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撫大秦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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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從身份地位,還是從其他方面,他都更尊貴,怎么會被嵇恒要挾? 胡亥皺著眉,凝望著高高圍墻,還是沒想通。 良久。 胡亥頹然的嘆了口氣。 “唉。” “罷了罷了。” “將死之人,無敵之人?!?/br> “我何必去跟一將死之人計較?” “他上次那些話雖危言聳聽,但也未嘗沒有道理?!?/br> “眼下趙高被關(guān)押在廷尉府詔獄,涉案的情況好像很嚴(yán)重,還是由蒙毅查辦,短時想讓趙高再替我出主意,恐怕也是做不到了,就姑且讓嵇恒再得意幾天?!?/br> “就當(dāng)消磨時光了?!?/br> “也不知父皇的氣消了沒。” “我被關(guān)進(jìn)來快一周了,這獄中待著實在無趣?!?/br> “真不知何時能出去?!?/br> 胡亥佇立良久,最終折身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他想起嵇恒這幾次所講,漸漸回過味來,皺眉道:“不對啊,嵇恒這幾次所講,只講了天下形勢,以及父皇為兄長的鋪路,但這些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啊。” “我是讓他來給我想辦法的?!?/br> “我要出去?!?/br> “甚至還想救下趙高?!?/br> 一念至此。 胡亥停下腳步,看了看四周,把正打著哈欠的獄卒叫了過來,道:“嵇恒在哪,帶我過去,我有事找他?!?/br> 獄卒自不敢怠慢,快步在前引路。 獄中。 而今剛到朝食的時候。 嵇恒伸了個懶腰,走到牢門口,伸出手,將牢門口的朝食拿了進(jìn)來。 一塊餱餅,一碗涼水。 他就這么坐在牢門口,背靠著牢門,小口的撕咬著,餱餅很是干燥,吃下去有些拉嗓子。 嵇恒并不在意。 在這生產(chǎn)力低下的年代,能有口吃的已很不易。 多少人辛勞一年,也就為幾口食糧。 這時。 胡亥到了獄外,看到嵇恒吃的餱餅,眉頭微微一皺,但也并沒說什么,吩咐道:“把獄門打開,我進(jìn)去,跟嵇恒聊聊。” 獄卒連連點頭。 他倒不擔(dān)心會發(fā)生意外。 這段時間,嵇恒跟胡亥沒少見面,若是真會出事,早就出事了。 而且他們會在一旁候著。 胡亥邁步進(jìn)到獄中,嵇恒的牢房內(nèi),彌漫著一股淡淡腐朽的氣息,并不好聞。 對于胡亥的到來,嵇恒自是察覺了。 但根本沒有理睬。 胡亥打量了幾眼,嘴角露出一抹奚落,得意道:“嵇恒,現(xiàn)在知道我對你如何了吧?以你死刑犯的身份,若非我豁達(dá)大度,你豈能在獄中吃到羊rou,喝到美酒?” “就你這低賤身份,還跟我討價還價?” “你真以為自己有這資格?” 嵇恒將嘴中餱餅咬碎,和著涼水一口咽下,而后雙眼一閉,倚著牢門睡去。 胡亥臉色一黑。 不悅道:“嵇恒,你別太過分。” “你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現(xiàn)在是一個死刑犯?!?/br> “不到十天就要被坑殺了!” “我前面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你至少要對我態(tài)度好點。” 嵇恒睜開一只眼,側(cè)著頭掃了眼胡亥,嘆氣道:“說吧,你又想怎樣?” 胡亥面色一滯。 他猶豫了一下,見嵇恒又要閉眼,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不悅,冷聲道:“我想讓你對我態(tài)度好點,我怎么說,也沒虧待過你,就上次說的稍微重了點,那還是你自己話沒說全?!?/br> “說重點。”嵇恒道。 胡亥掃了眼一旁的獄卒,做了一個眼色,獄卒當(dāng)即會意,快走朝外走了幾步。 這時。 胡亥沉聲道: “嵇恒,我想跟你商量個事?!?/br> “就是你能不能講一些有用的,你現(xiàn)在講的這些,對我沒啥用,我都被關(guān)在獄中一周了,你得想辦法幫我出去?!?/br> “不能只顧吃喝,不幫我?。 ?/br> 聽完,嵇恒徹底閉上了眼,淡淡道:“講什么我決定,這是早定下的規(guī)矩?!?/br> “我只是一犯人?!?/br> “沒那能力,把你弄出去?!?/br> “另外。” “你給酒,我講故事?!?/br> “就算給你說了,你真能理解嗎?” “大秦眼下形勢沒那么簡單,朝堂內(nèi)外暗流涌動,身在其中的人,能明哲保身就已不錯,在這即將到來的亂象下,有時候,多做未必是對的,甚至少做少錯,不做不錯,才是正確之舉?!?/br> “我給你講的是大勢。” “但眾生本就是在天下大勢下求活。” “我若給你指了條‘明路’,那才是真的在害你?!?/br> “因為你沒那能力!” 胡亥眉頭一皺,略微有些不喜。 他憤憤道:“那按你所說,我就什么都不做?” 嵇恒道:“可以多備酒?!?/br> 聞言。 胡亥滿頭黑線。 他就知道嵇恒在糊弄自己。 “酒酒酒,你怎么一天就知道酒?” “我現(xiàn)在是在獄里,你不把我弄出去,我怎么給你弄酒?” “我以前可沒少給你酒喝!” 嵇恒道: “這是你的事?!?/br> “我這是小本經(jīng)營,一兩故事一兩酒。” “你給酒,我就開口?!?/br> “不給酒……” “那就一切免談。” “而且若想我再去開講。” “必須兩壺酒。” “兩壺?”胡亥的聲音一下拔高,瞪大著眼,道:“你怎么不去搶?!?/br> 嵇恒面色很平靜,道:“兩壺已經(jīng)很公道了,你上次罵過我,若非我不計前嫌,三壺恐都不夠?!?/br> “另外?!?/br> “若是只說給你一人聽,一壺酒的確夠了?!?/br> “但現(xiàn)在遠(yuǎn)不止一人?!?/br> “遠(yuǎn)不止一人,這是什么意思?”胡亥狐疑問道。 嵇恒看了看墻壁,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輕聲道:“因為隔墻有耳。” 第032章 胡亥的憤怒! “隔墻……有耳?”胡亥心神一凝。 他連忙轉(zhuǎn)頭看向四周,四周空蕩蕩的,不禁疑惑道:“四周沒人啊?!?/br> 嵇恒扶了扶額,無語道:“是那間小屋的隔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