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嫡長子 第5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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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身?!?/br> “謝圣上。” “朕聽下面的人奏報,你有個身體欠佳的meimei,長途趕路,她身體還好嗎?” “多謝陛下關(guān)心我們兄妹,入宮前正好撞見先前的欽差張璁大人,他已替臣安排了此事了。” 朱厚照眉頭微不可查的動了動。 殿外還是昏昏的天氣,雖沒下雨,但總是感覺云層很厚,光亮不足,連帶著里面也有些暗。 “正好撞見?” “回皇上的話,就是在不夜城外正好撞見的?!?/br> 皇帝隱去了一絲不快,面色還是平常,“麻斌,朕的錦衣衛(wèi)還缺個好的副使,聽聞你在寧夏推進清理軍屯一事頗為出色,有功要賞,因而朕意調(diào)你入京,你可愿意? 竟然是這個心思…… 尤址聽了也是覺得稱奇。 不過皇上聽說了張璁,竟然有些不高興,轉(zhuǎn)念一想他明白過來,皇上大概還是不喜文臣與其結(jié)交。 張璁前次立了功勞,圣意正隆,怕不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微臣愿奉皇上圣命!” “薊州的兵亂,你在外面也聽說了吧?” “臣,聽說了。” “你怎么看?” “陛下是對的,朝廷也是對的。再不清屯,軍戶就要跑完了?!?/br> 尤址臉色一變,輕聲提醒,“御前不可胡說!” 麻斌不知道宮中的規(guī)矩,被這么一嚇還挺害怕,“陛下,微臣說錯話了!” “多嘴?!敝旌裾掌沉艘谎塾戎?,回過頭來笑著說,“你沒說錯話,而且你這沒讀過書的家伙講不出那些文縐縐的話,反倒也好玩。錦衣衛(wèi)副使你便擔著吧,可能你以前沒當過,熟悉熟悉,然后代朕去一趟薊州?!?/br> “臣斗膽,不知道……陛下要臣去做什么?” 朱厚照雙手交叉抱胸,“錦衣衛(wèi)是天子親軍,代天子行事,遵旨而行的無罪,抗旨不遵的死罪。明白么?” “陛下說的很明白?!?/br> “難么?” “不難,很簡單?!?/br> 朱厚照笑了笑,這個回答有意思。 “下去吧?!?/br> “是?!?/br> 看著這個漢子的背影,朱厚照有些出神,他本來是要施恩的,這種職位、這種任務,需要施恩。 但是張璁忽然出現(xiàn)出現(xiàn)了一點變故。 這個家伙…… 皇帝千里迢迢把這么個人調(diào)到京城里,不動動腦子想想為什么嗎? 不對,這家伙還是聰明的,他應該是想到了,但是看出來麻斌高升,所以還是沒忍住。 這就叫,有些不懂規(guī)矩。 這一茬不提,對于麻斌的安排,他還是照著原計劃。 “是不是不太明白,為什么不讓毛語文來做?”朱厚照看尤址欲言又止的樣子。 “奴婢愚鈍,確實不解?!?/br> “如果沒有這個人,語文也可以。但是有了他,他就更好。從京師到薊州他一個人都不認識,有時候,生人才好辦事。” 尤址聽了才醒悟。 看來皇帝是要此人一路殺過去。 又過了大約一個時辰,楊一清和王炳拖著腳步到乾清宮求見。 朱厚照一見他們的臉色就知道不對,“怎么了?” 王炳趕緊跪下,“陛下,楊尚義在遷西先勝后敗,現(xiàn)已退回遵化城了!” “怎么回事?什么叫先勝后???” 朱厚照馬上打開遞上來的東西快速翻閱,原來本來官軍攻打遷西是勢不可擋的,不過鏖戰(zhàn)之中,忽然有一路偏軍沖出,楊尚義一見情況不對,只得鳴金收兵,因為是突然襲擊,撤退之時有些混亂。好在有騎兵保護,只損失了一千余人,算是主力未損,但也只能回到遵化重新休整。 “楊尚義輕敵誤事!竟只帶一萬兵馬!” 皇帝看完以后直接將文書擲地! 第五百八十五章 圍魏救趙 出征!出征!出征! 齊承遂已知曉楊尚義那邊的情況,那兩路兵馬都是從永平府過來的,整個薊州情勢,已然危急如火! 按照圣旨,他為平叛將軍,兩位勛貴之臣為副將,再有六衛(wèi)指揮使以及監(jiān)軍張永,一共九人已經(jīng)全聚集到他這里。 騰驤四衛(wèi)一貫是禁軍精銳,皇帝某種程度上崇尚武力,所以從來都未放松對他們的訓練。