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阮梨覺得自己像是被下了蠱,當(dāng)真就聽從霍硯舟的建議,在他頸側(cè)輕輕吻了一下。 再一次,她感覺到了他的緊繃。 原來,不是只有她這里敏感,他也一樣。 像是終于探尋到了新區(qū)域,阮梨又大著膽子在上面碰了下,柔軟的唇瓣極負(fù)彈性,不得要領(lǐng)的親吻又像是段位極高的試探——霍硯舟被她弄得不上不下,極力壓抑著將人直接按在這里就地正法的沖動。 阮梨卻在摸索間回憶著霍硯舟是怎么做的,每一次……是怎么親她的。她試探著伸出舌尖,紅軟的,濕漉漉的,在霍硯舟的頸側(cè)輕輕地舔了一下。 驀地,她被霍硯舟按住后腦,似是在警告。 阮梨察覺到霍硯舟的手指想要收緊,卻又克制著怕弄疼了她。 “小騙子,還說自己不會?!?/br> 他沉啞的聲線像是過了砂紙,又帶著些無奈和寵溺。 阮梨覺得冤枉,她是真的不會呀,至于他為什么反應(yīng)會這么大,只能說她的學(xué)習(xí)能力太強(qiáng)。 “沒有騙人,是……”阮梨為自己辯白,可“不太會”兩個字卻又在下一刻生生被咽下。 她坐在霍硯舟的身上,眼眸里滿是驚訝。 有個東西竟然會動。 “才發(fā)現(xiàn)么?!?/br> “……” 阮梨這回是真的一動不敢動了,她微微抬高自己,想順勢下去,又被霍硯舟按回來。 霍硯舟橫在她腰間的手臂收緊,又按著她的后頸,和他額頭相抵。 “抱歉,沒控制好?!?/br> 阮梨接不上話,這要她怎么回應(yīng)。 “它不知道它的主人還被關(guān)在小黑屋里,所以……在你面前放肆了?!?/br> “……!” 那副眼鏡是什么神奇的封印嗎,為什么摘下眼鏡的霍硯舟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誠然他從前也壞,但卻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無下限地和她說這種令人羞恥的話。 阮梨哼哼唧唧,細(xì)嗚的聲音像是小貓在叫。 “笙笙?!被舫幹圯p嘆了口氣,“別再勾我了?!?/br> 勾他?她哪有?! 阮梨終于相信了孫媛之前的那番話不是胡亂說的,她確信此時此刻如果她用那種嬌滴滴的聲音和霍硯舟說話,后果一定很嚴(yán)重。 她抓著霍硯舟的手臂,“不能……不能控制一下嗎?” “不太好控制?!?/br> “……”阮梨欲哭無淚,“那……那要怎么辦?” “讓我抱會兒?!?/br> 阮梨就這樣變成了一個娃娃,乖乖地窩在霍硯舟懷里,聽話地讓他抱著。直到寂靜的房間里響起嗡嗡震動的手機(jī)聲。 一個陌生號碼。 阮梨對這個場景有些應(yīng)激反應(yīng),之前幾次的回憶驀然被勾起。 可她明明沒有拉黑霍明朗的聯(lián)系方式啊。 電話掛斷,接著又響起,又掛斷。 簡直是一模一樣的場景。 “怎么不接?” “我……” 叮咚——叮咚—— 清脆的門鈴聲在闃寂的空間里顯得尤為突兀。 “你好,某團(tuán)外賣,有人在家嗎?” 阮梨:“……” 紅著一張臉,阮梨慌慌忙忙從霍硯舟身上下去,她都忘記自己點了外賣這件事。 小跑到門口,開門接過外賣小哥遞來的一大包零食,注意力的轉(zhuǎn)移讓阮梨覺得臉頰上的熱度似乎是稍稍散了一些。 可當(dāng)她拎著一大包零食折返回來,看到還坐在沙發(fā)里的霍硯舟時,身體的熱意騰地一下又燒了起來。 昏燈之下,霍硯舟仰靠在沙發(fā)上,繃起的喉結(jié)輕動,修白的頸側(cè)有一片紅。 阮梨心尖狠狠一跳,該不會是她剛剛……剛剛親出來吧? 她她她她……她給霍硯舟種草莓了?! 視線不自覺地再往下掃,阮梨眸光一怔,連忙別開眼。 還……還沒控制好。 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她要干什么?總不能傻乎乎地站在這里等他吧。 霍硯舟的視線偏過來,女孩子就這樣俏生生地站在溫軟的燈影之下,穿一件及膝的睡裙,純白顏色,沒有任何花哨或者性感的墜飾,甚至連質(zhì)地都是最樸素的棉布,卻讓他難以消解身體的燥熱。 其他人用盡心思誘惑勾引他都無動于衷,她不過一個簡簡單單的擁抱,也足夠他欲罷不能。 