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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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悠抿著唇,始終不答。 挪開臉,只道:“我現(xiàn)在也有能力幫助殿下了,不止是香典司,其它的我也可以?!?/br> 她有葉氏香鋪,她能賺好多錢,總是能幫助他的。 周沅“嗯”了一下,問道:“那蘇姑娘要以何名義來幫孤?” 這話似在循循誘導,偏要她說出那永遠不可能再說出口的話。 蘇悠背著身,很久都沒答。 直到周沅連喚了她兩聲都沒有反應,這才察覺出不對勁。 他伸手摸向她的額頭,掌下一片guntang。 . 自從在四年前淋了一場雪之后蘇悠的身子就落下了病根,平時看著沒事,但只要多吹了風受了涼定然會起熱癥。而東郊地勢高,到了日落時便會涌起山風,蘇悠在月華臺跪了那么久,身子早就吃不消了。 周沅方才也擔心她傷口疼,沒敢多碰她,也見她臉色尚好,哪知突然就起了高熱。 想著喚太醫(yī)會引起驚動,周沅便直接讓將人送回城。 馬車里,蘇悠渾身疼痛腦袋發(fā)暈,靠意志□□著。 周沅則默不作聲,從剛才上馬車時,眼眸便沉了下來,蘇悠一時不敢看他。 但回城的路并不平坦,馬車晃動,兩人并肩而坐,時不時便會蹭到一起。 蘇悠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便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問起今日之事:“殿下故意與榮國公說那番話,可是在懷疑什么嗎?” 周沅看了她一眼:“歇會兒吧。” 蘇悠卻不理:“潁州災情嚴重,朝堂所撥下的賑災銀款不足,殿下又該如何處理?倘若是處理不好,圣上是不是會怪罪殿下?” “殿下從行宮直接走了,圣上那又該怎么交代呢?” 這么一連串問出來,蘇悠才發(fā)現(xiàn)周沅還有一堆處理不完的麻煩事。 蘇悠蔫了蔫:“殿下還是不要理我為好?!?/br> 她這么說完,馬車也重重顛簸了一下,暈晃著便撞到了周沅的懷里。 “你這話說得當真薄情?!?/br> 他握緊蘇悠的手,目光黏連在她的臉上,眼底滿是失望:“你便這般討厭孤?” 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蘇悠一陣恍惚,心也跟著揪起來。 她垂眸,手指一點點蜷起,最終卻又松了:“周沅,我討厭的是我自己?!?/br> 再抬眼時,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也問道:“那你會討厭我嗎?” 默然片刻。 面前的人沒有作答。 蘇悠輕輕笑了一下,本已經(jīng)抽出來的手,忽又被重力扯了回去。 再反應過來時,唇齒相貼,將她說的話一一堵了回去。 第24章 逼婚 周沅抓緊了著她的手,不給絲毫抗拒機會,將人帶入懷里,由輕入重碾上她的唇。 灼熱的氣息涌進嘴里,蘇悠凝住了呼吸,怔怔地看著他。 夜風將馬車的窗簾吹起,她見到了他眼底里翻滾上來的暗色,比馬車外的夜色還濃。 而她被迫仰著頭,推拒不得,一點點由著他渡入,再迫不得已地迎合。 氣氛逐漸升溫,曖昧不清。 此刻,抑制和隱忍不復,只剩了糾纏與不理智。 蘇悠緩緩睜眼,盯著那盡咫尺的眉眼,遲鈍且恍惚,分辨不出是真實還是虛幻,唇間的guntang,亦讓她分不清是誰,只知道腦袋突然暈漲到快要炸了。 一時沒能堅持住,便暈了過去。 周沅看著終于安靜下來的人,抬手輕輕撥了開她臉上的碎發(fā),蹭了蹭她的眼畔,欲色未減,反而更加強烈。 他想,他永遠都不可能寬容。 周沅將蘇悠送回去了,許媽見人暈了擔心不已,立馬燒了熱水,又熬了驅(qū)寒退熱的藥。 一陣忙活完,才去見了一直守在宅子門口的周沅,許媽上前行了禮,方才解釋:“姑娘眼下禁不得的涼風,一受涼便會起熱癥,今日多謝太子殿下將姑娘送回來?!?/br> 周沅默了默,問道:“何時開始的事?” 他記得從前的蘇悠并不是體弱多病的身子,與旁的的女子不同,猶愛看山水風景,甚至可以跟他賞雪逛夜市。 許媽眸色黯然:“老爺走后姑娘便因受寒病了半年,險些沒有緩過來,也是因此才落下的病根?!?/br> 周沅怔在那。 蘇景修走的那半年他還留在京中,只是當時忙于朝中之事,也擔心牽連于她,并沒有過多的打聽,沒曾想她病得這么嚴重。 宅子里還住著許氏他們,周沅沒有進去,直等到后半夜,蘇悠退熱之后才走了。 等蘇悠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隔日的下午了,予良派人來傳話,行宮隨行的名冊在秦昭儀那兒,她把名冊交給了太后,便也沒有再追究。 而得知蘇悠被罰跪,且是太子將人送了回去,顧氏坐立難安,心里頭也是一陣愧疚,孤兒一大早就派人來送禮謝罪。 只不過來的時候蘇悠并沒有醒,再后來蘇悠醒了也并沒有理會,只讓人把東西都送回去了,也讓人回話說并沒有怪罪誰。 蘇悠從來不認為顧氏與她之間,會有傾心相待的程度,而經(jīng)此一事,也只不過是。提前看清了他的為人和目的罷了。 她也不會去直面揭穿這件事,無端數(shù)敵,反而要裝作不知情以觀后續(xù),才能好防范未然。 至于昨日回來時在馬車上發(fā)生的事情,雖然不理智,也只能當做無事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