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后宅升職記 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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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子寒暄幾句,便被楊氏引到了西次間:“咱們坐下說吧。” 范離坐了下來,看一看桌上的粥點(diǎn),頓時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一看秦芬。 自家這姑娘,原來未出嫁前排場這樣大,去自己家這幾日,一個關(guān)于吃穿的字也不提,豈不是太委屈了!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罷了,府上人多口雜,自己在京時多給她買些好吃的就是。只是到時候自己外出帶兵,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可該由多寂寞。 秦芬哪里猜到范離這時在想什么,還當(dāng)他是吃不慣秦家的飯菜,望一望桌上,也只一盤牛rou包子合范離的胃口,便替他夾了一只。 楊氏是過來人,哪里會看不懂小兩口的恩愛,不過低頭笑一笑,替兩個兒子一人舀一勺子豆花的澆頭。 范離見狀,也伸手替秦芬舀一勺。 秦芬眼睜睜看著那勺灑了花生末和玫瑰碎的紅糖澆頭,飛快地在豆花上淌了開來。 秦家上下都知道秦芬愛吃咸豆花,這時看著秦芬古怪的神情,都微微笑了起來,平哥兒更是咯咯笑出聲來:“五姐夫,我五姐不愛吃甜豆花的?!?/br> 范離不由得大為懊惱,他自家是個不講吃喝的,怎么忘了妻子是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吃穿自然講究的。 秦芬不欲范離面上難看,便舀起一碗甜豆花,慢條斯理吃一口。 原想說一句味道還不錯,可是實在吃不慣,于是那違心的夸獎也說不出口,只好說一句飽了便擱下勺子。 楊氏自然不會叫場面冷下去:“中午我吩咐人做了響油鱔糊,五丫頭且留著肚子吃午飯,這會既飽了,便回去看看你姨娘,再瞧瞧從前的屋子?!?/br> 秦覽一直沉默地坐著,聽了這句,便起身邀范離去外頭坐著說話。 平哥兒跟著出去了,安哥兒卻搖頭:“我想留下陪jiejie。” 秦覽轉(zhuǎn)過身來便要瞪眼,誰知楊氏卻護(hù)短地?fù)ё×税哺鐑海骸昂茫憔土粝??!?/br> 她見秦覽還要發(fā)脾氣,干脆開個玩笑:“安哥兒是不是平日在練武場挨你姐夫訓(xùn)了,這會怕他?” 范離“哈哈”一笑:“岳母目光如炬,一下子就看出來了?!?/br> 楊氏不意范離這樣實在,稍愣一愣,補(bǔ)一句:“該訓(xùn)就訓(xùn),五姑爺做得好?!?/br> 男人們出去了,秦芬也要告退離去,楊氏卻打發(fā)了安哥兒先出去:“安哥兒,去瞧瞧你姨娘可在屋里,別叫你五姐走個空?!?/br> 秦芬回門,徐姨娘怎么會四處亂走,這句分明是托辭。 安哥兒到底還小,不曾理會里頭的意思,撒丫子便跑出去了,秦芬想了想,開門見山地道:“太太是不是有事找我?” 楊氏臉上神情復(fù)雜,又是喜又是憂:“你四姐一大早送信回來,說是有身孕了?!?/br> “真的?這可太好了!”秦芬先是一喜,瞧見楊氏的樣子,又趕緊問一句:“四姐胎相可穩(wěn)?” 楊氏卻沒接這句,將秦芬看了好幾眼,終究還是沒什么,只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當(dāng)是好的,你四姐捎信說想你,等你見完徐姨娘了,抽空見一見碧璽就是。” 第201章 自家那位四姐, 雖然是個重情義的性子,卻從不會作黏黏糊糊的小女兒姿態(tài),怎么忽然會說想自己。 想便想了,怎么還要叫碧璽候著來見自己? 難道, 她是專門等著自己三朝回門時, 叫碧璽上門報信的? 秦芬心里閃過一個模糊的念頭,卻沒抓住, 急匆匆地就被安哥兒拖了出去。 如今女兒已出嫁了, 徐姨娘便放了一半的心事, 活得愈發(fā)自在,前多少年都沒敢打扮過的, 今日竟穿得隆重起來。 