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還一片空白，我記得我是要問一些事情……到底是什么？

    布魯斯韋恩的手攬住我肩膀，迫使我靠近他。他肌rou練得很好，肱二頭肌壯碩，蘊藏真正的戰(zhàn)士的力量。

    他手掌撫摸著我的脊背，靠近尾椎的位置。

    保持一段漫長的沉默后，他忽然在我耳邊這樣說：“別生我的氣?！?/br>
    經(jīng)過故意的壓低，他的聲音聽起來不復(fù)往常的游刃有余，甚至有些低落和惴惴不安。

    這個家伙天生知道該怎么對付女人。

    他對我做了什么？……噢，對，我記起來了。他突然放電電我，還在我體內(nèi)安裝了一個不知道什么鬼東西，剛剛還哄著我再來一次，害得我一邊哭一邊……算了，我不是很想回憶這種事情。反正我知道用的是同一種手段：假裝弱勢、讓出主導(dǎo)位置、肢體語言的誘導(dǎo)。52490吧以90貳

    “……別生我的氣。”他咬住了我的耳朵。

    這是哪門子的道歉的態(tài)度。

    但其實我也并不生氣，最多覺得有些困惑。

    比起這件事情，我更關(guān)注的是他在我身體里面埋了什么。我反手去摸自己的后腰，下一秒就被他的手掌按住。

    “這是什么？”我問。

    “追蹤器?！?/br>
    “……能放電的那種？”

    他聲音有一種故作的鎮(zhèn)定：“是生物電，你的身體需要接受一定程度的電療。”

    “我能拿出來嗎？”

    “……不?！?/br>
    “好吧。”

    過了一會，他有些猶豫的低下頭，吻了吻我的臉頰。

    “我記得我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我是怎么活過來的？”

    這個問題令他渾身僵硬了一瞬間，我感受到了。

    “路西法把你送回來時，你的身體沒有任何生命體征。三天三夜后，才聽見你的第一聲心跳響起。我……”

    他沉默了。

    “我有些失控了。我很抱歉?！?/br>
    我倒覺得還好，布魯斯韋恩那瘋狂可怕的掌控欲和控制欲從生活延伸到床上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道歉也改變不了，只要能把我放出去上學(xué)就好。

    他手臂橫跨我的脖子，把我完全擁抱在懷里。這種稍顯桎梏的姿勢令我有些窒息，感受到被囚禁，但又莫名心安。

    “外面很危險。我會保護你的，”布魯斯韋恩依舊在我耳邊低語，“睡吧，你現(xiàn)在需要休息，我會把小丑女送進阿卡姆……我一定會保護你的?！?/br>
    “我學(xué)校那邊怎么樣了？”

    他手上抱緊我的腰，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腹肌貼著腹肌，聲音很低地說了聲還好，然后讓我睡覺。

    我感覺床單帶著股濕意，謝天謝地，真希望是汗水。

    ……明天得回學(xué)校去看看。

    第二天。

    在我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空無一人。左手手腕被一塊有延展性的金屬銬住，不能再依靠關(guān)節(jié)變形來掙脫。鏈條連接床頭。桌面上依舊是那熟悉的三個監(jiān)視器，甚至還有我不知道的新增。

    門依舊被鎖上。

    床頭柜上擺放著一杯綠色的蔬菜汁，上面貼著昨天同樣的字。

    【drink me】

    一切重回原樣。

    明晃晃的“我錯了，但是我不改”。

    ……

    ……很好，布魯斯韋恩。

    *

    過度控制欲演化為了過度保護欲，在我沒能力自己走出這個房間之前，他似乎都不打算讓我離開，每天晚上還來“電擊療法”耗我的精神。我感覺已經(jīng)到達了他一碰我我就會起反應(yīng)的地步，也不失為一種ptsd。

    雖然老婆每天白天準時回家找我麻煩，也沒收了我的手機，但這種養(yǎng)傷的生活還算悠閑。我自己一個人被關(guān)起來不會感受到恐懼，畢竟我最高的自閉記錄是半年沒跟任何人說過話，黑暗和幽閉是我的老朋友。

    但是。

    我要上學(xué)。

    我死也要上學(xué)！

    請?zhí)嗖〖贂灰笮輰W(xué)，我這學(xué)期辛辛苦苦修的學(xué)分就都不算了！

    第三天，我已經(jīng)能夠找到解決手銬的方式，還是沒辦法解決皮下埋的追蹤器。那個地方靠近脊椎，我不可能徒手摳出來，只能從長再議。現(xiàn)在等待的是一個他追捕惡人沒空管我的機會。

    很快機會就來了。

    科波特家有一條私下的販.毒走私線，走的不是墨西哥而是金三角過來，上等的貨色。平時摸不到邊，這次因為一個新入職的小員工說漏嘴被暗殺，才浮現(xiàn)出這條骯臟走私線的冰山一角。這本來是紅頭罩的工作，但布魯斯韋恩始終有些不放心，要到現(xiàn)場去。

    布魯斯韋恩一離開，我睜開眼睛，一掀床單遮蔽攝像頭的監(jiān)視，手銬沒辦法打開，但是可以連金屬鏈子從床上拆下來。門緊閉，一打開他就會收到消息。

    幸好的是房門并非金屬而制，而是韋恩宅普遍的實木門。我在心里向阿福說了聲抱歉，抄起椅子猛然往門砸去。

    打不開就破門而出，無所謂。

    外面點著燈，順著樓梯再往上走，看見的是韋恩家存放格式各類制服和精密儀器的地方。蝙蝠俠的蝙蝠洞，他果然把我藏進了自己的巢xue里。

    隔壁有更衣間和保險柜，我隨手打開一個抽屜，里面一柜子折疊整齊的黑色四角內(nèi)褲。

    ……

    好吧，四角褲也不賴。再打開一個柜子，旋轉(zhuǎn)的機械表柜，下一個柜子，上了鎖。我現(xiàn)在沒空玩什么尋寶解密的游戲，只能用暴力打開，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槍，彈夾，沾血的布料，標注編號的試劑，電影票根和wendy’s折扣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