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2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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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多好啊,一年四季沒什么太大的溫差,水果蔬菜花鳥魚蟲,四季常在,美得很呢。 又有良人在側(cè),子女在懷,血脈至親健健康康,人生已經(jīng)無懈可擊了,她才不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她搖響了柴門上的鈴鐺,裴遠征正在拆解一個發(fā)報機,似乎是壞了,要修。 聽到動靜他只是應(yīng)了一聲,也沒有抬頭,不過他耳邊很快傳來了小娃娃奶聲奶氣的笑聲,他趕緊抬頭,這一看,可把他樂壞了。 趕緊去井邊用硫磺皂洗洗手,去去油膩,隨后又去屋里換了身干凈衣服,要出來抱孩子。 他可是舅爺爺啊,好久沒看到這兩個傻小子了。 他把孩子抱在手里掂了掂:“挺沉啊,有二十斤了吧?” “還沒有,十六七斤的樣子,最近奶吃得少了,開始吃雞蛋羹和小米粥了,每次都是一海碗,跟兩只小豬一樣的?!被籼裉裥χ押⒆訐Q了一個給他。 裴遠征樂了:“能吃好啊,能吃長得快,長得壯,男孩子嘛,虎背熊腰才最美!” 表舅舅的審美,霍恬恬不敢茍同。 虎背熊腰有點夸張了,就像鄭長榮這樣就挺好,穿衣顯瘦,脫衣有rou,還都是腱子rou,兼顧了力量感和美感,多好。 裴遠征哪里知道她在心里嘀咕呢,還繼續(xù)說道:“你張伯伯以前就是那種體格,遠遠看著是個人,走近一看是座山,絕對的有安全感?!?/br> 那還真看不出來,霍恬恬看了眼坐在院子里擺弄花草的張世杰,如今的他很瘦,還得花好長時間才能養(yǎng)回來。 她湊過去打招呼:“張伯伯,你這些花我看著有點眼熟啊,沈舟給你弄的?” “嗯?!睆埵澜茏罱鼝凵狭藞@藝,尤其是路偉隔三差五過來折騰一下,他便跟著學(xué)會了不少園藝方面的本事。 可別說,這種愛好又文雅又能打發(fā)時間,迷上之后,他精神頭都好多了。 很少會再想起那些生死相守的歲月了。 現(xiàn)在這樣,古井不波,平靜寧和,挺好。 霍齊家見狀把孫女從兒子懷里抱過來:“玄英啊,你老丈人在這里,要不你跟他談?wù)劙?,看看選哪個學(xué)校更合適一些?!?/br> 謝玄英還帶了米面糧油過來,都是他孝敬老丈人的。 張世杰趕緊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摘了勞保手套洗了把手,領(lǐng)著謝玄英去屋里說話。 “嗯,去北京吧。到時候你要是想回來緝毒,那北京的同學(xué)就是你最好的人脈,這可跟你留在廣東沒法比啊。廣東的本來就是你這個圈子里頭的,你留下只能被動地等外地的人過來幫你擴展圈子,即便是這樣,那也擴展不了多少。但你去北京就不一樣了。那里的一切都是新的,也都是最好的,你好好把握吧。這個時候不要假清高,說什么非要學(xué)刑偵技術(shù)不可,這東西課本上能有你一線接觸的實用?你這就是浪費,去北京吧?!睆埵澜芤诲N定音。 謝玄英振聾發(fā)聵。 是啊,緝毒是他一生的追求,去北京的話,將來就可以建立更廣泛的信息渠道,得到更多同行的助力。 他點點頭站了起來:“好,那我去北大學(xué)法律。” “鐘靈呢?”張世杰煙癮犯了,本打算點根煙,想到謝玄英等會還要抱孩子,最后還是把煙別回了耳朵上,“讓她去清華學(xué)國際政治吧?!?/br> “國際政治?小妹也是這么建議的?!敝x玄英有些意外,沒想到自己老丈人跟小妹想一塊兒去了。 張世杰看了眼院子里的霍恬恬,笑了:“她呀,她的可塑性比你們兄妹倆強。