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這份禮物,他親自來送。 阮梨有點繃不住了。 十九天的約定還沒有到,可她好想知道魔方里九歲的阮笙笙是什么樣子。 “你犯規(guī)?!比罾娲瓜卵?,“今天才第五天?!?/br> 霍硯舟也低眼,看她纖長輕顫的眼睫,“就算你要判我有期徒刑,是不是也可以酌情我的表現(xiàn),考慮給予假釋?” 阮梨接不上話,在談判這件事上,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何況他還帶了她很想要的禮物。 理論和實cao,她都雙雙被拿捏。 粉軟的唇抿了抿,阮梨松開了門把手。 霍硯舟眸底斂著笑,“謝謝笙笙準(zhǔn)假。” 阮梨:“……” 客廳里的光線很暗,有淡淡的花香混著奶香,熟悉的氣息,輕易就勾起霍硯舟在這個房間里的記憶。 喉結(jié)輕滾,他偏頭輕咳一聲。 “準(zhǔn)備看電影?” “嗯?!?/br> “能一起嗎?” “……” 阮梨沒有拒絕,走到沙發(fā)邊,正要坐下,又被霍硯舟扣住手腕。 “可以,抱一下嗎?” “……” 霍硯舟問得認(rèn)真,卻讓阮梨無端的更加臉熱,“那……只能抱,不準(zhǔn)親,也不準(zhǔn)……摸?!?/br> 最后一個字,又輕又小聲,阮梨覺得自己快要燒著了,她在說什么啊。 霍硯舟只輕嗯一聲,已經(jīng)將她扣在懷里。 像是一個久違的擁抱,阮梨整個人被他合入懷中,霍硯舟似是在輕嗅著她發(fā)間的香氣,溫?zé)岬暮粑鲈谒牟鳖i,阮梨敏感,輕易便被帶起戰(zhàn)栗。 她忽然覺得自己好沒出息,總是被霍硯舟吃得死死的。莫名的勝負(fù)欲被激起,阮梨抓著霍硯舟的手臂,“你……坐下?!?/br> “嗯?” “坐下,然后——”阮梨頓了頓,“我說什么,你做什么?!?/br> 小姑娘像是要對他發(fā)號施令,霍硯舟依言照做,隔著薄薄的金邊鏡片,眼中斂著笑。但他卻不肯松手,將阮梨也抱坐在身上。 阮梨曲著膝蓋,細(xì)白的指尖攀上霍硯舟的肩膀,“你,抬頭?!?/br> 霍硯舟眸光微滯,看女孩子繃著嬌俏的一張臉,緩緩揚起脖頸。 修長的頸線沒入黑色襯衫領(lǐng)口,將本就偏白的膚色襯出一種性冷感。凸起的喉結(jié)將薄白的皮膚繃起,在阮梨的注視里,似是難耐地輕輕地……動了下。 阮梨抬手,指腹貼上喉結(jié)的凸起,感受著它更加明顯的動作。 “你這里,也很敏感么?” “嗯?” “我想知道,你這里,是不是也特別敏感?” 輕軟的音色,似是想要證明她的猜想,指腹緩緩擦過飽滿的喉結(jié)。 霍硯舟落在她腰間的手驀地收緊,阮梨感知到指尖更加清晰的緊繃感,不僅僅是喉間,連他肩臂的肌理也似乎隨之繃起。 “霍硯舟,我可以……親親它嗎?” 阮梨認(rèn)真求問,卻也沒有等待霍硯舟的答復(fù),話落的一瞬,她柔軟的唇瓣就貼了上去。 闃寂的空間里,她聽見細(xì)微的悶哼聲。 第049章 這是阮梨從未聽過的聲音, 讓她覺得性感得要命,連耳根都跟著發(fā)麻。 她想看看,霍硯舟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 阮梨抬起頭, 可霍硯舟的眼睛被鏡片遮著。明明只是一道薄薄的、透明的鏡片, 卻好像一層阻障, 讓她每一次都很難看清看懂霍硯舟的情緒。 “我可以,摘你的眼鏡嗎?”阮梨問。 她已經(jīng)大膽了一次, 所剩無幾的膽量不足以支撐她繼續(xù)在霍硯舟這里造次。 “笙笙?!?/br> 霍硯舟落在她腰間的掌心溫度似是越來越高, 幾乎要灼傷細(xì)嫩的皮膚??伤坪跻仓?jǐn)記著自己走進(jìn)這間屋子時的承諾, 手掌只是貼觸, 連揉弄摩挲這樣的曖昧動作都沒有。 “知道我為什么會戴眼鏡嗎?” 阮梨不解,“不是因為近視嗎?” “有一部分這個原因, 但不是主要原因。” 這一次, 霍硯舟沒有利用阮梨的好奇心和她講條件, 只將他十九歲那年第一次戴上眼鏡的事說給阮梨聽。 在西山寺的禪房, 明婉珍親自為他戴上的眼鏡?;舫幹壑? 