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眼下織霧自己人甚至都還控制在東宮主人的手心里。 她寧愿換一種讓他尊嚴掃地的方式,都不敢去想這樣對他的后果會有多可怕…… 而事實就是,在這件事情過后沒多久,原身就死了。 死狀極其凄慘,比瑾王下場還要更慘。 若織霧想要在這副身體死期到之前將花瓣全部染紅,就得按照自身惡毒女配的屬性去傷害太子男主成功。 在織霧心情復雜思考著后續(xù)的進展時,沉香這時候匆匆進了屋來同她說道:“小姐,聽說太子今晚要去國師府參加國師的壽筵。” “小姐不如趁他不在,偷偷溜出宮去?” 織霧下意識搖頭反駁,“不行……” 晏殷去參加壽筵根本不會放松宮中守備。 但很快,她忽然想到了一個極其關鍵的線索。 晏殷和國師…… 他們二人之間的劇情雖然與織霧無關。 但織霧對話本上仍舊有所印象。 國師作為除了瑾王以外的另外一股反派勢力,在壽筵之后沒幾日,便被太子悄無聲息地絞殺在了百花樓中。 要說起這位國師,便不得不提起一些陳年舊事。 在上回撞見晏殷飲鹿血酒時,織霧心中便隱隱猜到了什么。 當年顧盼清的母親,丞相夫人懷秀曾一度未婚先孕。 當時太上皇便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偏偏當時皇帝和丞相幾乎同時跑去向太上皇承認這孩子是自己的。 兩個人都愿意做孩子的父親,可最終懷秀選擇嫁給了丞相。 而皇帝自打懷秀產(chǎn)女病逝之后,便再也沒有上過朝。 皇帝迷信佛法道法,近乎癡狂地相信人有輪回,懷秀亦該有。 可太子晏殷卻與他截然相反,從不相信鬼神之說。 那位國師大人便是通過讓皇帝服藥見到懷秀,這才讓皇帝此后數(shù)年都對他唯命是從。 可國師的野心卻遠遠不滿足于此。 他讓年幼的太子晏殷拜他為師,甚至自晏殷幼小時便將人帶進花樓。 讓年幼的太子在旁邊觀看他與花娘行歡作樂,一邊聽那yin靡之聲,一邊同晏殷傳經(jīng)授道。 國師令太醫(yī)教授太子活剖兔皮,又令太子自幼修仙。 太子一一聽從,且學了他那歪邪道法,比他都更會舉一反三。 長此以往,太子年紀輕輕便已經(jīng)擅長歪邪心術,使得國師喜愛不已,后來竟真心將太子當做親傳弟子。 因而在晏殷成年之后,國師又以鹿血酒磨煉他。 考驗太子是否能夠離成仙更近一步,須得飲下鹿血酒后,使得興致蓬勃,卻要控制著不勃不發(fā)。 行違背人性、倒行逆施之法,太子往往都能夠令國師大為滿意。 直到最后一次,國師讓晏殷飲了鹿血酒后,便要獎賞他與三個女子輪流交歡,并稱此為吸收女子元陰的修煉功法。 國師深諳男子品性本劣,只當自己大大獎賞了太子,對方只會對自己感恩戴德。 不曾想,只這一次,太子面上欣然接受后,卻直接讓手下人手起刀落殺了皇帝派來保護國師的侍衛(wèi)和眼線后,直截了當?shù)厝×诉@位教導他十幾年的“師父”性命。 國師盤踞于晏朝十幾年,勢力早就深扎龐大。 晏殷殺他顯然需要動用手底下不少得力下屬。 為的就是讓那國師慘死之后,可在皇帝眼中還是安詳離世,不走漏半點風聲。 能夠在一場對國師府的屠殺之后還維持表面風平浪靜,可見這位東宮太子在京中勢力也早已不可小覷。 倘若沒有太上皇這塊軟肋存在,晏殷顯然早有萬種見不得光的手段可以直接除掉那沉迷舊愛的昏庸皇帝父親,直登帝位。 因而…… 織霧須得抓住這日東宮勢力松懈的難得機會,渾水摸魚出宮去找晏殷唯一不會輕易忤逆之人,太上皇。 * 只說這日,宮中仍舊一如既往風平浪靜。 涂奚口中叼含著一根草,對于太子殿下獨獨將自己武力值如此之高的下屬丟在宮中看守那顧小姐,心中早已不滿多時。 偏偏這時,那位顧小姐身邊的宮女卻匆匆跑來,淚眼汪汪尋人。 “不好了……不好了……” 涂奚掏了掏耳朵,語氣懶散,“怎么了,你家小姐死啦?” 沉香頓時“呸”了幾聲,“不是的,我家小姐沒死,但……但她掉進了一口枯井里,我害怕……” 涂奚臉色微微一變,頓時問她:“掉哪里了?” 他這樣關心倒也不是因為擔心顧小姐會死。 而是覺得她得罪他們太子殿下得罪的那么狠,就這么死了,太子回頭折磨誰去? 他帶著人就要過去營救。 卻不曾想,另一邊,織霧早就扮成了宮女從后門離開后,走出了極遠一段距離。 許是運氣使然,織霧朝著宮門方向離開,竟一路都沒有遇到什么阻礙。 偏偏到了宮門之前,卻突然在宮門處同樣看到了疑似東宮守衛(wèi)的身形存在。 纏枝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