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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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投靠某個勢力,且不說鹿門二房已經(jīng)在劉備手下混出了頭,沒有他的立足之地,放眼整個中原還有幾個勢力能和曹cao比擬?近的不說,如今他一敗涂地,如此簡歷又有幾個主公敢放心的用他? 司馬懿咬牙,他還想說什么,卻看到遠方的宮城上,那被黑衣暗衛(wèi)提在手里的人頭。他的視力一般,卻也知道這個時候被用來威脅他的,絕不會是什么與他無關(guān)的人。 當下一口血噴了出去,染紅了被他擋在身前皇后娘娘的鳳袍。 白曦反應也是極快,他翻手之間就將匕首拋擲了出去,銀白色的匕首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越過被驚嚇到的董皇后,刺入了司馬懿的頭顱中。 自然,司馬懿也沒想著要躲。 “手速夠快的?!辟Z詡撐著他的拐杖,看著那向后仰倒,已經(jīng)死去的人影。 卻沒有回話,回答他的,只有與那高臺上身影一樣墜地的沉悶聲響。 【作者有話說】 許都線完結(jié),剩下的就是赤壁線了 第172章 深算 郭嘉靜靜坐在江邊的木碼頭上, 他的胳膊搭在膝蓋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提著青瓷酒杯的杯壁。一腿自然下垂,另一腳踩著碼頭的邊緣,將腿蜷縮在身前, 眺望著眼前湖面在夕陽映襯下的波光粼粼。 原本墨綠色的湖面被天邊那艷麗的夕陽染了顏色, 紅的耀眼又絢麗,像是除夕之時許都不滅的燈火, 被風吹過, 還能看見燈籠搖晃的光斑閃耀。 舉起手中的青瓷杯遞到嘴邊, 才注意到杯中已無酒水。郭嘉嘆了口氣, 將杯子放在身側(cè)的木頭上, 舉起酒壺, 卻發(fā)現(xiàn)酒壺里剩下的酒水,也不過一杯的量了。這個認知讓他再一次清楚的認識到身邊那個動他想法的小家伙, 現(xiàn)在不在身邊。 他的小曦離開也已有小半月, 算計著時辰許都此刻定然風卷云起,只可惜他困在江東捉那甕中鱉,看不見那熱鬧的景色。念及如此,郭嘉忍不住再次嘆了口氣, 只覺得這小半月的你追我趕,著實無趣。 不是他嫌棄,而是明明孫劉聯(lián)盟中有能夠猜透他幾分的人才在,可這些日的步步算計, 對方卻像是瞎了聾了一般毫無反應。疑心如他,無論怎么再做試探, 得到的也只有對方不會付出的大規(guī)模勝利。 就好像是流行在空中, 摧殘了那么一瞬, 就熄滅不見了。他固然算計周瑜不假,可當對面真的沒了對手,當他看見朝廷的軍隊如猛獸般摧枯拉朽的向前邁進,甚至儼然可以看到結(jié)局的時候,再多的期盼也沒了意義。 就連曹cao,現(xiàn)在也不駐守在江夏郡,守著那從北岸搬到南岸的銅雀臺,夜夜笙歌么。 銅雀臺上歌舞笙簫的音調(diào)遠遠傳來,遲來的東風從湖面靜靜的拂過。郭嘉閉上眼睛,面前恍惚又是那被漫天飛舞的火星所點亮的漆黑夜空。 “大孝備矣,休德昭明。高張四縣,樂充宮庭。芬樹羽林,云景杳冥。金支秀華,庶旄翠旌。七始華始,肅倡和聲。神來宴娭,庶幾是聽……” 唐山夫人所創(chuàng)的《安世房中歌》,是歌頌漢高祖極具遠見卓識,夸贊他一統(tǒng)天下治國有度的詩詞,當初為了教化百姓的歌曲,流傳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歌頌朝廷繁榮昌盛局面的頌歌了。 曹cao此時此刻唱響此歌,其意不言而喻。 不過也當?shù)么擞鳎险鞅睉?zhàn)數(shù)十年,從董卓之亂到如今統(tǒng)治了整個北方揮軍南下,江東的殘余以搬不上臺面,中原看得過去的抵抗勢力也寥寥無幾。公孫瓚滅了,袁紹滅了,劉表滅了,然后是劉備,是孫權(quán),著廣闊華夏宇內(nèi)的眾多英雄,當初十八諸侯會盟時的諸多豪杰,如今所剩寥寥無幾。 曹cao從侍郎登頂丞相之位,挾天子以令天下,就如同當年高祖從一介亭長成為了天下至尊,有哪里沒有資格自詡高祖呢? 將手中的酒壺擲于湖中,郭嘉看著湖面掀起波瀾又漸漸平復,如同這天下的紛爭與太平紛亂又平息。他跟著那遠處傳來的歌聲,一起唱了出來:“海內(nèi)有jian,紛亂東北。詔撫成師,武臣承德。行樂交逆,簫勺群慝。肅為濟哉,蓋定燕國。” 只是……然后呢? 他跟著曹cao打了天下,也曾揮兵百萬,也曾指點天下。他隨著這天下的大勢起舞又高唱,他將原本波瀾的湖水掀起滔天巨浪又將它撫平,只是然后呢? 待到這天下大定,等到曹cao成為真正的無冠之王,等到這寰宇之內(nèi)只有一個聲音的時候,他又要做什么呢?如張良一般急流勇退,又或者如韓信一般未能善終?是坐享半生的戰(zhàn)果,又或者是攪入黨爭之中呢? 想到離京之前曹cao讓他在木竹上寫下的那個‘立賢亦或者是立長’的答案,郭嘉垂眼看著自己手中有些渾濁的酒,心里陰云翻滾。 當年他因為小曦,與曹昂有所關(guān)聯(lián),而曹昂也的確如他所言,在必要之時帶著曹植引開了曹cao對于小曦的懷疑??墒侨缓竽兀屠響獮榱诉@些已經(jīng)給予過回報的恩情,站在黨爭的風云之中么? 可自古太子之爭何等殘酷,他算計敵人尚且能安心,可若是算計自己的人,算計那些曾為手足并曾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與同僚…… 世人皆認為他郭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皆知他郭嘉算計人心且從無遺策。就連曹cao,他所看重的主公,這些年又何嘗不是因為懷疑他和小曦而起了間隔,若不是他逐漸遠離權(quán)利的中心,有哪里來的安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