今年你們兩個運氣好,碰上卷子簡單了,要是正常出卷,你們未必考得過她。” “嗯,小妹很聰明,看問題也透徹??上Я耍秊榱思彝シ艞壛巳デ灞?。”當(dāng)大哥的自然希望小妹可以有更好的發(fā)展。 所以有些遺憾。 張世杰卻不這么想,他搖了搖頭:“你錯了,她在這里比去北京更能施展抱負,她盯上的是改開之后的風(fēng)口,還要在島上搞產(chǎn)業(yè)呢,你以為她野心很小嗎?只有海島能讓她釋放這么多的精力和設(shè)想,換個地方,條條框框的,真不適合她?!?/br> “那倒也是。”這么一想,謝玄英坦然了,既然兄妹不能湊一起,那就盡量珍惜團聚的日子吧,好歹鐘靈跟他一起去北京,有個伴兒。 他站了起來:“爸,明年開春我就要去上學(xué)了,到時候娟子和孩子只能拜托您多照顧了?!?/br> “放心,只要你管好自己,別忘了老婆孩子就好?!蹦壳翱磥?,謝玄英是沒有背叛妻小的可能的,但是北京是個大染缸,會被染成什么樣,張世杰也說不準(zhǔn)。 人生在世,如果整天擔(dān)心這個顧慮那個,那必定會裹足不前,做長輩的不如把心放寬,讓孩子們?nèi)ンw驗生命的欣和喜悅,面對生命的陣痛和遺憾。 這些都是任何人替代不了的,他能做的只有幫孩子穩(wěn)住大后方,這就夠了。 回去的時候,霍恬恬見哥哥jiejie臉上已經(jīng)沒有猶豫和徘徊了,心說這次來對了。 她也沒問,到了碼頭的時候,謝玄英主動把自己跟張世杰談話的內(nèi)容說了說。 涉及霍恬恬的部分就省去了。 霍恬恬笑著把孩子接到船上:“對呀,我也是這么想的,那明天咱們一起去招生辦吧?!?/br> 回到大院,門崗的賀超說有她的一封信。 她很好奇,回家后拆開,才知道是溫清風(fēng)寫來的,他也報考了中山醫(yī)學(xué)院,這次成績下來,第四名就是他。 他寫了個錯別字,跟滿分失之交臂,沒想到自己上面壓了三個滿分的,一打聽才知道是謝家三兄妹。 便寫了封信過來道賀。 霍恬恬對這個小伙子印象其實不壞,因為他曾經(jīng)對鄭長榮極盡維護,但上次他那封信嚇得霍恬恬半死,所以從那之后,她就有些恨上溫清風(fēng)了。 哪怕明知道他是為了配合行動,但霍恬恬還是有些怨念的。 思來想去,她沒有回信,只是把這封信收進了桌膛里,跟少陽表哥的信件放在了一起。 第二天從招生辦回來,一切塵埃落定,她就等著收錄取通知書了。 于是她把精力全都放在了孩子和小星星島上。 鄭長豐和徐莉已經(jīng)平反回了石康,但是霍恬恬跟徐莉之間的關(guān)系稍微有點微妙,加上她之前找過幾次云詩華幫忙,還以為云詩華會是比較大度理智的嫂子,便打了個電話,拜托她幫忙打聽看看省里有沒有針梳機銷售。 可云詩華嘴上答應(yīng)了,卻一直不給她答復(fù)。 她等來等去等不到消息,只好給韋昊打了個電話。 韋昊大五了,回了廣州,忙得暈頭轉(zhuǎn)向,都沒顧得上打電話給她道賀。 接到電話的時候,韋昊趕緊說了一堆告罪的話,霍恬恬笑著打斷了她:“咱倆這么客氣做什么?jiejie,你幫我問問有沒有哪里有針梳機好嗎?我急用。” “針梳機?梳羊毛的那種嗎?”韋昊有點印象,她有個同學(xué)是鄂爾多斯的,那里盛產(chǎn)羊毛和羊絨。 不過這兩種毛紡原料需要的機器是不一樣的。 羊毛需要的是針梳機,羊絨需要的是梳絨機。 不能混用。 霍恬恬應(yīng)道:“對,我這里想搞兔毛加工,發(fā)展本地產(chǎn)業(yè)。你幫我打聽一下,要是哪里有淘汰的舊機器就最好了,我手里沒那么多錢,買新的估計不夠?!?/br> “好,你等我消息?!表f昊對霍恬恬的事很上心,當(dāng)天請了半天假,換乘了六趟車,才找到了她那個正在醫(yī)院實習(xí)的內(nèi)蒙的同學(xué)。 不過她同學(xué)又要層層找熟人打聽機器的事,這一通折騰下來,霍恬恬接到電話時已經(jīng)是三天后了。 “要多少?”韋昊單刀直入,還帶著報價,一臺是什么價,兩臺又是什么價。 