四目相接的注視里,霍硯舟起身,他輕咳一聲,“方便借用一下衛(wèi)生間嗎?” “啊?”阮梨怔怔,旋即點點頭,“好……好啊。” 霍硯舟邊走邊褪下西裝外套,又抬手扯松襯衫的領(lǐng)口,他沒戴眼鏡,是以阮梨能夠清晰看到他眼底隱隱凝著的水光。 阮梨從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霍硯舟,他一定……很不舒服。 “你是要——沖涼嗎?” 霍硯舟腳步一滯。 阮梨飛快地垂下眼,“那……要毛巾嗎……?” “多謝?!?/br> 阮梨從儲物柜里找出了嶄新的毛巾,走到浴室門外,“霍硯舟。” 衛(wèi)生間的門被拉開,霍硯舟連襯衫都還沒脫,只身前的扣子被解開了三粒,露出胸口的些許風(fēng)光。 阮梨連忙收回視線,將毛巾遞出去,“給?!?/br> “嗯?!?/br> 浴室的門又重新被合上,阮梨的腳卻像是生了根,半分都沒挪動。 她身體里的那個小瘋子又在叫囂。 半晌,霍硯舟無奈的聲音隔著一道門板響起,“笙笙,你確定——要聽?” “……!”阮梨連忙搖頭,貝齒咬著唇里的軟rou。她猶猶豫豫,像是終于下了決心,“要不要……我?guī)湍???/br> 話落的一瞬,周遭都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連空氣都靜止。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舌頭開始打結(jié),阮梨輕輕跺腳,轉(zhuǎn)身就要走。 噠—— 浴室的門驀地被拉開,下一秒,她的手腕便被扣住,整個人直接被霍硯舟拽進(jìn)了衛(wèi)生間。 溫?zé)岬乃殿^澆下,將白色的棉布裙打濕,阮梨被霍硯舟抵在墻邊,濕透的衣料貼在微涼瓷磚上,讓冰涼的觸感更加清晰地傳遞,她輕唔一聲,唇齒便被封堵。 頭頂?shù)幕⒙湎录?xì)密的水線,將兩人的衣服全部打濕,薄軟的白色棉裙貼著硬挺的西褲布料。 身后好涼……阮梨微微掙扎,便被霍硯舟拉到身前,她整個人落進(jìn)他溫?zé)岬膽牙?,貼著他發(fā)燙的胸膛,不用再忍受冰冷瓷磚傳遞的刺骨涼意。 霍硯舟灼燙的掌心貼在阮梨纖薄的蝴蝶骨上,一手圈著她細(xì)白的手腕。他在她的唇角輕啄,又含住她白軟的耳垂。 “要不要先和它打個招呼?”他問。 浴室里的水流越來越熱,蒸騰起蒙蒙的一片白霧?;舫幹垡皇?jǐn)堉罾娴难?,俯身埋在她的頸邊,薄唇細(xì)細(xì)密密地吻過她白皙的脖頸,用唇齒感受她的戰(zhàn)栗和輕顫。 “霍硯舟……唔……”阮梨拼命壓抑著喉嚨里細(xì)細(xì)的輕吟聲,這樣的聲音讓她羞恥萬分。 她推拒著他,想讓他停下親吻的動作,“不要了……” “笙笙喜歡?!?/br> 只四個字,阮梨便潰不成軍。 霧氣愈來愈濃,將狹窄的空間裝滿,阮梨被霍硯舟捉著手,按上。 指尖被燙到的一瞬,阮梨本能想縮回手,卻被霍硯舟扣得更緊。 熱氣熏蒸了兩人的眉眼,阮梨凝白的臉頰上浸著酡紅,霍硯舟垂眼看她,“躲什么?!?/br> 阮梨輕唔一聲,直接將臉埋在了霍硯舟的胸口,她快要自燃了,他可不可以不要再說話了啊。 霍硯舟輕笑,薄薄的笑聲帶著胸腔的震顫,輕敲在阮梨的耳膜上。 細(xì)密的水線澆注在地板上,整個浴室里只有沙沙的水聲,還有唇齒輕碾間帶起的呼吸聲。 阮梨被霍硯舟親得越來越迷糊,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他翻轉(zhuǎn)過身,她回頭要看,又被霍硯舟用手捂住了眼睛。 黑暗讓聽覺變得愈加靈敏,阮梨聽到了身后窸窸窣窣的聲音,金屬扣被解開。 “霍硯舟,我想……” 棉質(zhì)的白色布料被抵在唇齒間,霍硯舟的指尖探進(jìn)她的口腔,“笙笙,咬住。” 炙熱貼抵皮膚的一瞬,阮梨驀地閉上眼。 * 阮梨是被霍硯舟抱回到床上的,身上套著寬松的睡袍。 她的公寓里沒有霍硯舟的衣服,襯衫和西褲全部被打濕,阮梨只能讓他自己去找了一條干凈的浴巾。 男人從浴室里走出來,赤.裸著上半身,分明的肌理一覽無余。阮梨驀地轉(zhuǎn)過頭,發(fā)絲滑落,藏在發(fā)間的耳根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