可他還是不甘心,狼崽子便真的這般狠心,明知自己到了雍都,竟是避之不見么? “丞相大人可曾想過,若是本督私闖皇宮呢?” 陳階淡笑搖頭:“本相始終相信一句,投鼠忌器的人最是束手束腳;與我們陛下相比,顯然此時投鼠忌器之人是九千歲啊?!?/br> 自家陛下那是不動聲色,眼前這位九千歲已是數(shù)次失態(tài),顯然這位的心已是急切不已;多明顯的事,這位真敢再惹怒自家陛下不成? 已是品嘗過情滋味的陳階于兩情相悅之事,感觸頗多,越是在意與急切的那人,越是沒有勝算;與自家陛下的養(yǎng)氣功夫相比,九千歲的破綻可太多了;所以說,既是真心愛慕一人,可千萬莫要做觸碰對方底線之事。 瞧瞧眼前這位九千歲,面對自己這個主子的屬下時都這般小心翼翼,哪里還有當初的目空一切;這若是到了自家主子面前,只怕是恨不能為主子摘下漫天星輝,只求主子能原諒,能給他一個笑顏。 陳階都忍不住為九千歲嘆息一聲,明明當時已是情根深種,為何還要一再試探心上人的底線;學學自己多好,什么事都順著阿九,哄得心上人日日高興,自己的日子也舒心與舒坦啊。 既想到了謝九,陳階自然記起今日是愛人從北境巡視駐防回京的日子,眼眸里都是歡喜;到了驛館,最多待到接風宴結(jié)束,定要及時趕到城門口,親眼目睹阿九的颯爽英姿。 多少雍都女子心慕的定邊大將軍謝九···是他陳階的! 眼見從陳階這里再探聽不到有用的消息,且這人還堅定方才的意思,陸寒塵也不再多問;恰馬車駛?cè)肷裎浯蠼郑崎_車簾,鳳眸看向外面;看看狼崽子治下的雍都風貌,聽聽雍都百姓是如何談及如今的日子,也算是一種了解狼崽子這三年多經(jīng)歷的方式。 這二人都著急,到了驛館之后也不再客套;使臣團照著安排好的房屋,各自進了屋子盥洗風塵,之后在大廳開宴;不過一個時辰,兩國官員互相熟識之后,陳階便請他們今日早些歇息,明日再開始會談之事。 崔硯及時補充,驛館有禮部官員相陪,若是大宣貴使有想出驛館了解雍都風貌的,自有人安排隨行,確保使臣團的安全;雙方再無其他事,今日便結(jié)束,陳階當先告辭;而崔硯,自然被江越留住,順著他方才所言道自己想景仰雍都繁華,就勞煩尚書大人作陪。 幾人陸續(xù)離開驛館,其他幾名大宣官員看了眼陰晴不定的九千歲,不敢多言,各自告退回屋歇息;同樣出了廳堂的陸寒塵負手站在院中,并未在意謝令宸安排在周圍的禁軍,鳳眸貪婪掃過這里的一磚一瓦,而后仰頭深深呼吸。 三年了,他終是踏上了狼崽子所在的土地,周圍的一草一木雖則不是狼崽子所建,卻也必定過了他的眼;如此,也算又一種了解狼崽子這三年經(jīng)歷的方式,且還能與他呼吸在同一方天空下···陸寒塵只覺自己好像又距離狼崽子近了一些。 快了,就快了;陳階不就是想要雍朝在此次的會談中占上風么,不過是兩國榷商的些許小事,九千歲自認可以做主;至于回到大宣,皇族與朝臣們會不會指責于他,天下百姓會不會非議于他,九千歲皆不在意。 他的一顆心啊,早遺落在狼崽子身上;若是早知道狼崽子離開后,他會過的形如枯槁,生不如死,當初還顧慮那么多作甚;這三年陸寒塵也不是甚么都不管,既已生出舍棄一切追逐狼崽子的心思,便重點調(diào)·教天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