這是明婉珍作為母親唯一能夠保護他的方式。 “母親告訴我,這道鏡片能遮住我眼中的侵略性, 讓旁人再也無法輕易看清我的心緒?!?/br> 也讓他在這經(jīng)年累月中,將其變成一道偽飾, 冷靜且克制地注視著她和別人在一起的每一次。 阮梨清軟眼底寫滿詫異, 她怎么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原因。那個時候他的處境一定很艱難, 才會用這樣的方式保護自己,僅僅是為了不引起旁人的警惕。 這個旁人里, 是不是也包括他的父親霍靖誠? 阮梨不敢想。 她的十九歲還是滿滿的孩子氣, 無憂無慮,不會像他這樣殫精竭慮, 如履薄冰。 “笙笙?!?/br> 霍硯舟喊她的小名,拉回阮梨走遠(yuǎn)的思緒。那道薄薄的鏡片之下,是他深沉如墨的眉眼。 “幫我摘眼鏡?!?/br> 阮梨的指尖輕顫一下,像是一種本能的反應(yīng)。 她不敢。 即便她已經(jīng)做過了親吻喉結(jié)這樣的事,卻也不敢摘他的眼鏡,尤其是知道了這副眼鏡存在的真正意義后——這是將軍的鎧甲,俠士的刀劍,她不敢造次。 指尖卻被霍硯舟捏住。 “幫我摘下來。” 霍硯舟又說一遍,低沉的嗓音像是在下蠱。 阮梨被霍硯舟捉著手指,撫上他的眼鏡,指尖捏住兩片鏡片之間細(xì)細(xì)的金邊,輕輕一拉。 男人深邃的輪廓被昏軟的光線勾勒,空氣里蕩著玫瑰花和牛奶的香甜。 阮梨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望進(jìn)霍硯舟漆黑湛湛的瞳眸,毫無遮擋的,于這么近的距離。 他將他的侵略性和弱點一并暴露給她,讓她終于看清了他眼底裹挾的nongnong的占有欲。 他想要她。 這個認(rèn)知讓阮梨剎然心驚,心跳失序的一瞬,她蹭著霍硯舟的大腿,本能想要下去,卻被撫住后頸。 他似乎偏愛這樣扣住她的后頸,每一次,都是這樣。 想要親她,又要她主動送上。 骨子里的倨傲。 “你說過……不親的?!?/br> 蒼白又無力的防守。 他還說不摸的,還不是上了手。 可霍硯舟像是守諾一般,真的沒有了更進(jìn)一步的動作,只指腹溫柔地掐著她的后頸,像是摩挲,又像是揉壓。 “那笙笙呢,還想親嗎?”他問。 阮梨恍然,“親……哪?” “笙笙想親哪兒?” 阮梨小貓咪的爪子又開始躍躍欲試,她有正常的審美,霍硯舟的這張臉又太有迷惑性。不僅僅是臉,他這個人身上的氣質(zhì),看向你時的眼神,都太容易勾起征服欲。 他就像是山巔的涼月,不沾凡俗。越是清冷,便越有人想拽他落凡塵,想看他沉淪欲.望的樣子。 只是這些年沒人再敢在霍硯舟面前放肆。 如今,終于又有了一個。 阮梨在順著霍硯舟的問題想答案,想親哪兒? 嘴巴親過了,喉結(jié)親過了……她的視線往下,耳朵卻先熱了起來。 她不會。 她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實cao經(jīng)驗,連吻技都生澀。 “不會?”霍硯舟問,顯然輕易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阮梨窘迫,但還強裝淡定,沒道理每一次都是她被親得喘不過氣。難得今晚霍硯舟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樣,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她當(dāng)然要好好把握。 “是不太會?!比罾媸救跆拱?,一點沒覺得不好意思,又真誠求問,“所以,你能教教我嗎?” “笙笙想學(xué)什么?” 阮梨咬唇,她已經(jīng)能感覺到耳尖的熱度蔓延到了臉頰,她現(xiàn)在非常確定,自己就是那種傳說中的“又菜又愛撩”。 還沒等她想好要學(xué)什么,霍硯舟已經(jīng)扣著她的后腦,將她按在自己的頸邊,“試試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