霍恬恬聽罷,陷入了沉思,好貴,好貴啊老天爺! “確定是淘汰的?”她還想掙扎一下。 “對,他們準(zhǔn)備引進國外的一個生產(chǎn)線,所以這批機器暫時擱置了,你要的話,必須親自去內(nèi)蒙談哦?!表f昊也被這天文數(shù)字嚇到了。 一臺就上萬,可怕的數(shù)字。 霍恬恬把所有的報價記了下來:“你等我回去考慮一下,三天后給你消息哦姐?!?/br> “好,不著急,這東西太貴了,一般人也不愿意接手。行了,我去忙了?!表f昊算了算日子,年前應(yīng)該可以抽空過來看看她的小姐妹和兩個孩子。 便趕緊跟老師討巧賣乖去了。 霍恬恬回到家里,找來胡偉民,把所有的賬目核對了一遍,光靠這幾個月賣兔rou和兔毛的錢遠遠不夠。 就算她把家里的錢拿出來也不夠。 果然個人的力量在集體面前是微不足道的。 她沒辦法吃下那么大的一個生產(chǎn)線。 好煩,煩到連胡偉民走了都沒注意到。 后來鄭長榮回來了,她依舊沒有察覺到,她埋首桌案前,異常投入地寫寫算算,頭疼無比。 當(dāng)男人從后面抱住她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因為太無助了,便干脆跟男人撒了個嬌:“長榮哥哥,你教教我,到底哪里可以生錢啊,我好需要一大筆錢啊?!?/br> “算上家里的也不夠嗎?”鄭長榮很意外,這到底是什么機器,這么昂貴。 小媳婦摟著他的腰左搖右晃:“不夠,不夠不夠!算了!不搞了,及時止損!以后兔子的數(shù)量就控制在一千只,薅下來的毛繼續(xù)賣給毛紡原料商吧。第一桶金真難積累啊,我好廢物?。 ?/br> 鄭長榮笑笑,也覺得搞廠子的事可以緩一緩:“那就繼續(xù)做源頭供應(yīng)吧,加工不是那么簡單的,機器你也不會用啊。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開過年就要上學(xué)了,廠子的事不如先緩緩吧?!?/br> “只能這樣了?!被籼裉竦诙旖o韋昊回了電話,垂頭喪氣的。 可把韋昊擔(dān)心壞了,隔天就跟人調(diào)了班過來看她。 見她興高采烈地在院子里逗孩子玩,韋昊笑著沒出聲,靜靜地離開了。 她這個小姐妹,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也只有這樣,才能在那樣的環(huán)境里長了十八年還依舊保持天真。 韋昊看著頭頂碧藍的天空,很羨慕她這能屈能伸的性子。 回去后思考再三,接受了老師的建議。 做出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第229章 第229章絕望的報復(fù)(一更) 韋昊馬上畢業(yè)了, 面臨分配的問題。 如今的學(xué)校雖然會包分配,可是能夠分到哪里去是可以cao作的。 比如她的一個同學(xué),整個大學(xué)期間也沒怎么好好學(xué)習(xí), 可能到現(xiàn)在連基礎(chǔ)病的用藥都含混不清, 但人家有個厲害的爹, 就被分到廣州最好的醫(yī)院去了。 而韋昊, 沒有身份, 沒有背景,沒有資源,她甚至不是本地人。 她這五年所努力經(jīng)營的人脈, 在這時顯得是那么的無助。 沒有人能夠幫她去個好醫(yī)院,愿意要她的醫(yī)院不是偏遠地區(qū)的縣級醫(yī)院, 就是廣州不起眼的小醫(yī)院。 至于那些好點的, 對不起, 那都被別人走關(guān)系套近乎捷足先登了。 可韋昊是個驕傲的人, 她努力學(xué)習(xí)了五年,她不想辜負自己, 她甚至可以毫不羞愧地說一聲, 她絕對是這屆畢業(yè)生里的佼佼者。 可是她看著面前車水馬龍的街道, 卻找不到可以承載自己夢想和野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