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 在柯學世界收集庫洛牌、[綜漫] 找不到尸魂界的路、[清穿同人] 崽崽能有什么壞心思呢、[崩鐵] 社恐被迫綁定樂子系統(tǒng)后、[咒術同人] 全咒術界都知道禪院家主被騙婚了、[美娛同人] 男神收割機、[紅樓同人] 紅樓之錦玉、[驅魔同人] 彼女は光、[綜漫] 夏油他弟,但天災之首、[綜漫] 你們不要油鹽不進
瑪利亞·德·薩利納斯停下了手中的針線活:“如果國王一定要離婚呢?” 凱瑟琳王后冷笑了一聲:“我倆結婚的特許狀用了快一年的時間才拿到,你覺得一張離婚的特許狀會花費多久呢?伊麗莎白小姐能懷多久?二十個月?當她的孩子生下來注定只能是一個私生子,你覺得沃爾西主教還有多大的勁頭去折騰國王的離婚大事?” 瑪利亞·德·薩利納斯:“聽說預產(chǎn)期是九月份?!?/br> 凱瑟琳王后從高凳上站了起來,開始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十羣一52耳七五2叭一“我已經(jīng)寫信給皇帝, 讓他向教皇施壓,撤銷托馬斯·沃爾西的英格蘭教皇使節(jié)的身份。如果亨利想離婚, 他必須到羅馬教廷去上訴。除了教皇的裁決, 別的判決我一概不認。” 教皇阿德里安六世和查理五世皇帝都是佛蘭德斯人, 在他當選為教皇之前, 他曾是查理五世的家庭教師、后來又為他擔任卡斯蒂利亞總督。 有這樣一份關系在, 她還是比較相信,教皇阿德里安六世會是偏向于支持自己的。 瑪利亞·德·薩利納斯道:“我就是搞不懂,國王陛下到底在想什么。未來英格蘭國王的生母是一個平民?他腦中到底在想什么呀?” 凱瑟琳王后黯然道:“我也不知道,他從來沒有讓我走進他的心?!?/br> 瑪利亞·德·薩利納斯:“您從沒想過與他分開嗎?” 凱瑟琳王后搖了搖頭:“我無法想象自己不是英格蘭王后,我從小就是按英格蘭王后養(yǎng)大的,我的兒子應是英格蘭國王?,F(xiàn)在我母親已不在人世,并且把王位傳給了胡安娜,我已經(jīng)不再是卡斯蒂利亞女王的女兒,我的聯(lián)姻價值已經(jīng)微不足道……” 瑪利亞·德·薩利納斯:“所以您會抗爭到底?” 凱瑟琳王后的目光穿過高窗,眺望著遠方:“我不甘心——我始終覺得,我和亨利會有一群孩子,我們可以生活得很開心。但是他被上帝的隱喻嚇瘋了,我會尋找教會里面最高明的神學專家、最專業(yè)的人士去疏導他、開解他,打消他的念頭。如果我們真的有罪,我可以往后余生一直懺悔,但我絕不會離婚。” 瑪利亞·德·薩利納斯低聲安慰王后:“約翰·費希爾主教一直支持您,他是英格蘭公認的最圣潔、最睿智的主教?!?/br> * 托馬斯·沃爾西在約克宮召開的教皇使節(jié)法庭,參會的主教有:羅切斯特主教約翰·費希爾、林肯主教約翰·朗蘭、以及倫敦主教卡斯博特·滕斯托爾等眾多主教。 坎特伯雷大主教威廉·沃勒姆則作為顧問出席。 法庭討論了尤利烏斯二世教皇當年的特赦詔書,托馬斯·沃爾西征詢了所有主教們的意見。 主教給出的都是模棱兩可的答案,只有羅切斯特主教約翰·費希爾堅決地認為,這場婚姻是完全合法的。[注1] 法庭未能作出國王有罪的判決,一時陷入了僵局。 法庭外,凱瑟琳王后派出了她的一名親信,一個名叫弗朗西斯科·費利佩斯的西班牙籍仆人,前往卡斯蒂利亞,把消息帶給了她的外甥——查理五世皇帝。 查理五世為籌備軍費,正在策劃七月份召開卡斯蒂利亞議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亨利八世要與姨媽凱瑟琳分開,意味著兩國的同盟關系隨時可能破裂。 一旦破裂,亨利八世勢必會倒向法蘭西,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于是,他先是給亨利八世寫了一封信,在信中,他請求亨利八世,最好還是將此事保密,保持體面,并且想出一個解決辦法來。他吩咐大使提醒亨利八世,質(zhì)疑教皇的特赦權還會影響到除他自己之外的其他國王的地位。隨后,他寫信要求教皇阿德里安六世擬一道溫和的簡函,終止這起丑聞。[注2] * 一切都在沃爾西主教的預料之內(nèi),他知道,凱瑟琳王后勢必會想出各種辦法,阻止與亨利八世分開。 就算他的教皇使節(jié)法庭做出了婚姻不合法的判決,她也會繼續(xù)上訴到羅馬教廷,何況本國教會的主教們還不能達成一致——羅切斯特主教約翰·費希爾是個固執(zhí)的家伙,他完全站到了阿拉貢的凱瑟琳一邊。 現(xiàn)在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只能等時局進一步變化。 他把情況向亨利八世一一道明,亨利八世只是冷冷地回道:“那就向羅馬教廷上訴。” * 瑪麗·博林小心翼翼地伺候著王后,大家都知道,國王在想辦法與她分開。 沃爾西主教勸勉亨利八世,在教皇未做出明確判決之前,仍要溫和地善待凱瑟琳王后,于是宮廷內(nèi)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氛。誰都能看出,國王夫婦貌合神離。 亨利·珀西回到了紅衣主教的府上,令瑪麗·博林意外的是,他進宮后還主動找到了自己。那是一個下雨的午后,凱瑟琳王后與羅切斯特主教約翰·費希爾在密室中禱告。最近她與約翰·費希爾主教經(jīng)常在密室中一呆就是好幾個小時,嘀嘀咕咕,似乎有做不完的懺悔。 “安妮后來怎么樣?”他主動詢問。 “她很受打擊,”瑪麗·博林略微遲疑了一下,接著道:“她以為你會為她抗爭。” 亨利·珀西淡淡道:“貴族是沒有婚姻自由可言的。”尤其是這個國家最古老的貴族家庭。 瑪麗·博林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亨利·珀西似在為自己辯解,緩緩又道:“國王需要博林家的女孩與巴特勒家族聯(lián)姻,解決關于奧蒙德伯爵頭銜的爭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