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被審問出來的心聲
書迷正在閱讀:愛瑪?shù)乃矫苌睿ㄎ髀逪)、春杪[1v2]、陶之夭夭 (母子)、叢林法則(破鏡梗)、春日失控(校園,寄養(yǎng),1V1)、今夜起、賜靈(女尊 NP)、皮囊(出軌,H)、你和惡女講道德?(nph)、掏心(強(qiáng)制愛1v1)
和許多來到巴黎休養(yǎng)的納粹高官一樣,海德里希住在了麗茲酒店最頂層的豪華套房里。 艾斯黛拉本以為會在這里看到一大堆武器彈藥或者是蓋世太保們發(fā)明的刑具,結(jié)果一走進(jìn)去,她就被一股淡雅的東方木香氣味侵襲了心脾。 緊繃的神經(jīng)因為這股好聞的木香而舒緩了下來,艾斯黛拉抱著畫箱環(huán)顧四周,然后就發(fā)現(xiàn)這間原本屬于美國貴婦人勞拉·梅·克里甘(活躍于巴黎社交圈的美國鋼鐵大亨遺孀)的奢華套房,已經(jīng)被完全改造成了德國人的樣子;要知道不久之前她還和布蘭琪、弗朗西絲卡一起坐在這里欣賞女主人的翡翠首飾呢! 原本擺在客廳里的那架鑲滿玉石的中國烏木屏風(fēng)被撤走,墻上那些旖旎浪漫的雷諾阿油畫也被換成了德國畫家阿爾布雷特·丟勒的《四使徒》,就連勞拉·梅為這里特地定制的、墜著水晶墜子的淺藍(lán)色絲綢窗簾也被換成了簡單的純白棉麻布窗簾。 屬于女性的柔美華麗氣息被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大學(xué)圖書館的寧靜肅穆感。 總而言之,海德里希將這里完全變成了屬于他的樣子! 站在空蕩無人的客廳,艾斯黛拉聽到書房里傳來了悠揚的小提琴樂曲聲,她抬起遲疑的步伐、抱著畫箱緩緩向書房走去,然后便看到海德里希正靠在柔軟的沙發(fā)椅里、專注而閑適的演奏著手中的小提琴…… 艾斯黛拉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個平時看起來極其一絲不茍的納粹軍官,今天居然沒有穿軍裝,而是穿著一套白襯衣和黑色西褲; 也許是因為悶熱的天氣,他襯衣最頂端的扣子解開了兩顆、袖口也被挽起,露出了那兩條修長的小臂。 艾斯黛拉必須得承認(rèn),在沒有那身鋒利如軟武器般的軍裝后,這個男人看起來并沒有之前那樣可怕;尤其是他專注于手中小提琴的樣子,看起來并不像軍人,反而像個出生在優(yōu)渥之家的貴公子、或者是大學(xué)教授。 他就這樣自顧自的拉著小提琴,艾斯黛拉不敢出聲打擾,于是就只好躲在門框后等待傳喚。 她就這樣靜靜靠在墻上、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發(fā)呆,腦袋里一會兒想蘭達(dá)、一會兒想克萊爾,一會兒又在思考怎么把紙條遞給英國人馬修…… 艾斯黛拉就這樣亂七八糟的思考著,聽到她回過神時,書房里的小提琴聲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下來,就在她猶豫著探出頭去查看時,就聽到里面的人開口道: “進(jìn)來吧,你已經(jīng)遲到很久了。” “……” 聞此,艾斯黛拉有些心虛的、緩緩走進(jìn)了書房里,她抱著畫箱望著正背對著自己點煙的男人,就小聲辯解說:“其實我早就到了……但是你在拉琴,所以……” 海德里希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就叼著煙冷笑著“調(diào)侃”說:“如果你是指你在樓下和蘭達(dá)纏綿一番后、在我開始拉琴前就抵達(dá)了這里,那你確實沒有遲到呢……” 此言一出,女孩兒的臉上頓時紅一陣白一陣; 艾斯黛拉緊緊抱著懷里的畫具箱,咬牙問:“所以您為什么要讓我為您作畫……明明巴黎有那么多優(yōu)秀的畫家……” “因為我很好奇你有什么魅力能讓蘭達(dá)把你留在身邊?!?/br> 海德里希抬眼望向她,玩味中帶著幾分審視,像是伺機(jī)而動的毒蛇正在凝視著獵物。 在看到女孩兒刷得一下慘白下來的臉色后,海德里希輕輕冷笑一聲,然后就走到靠窗的鋼琴前坐下,悠悠道:“把你的工具拿出來、不要像個木頭一樣呆站著?!?