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2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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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她不得不同意了一個出賣人格和尊嚴的要求。 她老師的兒子,結(jié)婚十幾年沒有孩子, 查下來是女方的問題,但是女方是一個高級軍官的女兒, 這婚沒辦法離,也不敢離。 但是她老師想在退下去之前抱個孫子。 可這年頭, 愿意沒名沒姓,躲在背地里給人家生孩子的女生不好找。 即便她老師開出的條件已經(jīng)相當豐厚了, 可人家一聽不能結(jié)婚,生了孩子立馬就得滾蛋,還永遠不能跟孩子相認,便直接拒絕了。 這年頭生過孩子的女人再找是沒那么容易的,何況連正經(jīng)的婚姻都沒有,只會成為古代外室一樣的存在。 所以一般人都不愿意答應(yīng)。 只有韋昊,她沒得選。 如果她退而求其次,去那些犄角旮旯里的醫(yī)院,那她這五年的付出,將徹底成為一個笑話。 她思考了足足三個多月了,心情低落到了一個難以形容的谷底。 在老師給她下達了最后通牒的這天晚上,她喝得爛醉如泥,她哭得昏天黑地。 她有自己喜歡的人,她當初拒絕了人家,理由就是想好好學(xué)習(xí)搞事業(yè),不想太早成家,后來那人結(jié)了婚,孩子也有了。 她不后悔,哪怕形容陌路,也好過讓自己的夢想夭折。 可是現(xiàn)在,她就要為了所謂的事業(yè),去做人人喊打的小三,她瞧不起自己。 可是她別無選擇。 她太驕傲了。 五年的優(yōu)秀學(xué)生,五年的心血付出,她習(xí)慣了掌聲和喝彩,她習(xí)慣了站在最高處,讓自己的青春肆意張揚。 她以為在學(xué)校努力表現(xiàn)會被用人單位賞識,可人家只看得到權(quán)勢和金錢。 還沒出社會,那些勢利小人就已經(jīng)狠狠地給她上了一課。 她只能咬咬牙答應(yīng)了這個要求。 室友馬幼珍是她唯一一個無話不說的好友,這會兒宿舍其他人都出去慶祝畢業(yè)了,只有她留在宿舍里陪著韋昊。 她看韋昊開始嘔吐,便趕緊去水房給她接水洗臉漱口,又去樓下藥房給她買了胃藥。 回來的時候,宿舍里一片狼藉,馬幼珍很是心疼,一邊哭一邊清理。 等她收拾完,便扶著剛剛吃了藥的韋昊躺下。 胃里的東西都吐掉了,韋昊現(xiàn)在清醒多了,她雙目無神,直勾勾地盯著宿舍的頂子,有些恍惚。 馬幼珍握著她的手,問道:“你不是說,你跟那個師長夫人做了結(jié)拜姐妹嗎?要不你找她幫幫忙?起碼可以讓你去個好點的二級醫(yī)院吧。” “不,不可以找她?!表f昊說著哭了起來,“她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不要去找她。再說,她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靠婚姻帶來的,她自己沒什么影響力,到時候如果她想幫我,只能去找她男人。她男人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不會做這種事的。到時候她夾在中間為難,我也沒辦法安心啊。” 馬幼珍嘆了口氣:“可你不是說,她親生父母也很厲害嗎?總要試試的吧。” “不要,她才跟她父母相認一年,就別讓我的事去煩她了。珍珍,你答應(yīng)我,別告訴她。我不想讓她知道,我是這么一個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女人。我好卑鄙,我好無恥,我下賤,我不自愛,但這是我自己選的,跟她沒關(guān)系?!表f昊掙扎著坐了起來,靠在了馬幼珍的肩頭。 馬幼珍拿起手帕給她擦了擦眼淚:“好,我答應(yīng)你,不告訴她??墒恰娴挠斜匾犇莻€死老頭的安排嗎?” “不然呢?其實他開的條件很不錯了,去最好的醫(yī)院最好的科室,分給我最好的職工樓,每個月補償我一百塊,生了孩子后,也會一直扶持我,直到我當上主任醫(yī)師為止。