秦芬見了徐姨娘那身粉紫色對襟長褙,不由得笑了:“姨娘很該這樣打扮的, 這顏色襯得姨娘皮膚更白,顯年輕?!?/br> 如今自家都是個半老徐娘了,女兒已嫁得如意郎君, 兒子眼瞧著也有份前程, 還要顯什么年輕。 再年輕,還能比那兩個新買來的侍墨丫頭嫩生么? 然而兒子也在, 徐姨娘便不曾點(diǎn)破,只輕輕撫一撫衣袖:“芬兒如今難得家來一趟, 總不好叫你看著姨娘慘淡淡的,到時候太太面上也不好看?!?/br> 秦芬知道自家姨娘對楊氏一向是敬重的,這時也不去多說什么, 轉(zhuǎn)頭問一句安哥兒:“如今在姐夫那里都學(xué)了些什么, 給姨娘和jiejie演練瞧瞧?!?/br> 安哥兒漸漸長大,再不是從前事事乖順的模樣, 這時雖不曾與秦芬叫板,卻不滿地噘起嘴來:“jiejie!我學(xué)武又不是為了給誰耍猴看的,我才不要演練呢!” 徐姨娘如今身邊只這一個孩子,哪舍得他委屈,加之身份有別,終究不敢拂逆了安哥兒的意思,這時連忙解圍:“罷了罷了,你jiejie不過是這么一說,不演便不演吧!” 她生怕姐弟兩個頂起牛來,趕緊又支了安哥兒出去:“你前些日子說要吃rou脯的,杏兒正學(xué)著制呢,你倆去琢磨這東西,叫姨娘和jiejie說說話?!?/br> 杏兒帶了安哥兒出去,桃香借口要去尋蒲草說話,也退了出去。 徐姨娘又張羅著叫秦芬用些茶點(diǎn)干果,秦芬端了茶碗?yún)s不曾喝,問一句徐姨娘:“安哥兒這孩子,如今怎么有氣性起來了?!?/br> 徐姨娘笑著搖頭:“男孩子么,總有些脾氣的,我記得三少爺這么大的時候,性子也倔的?!?/br> 這話倒不是假的,秦恒一直到十三四歲上,都是個倔驢般的性子,當(dāng)年讀書時同窗笑他,他還曾鬧著不肯讀書,還是秦芬去勸了他才肯回書院的。 然而,道理是一回事,現(xiàn)實卻又是另一回事,秦芬再不想多事,也終究還是得替徐姨娘和安哥兒cao心。 “是,姨娘說得有道理,孩子大了么,總該有些脾氣的。” 秦芬先贊同了徐姨娘的話,然后才慢慢地說出自己的意思。 “三哥考中進(jìn)士后,曾發(fā)過感慨,說學(xué)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安哥兒不管學(xué)什么,總歸是為了前程,若是把本事揣在懷里,上頭人可看不見,又如何提拔他?” 徐姨娘到底不是那等無知婦人,這時聽了秦芬的話,稍一思忖就明白了。 可是她到底與安哥兒有個主仆之分,又想著這孩子是她的終身依靠,難免珍重些,這時想了一想,又替兒子說兩句: “三少爺不也是這么過來的,還有我瞧平哥兒,如今也是這副性子,想來過了這個關(guān)口也就好了?!?/br> 秦芬點(diǎn)一點(diǎn)頭,口里說的卻不是贊同的話:“恒哥兒是家中長子,前十幾年間還是秦家唯一的男丁,平哥兒呢,是家中唯一的嫡子,又有楊閣老那么個親舅舅,安哥兒如何好同他們比?” 徐姨娘這時才好似如夢初醒一般,輕輕拍了拍桌子:“是了,是這個道理,還是芬兒想得周到。” 如今秦芬到底出嫁了,若只是站著指手畫腳,未免可惡,她又把道理掰開說得更細(xì)些: “如今我們要看安哥兒演練,他不肯演,我們自然是不和他計較,若是哪日太太和老爺要看呢?再亦或說,哪日皇上和貴妃娘娘要看呢?難道安哥兒也說一句不是耍猴兒,不肯演練?” 這話卻是說到了節(jié)骨眼兒上,由不得徐姨娘不心驚:“是是是,到底是芬兒,說的話就是有理,若是什么都只依著安哥兒,只怕以后要誤了大事?!?/br> 說到此處,徐姨娘不禁想起,當(dāng)初叫安哥兒避開平哥兒學(xué)武,還是女兒出的主意。 自家這女兒,小時候是個嬌生慣養(yǎng)的,去了上房以后,卻再沒叫自己cao心過,不光不要大人cao心了,還能回頭幫襯姨娘和弟弟,怎么不叫人心疼。 “以后芬兒還得多提點(diǎn)你弟弟,你有什么話,盡管和他說,他若不聽,叫他姐夫管他!” 徐姨娘再不是方才護(hù)短的口氣,這時對秦芬充滿了信任。 秦芬見徐姨娘已明白過來,便不再說些大道理,只揀了閑話來說。 徐姨娘一句一句應(yīng)了,對著秦芬左看右看,終究還是沒忍?。骸胺覂耗樕缓茫遣皇悄欠都业氖虑?,太煩人了?” 秦芬不自覺地摸一摸自己的臉:“我臉色不好么?” 