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后宅升職記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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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貞娘的名字在此處比楊氏還管用,茶花一說此話,兩個孩童立時不敢閑談了,磕磕絆絆地又念起書來。 蒲草等了片刻,茶花便搓著手出來了,一拉表妹,兩個人往耳房去了。楊氏吩咐,兩個少爺屋里不許斷了熱水,因此這小院的耳房,便比別的空屋更暖和些。 耳房里有個小丫頭正守著爐子做針線,見茶花領著蒲草進來,起身伶俐地道:“二位jiejie坐,我正要去廚房瞧瞧晚上的飯菜呢?!?/br> 蒲草稍稍側(cè)身讓過,不及坐下,便與表姐說起了自家姑娘病倒的前因后果,說完了懊惱地來一句:“我瞧著,姑娘是那日聽我說了什么婚事不婚事才病倒的,這事我還不曾敢說出去,唉,早知道我便不多這個嘴了?!?/br> 她長長嘆口氣,又道:“表姐,如今姑娘心里不痛快,我該怎么辦?你說,姑娘是為著什么不痛快的?” 她心里隱約猜出一些,卻又不敢拿去問秦芬。@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她知道自家姑娘是個庶出的,親姨娘的身份也卑微,拿出去說親,總有些高不成低不就,太太遲遲不曾定下,實是為著姑娘好的??墒窃诓幻骶屠锏耐馊丝?,meimei倒比jiejie先定下,便是有古怪,姑娘只怕是心里煩這個,才病倒的。 便是因著種種的為難,蒲草才總是替自家姑娘多cao些心,想著多勸幾句話,誰知那日一勸,竟把主子給勸病了。 這事干系甚大,她死死瞞住了不曾說,就連桃香,也不敢透出一個字去。自家如何倒是其次,若是叫旁人覺得姑娘聽見個“婚”字就害了癡病想嫁人,那可真是罪過了。 茶花伸手往邊上柜子取了個罐子,從里頭捏出一撮茶葉來,拎起黃銅大水壺,替蒲草沖了一杯熱茶:“你喝點熱茶定定神,這些話你說過就忘了,對旁人可別提起。若是給有心人聽見,少不得一個挑唆姑娘的罪名,這可不是鬧著玩的?!?/br> 蒲草卻不曾接那杯子,訕笑著擺擺手:“我如何敢喝兩位少爺?shù)牟琛!?/br> 表妹這話,分明是謹守本分,可見是個一心為主的,然而做起事來卻又糊涂得很。 茶花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把銅水壺放了回去,將茶杯擱在蒲草手里:“你心里表姐就是這樣的人么,瞧著主子年少,便敢隨便使他們的份例了。兩位少爺還小著呢,太太不曾發(fā)茶葉給他們,這是我們自己的茶?!?/br> 蒲草也是肚子里有事,心神亂了,聽茶花一說,自己不好意思起來:“表姐,我不是那個意思?!?/br> “你既是個一心為主的,怎么偏生做事卻糊涂起來?五姑娘雖是個好的,到底是個孩子呢,你直通通地與她說什么婚事不婚事,她聽得懂么?”茶花說著,替表妹把鬢角抿一抿,“你到底不是跟著她長大的,有些事,桃香說得,你卻說不得,你也別太傻氣了?!?/br> 蒲草輕輕啜一口茶水,卻不曾開口應這話。 茶花知道表妹沒聽進去,又苦口婆心地勸:“你來問表姐的主意,怎么卻又不聽表姐的話?你記好了,五姑娘待你再好,終究有個主仆之分,你可別太傻氣了?!?/br> 此番過來,表姐已連說了自己兩次傻氣了。蒲草心中也忖著自己是不是真傻氣,才想得一想,便記起秦芬咳嗽時還囑咐自己躲遠些,那念頭立刻又拋到腦后了,堅定地道:“五姑娘待我,乃是真正的好,才沒分出什么身份來呢?!?/br> 茶花也是擔心表妹吃了虧去,此時見這孩子高高昂起頭顱,堅毅得好似要發(fā)個誓,不由得好笑,也不再勸了。 她在心里反復思量幾遍,只覺得五姑娘是為前程憂心這才病倒,既是憂心,那么解憂便可。 想到此處,茶花嘆口氣:“好了,你既是一心為著五姑娘,我也不說那些不中聽的了,我只說一個字,誠。