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背靠背，都帶著對對方的怨念入睡，

    半夜時，他醒了，滿肚子怨火，給她蓋了蓋被子，然后摟著她歇了一會，確認她就在他的懷里，又憤憤難平地繼續(xù)入睡。

    第37章 指甲

    卉滿第二天醒來時, 迷糊中發(fā)現(xiàn)謝觀的氣還沒有消，他沉默地穿好衣服，早晨一句話都沒有跟她說, 徑自出了門。

    卉滿很晚才起床，坐在后花園的石階上喝茶，喝完茶后，剩下的時間用來發(fā)呆和吃巧克力。

    大雪封山, 成群的草木，成團的云朵，天空有一種濃郁的藍色，映在眼中，投入到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太陽從這邊滑到另一邊，天好像黑了，她記得自己吃過午飯，對很多事都只是有個隱約的印象，然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餐桌前吃晚餐。

    她心不在焉地扒飯，手垂的很低一直磨袖口, 謝觀捉住了她的手。

    “抬高一點?！彼m正她的餐桌禮儀，聲音冷淡, 發(fā)現(xiàn)她又走神了很不滿。

    卉滿把手抬高了, 沒精打采的，也沒有表情, 她的身上有他初步規(guī)訓的成果，至少她學會了順從。

    但他依然感到不悅。

    晚上, 謝觀坐在床邊, 褪去外套，命令道：“幫我脫衣服, ”

    卉滿走過去，他把她抱到自己腿上，鉗住她兩只手腕：“不能用手?！?/br>
    “那用什么？”

    “用嘴?！?/br>
    卉滿照做了，姿勢很笨，咬住一?？圩?，很費勁地解開，唇齒擦過他胸前，留下小片濡濕。

    謝觀沉眼凝視她，越向下，她的動作越發(fā)艱難，每一次頭垂的都很低，重重喘息，俯身時頭發(fā)在他胸前勾撩，謝觀呼吸緊了幾分，莫名的情緒卡在臨界點的微妙閾值上，堵住發(fā)脹。

    他想見她低頭的樣子，想掌控她的全部。

    卉滿很累，氣喘吁吁，感覺脖子太酸了，謝觀用手托起她的臉，手腕稍抬擦著她的腮，遇見她很多情緒。

    “累了？”

    她點頭，額前的頭發(fā)已經(jīng)汗?jié)窳耍旖橇粲型该鞯目谒?/br>
    他輕撫她的臉頰，溫柔至極。

    “很快就好了，還有下面的，好孩子?！彼煨煺T哄著，按住她的肩頭，想要讓她解開腰帶。

    卉滿姿勢遲滯，身體僵硬，她不肯做，隱約模糊地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捏住她的臉：“做?！?/br>
    “不要?！?/br>
    “就要?！彼Z氣堅硬，想讓她就那樣跪下去。

    卉滿用手推他的胸，掙不開，胡亂刮到了他胸前，謝觀身體猛地顫栗，因為敏感部位的痛苦與刺激，他喘的很厲害，眼神仿佛含有一層水霧。

    “我不要那樣做?！?/br>
    她顫抖著小聲說，漆黑的眼珠流光溢滿懼意。

    謝觀胸口起伏，她的手指在他掌心里攥起，抖得厲害，關(guān)節(jié)繃得發(fā)白。

    他咽了咽喉結(jié)，覺得關(guān)于那一步，還是要從長計議。

    眼下，他更想把她的爪子磨平。

    “你指甲太長了?！币郧吧钊霑r總是撓疼他的背。

    “我給你修一下?！?/br>
    謝觀松開她，起身去拿指甲刀。

    這種事卉滿怕的不行，害怕被他剪到rou，謝觀要抓她正法時，她在床上閃躲起來，把手指頭不停縮回毛衣里。

    她怕冷，穿的毛衣格外厚實，謝觀捏來捏去找不到，最后對她不耐煩道：“這樣剪，還是綁起來剪？”

    她看著他結(jié)實的領(lǐng)帶打了個哆嗦，把手乖乖伸了過去。

    “疼疼疼！”她痛的大喊。

    謝觀叱咄道：“騙子，根本沒開始剪?！?/br>
    他一點點地切斷，精細有力，不像她自己平時修兩下就弄完了，時間一長，卉滿感到躁動不安。

    “好了嗎？快好了沒？”

    “沒?！?/br>
    “我不剪了，就剪一只手吧，剩下的我自己剪?！?/br>
    “必須要做完?！?/br>
    他把她每根手指甲都剪干凈，根部是白白的月暈。

    她亂動，謝觀忽然悶哼一聲，好像是碎屑飛到了眼睛里。

    卉滿嚇得抽回手。

    “我給你吹一吹嗎？”

    小時候福利院的奶奶說眼里進沙子，吹一吹就好了。

    她的臉忽的湊近了，嘟起嘴巴，一鼓作氣，柔柔的風吹在臉上，在心底污暗潮濕的地方，流瀉出嘩嘩的大片水聲。

    謝觀突然就把她推開了，卉滿不明所以，她眼睜睜看到他衣衫不整地走到門口，帶上門，以為他要離開了，結(jié)果她剛放松地在床上打個滾，他突然又把門重重撞開了。

    “怎么了？”

    卉滿還沒來得及爬起來，謝觀已經(jīng)上了床，他把袖筒莊重文雅地翻卷，折到手肘，扣好，慢條斯理很有儀式感。

    接下來是抽皮帶的聲音，布料墜落，斷斷續(xù)續(xù)的破碎呼吸聲，悶聲用力，咬出血來，齒縫里縷縷鐵銹味的吻，氣味溜著肩膀滑下。

    卉滿抓他，他頂了頂勁瘦腰身，對她沉聲說：“你可以抱緊我?！?/br>
    說著更使力，她每一次曲腿，都被他抵住。

    卉滿只能在震顫中望著天花板，被他擁抱時香水與汗水交融的氣息，胃里好像有數(shù)萬只蝴蝶在撲騰。

    追妻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