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實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 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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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后,大魏的軍隊已經(jīng)集結在西北邊境了。帶隊的是兵部幾位官員,崔狄也在,他甚至還是帶兵的將軍,手底下管著幾千人馬。 二人已經(jīng)許久沒見了,如今再見,只覺得頗為親切。 周景淵乖乖地叫了一聲師父,雖然崔狄教他的時間并不算太長,但是周景淵對所有的先生都很尊敬。 崔狄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打量著對方的個頭,出于客氣夸了一句:“五殿下長高了?!?/br> 周景淵眨眨眼,有些沮喪,他自然聽出了這不過是場面話。崔將軍身材魁梧,他舅舅體態(tài)修長,只有他,還跟矮冬瓜一樣,周景淵望著兩個人的長腿,都有些自卑了。 他跟舅舅長得這么像,為什么就不能在個頭上面像一點兒呢? 傅朝瑜連忙道:“小五跟從前比確實長高了不少,只是跟其他孩子比起來略欠缺些。這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些孩子天生個頭長得晚,必須得十三四歲方能發(fā)力。皇上個頭高,jiejie也不矮,小五你以后的個頭肯定是不用愁的,咱們厚積薄發(fā)?!?/br> 周景淵得了舅舅的安慰,又跟著聊了幾句話之后,便去讀書了。 等他走了之后,傅朝瑜隨口抱怨一句:“你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br> 崔狄也是知道自己失言,可他實在架不住好奇,又問傅朝瑜:“你家小五到了十三四,真的能猛躥上去么?” 傅朝瑜x回得云淡風輕:“自然可以?!?/br> 上輩子他外甥可是被淮陽王拉下了馬,自古都是成者王,敗者寇,若是他外甥在身高容貌上有缺陷,必定會被史官狠狠嘲諷。既沒有這些記載,便說明他外甥單看外表必定不俗,起碼是讓人挑不出錯的。 上輩子吃盡苦頭都能如此,這輩子他仔細養(yǎng)著,如何還能差呢? 二人略過小五的話題,談到了此次征討吐谷渾,傅朝瑜作為鎮(zhèn)西都護府,此番對外征伐,他負責統(tǒng)攬全局。 聽崔狄提到這道圣旨時,傅朝瑜內心便有些微妙了,等聽聞皇上又將崔狄放在了西北,打算讓他隨同淮陽王一同鎮(zhèn)守邊疆,順帶打理互市監(jiān)時,這種微妙的感覺瞬間達到了頂峰。 果然是圣心難測啊。 從前他在京城的時候,還聽聞淮陽王頗得圣心,第一次去陽關之后,更頭疼如何離間他們兄弟倆,如今還未動手,卻反而坐享其成了。 傅朝瑜不解地問:“你在京城可曾聽聞過淮陽王同兩位皇子有什么交集?” 崔狄:“倒是沒聽說這個,只是大皇子家的小皇孫這段時間同淮陽王世子走得很近?;搓柾跏雷铀坪醣苤患?,可架不住小皇孫實在是太過熱情?!?/br> 傅朝瑜了然一笑,原來是這小子幫的忙,難為他了。 