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乃至黃昏。 太上皇那邊突然宣人傳召織霧。 織霧眼皮驀地一跳,不曾想徐修安動作會這樣快……讓她再度開始緊張。 太上皇與她置氣頗久。 現(xiàn)在要見她,多半是為了和她確認(rèn)徐修安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織霧連忙讓沉香替自己更衣。 去見太上皇之前,織霧今日卻更為仔細地開始裝扮自己。 惠嬪與太子那邊都太過于棘手。 但織霧可以先將自己和徐修安的親事定下,完成這個劇情后,再等惠嬪那邊開始提出太子非她親生子的重要劇情發(fā)生…… 少女往日向來素凈,可眼下卻開始涂抹脂粉,先是將面頰抹得白凈,遮掩眼底徹夜疲累的青影。 唇瓣卻染得紅艷,為遮掩被含|吮到腫脹的痕跡。 可換好衣裳后,來迎織霧的人卻是一個熟面孔。 竟是溫辭親自過來,說太子要見她。 織霧不由僵住。 “可太上皇那邊……” 溫辭語氣溫和打斷,“太子也是要讓顧小姐去見太上皇的?!?/br> “只是……” 在這之前,他們太子殿下有些事情,需要與這位顧小姐先一一捋清。 似乎怕織霧會不記得,溫辭提醒道:“顧小姐忘了嗎,先前您要與太子做交易?!?/br> “昨夜顧小姐和曲醫(yī)女發(fā)生的事情,其中的得與失,太子需要和顧小姐談?wù)撉宄!?/br> “做錯事情的人需要付出代價,同樣,做對事情的人也會得到嘉獎?!?/br> “且太子還要帶顧小姐去見一個人,也正是為此。” 織霧微微緩過神來。 她想到自己昨日的所作所為。 她顯然算得上是犧牲自己去幫曲晚瑤了。 織霧想,她竟能護得住曲晚瑤一回,太子多半是生出了招納她的心思。 興許是想要帶她去看看那些效命于他的人,所受到的利益,以此誘惑她的加入。 織霧問:“是去見誰?” 在溫辭口中吐出“宋曜生”這三個字時,織霧更是確認(rèn)了果然如此。 宋曜生是太子的人,不論是對方還是對方的父親都效忠于太子。 這也是宋曜生在冒犯她之后,可以被東宮保下,得以全身而退的原因。 晏殷要帶她去見宋曜生,也正是說明,他的確是要嘉獎她這次保護曲晚瑤的功勞,以此激勵她下次在關(guān)鍵時刻也會更為賣力的豁出去,替他保護好曲晚瑤。 畢竟,這樣的手段,也同樣是久居高處的上位者,會常規(guī)cao縱使用的基本手段。 溫辭打量著她,發(fā)覺她似乎誤會得這樣深,嘴角維持禮貌的微笑里難免多出了幾分無奈。 在送織霧進去之前,他忽然好像不經(jīng)意間地提醒她般,多嘴說了一句:“顧小姐,真的很天真。” 織霧的思緒瞬間被他打斷。 待她不解地想要朝溫辭看去時,對方便已然轉(zhuǎn)身離開。 織霧只能獨自走進屋去。 可原本只當(dāng)做一切順利的心態(tài),在溫辭說了那句話之后,開始產(chǎn)生不安。 是哪里做的不對。 明明……她已經(jīng)幫晏殷護下了曲醫(yī)女,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織霧這次進入的是東宮一間陌生的房間。 室內(nèi)沒有旁人,太子便坐在里面。 他以往這個時候都會很忙。 但今日卻推了所有的事情,什么都沒做。 專程等她。 他姿態(tài)散漫地坐在椅上,瞧見織霧進來后,在帶她去見宋曜生之前,對她說道:“曲醫(yī)女身上起了紅疹?!?/br> 手臂、身上其他地方都還好說,有衣物遮擋。 可就連面頰上也有,便無法隱藏,被旁人也都知曉。 霍羨春說,是昨日的飲食里被人下了藥。 織霧打進來后,便當(dāng)他亦是默認(rèn)了他們昨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聽到這話,她下意識掐住指尖,“竟有此事……” “可見是惠嬪先想對曲醫(yī)女下了情藥,而后還給曲醫(yī)女下旁的藥?” “孤讓霍羨春看過?!?/br> 太子語氣不緊不慢地說:“這不是惠嬪的手筆?!?/br> 像這種根本死不了人、甚至無需治療幾天后就會自動消散的兒戲手段。 這種太子六歲時都看不上眼的把戲,既毀不了什么也傷不了人的事情,他那母親自然更是不會去做。 織霧聽得他這樣篤定的話,身體微微僵住。 她……她昨日的確用了點小手段。 這也的確是她想試探激化太子和惠嬪的矛盾,故意留在曲晚瑤身上的毒。 第50章 眼下的情形和織霧設(shè)想中的完全不同。 發(fā)覺到情形不對。 她語氣磕絆道:“我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可晏殷顯然卻是要與她開始算賬。 “不用著急。” “這件事情固然也會記下一筆, 可孤與顧小姐之間,還有更多舊賬?!?/br> 比如桃花村里的賬,比如她騙走信物將他棄入匪寨的賬, 又比如……她想方設(shè)法將他困在洞窟。 “是了,顧小姐曾經(jīng)還在孤的胸口寫過字……” 織霧腦袋里順著他的話, 立馬浮現(xiàn)出“sao|貨”這兩個字眼, 更是僵硬得大氣都不敢喘。 纏枝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