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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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那盞燈,做得得說是叫粗制濫造,本以為一只兔子,畫來有何難,但他做成了沒敢拿去直接送給阮清攸看,先給了旁人看了看,旁人具體怎樣評判的記不清了,只記得胤亓問:“季欽你怎么想起來做個豬的花燈了?你別說,倒是挺少見。” 給季欽氣壞了,他明明做的是個兔子燈! 因為阮清攸屬兔子! 得到胤亓的評價之后,季欽本來想收起來,再做一個再送,還未來得及銷毀,就被阮清攸看見了, “好漂亮的兔子燈,季欽,是你自己做的嗎?” 季欽記得自己當(dāng)時高興地云里霧里,稀里糊涂就送出去了。 等他意識到自己做的那個實在是很難看的時候,已經(jīng)是好久之后了。 他將手札合上,抱阮清攸去了床上睡, “還是年少相遇好,原來我們已經(jīng)走過了那么長的路。” 按說,這樣的時辰,他本該好生陪陪阮清攸,起碼明日一起用個早膳再說,但是他眼下確實也沒時間,只抱著阮清攸睡了會兒,天不亮便又出了門。 露種也起了身,已到了外間預(yù)備著伺候,見季欽出門,見了個禮, “侯爺這么早就出去?” 季欽頓腳,看露種似乎有話要說,索性問了出來:“有什么事么?” ———————— 第46章 生辰 “是這樣的,侯爺。” 露種看了看屋內(nèi),壓低了聲音, “后日就是我們家公子的生辰了,從前府上還沒有敗落時雖也不曾大辦過,但攏上三五親友,一道用頓飯總有的,奴婢不曉得公子前頭五年過得如何,但今年日子過上去了,奴婢便來提醒侯爺一聲,生辰一事于我們家公子,確實有那么重要?!?/br> 本來露種是不打算自己來的,這幾日虎哥兒因為一場倒春寒生了病,身子一直不舒坦,她已告了假。 只是云栽她不肯來同侯爺說上這句話,二日時間于生辰來說已是很緊,露種不得已,便提前回了府。 聽露種提起這個,季欽倒想起來了:從前一道讀書時,并未聽說阮清攸的生辰,此后再相逢時,自己打聽了很多事情,其間也并未有過與生辰相關(guān)的消息。 他想了想日子,問露種:“清攸的生辰,是二月十五嗎?” 露種搖頭, “我們家公子的生辰乃是春分,二十四節(jié)氣里面頂好的日子,大約侯爺還不知道,我們家公子名珣,字清攸,乳名卻喚作蘭時?!?/br> 蘭時乃蘭花開放時節(jié),文人墨客此般說的便是春日。 季欽咂摸了咂摸這小名,倒覺喜愛較“清攸”更甚,想想?yún)s又覺得奇怪,晉人過生辰,從來都是按照大晉歷規(guī)定的日子去過,如何阮家這樣的大族,卻按著二十四節(jié)氣去走? 但后來一想,阮家人丁并不很旺盛,阮清攸雖然只是二房的嫡出,卻照樣得了太皇太后的寵愛,打小封郡王養(yǎng)在了宮里,與生辰儀式上同他人有些不同,似乎也說得過去。 “成,我知曉了,”季欽點頭,又向露種道謝。 他本想著出去找周mama給到露種賞賜,忽然想起前個阮清攸同他的夜間敘話,便問了一嘴:“聽聞你們家那小子,這幾日身子不太舒坦?” “勞侯爺掛心,小娃子總有個小病小殃,倒不打緊?!?/br> “若府上無甚大事,你便直接回吧,蘭時前幾日還在念叨,擔(dān)心虎哥兒擔(dān)心得緊,”季欽道, “找府上車夫驅(qū)車帶府醫(yī)同你一道回去看看,可能醫(yī)術(shù)比不得張伯,卻也是京中拔尖的大夫了。” 露種在后頭行禮,季欽擺擺手,大步往府外走了,他現(xiàn)下無暇他顧——這幾日里確實忙得很,如何能在一日的時辰里頭準(zhǔn)備好一個很是拿得出手的生辰禮呢? 更何況,現(xiàn)下出府后,便就要離京了。 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 這幾日里春暖,阮清攸自坐在院子里糊一只沙燕風(fēng)箏,這花樣雖尋常,畫起來卻有些復(fù)雜,各色的顏料要順著細細的墨線填充,得要打起精神,莫讓顏料過了界。 從用完早膳開始,一直到了快用午膳,這只并不很大的沙燕才支上了骨,連上了線,成為了“風(fēng)箏”。 做完這些,阮清攸將這放到一旁,便再沒了事做—— 他雖有做風(fēng)箏的手藝,卻沒有放風(fēng)箏的本事。 “兒童放學(xué)歸來早,忙趁東風(fēng)放紙鳶”的年歲里,他孱弱仿佛一支不慎在數(shù)九寒天發(fā)芽的樹枝,跑,跳均有限制,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做好各樣風(fēng)箏,靜靜坐在藤椅上,擁一件大氅,瞧著府上的小廝將風(fēng)箏高高送到天上。 季欽似乎與自己過的是完全迥然的童年……阮清攸又抱起了風(fēng)箏,像小時候一般半躺在藤椅上,抬手遮了遮天光,靜靜想著。 季欽的手工……阮清攸想到自己十幾歲時收到的那只兔子花燈,忍不住露出笑容,確實是富態(tài)飽滿若頭小豬。 但是季欽的腿腳卻很厲害,不管是功夫,蹴鞠,馬球,投壺等組得起賽事的大事兒,還是放風(fēng)箏等小事兒。 不知道季欽今日會不會回來,今日天兒這樣晴好,楊柳風(fēng)拂面不寒,正是放風(fēng)箏的好時節(jié)。 “公子,用膳了?!?/br> 不多時,露種帶著虎哥兒來了,遠遠地看還以為阮清攸在藤椅上睡著了,聲音都提起了幾分。 阮清攸放下風(fēng)箏起身, “來了?!?/br> 虎哥兒跟阮清攸親近,見他起身便松開露種的手去牽他,一邊撥拉著兩條小短腿,一邊嘴甜地與人搭話:“舅舅,生辰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