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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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攸點點頭,不情不愿地說“對”。 “那好,”季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繼續(xù)道:“那么從現(xiàn)在開始,從今天開始,我會繼續(xù)做這樣的事情?!?/br> 阮清攸倏地抬頭,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季欽怎么可以義正言辭地說得出來這樣的話—— 云里霧里的覺得坦坦蕩蕩,明白內(nèi)里的方覺面紅耳赤。 不要臉皮了? 怎么問得出來? 阮清攸臉面發(fā)熱,耳廓都暖烘烘的了。 “瞪我做什么?”季欽皺眉, “難不成要由著你一直躲,一直避?讓那該死的呂管事的所作所為像是烙印,活生生打在你身上才好?” 見阮清攸沒做聲,季欽接著說:“我就是要用我的動作將他那些全部都掩蓋掉,往后你想起來這些,你遇到了這些,想到的只能是我季欽!” 這話倒真真像是自己六七年前就認識的那個犟種季欽說得出來的,阮清攸這般想著。 不知如何,他此時心里頭竟還鉆出來了一絲情緒,大抵叫做竊喜,但饒是如此,他仍然是怯生生地開口,說:“那……那要是萬一我受不了,該怎么辦?” 蒼天大老爺,他真的不想再在季欽面前那樣干嘔了,想都不愿意去想。 季欽想了一會子,說:“那我們兩個便規(guī)定些什么,若你受不了,便用這句話提醒我。” 二人方才這樣討論,便證明在這樣一段關系里,主動權是牢牢握在他季欽手里,這讓季欽覺得舒坦極了。 阮清攸歪頭想了想:到底有什么,是說出來就可以讓季欽能立時收手的呢? 他想不出來,便把難題就像踢皮球一樣踢回給了季欽, “你想到了什么了嗎?” 季欽當然想到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問得出來這句話。 但是他想到的那個對于自己來說,簡直是如同往心口插刀子,所以他不愿意講,但見阮清攸這么為難,便還是懷著壯士斷腕的心情沉痛地說出來了那句—— “我是你寡嫂?!?/br> 阮清攸又睜大了眼睛,當真無法相信,這話是親自從季欽的口中說出來的。 這哪是什么約定的話,這分明就是兩個耳光:一個扇向了自己,一個扇向了季欽。 但阮清攸轉(zhuǎn)念一想,想來也就只有這樣的話,才能夠讓季欽及時收手。 他不免佩服起來,季欽這人對別人狠,對自己倒是更狠,于是痛快的點頭說:“那便就是這句了?!?/br> 午時已過,日頭漸漸往西走了,到了冬日的一天中,最最適合睡覺的時間,外面的守衛(wèi)都開始打起了瞌睡蟲。 但是西廂房里的動靜卻漸漸的大了起來,傳出來的聲音是挺好聽,內(nèi)容卻不怎么悅耳,讓人聽了面紅耳赤的。 “你慢一些,這樣好痛?!?/br> “這里呢,這里可以嗎?” “不可以!我說這里不可以……” “你沒說那句話,那便是可以!” 嘖嘖嘖……外面一幫漢子都紅了臉。 指揮使果然就是指揮使,瞧瞧這大病初愈竟有這樣好的精神頭。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就把持不住了。 尤其是,對方還是他的寡嫂哩…… “兄弟們,太刺激了,”守衛(wèi)們?nèi)滩蛔〗活^接耳,豎起大拇指說, “指揮使,真是這個!” 聽這動靜,多么上頭啊! 而此刻內(nèi)間,確實是二人正于床榻之間行著不怎么文雅的事情,但卻與外頭那些人想象的不怎么一樣。 季欽身子還軟著,頭也暈著,卻非要硬扛著,頂著一口氣,用唇舌在阮清幽的身側(cè)游走,彷徨,徘徊。 他的吻既輕且柔,濕濕軟軟的,帶著清冽的藥香游走在阮清攸的耳側(cè),鼻尖,眼睛,小巧的喉結(jié),微彎的唇角,漂亮的鎖骨,伶仃的紅豆。 毫無疑問,阮清攸是舒坦的,是得趣的,但是這樣的舒坦與得趣卻也正是他的羞恥之源,所以從始至終他都在掙扎,這里也不行,那里也不可。 但相識這么多年,光陰豈是白白溜走的?季欽將他的欲拒還迎看在眼里,看得清清楚楚。 一句話,便將他所有的不行與不可堵了回去—— “你既沒有說那句話,便就是行,便就是可?!?/br> 這樣的說法,阮清攸一點都反駁不了。 漸漸地,在季欽的“熱火朝天”里,他居然也有點“雨后春筍”的意思了。 他身子弱,又兼著下面的異樣,活了二十多年其實很少自瀆,除了偶爾晨間會有些反應,這般情況其實很少。 身子癱軟成了一汪水,眼里含起了淚,阮清攸想著……難不成,這就是情動么? 而季欽此人如何敏銳,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變化,瞬時停下了一切動作,臉上含笑看著他,不動了。 阮清攸被這眼神看得羞恥至極,難堪地捂住了自己的臉,卻到底沒說出來那句話。 “這有什么的?你我二人均是男兒身,如此不是平常?”季欽跨坐起來,伸手戳了戳阮清攸的肚臍,右手食指的平滑指甲劃過肚臍的邊緣,帶著點力道往下游走。 離著腰帶還有兩指之距時,阮清攸迅速干嘔一聲,大喊出來了那句:“季欽,我可是你寡嫂!” 季欽一下子萎了,臉色青白,脫力翻到在床上。 阮清攸也一樣,說話都帶上了哭聲, “對不住,季欽,真的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