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后宅升職記 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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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芬笑嘻嘻地說完,又替秦珮擔心,“六丫頭這么一下子,可算招了兩個嫂子的眼,可別被記恨起來?!?/br> “得了,滿金陵城只怕也難找出范家這么一對糊涂蛋來,旁人哪敢為難昭貴妃的表妹,便是你四姐,才入門時受了些閑氣,后頭也都好了。” 說了方家,又說柯家。 玉鎖如今有子傍身,地位更是直逼秦淑這個正房娘子,楊氏說著,竟拿宮里打起比方來:“你三姐如今,只怕恨不得去做皇后的表妹了?!?/br> 秦芬趕緊打個岔:“三姐自己不修煉,怪不得旁人,她若是有一丁點正房娘子的款兒,誰敢輕視她?” “這倒也是,她天天無病呻吟的,一點也不像我們秦家女兒?!?/br> 母女兩個,親親熱熱敘了許多家常,楊氏特地留下用了午飯,還當著送飯的婆子把飯菜全都挑剔了一遍,算是給秦芬撐足了面子。 第234章 自楊氏到范家擺了一通威風(fēng), 大夫人和范夫人,便當真安靜許多。 南音有些不明白,前頭兩個哥兒都把太子給拉來了,大夫人與范夫人也不曾停了暗中擠兌自家姑娘, 怎么太太一個四品官的夫人, 就把家里這兩位給制住了? 桃香如今頗有大姑娘的樣子了,聽了這話, 一邊手里針線不停, 一邊笑著道:“這你就不懂了吧, 縣官不如現(xiàn)管,太子爺再尊貴, 兩個小舅爺再心疼jiejie,也不可能親自和那兩位下場糾纏, 咱們太太可就不同了,她若是高興,三天兩頭便能來尋那兩位的晦氣, 她們哪還敢和姑娘作對?!?/br> 是不敢作對了, 昭貴妃都去給天地祖宗敬過香了,楊家和秦家已是實際上的外戚了, 大夫人和范夫人再不長眼,也沒膽子和秦家女作對。 從前昭貴妃再尊貴, 不過是一得寵的妾妃,日后新人得蒙圣恩,昭貴妃便是明日黃花, 她的表妹, 自然也算不上尊貴。 如今不同了,任憑哪個新人再得寵, 也絕不可能去敬拜天地祖宗,昭貴妃和皇后,都快比肩而立了。 這樣的昭貴妃,蔭蔽下的家人親眷,哪個不尊貴。 秦芬聽兩個丫頭說得熱鬧,生怕兩人惹出口舌是非,連忙出聲打斷,拿了進宮的事出來說: “再過幾日便得進宮赴宴,衣裳首飾可都收拾妥當了?” 桃香如今好似個話簍子,什么都要嘟囔幾句:“姑娘還說呢,進宮做衣裳,又惹來太太的閑話,長篇大套教訓(xùn)些貞靜、守禮,還要怎么貞靜???咱們姑娘花朵一般,難不成也跟她似的,天天穿得老氣橫秋?” 南音到底脾氣好些,聞言替范夫人說兩句公道話:“太太這話,倒未必存心來挑姑娘的刺,她自個兒也是那么過的?!彼娞蚁阌重Q起眉毛,連忙轉(zhuǎn)個話風(fēng):“自然了,論起親熱,還是咱們太太貼心?!?/br> 楊氏或許是知道秦芬在范家事事不便,亦或是為了給女兒撐腰,竟是直接找了家裁縫鋪子到范府,給秦芬量體裁衣。 這卻是大大地打了范夫人的耳光,她名下便有一家綢緞莊,還是秦芬過手管過的,也不曾想著給兒媳添兩件好衣裳,竟是兒媳的娘家來伸手管事。 然而范夫人再不痛快,也沒法子,楊氏的脾氣手段她已見識過了,她是招惹不起的。 秦芬揀了幾匹料子給自己裁衣裳,還順便要了兩匹又軟又透氣的松江棉布,叫桃香送去給五少奶奶,說是給大侄子作衣裳。 那孩子生下來幾日,五少奶奶也不敢越過丈夫給孩子起名字,還只“哥兒哥兒”地含混叫著,秦芬聽了幾次忍不得,拿圓姐兒作例,提醒五少奶奶給孩子先起個小名。 五少奶奶早這么想了,得了秦芬金口一開,當即給孩子起個小名,叫猊兒。 五少爺名夔,是猛獸的意思,五少奶奶給孩子起這么個名兒,顯然是飽含深情厚意,倒叫人為之一嘆。 五少奶奶如今識得秦芬是個好人,接了她送的兩匹尋常棉布,恨不得滿世界敲鑼打鼓地告訴,又把范夫人給臊了一遍。 