傅朝瑜都收到了消息,更別說淮陽王了,辛苦練完兵的淮陽王得知自己并非主帥,他皇兄不僅讓傅朝瑜壓在他頭上,還多了一個崔狄,回了營帳之后一直面色不佳。 王陽也后悔:“都是下官的錯,不應該用那胡商惹出這些事兒來?!?/br> 若是沒有那個胡商,也不會有互市監(jiān),更不會有崔狄這些人來分權。 淮陽王也知道這步棋走錯了,但是錯不在王陽,而在于皇兄對他的不信任。之前他就不該去涼州,不該去參加封禪,更不該被那兩個小皇孫給黏上。 如今甚至甩都甩不開了。 淮陽王道:“為今之計,只能徐徐圖之,讓景行在京中無論如何要跟太子與大皇子劃清界限,本王這里,也得盡快想點法子打消皇兄的疑心才行。” 王陽知道自己在這件事情上幫不了任何的忙,遂又提及了另一件事:“王爺,那張志行下官總覺得不妥,此人城府極深,當年來王爺身邊時又太過突兀,是否忠心尚不可知,王爺還是不要重用的好?!?/br> 這回那個胡商作祟,便是張致行代他們動的手腳。事情是做得中規(guī)中矩,可惜結果不盡如人意,傅朝瑜毫發(fā)未損,還得了天大的便宜。 淮陽王頷首:“我心里有數(shù)?!?/br> 他用張致行,不過是為了暗中給傅朝瑜堵罷了,并非真正信任他。這張致行確實有些滑不留手,淮陽王如今也是沒有合適的人才去都護府,否則也不會輪到他。 要說張致行是否會倒向傅朝瑜,淮陽王覺得也不會,傅朝瑜身邊已有心腹,聽聞那杜家的獨子不僅同他私交甚好,甚至如今也是副都護,與張致行平起平坐,淮陽王不信張致行會不嫉妒。 一旦嫉妒,便有隔閡。 發(fā)兵的日子一到,淮陽王當即率兵前往常樂與傅朝瑜匯合。從前他出兵,哪有這么多的事兒?如今多了一個都護府便不一樣了,哪怕淮陽王心里再不服,表面上還不得不給傅朝瑜面子,誰讓傅朝瑜通攬西北軍政? 讓一個從未領過兵的人染指軍權,實在可笑,可淮陽王如今也沒了辦法。 貿然出兵,西北的百姓其實也心中惶恐。這些年邊境還算穩(wěn)妥,已經(jīng)好些年沒有大的動蕩跟傷亡了。但那些上年紀的,仍然記得前朝末年西北一帶的百姓過得究竟是什么水深火熱的日子。 如今戰(zhàn)事又起,怎么叫人擔心? 反而是那些年輕的信誓旦旦,篤定大魏一定能速戰(zhàn)速決。先前閱兵的時候他們都看到了,只要大魏的拋石車一出,什么樣的城池拿不下? 此一戰(zhàn),正是弘揚國威的大好時機! 可惜軍營并不打算征兵,否則他們是肯定要親自見證的。 兩邊人狀態(tài)不一,傅朝瑜也是知道的,為免人心sao亂,傅朝瑜也覺得要越快越好。 給戰(zhàn)士們鼓舞了一番士氣之后,傅朝瑜便召集諸將士,下了死令,讓他們速戰(zhàn)速決,務必三個月之內攻下吐谷渾。 傅朝瑜眼神示意淮陽王:“若是三個月久攻不下,諸位將士連同本官都得一同受罰,各領三十軍棍,無一例外?!?/br> 淮陽王坐在下首,西北軍營的將士與淮陽王同坐一陣營。 聽到傅都護對王爺下令,眾人心中挺驚訝的,這傅都護真不知道王爺在西北軍中的地位?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對王爺說話。 若是王爺翻臉,只怕他們也得跟著翻臉。 淮陽王掃過對面,兵部官員坐在那邊,與他們分庭抗禮。而崔狄與傅朝瑜坐得極近,他站在誰那邊,不言而喻?;市直揪图蓱勊缃袢粼贍砍冻鍪裁词?,只怕他這個王爺也算是走到頭了。 淮陽王扯了扯嘴角,扭頭望向身后:“傅大人的話都聽明白了?” 