五姑娘既待你好,你便該與她開誠布公,無論什么事,你們說開了才好?!?/br> 這話說出,茶花自家也是擔了干系的,蒲草不意表姐竟也如此爽快,心下暖和和的,擱下茶杯便要出去:“好,既然如此,我這就回去問姑娘?!?/br> 茶花“哎”一聲,拉住表妹又低低囑咐幾句,“你把桃香也叫上,她到底是跟著五姑娘長大的,比你知道五姑娘心事。再有,這樣的事瞞著她,哪日她知道了,心里便該不痛快了。” 蒲草急匆匆應了句“知道了”,頭也不回,快步走了出去。 茶花長長嘆口氣,自己提著裙角,往屋里走去。 若是旁人的閑事,她也懶得管,那五姑娘實在是個好的,莫說是待表妹,便是待她,也是實打?qū)嵉睾谩?/br> 有那愛說酸話的小人,總說五姑娘是因著弟弟才對她好,然而茶花卻知,五姑娘從前,便待她很好了。 走進屋里,六七兩位少爺仍舊安生地坐在桌前,心思卻不在書上,見茶花回來,兩個小腦袋齊刷刷地扭到這邊,四只亮晶晶的眼睛牢牢盯住茶花,平哥兒起頭問一句:“蒲草jiejie說什么了?五jiejie還沒好嗎?” 五姑娘病了這么幾天,府里都已知道了,連這兩個不cao心的小少爺也聽見幾句,他們平日常跟著五、六兩位姑娘玩耍,與她們是極親近的,自然關(guān)心。 茶花笑一笑:“蒲草說,五姑娘馬上就要好啦。” 兩個男孩聽了,“哦”一聲算是知道了,他們是小孩子家,心思不深,聽見秦芬大好,便也不cao心了。 秦芬躺在屋里,只覺得人懶懶的沒勁。因著她生病,秦貞娘早下了命令要好生服侍,這幾日,就連粥里的紅棗都比平日周正些,可越是這樣,秦芬就越不開心。 她也知道自己病懨懨的不是個事,可是想著這金莼玉粒的日子不過是個華貴的牢籠,她便高興不起來。 到了此時,她才深深恐懼起來,若是成婚以后,變成了潑出去的水,自由、尊嚴和親情友情一并失去,那樣的日子可該有多可怕。 遠的不說,只說楊氏,一邊做著無可挑剔的秦夫人,一邊還要笑著面對下邊的一干妾室通房,日子實在辛苦。展荷絲柳兩個,此次竄跳著去徽州,楊氏竟也準了,難道不是為了顧忌所謂的體面么?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秦淑等女孩子,到底是真正的古代人,自小到大看的學的,便是怎么和“姐妹”們相處,秦芬自己,卻是受不了這些的。 正想到此處,忽地腳步聲傳來,秦芬懶怠出聲應酬,便裝模作樣地咳嗽幾聲。 她是心事重,身上并沒什么不適,病癥倒有八九分是裝的,兩個丫頭擔憂,又加重些報上去,外人只當她身子不適,其實全是假的。 待看清來人是蒲草和桃香,秦芬松一口氣,倒坐起身來:“你們怎么一塊來了?是有什么事?” 桃香正在自己屋里琢磨著制些新鮮蜜餞,忽地被蒲草拖來此處,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時聽見姑娘相問,便對蒲草投去詢問的目光。 第91章 蒲草準備了一肚子的話, 此時竟不知從何說起,見姑娘和桃香都牢牢盯著自己,干咳一聲:“姑娘的身子,可好些了?” 桃香急得跺一跺腳:“蒲草jiejie, 你有話便直說, 吞吞吐吐真急死人了?!彼m不如蒲草周到,到底也是大姑娘了, 見蒲草說話不干脆, 自然知道里頭有事。 蒲草心里打鼓也似的, 思來想去,拋出一個不算問題的問題:“姑娘, 你這幾日,是不是心里不痛快?” 秦芬尚未答話, 桃香又開口了:“姑娘自然是不痛快,否則,做什么要歇在屋里?” 桃香不知前事, 聽不懂蒲草話里的意思, 秦芬卻聽懂了,對上蒲草的目光, 好半晌后才嘆口氣:“蒲草,你怎么問起這話來了?這府里沒有誰待我不好, 我心里沒什么不痛快的。” 這話還是在打馬虎眼,蒲草聽完不由得急了,想起表姐的話, 心下一橫, 也不顧什么忌諱不忌諱了,脫口道:“那日我與姑娘提了選婿的事, 姑娘便向上房告假了,還說沒有不痛快?” 桃香聽了這話,眼睛瞪得銅鈴一般,看向蒲草。 蒲草早猜到桃香的反應,兩手亂擺:“哎呀,我不曾說什么混賬話,我只說姑娘要先在心里有本譜,以后選婿才知道選什么樣的,當真不曾說別的!” 秦芬點點頭:“確實不曾說別的?!?