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直到帕子都吸滿了水漬開始滴水,而對方身上原本不顯眼的地方,卻因?yàn)橐挛锉凰疂n徹徹底底浸透之后。 這才將底下的物什映出了輪廓。 甚至隔著潮濕半透的面料,連色澤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 在她將那潮濕衣物表面一下接著一下摩擦貼到他身上之前, 織霧一直都以為自己擦拭的是他的腹…… 織霧掌心瞬間發(fā)麻。 在終于遲鈍地意識到了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之后,她眼睫猛地一顫,連忙要將手指縮回,卻被一只燙得驚人的手掌猛地按住。 織霧這個時候才終于意識到…… 太子的確在發(fā)燒。 因?yàn)樗臏喩砩舷?,每一個地方,都燙得織霧指尖泛粉。 但這件事,與他們僅有一簾之隔的吳德貴顯然并不知道。 第38章 高燒讓晏殷感覺到痛苦的滋味。 而痛苦卻偏偏是所有情緒中, 讓他最會產(chǎn)生一種自己是個血rou之軀的體驗(yàn)。 因而,在那種炙熱高溫下的極端軀殼折磨中,晏殷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吸食痛苦養(yǎng)料的怪物, 隱隱生出一種扭曲快意。 可代價是,他不再是從容在握的他。 他的清醒和理智像是剝離了這具快要被燒熟了的身體, 浮在高空中, 冷漠地注視著披著人皮的“自己”。 而在病榻上的男人, 那具失去了清醒理智控制的軀殼,甚至比一些低賤牲畜都要更為服從本能。 惡劣地故意不接住茶水, 惡劣地讓少女犯錯。 看她慌亂抿著嫣紅小嘴, 張口道歉時, 檀口間若隱若現(xiàn)的舌尖粉rou柔軟而濕濡……似要舔出唇瓣, 又好似勾著人去侵|犯她的唇齒, 反復(fù)嚼咽她的粉舌與甜汁。 身體惡劣的本質(zhì), 在美人觸碰到之前,就開始不顧這具身體瀕臨極限,恣意放縱。 隔著帳幔, 吳德貴也對病氣稍稍忌諱,自然不敢隨意入內(nèi)。 太上皇他老人家這幾日受的罪夠多了, 再將太子身上的病氣過了回去,他也于心不忍。 吳德貴詢問織霧:“小姐,可需要續(xù)第二杯?” 織霧掌心摩擦得guntang,腦中似乎浸入了一片空白。 可眼下, 她更怕吳德貴會因?yàn)樗^于奇怪的反應(yīng),而入內(nèi)查看…… 她心思慌亂地仿佛心口揣了只兔兒, 在被對方按住手背無法抽身而出時,只能口中回答:“不……不用?!?/br> 少女硬著頭皮道:“我在替太子殿下揉身上不適應(yīng)的xue位……” 說完后, 抬眸間對上男人的黑眸,織霧只覺自己瘋了。 為了不讓吳德貴撞破這一幕,她竟然還撒了謊…… 吳德貴再度感到欣慰。 顧小姐這次的確是在安太上皇的心了。 否則,如何能愿意這樣放低姿態(tài),主動幫太子紓|解不適? “太子殿下,顧小姐給太上皇按了之后,太上皇身上酸疼的地方都好許多,想來效果是極好的。” 隔著帳子,吳德貴雖看不見太子面上的表情,卻聽見太子語氣頗為不可捉摸道:“是么?” “那就煩請meimei用兩只手?!?/br> 吳德貴微微錯愕,顧小姐怎能能用一只手? 用一只手豈不是很敷衍? 不說力度不夠,光是表現(xiàn)的態(tài)度上,都讓人覺得很不情愿。 他怕織霧心里還存著幾分氣性,忙勸說道:“顧小姐,太子是一個成年男子,身體難免吃勁兒,用兩只手吧?!?/br> 織霧不可置信地看著太子,見他黑眸深處好似都要伴隨著身體高溫燃出兩簇黑沉火焰。 比起一個正常人,他此刻更像是被燒得理智全無的瘋子。 毫無廉恥的程度,和那位人前濁塵不染的太子晏殷本人,根本無法讓人聯(lián)想到一起。 甚至,織霧只當(dāng)他已經(jīng)燒壞了腦子,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而和一個毫無理智的病人想要講道理,這幾乎是一件絕無可能的事情。 聽見吳德貴說到“實(shí)在不行,老奴也可以進(jìn)來幫顧小姐”時,織霧闔了闔眼睫,另一只手也碰了上去。 這才……整個包住。 晏殷薄襟松垮,清癯的后背倚在木質(zhì)雕花的床欄上,一條曲起的臂肘慵懶搭在其上。 他略為后仰,目光卻仍垂落著注視著少女羞澀握住的指尖。 皮囊漂亮的男人抬起下頜,凸起的蒼白喉結(jié)滑動著。 他的呼吸似乎也在變得明顯。 織霧耳畔浮著他若有似無的呼吸,想讓他輕點(diǎn),外面的人似乎也會聽見…… 因?yàn)楹芸?,吳德貴便好心提醒,“小姐輕一些,別與太子殿下慪氣。” 吳德貴懷疑顧小姐是不是故意借著按摩的名義報復(fù)太子…… 也不怪他想的太多,畢竟他們倆關(guān)系一向微妙。 “太子身體未愈,若按得太過用力也許不是很好……” 織霧耳根子都要紅得滴血,“……輕了?!?/br> 吳德貴聽到這話,反而嘀咕起來,“那不對啊?!?/br> 怎么感覺太子喘得更急了…… 織霧只覺壓力大到背上似有汗珠順著微凹的白嫩脊窩往下流淌。 纏枝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