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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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zhèn)魉恢邜u與宋渝日夜相處便也罷了,周沅這般提出來,她心里莫名就堵的慌。 負氣似的就沒忍?。骸拔遗c宋渝并無男女之情,也從來沒有說過要嫁給他,外頭的也皆是謠言而已。魏明故意拿此事說嘴,所以殿下也同他一樣,要給民女難堪嗎?” “殿下不是問我今日為何在此,沒錯,是我為了香鋪要攀附了顧氏,可我今日在月華臺跪了三個時辰,卻都是殿下害的!” 周沅看向她,一時不解。 蘇悠道:“殿下難道不清楚嗎?當初我與你的婚事,極力反對的是誰?若我與殿下沒有那一紙婚約,殿下便該是與榮國公府的王語然成為了佳偶,那才是太后最希望看到的。” 周沅指尖動了動,沒有作答。 蘇悠宣泄似的,繼續(xù)道:“所以是我破壞了太后的愿想,也惹得王語然一直對我怨恨,才會在這四年來讓她們見到我便處處為難與我?!?/br> “我知道殿下并非是真的怨恨我,殿下是儲君,堂堂的太子,也很快要娶妃納妾,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殿下又為何要糾結我要嫁給誰?” 蘇悠說的自己都混亂,不知是在解釋,還是在借機埋怨他,但她實在不愿意每回見面,都互相刺對方,明明他都沒有真的要記恨自己的意思。 旁邊的燈盞的火苗隨風躍動,蘇悠一口氣說完,然后便是一陣安靜。 雖然強行讓周沅背鍋,但話已經說出口也收不回了,蘇悠豁出去地問了一句:“所以殿下這下都清楚了?” 周沅看著跟前的人像個炸了毛地小貓,但總算不再對他藏著掖著,面色意外的好了很多:“嗯,倒還真是孤的不是了?!?/br> 然后一臉平靜地繼續(xù)去處理傷口。 蘇悠:“.......” 就有種撒氣撒空了的感覺,她沒有想到周沅竟然就這么承認了。 然后比方才還輕的動作,一邊語氣沉重道:“此事孤會去處理,不過有句話想提醒你,孤便罷了,旁得人蘇姑娘還是不要輕易相信,否則連如何丟了性命都不知道。” 蘇悠當即解釋:“我沒有輕信誰,與她們只是香鋪里的生意來往,并不會有別的?!?/br> 然后又拒絕道:“民女來行宮是奉了秦昭儀之命,眼下她見自己還未回去,必會去向太后解釋,殿下若插手恐怕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管是秦昭儀還是顧氏,總之她們不會真的讓自己扣上這些罪,無非就是想敲打自己,讓她妥協(xié)。 雖然太后一直不喜歡她,但好歹在這皇室中算是唯一會站在周沅身邊的人,若周沅再為了她與太后作對,那她將來的日子恐怕會更加難過。 而且就他們現在的關系,真的沒必要如此,她很害怕自己會動搖。 周沅眼未抬,像是隨口一問:“你方才不還在為此事怨孤,怎么這會兒倒關心起孤來了。” 蘇悠卻一臉認真回道:“殿下眼下不僅要處理香典司的案子,還要憂心潁州的災情,不該為這些小事阻了手腳?!?/br> 周沅答得很快:“嗯,就當你是在關心孤了。” 蘇悠:“……” “好了,這幾日少走些路,明日拆棉布時記得再上藥,疼也得忍著,不然可就留疤了。” “沒事,留就留吧?!?/br> 周沅把東西放回桌上,才緩緩回道:“你現在倒是不在乎這些了。” 從前的蘇悠不但怕疼,也極為愛惜自己的容貌,身上哪怕有一點點傷口,都會很緊張。 周沅那時便問她為什么,蘇悠紅著臉回他:“女為悅己者容,若是留疤多難看?!?/br> 那時她便是這樣,喜歡與不喜歡,高興與不高興,即便不說,他總能真實的從她身上感受到。 可如今臉上的那股稚氣不見,面對他也時刻都能克制住情緒,除了疏遠沒有其他。 短暫的沉默后,周沅將蘇悠從塌上扶起來:“看看現在能不能走動?!?/br> 蘇悠試著抬了一下腿,果然緩解了很多。 她試探地問道:“殿下如今堪比太醫(yī)了,是如何學會的這些?” 周沅答她:“戰(zhàn)場上軍醫(yī)無法隨行,孤有這四年時間足夠學會了?!?/br> 蘇悠扶著周沅的手頓了一下,眸色也一點點暗了下來,好半晌才問道:“殿下,受了很多傷嗎?” “記不清了。”周沅低頭看她,“怎么?” 蘇悠低頭掩了眼底的那抹異色,盡量克制自己,安慰了他一句:“那殿下為了回京,肯定付出了很多,殿下將來也一定能成為明君?!?/br> 周沅將視線落在自己的手臂上,那原本搭在他腕上的手突然收回了。 想了想,他回道:“是啊,孤為了回京,沿路上都遭遇了刺客,險些命喪在路上。” 四年來他盡量不去打探蘇悠的消息,即便是知道了,也極力克制自己不去想,可在他得知她連開個鋪子都被人欺負,甚至還挨了板子,回京的念頭便怎么也沒能止住。 而聽到此,蘇悠心都漏了一拍,頭眼發(fā)暈沒顧上腳邊的凳子,便要絆倒。 身后人眼疾手快的撈住了她,這回抓著他手腕的指節(jié)泛白用力,轉頭望向他時,眼里不加掩飾的只剩了擔憂。 蘇悠喉間發(fā)澀:“那你……” “還好嗎”三個字始終艱難于口。 周沅將她身前的凳子提挪開,然后把人正身面對自己,定眼詢問道:“蘇悠,你是在擔心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