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時白連忙問:“收了誰的錢?” 胖子手下勁頭越大:“說,收了誰的錢?” 黃毛臉都被壓變形,連忙說:“我都說,就是那老人家隔壁攤老板的錢?!?/br> 胖子看向顧塵,顧塵朝他點頭,這次松開黃毛。 時白臉色難看卻又覺得情理之中。 那攤主他知道,外省大叔,挺熱情的,見著時白送飯還會打招呼。 可對方在時潭越來越走高的銷售額中露出骯臟的心,故意使用下三濫的手段迫使時潭離開。 時白看著癱軟在地的黃毛,這些社會的渣滓向來是看守所的???,就算之后送進警局也咬死不開口。 如果不是遇到了顧塵這些真混道上的人,也不會這么輕易地撬開他的嘴。 顧塵看他臉色,說:“我們也去找過這個人,他似乎知道事情鬧大了,連夜出了省跑了,我們會幫你留意的?!?/br> 時白聞言,感激地朝他道謝。又補上一句:“如果可以的話,抓到后幫我教訓他,越狠越好?!?/br> 他忘不了父親臉上淌著血,凄涼臥在地上的模樣。 如果不是他心有牽掛,他恨不得自己上手,把對方處以極刑。 顧塵輕笑一聲,說:“簡單,一句話的事?!?/br> 果然有趣。 問出罪魁禍首,幾人也沒有多留,顧塵吩咐簡單教訓一下黃毛后扔在警察局。 起碼可以落一個尋釁滋事,喜提看守所幾日游。 回到會所大廳,時白吐出濁氣來。 時白剛緩過神來,就聽見一聲招呼聲:“時白!” 他循聲望去。 安燃畫著煙熏妝,黑絲露臍上衣再搭低腰牛仔褲,與他清純的長相大相徑庭。 他驚奇地問:“你怎么在這?” 時白只簡短說:“有事。” 安燃注意他臉上的傷口,踏步上前要捧起時白的臉,被時白后退一步避開了。 他略尷尬一瞬,問出聲:“你怎么了?” 時白只說和別人起了摩擦,架不住追問,將上次的事情告訴他。 安燃先是氣憤,說:“這些人實在是過分!是誰?我告訴我爸爸,叫他好好帶人關(guān)照一下?!?/br> 安燃的父親現(xiàn)任a市公安局局長。 后面聽說時潭在醫(yī)院,臉上生出情真意切的擔憂來。 他很喜歡時伯伯,對方每次熱情對他,還收過時潭過年紅包呢。 得知時潭沒有大礙,安燃還是堅持說:“改天我來探望時伯伯?!?/br> 時白猶豫幾秒鐘,他與安燃沒有未來,還是別讓安燃與時潭牽扯更多。 可沒等他拒絕,安燃的電話響起,“愛是飛蛾撲火~”,安燃眼睛一亮,與時白一擺手,接通電話后快速離開了。 “來了來了?!?/br> 顧塵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里,他未將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說:“事情已了,我也不再多逗留,還有事先走了。” 告別顧塵等人,推拒掉對方派人送他的幫忙,他騎著共享單車踏上回醫(yī)院的路。 醫(yī)院里有護工照顧,時白也不著急回去。 二月份的夜晚,a市的天氣還是很冷,冷風拍擊在臉上,時白覺得清醒不少。 不知道顧塵是否看出他的懷疑,所以才帶他去看審訊黃毛的現(xiàn)場。 第五章 出院 時白的臉頰埋在衣領(lǐng)子,腳下用力蹬著腳踏板,黃色的單車加速匯入滾滾車流。 不管怎么說,他冤枉了顧塵,還是得找個機會彌補對方。 之后安燃應(yīng)諾來醫(yī)院見了時潭,時潭很是開心,二人相談甚歡,親熱地好似爺兩,襯得時白站在旁白像是撿的樣。 安燃沒在病房多待,半個小時后就走了。 時潭數(shù)落時白,念叨他不懂討對象歡心:“你跟個木頭似得站在一邊,也不搭話,一點也不積極。想當年,我追你mama的時候……” 時白有口難辨,認命挨訓,被灌了一腦袋時潭與mama的戀愛史,還是顧塵拯救了他。 這次顧塵又帶了些滋補的營養(yǎng)品,時潭見狀說:“小顧啊,這些哪吃得完?!?/br> 顧塵笑笑,說:“挑著喜歡的吃,身體是大事?!鞭D(zhuǎn)頭又和時白聊了兩句。 此時護士來取留置針,顧塵問道:“什么時候出院?” 時白盯著護士的cao作目不轉(zhuǎn)睛,一邊回答說:“他在醫(yī)院待不住,醫(yī)生叫他明天再出院,他非要在今晚上出院?!?/br> 時潭嚷嚷說:“醫(yī)院的床睡著不舒坦。” 時白沒理他,等到小護士走了,對顧塵說:“爸出院,準備在周六辦個慶祝宴,顧大哥,到時候你和你的那幾位兄弟一起來啊?!?/br> 顧塵聞言看了一眼時潭,時潭笑容滿面地看著他,臉上帶著期待與熱情。 他心中當然愿意,之前幾度拜訪卻慘遭拒絕,現(xiàn)在主人誠心邀約,這簡直是質(zhì)的飛躍。 顧塵面上假作思考,幾秒后欣然應(yīng)允:“時伯伯出院,作為小輩的,自然要來拜訪的?!?/br> 時潭大喜,說:“你可一定要來!”轉(zhuǎn)頭又吩咐時白,“這次多虧了小顧,你多備幾個菜,我要和小顧多喝幾杯,到時候可不得攔我?!?/br> 時白無奈稱是,與顧塵相視一笑。 時潭當天晚上出了院,二人東西不多,謝絕顧塵幫忙的提議,時白一手挽著父親,一手提著行李物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