幾個將士聞言松了一口氣:“傅大人所言,下官等莫敢不從?!?/br> 只要不在戰(zhàn)前起爭執(zhí)就好,他們真怕自己這兩邊人先打起來。 如期出兵后,大魏的將士們很快便抵達吐谷渾邊境,絲毫不給對方交涉的機會,直接攻城。 吐谷渾軍中就沒見過這么不講理的人! 聽聞他們的大汗已經(jīng)寫了信給大魏皇帝,怎么如今看著反正一點用處也沒有?眼下交戰(zhàn)必不可免,還好他們及時遷出百姓,如今吐谷渾將士整裝待發(fā),誓死守衛(wèi)吐谷渾! 聽聞大魏已經(jīng)拿來了所謂的拋石車跟神臂弓,揚言要讓他們投降,降者不殺。沒見過拋石車的部分將軍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大魏憑什么覺得他們會投降? 他們有天險可守,何必畏懼這些個笨重的東西? 吐谷渾主帥鼓勵眾將士:“咱們死守到底,就不信大魏真能同咱們打上一年半載?咱們不缺糧也不缺衣,可等到冬天之后,大魏那邊必定補給不足,到時候就是咱們反攻的時機了!” 話音未落,城門樓出便從天而降一塊巨石,驚天動地的巨響之后,整個城門似乎都在顫抖。 主帥好不容易站穩(wěn)了身子,仍然覺得兩腿顫得厲害,不是害怕,而是被震的。這力道屬實太大,rou眼可見城里幾處屋舍已轟然倒塌,只留下了一個碩大的巨坑。 這……怎么會如此? “這是何物?” 前線一小兵飛速趕至:“回主帥,這是大魏的拋石車!” “荒謬!”他不信,“大魏的營地同咱們還隔著一座小山,如何能砸到這里來?” 小兵惶惶不安:“那拋石車投得甚遠,他們甚至放出話來,若是咱們再投降,就要把整個城墻砸爛!” 主帥同眾將士望著廢墟,心里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慌,他們要是不投降,會不會跟這幾間屋子一樣,被砸成rou泥? 有個小將咽了咽口水,忐忑地問:“咱們要降么?” 第155章 王廷 短短兩日時間, 吐谷渾前線將士便已經(jīng)被打得潰不成軍。 他們若是不出去,死守關門,大魏便上拋石車, 如今城墻幾乎損壞一半。倘若迎戰(zhàn), 對方便上神臂弓,他們便是有盾牌,也架不住這神臂弓的威力, 一時間, 城內躁動不安,不少人想要投降的心思日益強烈。 這根本沒有堅守的必要! 有人勸說主帥:“大魏如今還給咱們留有余地,每日只放拋石車投四次, 他們那玩意兒大可以從早到晚拋石進城,果真如此的話,咱們這兒連一天也守不下來。大魏已經(jīng)給咱們臺階下了, 要不咱們直接投了吧?總好過每日眼睜睜地看著將士們死傷慘重?!?/br> 吐谷渾的主帥名喚伏延, 聽到此話忙道:“受傷的將士們務必好是醫(yī)治!” 更有人說道:“都快醫(yī)治不過來了, 好在如今大魏前線指揮的是那位鎮(zhèn)西都護府的傅大人,此人還是大魏的安平侯,雖位高權重, 但最是宅心仁厚, 只怕眼下就是他攔著, 咱們才有一線生機。若是再不投降, 等那位淮陽王上前指揮,只怕連投降的機會都沒有了。” “元帥,還是趁早降了吧, 咱們總不能全軍覆沒吧?” 伏延內心閃過掙扎,怎么說他也算戎馬半生, 今日卻在這拋石車上跌了x大跟頭,心口都難服。況且若直接投降,下半輩子的名聲徹底沒了,他咬牙,堅持道:“大汗還在等著咱們的消息,若是此刻投降,你我還有何顏面回去面對大漢?” 底下的將士們很想問問,若是這會兒不回去的話,他們真的有命回去見大汗嗎? 