/br> 桃香愣怔片刻,竟附和起蒲草來:“是呀姑娘,蒲草說得沒錯呀,你是該在心里先想好了才是,滿府里也只姑娘你沒定下了,雖不能自己往外張羅去,總該有個數(shù)才是?!?/br> 蒲草原還擔心受埋怨,此時見同伴也站在自己一邊,不由得擺個“理當如此”的表情,對著秦芬說起話來,也順暢許多:“姑娘,我知道你這些日子心里不痛快,可是究竟是為著什么,你總該叫我們知道,雖我們不能幫你解憂,聽一聽你的心事也是好的。” 秦芬不好說什么一世一雙人的話,那在當下也太離經(jīng)叛道了,于是繞著彎地道:“你們可知道,說給六姑娘的那位方三少爺,身邊有個叫秋蘊的大丫鬟可不簡單?!?/br> 這事眾人都知道,此時聽見也不奇,蒲草點頭應下:“知道,不過是個不規(guī)矩的丫鬟罷了?!闭f了這句,又替秦珮嘆一聲:“六姑娘這也是沒法子,若是不定下方家,說不得就被英王妃給弄進王府去了。” 秦芬不曾接著說秋蘊,又拋出一個不相干的問題來:“此次展荷和絲柳兩個去徽州,怎么太太竟準了?” 桃香接過口去:“這事我知道,那日給四姑娘送玫瑰醬的時候聽見一耳朵,四姑娘向春柳抱怨這事,春柳卻說,太太是有意準了她們?nèi)サ模巳セ罩菔露喾彪s,老爺忙都忙不過來了,哪還有心思管她們,她倆的性子也不是安分的,到時候一吵嚷,老爺先嫌煩了,說不得就要動手打發(fā)她們出去的,此乃是借刀殺人呢?!?/br> 秦芬不意這里頭還有這樣的彎彎繞,本以為楊氏是不得已的憋悶,原來竟是一舉兩得,既把礙眼的人打發(fā)出去,又不必自己動手,當真是高招。 蒲草見秦芬的眼神亮了起來,心里約莫猜到些,試探地問:“姑娘,你是不是怕往后相個方三少爺那樣的?”她猜著自己姑娘是怕過上太太這樣的日子,可總不好說主母的閑話,便拿了方家來說話。 秦芬聽見蒲草說破,倒有些訕訕,她生怕被安上離經(jīng)叛道的帽子,便干咳一聲:“人心總是想貪多一些的嘛,有了錦衣玉食的日子,又想舒心愜意的生活。” 桃香算是自幼跟著秦芬的,這時便幫著她說起話來:“姑娘,這怎么能算貪心呢,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嘛。這屋里就咱們主仆三個,我也不怕得罪了太太,我只告訴你,太太原本不必這樣自苦的。你不說別家,只說大太太和三太太那里,你可曾看見一個奴婢跳腳的?太太她便是太好性兒了,才容下了那許多的奴婢。你若是怕這個,那可算是白擔心了?!?/br> 秦芬仔細思量一番,好像是這么個道理,心下略舒坦了些,忽地又想起三房那幾個庶出的堂兄弟姐妹,又皺起眉頭來:“可是三嬸不還是有好幾個庶子庶女的?” 此次是蒲草開口了,她是家生子,這些事情知道得比桃香多:“三太太是老太太做主聘進來的,她娘家門第低,只有三老爺挑她的,她哪能反過來挑三老爺?姑娘瞧咱們太太,卻不是個拿子女攀高枝的,你既不想著去高攀,還有什么可擔心的?!?/br>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這些話都有道理,也甚能安慰人心,可是說來說去,還都只是做個正室大婦如何威嚴風光,沒一句是真正點到秦芬心坎上的,她捏著被角揉搓半天,終于吐出一句:“哎呀,這些什么嫡出庶出的,可真是煩人!” 桃香是外頭買來的,見過外頭小民百姓的生活,這時聽了秦芬的話,心里透亮,笑著道:“這嫡出庶出的苦惱,也只大宅門里才有呢,小門小戶的人家,吃飽飯都是幸事了,誰還有空想這個!再說了,便是深宅大院,也不都人人愛熱鬧的,聽說四姑娘說的那姜家,便是不許納妾的?!?/br> 這話出來,蒲草也明白了姑娘這些日子在愁什么,她本以為姑娘在苦惱遲遲不曾定下前程,這時才懂,原來姑娘愁的,是以后過得不如意。 既是知道了秦芬煩惱的根源在哪里,兩個丫鬟便知道怎么勸解了,蒲草深知大宅門里的內(nèi)情,桃香知道外頭人間百態(tài),主仆三個關(guān)起門來,細細說了小半個時辰。 秦芬聽了兩個丫鬟的話才知道,原來在這朝代,不論貧富貴賤,納妾不是定律,就連皇子們,也有不納妾的。 