/br> “……” 艾斯黛拉哆哆嗦嗦的拿出畫架和畫布擺好,在準(zhǔn)備工具的過程中,她不停的在心里回想蘭達(dá)對她的囑咐與安慰、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要緊張。 在她準(zhǔn)備好一切之后,海德里希則是在拿著音叉調(diào)校鋼琴,艾斯黛拉猶豫一會兒后就小聲詢問:“您想要畫什么樣的姿勢?彈鋼琴的嗎?” “你覺得什么樣的好,就畫什么樣的?!?/br> 海德里希隨口應(yīng)付了一句,在調(diào)校好鋼琴后,他隨手摁了幾個音節(jié)試彈,然后便彈奏起來貝多芬的《英雄變奏曲 Eroica Variations Op. 35》。 他的手指在黑白色的琴鍵上飛快的舞動著,那一連串急促又歡快的琴聲驚得艾斯黛拉差點把手里的鉛筆掉在地上; 聽著那近乎歇斯底里的歡快樂曲,艾斯黛拉只覺得心跳也隨之砰砰砰的劇烈跳動起來。她并不懂音樂賞析,只是平生第一次對一首樂曲產(chǎn)生了一種不適感、以至于有種想要奪門而出的沖動…… 但是,一想到門外那十幾名全天守衛(wèi)的納粹軍官,艾斯黛拉還是放棄這個想法、默默隱忍著這鋼琴樂曲的摧殘、耐著性子為那個惡魔作畫,然而真正的折磨遠(yuǎn)未結(jié)束,因為那個男人開口和她搭話了—— “你會說德語嗎?” 那人一邊彈鋼琴,一邊頭也不抬的問; 艾斯黛拉遲疑片刻,就輕聲回答:“……只會一點點?!?/br> “蘭達(dá)沒有教你?” “家庭教師有教我……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不喜歡上課,所以一直學(xué)不會。” 艾斯黛拉有些尷尬,聲音也越來越虛弱; 海德里希仍然專注于手下的鋼琴,沒有抬眼看她,于是艾斯黛拉就也將頭縮回了畫架之后,試圖用磨洋工的方式度過這艱難的一下午。 “多么有意思……像他那么喜歡附庸風(fēng)雅的人,居然會讓一個鄉(xiāng)下丫頭給他做情婦,” 書房里的琴聲變得跳躍而激烈,男人一邊彈琴,一邊對他們進(jìn)行冷嘲熱諷的點評:“雖然我看得出來他很努力的想要將你陪養(yǎng)成一名淑女,但事實證明無論穿上什么樣的華服與珠寶,都難以掩藏你們的出身與來歷……” “……” 他的話語如他彈奏的樂曲一樣讓艾斯黛拉感到深深的不適;她握緊了手里的鉛筆,牙關(guān)也死死咬合像了一起,心里的憤怒讓她忽然擁有了勇氣,于是乎,她一字一句的、無比正式的回應(yīng)了那正在彈琴的男人: “事實上我并不想成為淑女……而且蘭達(dá)他也沒有想要將我培養(yǎng)成淑女……他給我請家庭教師、教我那些東西,只是想讓我看看農(nóng)場以外有哪些事物而已……而且……” 艾斯黛拉咽了咽口水,定了定心神,鼓起勇氣道:“……而且我爸爸告訴過我、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天生就高人一等……就像上帝創(chuàng)世之初、這個世界上并沒有任何高低貴賤之說一樣?!?/br> 琴聲最后一個音符落定,書房里陡然一下靜得可怕。 這下子,艾斯黛拉的心臟緊張到了極點,她躲在畫架之后、忐忑不安的等待著那人的反應(yīng),甚至已經(jīng)在猶豫要不要大叫著求助以免對方掏出一把槍來射死她…… 然而,她預(yù)想中的恐怖場景并沒有發(fā)生。因為在一陣漫長的沉默后,她聽到了一聲打火機(jī)的輕響,緊接著,便是那人冷笑的話語聲: “看來你比我想象的更牙尖嘴利,小姐?!?/br> “……” “既然你這么能說會道、那么你是否可以向我解釋,為什么你會愿意留在一個德國人身邊給他做情婦……” 腳步聲一步步靠近,那人繞過了畫架,站在了她面前,并用才彈過鋼琴的手指、輕佻的捏起了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注視著那張驚慌失色的臉: “蘭達(dá)去農(nóng)場的那天,你也在吧?……你認(rèn)識那兩個猶太女孩兒嗎?她們藏在你家的地板下面、當(dāng)蘭達(dá)下令對著地板開槍掃射時,你在樓上聽到動靜了嗎?” “那兩個女孩兒躲在你家的時候是不是和你睡在同一張床上?嗯?