伏延嘴上說要拼死抵抗,但他心里也清楚,自己壓根扛不了幾天。 索性再略等幾天吧,好歹如此面子上過得去。屆時,應該也不會有人罵他未戰(zhàn)先降了吧,他這都已經(jīng)戰(zhàn)過了!只是力有不逮而已。伏延如此想法,不外乎是仗著傅朝瑜縱容,他也看得出,對面那位傅都護不是個弒殺的,手段極其溫和,所以他才覺得自己能再挺一段時間。 在此之前,他還不忘給大汗捎帶一封信,讓人快馬加鞭送去王廷。 大魏的士兵太殘暴了,他們壓根沒辦法應對,城池不日將要失手!不是他們的錯,而是大魏的神器太過厲害,先前他們都太輕視對方了! 得知前線戰(zhàn)況之后,大魏朝中不少人也慶幸不已。 好在他們是壓著吐谷渾打的,看樣子應當能迅速結束戰(zhàn)事,先前那些沒見過拋石車的,如今也好奇這究竟是什么玩意兒了。兵部如今就有,但是對外瞞得緊,外人想要看一眼都比登天還難。 有人埋怨兵部小氣,卻也只能私下偷偷埋怨,不敢讓人知道。這拋石車神臂弓畢竟牽扯太廣,如今別的部族還沒有,若日后被泄露出去,他們這些鬧著要看的肯定第一個被砍頭。叛國罪的罵名,不是誰人都能背得起的。 周景成這些日子一直沒停下過吹噓傅朝瑜。他傅舅舅文能治理西北,武能平定吐谷渾,朝中文武百官加在一塊兒都沒有他厲害! 周元懿聽他叨叨多了,煩不勝煩,叛逆心起便頂了一嘴:“他若是這么厲害,怎么如今還未攻下吐谷渾?” 周景成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傅舅舅很快便能直取對方都城!” “一口一聲舅舅,說得像那是你親舅舅一般?!?/br> 周景成嘲諷:“原來是嫉妒?。磕愦绾??我與小五是親兄弟,天生就跟傅舅舅關系好,你有能耐你也找個厲害的舅舅啊,找得到么你?” 兩人一言不合,又吵了起來,周景成一直沒能跟他們兩個比劃拳腳,深表遺憾,所以總想要逮著他們比試一番,只是到現(xiàn)在一直沒能得逞。 最后鬧得太兇,把過來巡視的皇上也驚動了。 自從兩個皇孫跟淮陽王扯上關系之后,皇上便時常抽出一些時間來弘文館巡查,有時會站在后方,并不吱聲,聽聽這幾個小孩私底下都會說些什么。今日扯到了傅朝瑜,為著他幾時攻下吐谷渾一事,鬧哄哄的一刻不休。 皇上微微出神。 以傅朝瑜都作風,此戰(zhàn)不會結束得太慢,畢竟他也得為朝廷跟西北省錢,在冬天前結束,才不至于民心不穩(wěn)。但同樣的,也不會結束得太快,傅朝瑜并非心狠手辣之人,對待將士手段或許凌厲一些,但是對待無辜百姓卻不愿意趕盡殺絕。 這也是皇上要讓傅朝瑜統(tǒng)領西北軍隊的原因。他希望天下歸心,所以不能殺戮太過?;搓柾跏侄螐娪?,傅朝瑜則心軟一些,二者中和,方是正理。 吐谷渾邊境,傅朝瑜叫人時刻關注城內的動向,得知他們還是不愿意投降,只好下令:“今日之內,務必將城門擊潰?!?/br> 淮陽王聽罷,心中嘲諷傅朝瑜婦人之仁。 兩國交戰(zhàn)怎能沒有傷亡?然而他們這位傅大人卻是個有善心的,專挑沒人的地方砸,若不是濫發(fā)善心,他們一早就將這個城池給拿下了,還用等得到今天? 也是可笑,搶他東西的時候不擇手段,如今御敵時反而心慈手軟,文人就是懦弱,一點擔當也沒有。若是他那位好皇兄知道傅朝瑜就是這么個沒用的東西,也不知該做何感想? 傅朝瑜壓根沒有管淮陽王是否會陰陽怪氣,他做事自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