再添燕山左右衛(wèi),他們的指揮使都是從軍學院簡拔。各衛(wèi)之中也絕無老弱之人充人頭,就是空額被抓到,都要嚴厲處分。 這是真正的軍隊。 而齊承遂雖不是大將,但屬于戰(zhàn)場上的老油條,他看看常力和王烜,再看看營帳中剩余六個健壯的指揮使,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保命保官要靠誰。 京師離遵化城只需幾日就能趕到。 楊尚義聽聞朝廷派兵,也干脆等了等,同時又下令通州左右衛(wèi)向其靠攏。 正德四年,十二月十三日,遵化城。 張永、齊承遂、楊尚義,這三個是老熟人了,再一次并肩作戰(zhàn),配合起來也相對容易。 楊尚義壓力很大,安頓好大軍之后便升帳議事, “齊尚書、張公公,你們路上的這幾日時間,我已將薊州府的各處情況都再摸了遍,并且按照皇上的意思,將各衛(wèi)所指揮使和千戶進行對調(diào),但是眼下最需一場大勝!” 齊承遂問道:“亂兵還在遷西嗎?” “是的,不知為什么,這股亂兵多待了幾日?!?/br> “鬧事的頭頭,柳忠、陳大疤,你可了解?” “不敢欺瞞二位,出事以后才了解。鬧事的頭頭是柳忠,此人性悍勇,好賭,也仗義。但到處聯(lián)系,拉攏其他衛(wèi)所的,應該是那個陳大疤,他交游多。至于最后一人,是他倆多年好友。三人之間互信很深,不好處理?!?/br> 楊尚義看他倆沒其他問題,繼續(xù)說道:“撫寧衛(wèi)和東勝左衛(wèi)支援了他們以后,應該不會一直在小小的遷西城里待著。這里地方小,糧食也不足,或早或晚,要么往東,要么往南,總是要出來的。大司馬、還有公公,斥候我都已排出了,只要他們出城,拿下這股亂兵可以說是輕而易舉?!?/br> “是,出來打,咱們必定占優(yōu)。但他們耗得起,皇上耗不起,我們更耗不起。”張永開始搖頭,“其實,一股亂兵即便作戰(zhàn)用命,也都是由利而聚,稍稍不順,就會潰敗。” 這個時候,邊上一直沒說話的幾名指揮使中有一人言道:“可以去打永平。” 齊、張、楊三人都抬頭,視線落在一個留著‘口’字型胡須的漢子身上。 “繼續(xù)說?!饼R承遂下令。 “援兵是從永平而來,既然是遠道的來援之兵,其家室、田產(chǎn)必然都在永平。永平出事,即便主將不回援,軍心也會不穩(wěn)。平叛之戰(zhàn),不在毀其身,而在平其心。” 屋子里的所有人眼睛都一亮。 是啊,為什么一直跟著亂兵的思路去走?來一招圍魏救趙,豈不更好? 齊承遂向楊尚義介紹道:“他姓段名泉,是燕山左衛(wèi)的指揮使。” “見過楊總兵。” 楊尚義點頭,說道:“永平府此時兵力空虛,且本來的衛(wèi)所就比較破敗。” 段泉一聽就已經(jīng)明白了。 “大司馬,末將請命,愿令燕山左衛(wèi)速擊永平府!” 說實話,軍屯敗壞以后,邊軍戰(zhàn)力全無,這個時候有一衛(wèi)精銳過境,那用望風而降都不夸張。不過齊承遂還是想求穩(wěn)。 “楊總兵,你那三千騎兵也歸段指揮使節(jié)制吧?反正留下他們攻城也無甚作用?!?/br> “是!” 齊承遂看向段泉,段泉像是懂了他的心思一般,“請大司馬放心,燕山左衛(wèi)絕不至敗于幾個亂兵之手。” …… …… 官軍只在遵化稍作休整,第二日就出發(fā)。 段泉部為首,這一路八千人都是騎兵,他們故意過遷西卻不停留,繼續(xù)向東走,過了本地一條十幾米寬的花河而去。 剩余官軍則為主力,在遷西城外安營。 消息往城里遞的時候,陳大疤很快就被來援的兩個兄弟圍住。 “來的是官軍,他們絕對往永平府去了!!” 陳大疤也是多年行伍,他意識到其中的敏感,“先將此消息封鎖,軍心不可亂!我們一起去找柳哥,看看此時當如何!” “走!這事兒不能不管!” 陳大疤領(lǐng)著兩人剛走出門,結(jié)果三名士兵撞門而來,“大將軍,官軍開始攻城了!” “媽了個巴子!” 上次楊尚義的確有些輕敵,這次則不同。 休整幾日他可不是什么都不做,箭矢、云梯這些攻城的器械他都準備了不少,甚至也有圓木! “全軍攻城!” 一幫放在官軍序列里都要抽調(diào)、重組的弱軍,還能起什么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