這雖不是秦芬的本心,卻也當真是暗合了楊氏當初的主意。 漸漸地,在范府,秦芬也漸漸有了些寬厚名聲。 此時秦芬問起衣裳首飾,桃香便又去查看一遍,一個小丫頭走進來,先四處一顧,見桃香不在,便嘖一嘖舌頭:“幸虧桃香姐不在,否則聽了可不要心疼?!?/br> 南音與桃香最好,聽了這話連忙幫著問一聲。 小丫頭“嗐”一聲:“有貴哥在街上和人起了口角,兩個人打得頭破血流,雙雙被拘進了大牢?!?/br> 這下子,連秦芬也不得不問一聲:“究竟怎么回事?” 小丫頭哪懂得里頭許多,搖了搖頭,只揀自己打聽的閑話來說:“后來荊保川大人把有貴哥給保了出來,這會有貴哥正躺在下房哎呦哎呦地叫喚呢。” 秦芬有心想問問有貴的事,可她到底不便踏足下房,便看向南音:“如今桃香為著避嫌,不大去有貴面前露臉了,你去好好問一問這件事,記著先給有貴請個好大夫看看?!?/br> 南音接了命出去,好半晌才回來,面色都白了:“姑娘,有貴是皮外傷,說自己不要緊,我還是叫人請大夫去了。他和那人打架,是因為那人說……少爺兵敗,回京只怕要吃好大的掛落呢!” 秦芬再是穩(wěn)重,也聽不得這樣的話,一下子站起身來:“這人胡說!” 桃香連忙上前扶住秦芬,輕聲安慰幾句。 主仆三個都傻了眼,不曾想到,許久不聽范離的消息,等來的竟是這樣的流言。 秦芬首先想到的是回秦家打聽這事,可是再一細想想,便否定了自己的辦法。 秦家從上到下,走的都是文官的路子,只怕沒一個知道范離的事。 秦恒近來忙韃靼人的館驛,聽說十日里有八日是住在館驛后頭的,哪有空問打仗的事。 姜啟文如今入了禮部,平日清閑,如今一是端午祭祀,二是韃靼來朝,也忙得腳不沾地,只怕問他也不管用。 至于秦覽,如今早已是混著過日子的人了,問他何魚兒家里有幾房夫人,他是知道的,問他朝中大事,只怕一概不知。 秦芬知道,這事只怕還是得自己想辦法,左思右想,拿了個驚天的主意:“這事,等進宮那日,我尋機問問娘娘?!?/br> 拿朝廷大事去問貴妃娘娘,一則是不合規(guī)矩,第二,姑娘自己只怕也要吃個不是。 桃香和南音都知道自家姑娘向來四平八穩(wěn),連冒險的話都少說,如今作下這樣的決定,是太過擔心姑爺?shù)木壒剩齻冊偈窍雱褚矎埐婚_嘴,只能咬牙點頭:“好,到那日,姑娘覷著無人時便問?!?/br> 沒過幾天,便到了韃靼人來朝議和的日子,秦芬打扮一新,坐馬車往宮里去了。 秦芬一進御花園,便察覺出這次的宴會是昭貴妃的手筆,她一邊左右應(yīng)酬,一邊又忍不住起了先前那疑惑:前頭的端午祭祀,這次的宴會,究竟是皇后的算計,還是昭貴妃自個兒的意愿? 若說是皇后的算計,怎么還接連兩遭把宮務(wù)交在昭貴妃手里,這不是自甘退讓么? 若說是昭貴妃的意愿,怎么還能容得外頭流言如沸? 秦芬一時竟看不懂了。 步入宴會正廳,秦芬先留神去看上頭的座次,帝后兩人的位子還是照樣并肩擺著,邊上另放了一張長案,那便是昭貴妃的座了。 昭貴妃,終究是一步一步,從后頭走到了人前。 秦芬不敢深想里頭的事,只上前與楊氏打招呼。 依著品級,楊氏且還得在園子里呆著,昭貴妃一句“照應(yīng)五丫頭身孕”,便把楊氏安排在了秦芬邊上。 母女兩個打足精神左右應(yīng)酬,楊氏抽個空,悄悄問一聲秦芬:“五丫頭,姑爺?shù)氖?,你聽說了沒?” 楊氏怎么忽然提起這事來了,秦芬想一想座次安排,還當是昭貴妃的意思,一時竟不敢答應(yīng)得太實:“太太說的是什么事?” 楊氏壓低聲音:“就是五姑爺兵敗的事呀!” 秦芬手心忽然又冷又濕,聲音都不自覺地帶了一絲顫抖:“這事,我聽說了一些……” 楊氏用力哼一聲:“我也聽見了這流言,哼,也不知是哪里放出來的鬼話,竟敢說我們五姑爺兵敗,等皇帝騰出手來收拾,總有他們好看!” 秦芬方才險些嚇死,這時聽見楊氏不過是放狠話,又忽然活了過來,無奈地在心里搖搖頭。 如今楊氏不知是身份高了,還是年紀大了,說話比從前少了許多顧慮,方才那幾句話,險些把秦芬的魂都給嚇丟了。 秦芬想一想,還是忍耐不住,想著等會尋個機會便要問一問昭貴妃。 “咚”地一聲,銅磬響起,殿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皇帝穿了身明黃龍袍,身后跟著一身鳳袍的皇后,還有個著深青色吉服的昭貴妃。@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今日也沒人來得及議論昭貴妃是不是僭越了,都等著見那韃靼使臣。 眾人行過禮,皇帝便叫了起,進良立刻招一招手,殿外響起小太監(jiān)尖細的聲音:“韃靼使臣覲見我朝皇帝陛下!” 殿中一片沉寂,二十個韃靼人,穿著奇裝異服,魚貫走入了殿中。 當先的那人一臉兇悍的絡(luò)腮胡子,耳邊各垂一條烏油油的辮子,對著皇帝脫帽彎個腰:“尊敬的皇帝陛下,我是汗王座下的使臣布德,汗王向您問好。” 說罷,那布德不待皇帝說話,便自顧自站直了身子。 這些異族人,再是不知禮,也不該是這么個莽撞的樣子啊。 秦芬不過是心里這么想,對面席上早有性子烈的男賓不滿地瞪起眼來,然而礙著皇帝威嚴,不好說話罷了。 皇帝倒不怎么在意這人的失禮,笑一笑便罷,進良見了,連忙上去引這些韃靼人入席。 布德卻不曾跟著進良入座,只一揮手,從身后召了四個女子出來:“皇帝陛下,這是我們汗王敬獻給您的禮物?!?/br> 四個女子,全是當下最時興的苗條秀麗的模樣,手里各捧著一件珍寶,齊齊對上拜了下去。 殿里的人群,不再沉默,而是響起一陣輕輕的耳語聲。 秦芬不必細聽,也能猜到殿中人在議論些什么。 無非是那四個女子生得美貌,手里的禮物也珍貴無比,那位汗王果真是有誠意云云。 秦芬卻只覺得古怪,既是那汗王頗為知禮,怎么偏偏選了個不懂禮數(shù)的使臣,這還是求和之態(tài)么? 布德大為得意,又對上行個禮:“皇帝陛下,我知道您才選了女子入宮,我們這幾個女子,和您身邊的兩位娘娘無法媲美,可是比那些庸脂俗粉,卻還是好得多了。” 秦芬更是犯疑,這個布德,瞧他不知禮吧,這會說起客套話倒還像樣,再有,皇帝選秀又不是什么朝堂大事,他一個異國人是怎么知道的? 皇帝臉上,也多了些看不透的笑容:“是,這幾個女子生得都不錯,朕收下了?!?/br> 這話出來,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不看旁人,只去看昭貴妃。 誰知昭貴妃連眉毛也沒掀一下,一動不動坐著,好似個雕塑。 皇帝好像有意為昭貴妃撐面子,又說一句:“這幾個女子資質(zhì)尚可,還配得上在華陽宮伺候昭貴妃。” 這話出來,皇后便坐不住了:“皇上,這幾個女子乃是外邦敬獻的禮物,是兩邦交好的證據(jù),只怕不宜去服侍人?!?/br> 布德也趕緊開口了:“皇帝陛下,這幾個女子都是我們汗王精心挑選的,能歌善舞,平日里能替皇帝陛下解悶,可不是為了服侍別的妃子?!?/br> 皇帝“哦”一聲:“朕知道了,你退下吧。進良,宴起?!?/br> 上頭幾位貴人,在打什么啞謎? 送禮的人還管禮物的去向,皇后也替韃靼人cao心,怎么今日處處透著古怪? 秦芬心里起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擔憂,不知怎么,又想起了范離兵敗的流言來。 難道,這一環(huán)一環(huán),后頭竟有什么事? 然而等了一日,竟是無事發(fā)生。 宴散時,秦芬好容易尋到機會到了昭貴妃面前,拿范離的事情一問,昭貴妃卻笑了:“沒有的事,范離是什么樣的人,打了敗仗也會想法子打回來的,你莫要胡思亂想?!?/br> 昭貴妃都這么說了,秦芬只能選擇相信。@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她望一望昭貴妃,覺得這宮裝麗人的眼中似乎有深深的疲憊,終究忍不住,關(guān)懷一句:“表姐瞧著好像有些累了,回去可叫碧水姑娘燉一盅天麻乳鴿湯,表姐好好補養(yǎng)補養(yǎng)?!?/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