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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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欽抬手,用方才伸進過阮清攸口里的手指,輕輕捏住了阮清攸兩片薄唇, “別說了。” 阮清攸閉了嘴,卻一直看著季欽,抱歉似要凝成實質(zhì)一樣將季欽兜頭覆蓋。 “這才第一次,已然很厲害了,”季欽將半趴在自己枕側(cè)的阮清攸攬進懷里,輕聲說:“來日方長?!?/br> 季欽已經(jīng)疲憊地閉上了眼,但阮清攸似乎還是在跟自己過不去。 “睡罷,我乏了,”季欽將阮清攸攬得更緊了些,輕輕拍著他的背。 不多時,阮清攸嘆氣一聲,總算是躺下了。 “最近怎么老嘆氣?”季欽閉著眼,問道。 “有么?”阮清攸喃喃。 “有啊,”季欽的聲音已經(jīng)浸滿了睡意,疲憊鋪天蓋地而來,他這大病初愈的身子終于要繳械, “若有什么,便告訴我,省的自己一個人……” 這話沒說完,季欽便睡著了。 回京之后作了金吾衛(wèi)的指揮使,樹敵無數(shù),得罪的那些人,家世一個比一個雄厚,手段一個比一個駭人,他雖未像曹孟德那樣夢中殺人,但是卻也是時時保持警覺的,像是這樣一語未盡便睡著的,這么些日子以來還是第一次。 阮清攸見他這般沉沉睡去,自己反倒有些睡不著了。 一來因為二人行的方才那些荒唐事,他早年學(xué)習(xí)的那些倫常道德開始拼命地跳出來,在腦中對他的所作所為進行恣意鞭笞—— “阮珣你真是瘋了,你還曉得他是你的小叔嗎!規(guī)矩禮法難不成都白學(xué)了?” 但悄咪咪的,暗戳戳的,另一邊叫做僥幸的心思也不著痕跡地跳了出來—— “人生得意須盡歡,阮珣你這副身子還不曉得有幾日好活,如今白身一個,又何苦委屈自己強行遵從道德倫常?與坊間常有的奪妻,扒灰比起來,你這已然是夠夠正常了,季欽這般高大英俊,動心不是常情?” 這邊也有據(jù),那邊也有理,雙方爭執(zhí)不休,阮清攸左右搖擺。 到最后,僥幸一方扔出一句,落地有聲, “豈不聞寡婦門前是非多?” 這句落下,這一役算是休了。 阮清攸心中重石落地,心安理得地睡了下去。 這邊倆人都歇了,外頭卻熱鬧了起來,方才那句帶著哭腔的“季欽,我可是你寡嫂”太帶勁了,簡直就是燃爆了外頭守衛(wèi)的看熱鬧之心。 緝風(fēng)和追霧對視一眼,鮮少地從對方臉上讀出來了一樣的“好家伙”的震驚! 這幾日里菡萏院子守衛(wèi)加了人手,大家伙都沸騰了,爭先恐后地貼近墻根兒,門縫,窗沿……想要見證指揮使宣戰(zhàn)世俗偏見,榻間大展雄風(fēng)的模樣! 但無奈一語閉,萬事休,里頭竟就沒了動靜。 緝風(fēng)曾是行伍里頭的地聽出身,現(xiàn)都被催促著拿出來了看家的本領(lǐng),但結(jié)果一樣——確然是沒動靜。 一時間,外間漢子齊齊仰天長嘆,扼腕痛惜,好半晌,才終散了。 里頭那二人這會兒卻睡得正香,一覺竟到了暮色四合之時,就這,還是周mama為了不耽誤季欽用藥,著人將那倆喊起來的。 喊是喊了,但這倆人都沒怎么睡夠,賴在榻間,并不想起。 到底是兩位主子,下頭人也不好催促,自去準備暮食與藥湯了。 季欽乏得很,提出了建議:“那便再躺一盞茶的時辰?!?/br> “好。” 二人商量得是挺好,無奈還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外頭突然傳來sao動。 “怎么了?”季欽皺眉, “我出去看看?!?/br> 他人還沒起身,就聽見外頭緝風(fēng)提著嗓子說了一聲, “我們指揮使睡著呢!” 隨后是張福全的聲音, “你這小子,喊什么喊,不怕吵醒你們家指揮使么?!?/br> 季欽,阮清攸同時意識到:壞了,成宣帝來了! “快快快,你藏進被窩里不要出聲,”季欽又扯了兩床被子過來,將阮清攸嚴嚴實實藏好。 剛做完這些,成宣帝已入了門。 季欽佯裝方才醒來,掙扎著要給成宣帝跪下行禮, “不知陛下降尊而來,卑職有失遠迎,望陛下恕罪?!?/br> 成宣帝本未理完公務(wù),是聽聞季欽醒來,特意提前出宮而來,此時便往前幾步, “鈞希,你同朕之間,不必多禮?!?/br> “多謝陛下,”季欽在床上跪下,叩了一首。 成宣帝正待落座,忽的看見床邊腳踏之上,并排著放了兩雙鞋:一雙尺碼稍大些的皂靴,一雙尺碼稍小些的緞子軟鞋。 床上藏了人,藏的是誰,不言而喻。 “明日一早,入宮來見朕。” 成宣帝甩下這句,憤然離去。 ———————— 你小汁,還會玩安全詞了(指指點點) 第36章 面圣 第二日一早,季欽早早地起身準備進宮。 出發(fā)之時,阮清攸十分擔心,在門口幫季欽整理冬衣的領(lǐng)子,遲遲不肯撒手。 “怕什么?他會吃了我不成?!奔練J十分受用,笑著問他。 聽到季欽這樣問,阮清攸的擔憂反而更深了,說:“他倒真不會吃了你,但誰曉得這次又要拿什么東西砸你身體哪里呢?” 經(jīng)他一提醒,季欽才想到,自己曾經(jīng)被成宣帝用一個筆山砸破額角的事情。 但是這個事情也未必沒有帶來好處:阮清攸不是還打了好些絡(luò)子,賣了五十兩銀子為他買來了張遼特制的袪痕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