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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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隨即,他面露揶揄道:“不過以嵇恒的性子,想讓他出仕,恐也沒有那么容易?!?/br> “這事沒那么好解決?!?/br> 嬴斯年面露尷尬,他可實在笑不出來,一邊是傳道授業(yè)解惑的夫子,一邊是自己父皇。 兩邊都不討好。 胡亥也不理會嬴斯年,自己跑去搬了個躺椅出來,就這么坐在樹下,興致勃勃的望著兩邊門口。 靜等著事情結(jié)果。 見狀。 嬴斯年不由臉色一黑。 他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看手中詔書,最終將詔書交到了隨行侍衛(wèi)手中,而后一頭扎到了后廚。 眼不見,心不煩。 只要自己看不到發(fā)生了神農(nóng),那就是不知道。 沒一會。 煙筒就冒出了滾滾黑煙。 而魏勝在連奔帶跑下,再度來到了嵇恒門前,只是臉色變得清冷不少。 他站在屋外,高聲道:“大秦二世皇帝有令,‘鐘’恒接旨!” 第472章 陛下想換棋了! 晌午。 咸陽徹底熱鬧起來。 西城,那塊一直為外界知曉,但又始終無法為外界探知的地界,在這一天,徹底暴露在市人眼前。 街頭小巷都在熱議著。 林林總總的消息,也隨著附近的民人的道出,漸漸為外界知曉。 西城南苑,咸陽的禁止之地。 外有侍從護(hù)衛(wèi)。 附近的幾十座屋宅,全部空置,也全都封鎖著,根本不許外人踏入,內(nèi)里的情況無一人知曉。 唯一傳出過的消息。 還是七八年前,城中突有一陣風(fēng)聲,說里面關(guān)押著一名六國余孽,只是最終為朝堂辟謠了。 而那也是外界第一次知曉西城住著的是何人,大秦皇室的奴才。 此人出自隱宮。 后因立功特許被安置在城西,因身份特殊,不得與外界接觸,因而在有了這么多特殊對待。 而且從始至終,城中都無人信里面關(guān)押這六國余孽,更不信當(dāng)年傳出的消息,里面關(guān)押著一個已死之人。 只不過這么多年過去,西城南苑的禁令始終存在,而市人也早就習(xí)慣,故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但這一次。 西城再度映入市人眼簾。 還是以一種十分驚奇,乃至是十分匪夷所思的方式。 陛下親自下詔。 他們也第一次知曉,西城住著的是何人。 鐘恒。 至于鐘恒是何許人。 他們并不清楚,也從來沒有聽說過任何消息,僅有的一些只零片語,還是來自快十年前了。 那時朝堂剛推出官山海。 此人曾露過面。 此后。 再無任何訊息。 就算西城南苑不時有人進(jìn)出,多是官府的人,或者是幾名服侍的隸臣,或者是其親友。 此刻。 西城南苑外人頭攢動。 越來越多人聽著消息,去到了西城那塊地界,好奇的張望著,也頗為不解,這鐘恒究竟是何許人,竟能讓陛下這么器重。 接連數(shù)次相邀。 第一次,是宮中宦官傳令,第二次則是公子高等人前來傳令,但此人都不為所動,這第三次,更是駟乘馬車來相迎。 這么盛大的狀況,城中已多年不見了,上一次駟乘出行,還是老丞相李斯從朝堂退下。 但李斯畢竟身份特殊。 乃大秦開國功臣,更是為大秦謀劃多年,勞苦功高,才能得到如此殊榮,眼下這鐘恒何德何能,能被陛下這么禮遇? 而且…… 此人不是皇室家奴嗎? 怎么敢這么大脾氣?還敢多次拒絕陛下的令書? 正因為此。 隨著駟乘馬車的出現(xiàn),城西的情況,漸漸為外界知曉,也漸漸隨之傳遍了全城。 如今很多人都好奇。 這人是什么來路,又究竟想做什么?又能拒絕到什么時候。 西城。 嵇恒端坐席上。 正如過去一般,吃著午飯,好似根本不在乎外面的流言蜚語,也根本不在意院外等候的眾人。 見狀。 胡亥也忍不住佩服。 泰山崩于前而喜怒不形于色,大概就是這樣了吧。 他過去曾是大秦公子,若是遇到皇帝下詔,只怕根本生不出任何拒絕反抗的念頭,但嵇恒不然。 他根本不為所動。 好似真的打定了主意,堅決不外出,也不容變更。 即便后續(xù)公子高等人前來相勸,給嵇恒特意弄了個臺階,然嵇恒也全然無視了,根本沒任何改變的想法。 后續(xù)即便是弄出了駟乘。 也依舊不為所動。 要知道。 自周朝建立以來,便立下過明文規(guī)定,一人一馬,叫一騎;一馬一車叫一駕; 兩馬并列拉一車,叫駢;一前兩后三馬拉一車,叫驂。 四馬并排拉一車,叫駟; 而八馬同飚,叫輦,這個只有天下最尊貴的人才能用,過去是周天子,如今是大秦皇帝。 今日來接嵇恒的便是四馬一車,即“駟,又叫一乘,這可是大秦丞相的標(biāo)準(zhǔn)座駕。 尋常達(dá)官貴族都不敢有此尊榮。 若是放在周朝,這更是過去諸侯國王的配置,以如此優(yōu)渥的方式,禮遇嵇恒,從任何角度而言,都已是十分的尊重了。 畢竟…… 嵇恒并無官職在身。 只是介白身。 但即便如此,嵇恒卻連出門的念頭都沒有,就一直悠閑的坐在屋里,靜看著天空云卷云舒。 公子高等人對視一眼,也面露一抹苦笑,若是換作其他人,這么大陣仗迎接,不說快步相迎,也只怕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但這是嵇恒。 他仿佛對這些視若無睹。 公子高道:“先生,陛下今日已盛情相邀,也足見誠意,若是先生還不肯出仕,只怕會拂了陛下面子?!?/br> “我知先生志向清遠(yuǎn),不愿踏入世俗洪流,但今日之事,還請先生移駕,以免為外界猜忌?!?/br> “反倒誤了先生名諱?!?/br> 只是說到名諱二字,公子高嘴角一顫,也是輕嘆一聲,不知該如何去勸了。 胡亥瞥了眼自己的二哥,又看了看一旁其他幾名兄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他可不信公子哥等人能說動。 嵇恒是不怕死的。 他若是怕死,當(dāng)年在獄中,根本不會說那些話,他甚至連始皇都不怎么放在心上,又豈會為今日的陣仗所動。 而且…… 他漸漸琢磨出了一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