經(jīng)濟補償也不會中斷,還會再給我介紹個年輕小伙子。你看,多周到,多體貼。我要是拒絕,那就是不識抬舉,再也別想在廣州混了?!表f昊苦澀地笑笑,她接過馬幼珍遞過來的溫水,小口小口地抿著。 馬幼珍還是覺得不能這么妥協(xié),勸道:“你就這么被唬住了?那個狗東西,之前也找過我,他說我要是不答應(yīng),他就讓整個廣州的好醫(yī)院都不要我。可我就是不愿意做他的傀儡,我就是不答應(yīng)。你看我,如今雖然被安排去了佛山的一個二級醫(yī)院,但也比留在這里做人家的提線木偶好啊。你要不跟我一起吧,那死老頭已經(jīng)六十多歲了,再有影響力也不會再活多久了。等咱們熬到他翹辮子,好日子不就來了?!?/br> “珍珍,你太天真了,你是職工子弟,你有父母撐腰,你的姥姥姥爺一個是軍官一個是老師,你的家庭已經(jīng)算是中上了,他當然不敢把你怎么樣??晌夷兀课覐纳綔蠝侠飦淼?,我的爹媽大字不識一個,我的姥姥姥爺只是地下的枯骨,我沒有任何可以保護自己的社會關(guān)系。他要整我,跟捏死一個螞蟻有什么區(qū)別嗎?”韋昊看得很清楚。 她何嘗不知道那些醫(yī)院都是得了她老師的授意才不肯要她。 可她又能怎么辦呢? 她想在這個大城市扎根,她只能妥協(xié)。 馬幼珍默默嘆了口氣:“那……對不起,是我沒用,說不動我姥爺?!?/br> “所以啊,找我那個結(jié)拜的姐妹有什么用呢?她男人跟你姥爺是一樣的人,都是不愿意低下頭來跟人套關(guān)系說好話的性子。我不想打擾她現(xiàn)在的生活,就這樣吧,也挺好的,起碼我在外頭是風光的,這就夠了?!表f昊累了,一點點躺下,抓著身上的被子,把臉蒙了進去。 馬幼珍怕她等會還要再吐,一直留在這里陪著她。 心里卻想著無論如何還是要去找找那個姓霍的小嫂子,說不定她可以幫得上忙呢? 她娘家mama不是個留洋的教授嗎? 她親爹為了補償她應(yīng)該也會答應(yīng)她提出的要求的吧? 只要她愿意,怎么著也能給韋昊爭取一個更好的處境吧。 想到這里,馬幼珍已經(jīng)開始琢磨著找到霍恬恬之后該怎么開口了。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她連大院門崗都過不去。 賀超看著來訪登記表,面無表情地問道:“你找我們小嫂子有什么事嗎?” “嗯,我找她有點急事,拜托拜托,讓我進去吧?!瘪R幼珍一路折騰過來,為了不讓韋昊知道,還找了個家里人讓她相親的借口,還讓她爸媽幫著撒謊。 所以她不能無功而返啊。 賀超卻冷著臉追問道:“聽不懂我的問題嗎?你找她有什么事,說不清楚的話不準進去?!?/br> “這……私事也要跟你說嗎?你誰啊?!瘪R幼珍急了,這個士兵怎么這么討厭呢,打聽這么清楚做什么。 賀超冷冷地盯著她:“我負責整個大院的安全,不會輕易讓來路不明的陌生人進去。你要是不說,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br> “喂,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可是她結(jié)拜jiejie的室友哎,怎么能叫來路不明的陌生人呢?你就讓我進去吧,你要是不放心,你跟著我也行。你看嘛,我身上什么危險品也沒有,我就帶了錢和票。”馬幼珍急了,甚至舉起手來,做出投降的姿勢,想讓賀超搜身。 賀超依舊面無表情地拒絕了她:“既然你不說,那就請回吧?!?/br> “好好好,我說,我說行了吧!你這個人怎么這樣啊?!瘪R幼珍服氣了,這個男人好兇啊。 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等她說清楚了來找霍恬恬的目的,原以為這下終于可以進去了,沒想到賀超直接從崗?fù)こ鰜砹?,拽著她的胳膊,把她扯去了外面說話。 他非常不滿,質(zhì)問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想害我們師長?你在求他的媳婦以權(quán)謀私知道嗎?這是很嚴重的作風問題,一旦被發(fā)現(xiàn),我們師長會受到紀律處分的你不懂嗎?” “只是讓她家人幫忙跟醫(yī)院打個招呼而已,沒這么嚴重吧。”