出嫁也不過才三日,范家的事情再雜亂,也還推不到秦芬頭上,她有什么好煩的。 徐姨娘連忙搖頭:“也不是臉色不好,就是看著有些累了?!?/br> 秦芬先還糊涂,忽地想起什么,一下子臉上guntang起來。 還不是范離那家伙,好像個餓狼似的,天黑了便纏個沒完,鬧得秦芬都睡不好覺。 昨兒想著要回門,秦芬一早就躺進(jìn)被子醞釀睡意,那人起先還乖乖地躺在邊上,不知怎么就靠了過來,先是把頭枕到秦芬肩膀上,接著又說他被子里冷,再然后便七手八腳地卷了過來,鬧騰了小半個時辰,才放過秦芬。 秦芬原先自忖是姐妹們中間身子最健壯的,卻也被折騰得腰酸腿痛,下床沐浴都是范離半抱半扶的。 她一邊揉著腰,一邊在心里起個古怪的念頭,男女之事如此耗費(fèi)體力,難怪許多正室夫人要找個通房丫頭呢,原來是分憂擔(dān)勞來著。 然而這念頭才起,秦芬便趕緊搖頭驅(qū)散了,兩口子恩恩愛愛的便是福氣,她珍惜這福氣還來不及呢,可千萬別找那不自在。 小兩口的私事,對著旁人卻不必提起,秦芬這時也不和徐姨娘說那許多,干脆將范家那幫討人厭的親眷拉出來頂缸: “可不是心事多呢,范家那些叔伯嬸子連同那位嫂嫂,可沒一個好應(yīng)付的?!?/br> 從前未嫁時,徐姨娘已聽主母說過些范家宅院的事情,這時聽了女兒的話,又是心疼又是感慨,然而還得往好處勸:“哎,出嫁從夫么,姑爺待你好,你為著姑爺?shù)拿孀?,做事也千萬圓滑些。” 依著身份,徐姨娘這話已出格了,她是個妾室,哪有說教姑奶奶和姑爺?shù)馁Y格。 然而秦芬識得話里的苦心,一口應(yīng)了下來。 徐姨娘又多叮囑一句,“凡事多想想太太的行事,能學(xué)到太太七八分本事,也夠你在范家使的了?!?/br> 秦芬受楊氏熏陶多年,自學(xué)得許多本事,可是卻還沒用得上,如今用的,且還是秦淑那些顛倒黑白的偏招。 想到這里,秦芬不由得偷笑一笑,當(dāng)著徐姨娘,卻擺出一副板正模樣:“是,太太的本事,自然是高的?!?/br> 母女兩個再說些家常,臘梅便親自來請,徐姨娘再舍不得,也只能笑著送女兒出了門。 秦芬?guī)е蚁阃戏咳?,這丫頭回了趟秦府,話竟多起來了,不住地說著與蒲草見面的事。 臘梅不是個愛多事的,見五姑奶奶主仆兩個有話說,便刻意拉開一段距離,遠(yuǎn)遠(yuǎn)走在了前頭。 桃香看一看臘梅的背影,湊在秦芬耳邊說一句:“碧璽等著見姑娘,是四姑娘有事來求,姑娘別應(yīng)得太快了。” 秦芬睜大眼睛,正要細(xì)問兩句,卻已到了上房門口。 臘梅轉(zhuǎn)過身來,對著秦芬笑一笑:“五姑奶奶,太太手里還有兩樁事情沒理完,你先請進(jìn)屋坐一坐?!?/br> 碧璽不過是個奴婢,秦芬卻是主子,自然沒有上趕著去見一個奴婢的道理,因此先前也不急著見她,這時聽見桃香說秦貞娘有事來求,想了一想,終究不忍落了秦貞娘面子,干脆開口問碧璽在何處。 主仆兩個看得清楚,臘梅分明是輕輕松了口氣,再開口時,臉上的笑容也更深了些:“她在花廳候著五姑奶奶呢?!?/br>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碧璽年歲已不小,一到姜家便配了人,托賴她自個兒生得好,秦貞娘又得夫君看重,竟嫁了個小管事,如今還是統(tǒng)管著秦貞娘身邊的事。 她打扮得還算富麗,頗顯出些管事的身份,然而見了秦芬,還是又親熱又謙卑:“奴婢給五姑奶奶請安了!” “莫要多禮,快起來吧。”秦芬隨意揀了張椅子坐下,“聽說四姐有孕,她身子可好?” “少奶奶初初有孕,胎相倒還穩(wěn),只是她自己胃口不好,時不時就要泛惡心?!?/br> 秦芬既知道了秦貞娘有事來求,已在心里劃了個道兒,要她出力的,無論什么都能答應(yīng),要范離出面的,卻得揣度一番才能答應(yīng)。 抱著這樣的心思,秦芬留心著聽替碧璽說話,誰知說來說去只是些家常,倒把秦芬給聽糊涂了。 她瞧瞧外頭天色,干脆單刀直入:“碧璽,聽太太說,你有事等著見我呢?!?/br> 這話說得模棱兩可,請安也是大事,若是碧璽沒別的打算,便該順著請安的事往下說。 然而碧璽心中確實裝了件大事,這時被秦芬一詐就漏了底:“哎,這事……奴婢實在不好意思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