……你們是否有一起做游戲、一起吃飯、一起聊天?當(dāng)蘭達(dá)朝她們開槍時,你在想什么?當(dāng)你和他親嘴、和他睡覺的時候,你是否會想起那一天?” “……究竟是什么樣的動力,讓你愿意留在他身邊……拉帕蒂小姐?!?/br> …… 艾斯黛拉被捏著下巴、仰起頭望著面前的男人;她對視著那雙像磷火一樣的藍(lán)眼睛,整個人宛如被抽去靈魂的木偶。 而海德里希則是俯瞰掌中這張年輕姣好的臉,然后伸出那只白凈細(xì)長如鋼琴家般的手、溫柔的摩挲著她的臉廓,用極盡優(yōu)雅涼薄的語氣幽幽道: “多么漂亮的一張臉蛋兒,簡直就像開在六月里的薔薇花……蘭達(dá)肯定愛死這張臉了,甚至愿意冒著風(fēng)險將你留在身邊做情婦……如果我是他,我會將你關(guān)在一個房間里,做成一件永遠(yuǎn)乖巧、永遠(yuǎn)只屬于一個人的收藏品……” “請停下來……” 艾斯黛拉閉上眼睛、兩顆淚珠也顫抖著從眼角滑落。 那只順著她側(cè)臉滑至脖頸與胸脯的手就這樣被叫停,海德里希垂眸看著面前的女孩兒、饒有興趣的等待著她的下文; “……我留在他身邊,是因為他對我很好,” 艾斯黛拉強(qiáng)忍住喉嚨里的哽咽聲調(diào),卻忍不住那些瘋狂外涌的眼淚: “和他在一起時、我很開心……是的,先生、我很可恥的感到開心……他給了我我以前完全沒有見過的東西、他讓我不再挨餓、不再被欺負(fù)……我甚至不能接受一天不與他見面這件事……” “我知道我在做錯事情……我知道我對不起我的家人和朋友們……我知道我正在和一個殺人如麻的惡魔親嘴睡覺……可是……可是我依然可恥的感到開 心……” “弗朗西絲卡告訴我、這種開心叫做‘愛’……但是我羞于承認(rèn)……” “我沒有勇氣回去面對我的爸爸……也沒有勇氣面對出現(xiàn)在我夢里的蘇珊娜和夏洛特……我甚至沒有勇氣去教堂懺悔、讓上帝看到我這張可恥的臉……” “所以我想做點兒什么……所以我把那枚胸針給了克萊爾、讓她幫我賣掉、拿錢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只是想做點兒什么而已……我只是想要我夢里的綿羊不再哀嚎而已……” 在德國人給予的心理重壓之下,那些被艾斯黛拉深埋在內(nèi)心多日的壓抑情緒終于徹底爆發(fā); 她感到崩潰、感到痛苦、感到羞恥,更感到迷茫與無助,她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對是錯,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如何去面對之后的一切。 這么長時間以來,她不敢向任何人傾訴這些事情。每個夜晚、她像是溺水者一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抱著蘭達(dá),因為他是她在這里唯一能夠切實的、抓緊的東西…… 女孩兒閉著眼睛、睫毛像被暴風(fēng)雨搜刮的樹枝一樣瑟瑟發(fā)抖,每動一下、就有不間斷的水珠從縫隙里滲出; 淚水在她臉上流成了一道密密麻麻的水簾,她喉嚨已經(jīng)因為話語和哭泣而變得嘶啞,那張如薔薇般鮮妍可愛的面孔此時已經(jīng)被由痛苦組成的風(fēng)暴所壓皺,看起來像是隨時會化作一地狼藉的碎瓣一般。 海德里希面無表情的望著她,任由那溫?zé)嵴吵淼臏I水沾濕自己的手掌。他不說話,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情緒,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書房里回蕩著女孩兒痛苦無助的啜泣聲,不知道過了多久,海德里希終于松開手、轉(zhuǎn)身回到了鋼琴面前: “你最好保證你今天所說的所有話都是真的。不然蘭達(dá)應(yīng)該教過你、在我們面前說謊會受到什么樣的懲罰?!?/br> “……” 聞此,艾斯黛拉不禁睜開眼睛、滿懷怨恨的看向了那個男人; 她死死咬住嘴唇、阻止自己不要再哭出聲來。在深呼吸幾下平復(fù)好情緒后,艾斯黛拉粗魯?shù)挠靡r衣袖子蹭去臉上的淚水,然后掀起衣角、將鼻涕吸得震天響…… 毫無疑問,她這極其不雅觀的行為立刻引來了海德里希的皺眉; 看著他滿臉嫌惡的樣子,艾斯黛拉心里居然有種詭異的快感——她終于也惹他不舒坦一回了! 