受了兩個丫鬟開解,秦芬心里好過多了,想一想這些日子病歪歪的,人都沒勁了,該好好補補,便叫人往外買一道八寶醬鴨給晚飯加菜。她獨個吃不完一整只鴨子,便命人分出一半送給秦貞娘去。 這里秦芬才吃幾口飯,秦貞娘已走了過來:“你怎么今兒想起吃醬鴨來了?嗯,不光有醬鴨,還點了炒rou絲和羅漢齋,胃口不錯,想來是大好了?!?/br> “四姐坐,四姐可吃過了?要再添碗飯來嗎?” “我吃過了,你自己吃吧。我來是叫你明兒去我那里,前幾日去楊妃娘娘院里選了幾匹料子,也有你一份,我們挑一挑,好好做幾身衣裳?!?/br> 秦芬知道秦貞娘是喜愛打扮的,她病了這幾日,人沒精神,確實需要有件事來振奮一番,于是一口應下:“好,明天請過安了我和四姐一道選?!?/br> 次日晨起,姐妹二人便一起去了上房。 近來事多,楊氏日日忙得打轉(zhuǎn),早上起床便不大精神,兩個女兒來時,她還坐在妝臺前瞌睡著,聽見通報,闔著眼睛吩咐一聲:“叫她們進來,外間空了一夜,還冷著呢?!?/br> 秦芬挽著秦貞娘的手進了里間,楊氏的臥房一如既往地素凈大方,就連楊氏的面容,也與數(shù)年前并無半分改變,然而屋里燃的香,卻換成了凝神靜心的沉水香,想來是主人心事太多,需要寧靜。 時光終究還是不留情地淌過去了。 紫晶捧著件翡翠色襖子來了,楊氏看一眼,搖了搖頭:“這衣裳不大顯氣色,換個紅的吧?!?/br> 秦芬知道,這些日子,府里一是打點秦淑出嫁,二是預備秦恒春闈,三是與方家走定親禮,除開秦恒的事能丟一些給秦貞娘,旁的都得主母出面,楊氏著實是累得很了。 她想起蒲草說起的那句“太太吩咐了,姑娘要吃用的一概照準”,心里不由得對楊氏多些感激。 忙成這樣,還能多囑咐一句照顧自己這庶女,楊氏實在算是很寬厚了。 想到這里,秦芬走上前去笑著道:“我好幾日不來請安了,便給太太梳妝,表表心意?!?/br>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說是梳妝,不過就是從妝匣里替楊氏選兩樣首飾戴上,她想想楊氏要穿紅衣,便替她選了一對石榴色的紅寶石耳墜子,又選了一根紅珊瑚的金簪,因著頭上和衣衫顏色足,手上便只選個嵌珍珠的戒指,再選一只才不至于顯得太村。 楊氏含笑受了,還贊一句:“五丫頭的孝心,我一向是知道的。” 紫晶服侍著楊氏穿好衣裳,秦貞娘便與秦芬一邊一個,簇擁著楊氏往外去了。秦淑與秦珮也已到了,見楊氏出來,便上前見禮。 楊氏抬抬手,領先坐在飯桌前,動筷子夾了幾根云絲,女孩們互相讓一讓,便開始吃飯了。 因著秦芬前幾日抱病,廚房不敢給她上大油大葷,她使人去要,也給秦貞娘給壓了回來,還訓她兩句“胡鬧”,這些日子早餓得眼睛綠了。昨天晚上雖有一道八寶醬鴨,可是晚上吃多了積食,她也不過略吃了幾塊rou就擱下了。 這時看見桌上有一道脆辣肚絲,秦芬也不管什么早上不貪涼的道理了,連吃了好幾口,又把那雙色饅頭拿來狠咬幾下。 秦淑見了,便打趣她:“五妹病了一場,胃口倒真是一點沒壞?!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秦芬忙著吃東西,沒空答話,楊氏笑著接過話去:“依著我說,你們都該和五丫頭一樣才對,一個個都跟小貓吃食似的扒那兩口飯,哪里夠的?到了我這年紀,便是再想多吃些,也沒什么胃口了?!?/br> 秦珮原還慢條斯理喝著紅豆粥,聽了這話,立刻夾起一塊馬蹄糕來,也吃兩口。如今秦淑備嫁,她與方家走禮,兩下一比才發(fā)現(xiàn),太太待自己竟比待三姐好得多,她如何不感激,除開聽話,也實在不知怎么謝嫡母了。 楊氏見狀,又替秦珮夾一根銀苗rou餡的春卷:“別光吃點心,得吃些rou才能長得好呢。你五姐這次病倒,只怕是不曾保養(yǎng)好,你們小女孩子家的,最該保養(yǎng)身體?!?/br> 秦珮應了一聲,斯文地吃起那根春卷來。 母女幾個正說著家常話,忽地聽見隱隱約約的鐘聲響起,秦芬尚不曾回過神來,楊氏和秦貞娘已肅起面容,喃喃地數(shù)了起來:“一五,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