馬幼珍被這個男人的態(tài)度嚇到了。 別人都在這么做啊,沒問題的啊,再說了,她說的是拜托霍恬恬的教授mama幫忙啊,關(guān)她男人什么事啊。 賀超冷笑一聲:“你這種無知的女人真可怕,趕緊走,別讓我報警抓你?!?/br> “喂,你好無情哎,她的結(jié)拜jiejie就要被迫去給人家當情.婦了,你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的嗎?你要是不讓我進去,以后她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你的?!瘪R幼珍急了,只得打感情牌。 賀超卻毫不猶豫地說道:“我不需要她放過我,我只知道,只要我在門崗守著,你就別想進去?!?/br> 說完他便走了,在門崗那里嚴陣以待。 可馬幼珍也是個硬骨頭,便干脆坐在了大院對面的馬路牙子上,靜靜地等著。 還好韋昊給她看過一張合照,知道霍恬恬長什么樣。 她不著急,反正她畢業(yè)了,來年開春才去醫(yī)院報道。 她有大把的時間跟賀超耗著。 結(jié)果她等了一整天都沒等到霍恬恬出來。 天色漸晚,她餓了一天沒吃東西,終于扛不住了,滿含怨憤地看了眼門崗的賀超,轉(zhuǎn)身走了。 沒想到她剛離開,霍恬恬便出來了。 張娟的孩子吐奶嗆到了氣管,喘不上氣來快窒息了,張娟當時坐在旁邊看書,沒有注意到異常,等她發(fā)現(xiàn)的時候,孩子臉色都發(fā)青了。 嚇得她趕緊來找霍恬恬幫忙,可是霍恬恬畢竟沒有專業(yè)學(xué)習(xí)過相關(guān)的護理知識,她用尋常拍奶嗝的方法根本不能讓孩子好轉(zhuǎn)。 偏偏今晚鄭錦繡不在,她去看望懷孕的鄭采荷了。 張娟只得急匆匆地抱著孩子去醫(yī)院,霍恬恬把孩子留在家里讓鄭長榮照看著,自己則陪著張娟一起出來了。 但凡馬幼珍多等五分鐘都能跟她見上一面。 可這世間的事就是這么巧合,兩人偏偏錯過了。 等馬幼珍去國營飯店吃了點東西過來繼續(xù)等著的時候,霍恬恬正在急診室陪著孩子,并學(xué)習(xí)一個西式的搶救法子。 是那波教她的:“這叫海姆立克法,記住了嗎?” “記住了,謝謝那主任,那孩子還要繼續(xù)觀察多久?”霍恬恬看著臉色已經(jīng)好轉(zhuǎn)的孩子,終于松了口氣。 “到明天吧,晚上不出狀況的話,孩子應(yīng)該就安全了?!蹦遣ù蛑罚ブ蛋嗍掖蝽飪?。 霍恬恬便陪著張娟守在了醫(yī)院里。 今天實在不巧,謝玄英和謝鐘靈一起出去跟朋友聚會了,因為兩人一個被清華錄取,一個要去北大,所以昔日的同學(xué)和好友提議一起慶祝一下。 霍恬恬不認識這些人,也就沒去。 所以謝玄英直到晚上九點回來,到家才知道孩子出事了。 他趕緊往醫(yī)院趕,想換霍恬恬回去休息,鄭長榮擔心自己媳婦走夜路不安全,便讓霍潤家看著孩子,跟著謝玄英一起過來了。 夫妻倆離開醫(yī)院的時候,霍恬恬還在琢磨那個海姆立克法。 “我回去找個枕頭多練習(xí)幾次。”她心有余悸,挽著鄭長榮的胳膊,慢慢地走著。 鄭長榮也覺得后怕:“是不是張娟沒拍奶嗝就把孩子放下了?!?/br> “她說她拍了,但是孩子吃得太多,估計沒能把氣全都拍出來?!被籼裉褚矊W(xué)到了教訓(xùn),那波說拍完奶嗝還要再把孩子豎著抱一會,不然孩子躺下還是很容易溢奶的。 這些都是要注意的細節(jié),可能一般的父母嫌麻煩就不做了。 霍恬恬不嫌麻煩,只要孩子不出事就好。 兩人回到大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點多了。 那馬幼珍早就哈欠連天的,居然抱著膝蓋在路邊睡著了。 一輛貨車從街道上穿過,正好擋住了兩邊的視線。 馬幼珍就這么錯過了今天最后的機會。 直到凌晨她才一個激靈醒了,去招待所睡覺。 可現(xiàn)在到底是年底了,夜晚還是有點涼意的,她在大馬路上睡覺,毫不意外地著涼了,接下來發(fā)了兩天高燒,甚至一度昏迷。 等她終于退燒了,畢業(yè)典禮的時間也到了。 只得趕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