想是出了一口惡氣一樣,艾斯黛拉擦擦鼻子之后就拾起鉛筆繼續(xù)作畫,接下來的一下午,他們兩個都不再有任何交流,等到自鳴鐘的時針走向五點時,艾斯黛拉毫不猶豫的起身收拾東西走人,甚至都懶得回過頭去看那男人一眼。 ——自從說出那些心事之后,她就不再畏懼那個德國人了;他如果想讓她死,那她就去死好了,反正她也已經(jīng)不在乎任何事情了! 當(dāng)艾斯黛拉走出麗茲酒店時,蘭達(dá)果然正在門口等候; 望著那個靠在車邊對自己敞開懷抱的男人,她的心里頓時又酸又軟,于是就丟下畫箱、像顆小炮彈一樣直直的砸進(jìn)了他懷里—— “才一下午沒有見,我的小艾拉怎么就這么想我~” 蘭達(dá)笑瞇瞇將女孩兒抱在懷里,一邊揉她的屁股一邊去親吻她的額頭、臉頰。在發(fā)現(xiàn)她臉上殘留的淚痕后,他的親吻陡然頓?。?/br> “發(fā)生什么了?你哭了嗎?” 他的語氣變得有些冷,有些嚴(yán)肅。 艾斯黛拉輕輕搖了搖頭,就說;“沒什么……只是被他嚇到了而已?!?/br> “……” 聽到這話,蘭達(dá)不禁挑眉,他扯了扯女孩兒的臉頰,像是恨她不爭氣一樣的吐槽道:“但凡你拿出往我口袋里塞蜘蛛的勇氣、你就不會被那家伙嚇到!” “……他又不是你,” 艾斯黛拉心虛的小聲嘟囔,委屈巴巴的說:“而且如果那天晚上不是你那樣折騰我、我也不會那樣做……” “欺軟怕硬的小家伙!” 蘭達(dá)沒好氣地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后就抱著她上車準(zhǔn)備回家。 到了晚上,兩人又是好一番“游戲”之后才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下; 艾斯黛拉縮在蘭達(dá)懷里,一邊將手伸在他睡衣里摩挲他胸前的子彈疤痕,一邊聽他講述關(guān)于海德里希的一切; 而也就是在蘭達(dá)口中,她才發(fā)現(xiàn)這個極為精明的納粹惡魔居然有著極為反差的人生…… 他的父親是布魯諾·海德里希是一位著名的男高音兼作曲家,母親也是一位音樂才,但是他本人卻在一戰(zhàn)結(jié)束后的15歲那年加入了梅克爾將軍的自由團(tuán)、開啟了軍人生涯。 在蘭達(dá)的講述里,海德里希是個極為幸運又狡詐的家伙,他憑借外貌獲得了希姆萊的好感,于是便奉命組建黨衛(wèi)隊,從此開始平步青云。 蘭達(dá)并不否認(rèn)他確實有幾分過人的本事,但是他對于海德里希似乎確實有點不為人知的過節(jié)、以至于他們兩個只能維持表面上的虛假和平。 艾斯黛拉對于這些德國內(nèi)部的隱晦斗爭并不清楚,但是當(dāng)她聽到蘭達(dá)講述海德里希的出身與家世時,卻忍不住問:“那你呢?你的出生地是在哪里?” “……” 此言一出,艾斯黛拉感覺到自己掌下的身體輕輕抖動了一下,她疑惑的抬頭看向蘭達(dá),卻發(fā)現(xiàn)他只是默默看著自己、眼瞳漆黑而失焦…… 因為從來沒有見過他露出這副神情,艾斯黛拉不禁有些后怕,就在她小心的捧住蘭達(dá)的臉、準(zhǔn)備出聲詢問時,他卻倏地一下回過神,挑眉壞笑著道:“事實上我可以告訴你答案,不過你得付出一點兒代價……怎么樣?你愿意嗎?” “什、什么代價……” “比如~” 蘭達(dá)將手掌曖昧的覆蓋在了她的小腹上,然后咬著她的耳朵低語說:“比如~你得用這里替我生個小崽子……怎么樣?你答應(yīng)這個條件嗎?” “不要!?。?!” 女孩兒一把掀起被子裹住了自己,并隔著被子尖叫道:“我不要生崽子!我才17歲!” “既然17歲不行,那18歲如何?” 蘭達(dá)慢悠悠的去揭她的被子,然后直接就直接順著縫隙鉆了進(jìn)去…… 不一會兒,被子便像座小山一樣被兩人擠得動來動去,窄窄的床被兩人震得咯吱咯吱響; 房間里傳來女孩兒嬌氣的呻吟與叫罵,同時還夾雜著一些男人不堪入耳的調(diào)情話語;窗外月明星稀,如此良宵,倒也不失為濃情蜜意……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