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討飯稱霸三界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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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眼已虛到視物模糊了,終于,她看到了人! 前方不遠處,有一片赤紅桃花林,血紅的魔界桃林中央,站著一抹異常悅目的朦朧背影,身上花花綠綠披了好幾重的衣裳,衣角在風中翻飛,如墮入魔界的花仙。 沈湘張牙舞爪氣若游絲道:“這位好心魔友,我……好餓,給我口吃的吧!” 她聲音很小,但那花花綠綠的人聽到了,轉(zhuǎn)過身來,似是愣了,沉默許久,才聽他譏笑了一聲:“要飯要到本座身前的,你還是頭一個。” 瞬息之間,那花花綠綠的身影便落在沈湘眼前,聲音也近了。 “不對,你是怎么進來的?!” 他一掌拍來,掌風逼至,沈湘頭暈眼花,迎著他這掌,軟綿綿搭在他胳膊上,栽進他花花綠綠的懷里,把臉湊上前去,可憐巴巴道:“只給一口吃的就好。我,可以餓死……但旗,不能倒,可我要是餓死了,旗就倒了,所以……給我口吃的吧?!?/br> 視線黑下去前,沈湘似回光返照,猛地看清了那人的臉。 他正皺著眉,嫌棄又好奇地盯著她看。 沈湘掙扎著,似還有話講,她吐出一口血,染了他的衣襟,繼而咧嘴一笑,拼著最后一口氣說:“哈……真有姿容絕世的……男人。本宮,死而無憾了……” 說罷,沈湘頭一歪,不省人事。 作者有話要說: 開更了!好久不寫仙俠文了,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寫對心里的那個感覺。 這次想寫個不太一樣的男主,邪邪的,有自己做事的底線原則,奇奇怪怪但干干凈凈的那種通透癡人。 想寫個厚臉皮有意思的女主,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讓她置死地而后生的那種上天寵兒。 總之想試著寫反差萌男女主,希望大家能喜歡他們! 第2章 .原地成婚 沈湘碰瓷的男人,就是魔界新登頂?shù)哪ё鹕n黎。 這個傳聞中心狠手辣出手散魂的魔頭,此刻萬分無措,臉上掛著罕見的驚詫。 沈湘自己一昏百了,倒是把蒼黎難住了。 像沈湘這種還未等他出手就先“死”在他懷里的無賴,蒼黎打出生起就從未見過。 沉默片刻,蒼黎更覺不可思議。 這女人不僅是個“餓死鬼”,她還根骨盡斷,無丹無基,一副渾身是傷的殘破凡軀,靠著她自己的一口鬼氣吊著。 這都沒有魂飛魄散,想來也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 “這是個什么鬼東西?”蒼黎順著脊背摸索一番,順勢將沈湘撈在手里,探了她的修為后,嫌棄道,“都未筑基,就是乞討來修為,又有何用?” 哪怕他現(xiàn)在腦子疼壞了,要大發(fā)慈悲打發(fā)她一口修為,她也留存不住。 “廢物。”蒼黎抽手,沈湘摔在地上,手中依然緊握著旗不松開。 蒼黎好奇,腳尖碰了碰那桿破旗,旗似活的一般,躲開他的攻勢,化為煙絮鉆回了沈湘的心口。 沈湘將斷不斷的氣息似乎穩(wěn)了些。 蒼黎震驚:“剛剛那破東西是她的……本命劍?” 連本命劍都是這種半死不活的寒酸模樣。 蒼黎呵聲一笑,腳尖推開沈湘道:“要死死外面,不要臟了本尊的地界?!?/br> 只是,轉(zhuǎn)身走了不到幾步,蒼黎頓住,手指輕輕按著額頭,沉默半晌,又走了回來,蹲下來,拉起沈湘的手腕。 靜靜拉了會兒手,蒼黎自言自語道:“錯覺?” 靠近沈湘后,他的頭竟然不疼了? 蒼黎橫空出世,殺入白骨殿,將昔日魔尊路隨霜散魂,在只看實力的魔界,再也找不出比他更強的了。 只是,唯有蒼黎自己知道,他身患奇病,無來由的就會犯上幾日心疾,且頭痛難忍。這種他不知道原因的病痛從小就折磨著他。 成為魔尊之前,無人給他醫(yī)治,每次他疼痛發(fā)作,師父也只是冷冷看著,目光比臉上的銀面具還要冰冷。 成為魔尊之后,蒼黎也無法招醫(yī)問藥,他是奪位者,魔界換至尊,自然會有野心之人想要趁虛而入,每一天,有那么多雙眼睛盯著他,尋找著他的弱點。 蒼黎不能有一星半點的懈怠,故而在人前,他以冷漠無情招架。即便病痛發(fā)作,他也從不皺眉。 最近終于把路隨霜舊日的四大魔君解決了,蒼黎這才有喘息的機會,尋了處幽靜之地,設(shè)下結(jié)界調(diào)息。 結(jié)界自然是極其穩(wěn)固,這地方也自然是極其隱蔽的。 那么,這個虛弱到連走路都走不穩(wěn)的女人,又是如何進來的? 她不僅進來了,還讓他病痛漸漸消失,讓他能平靜下來,如同正常人一般呼吸思考。 是誰的陰謀嗎?還是誰故意的試探? 蒼黎不信邪,扔開沈湘的手,往后退了幾步。 果不其然,頭隱隱欲裂,是疼痛發(fā)作前的征兆。 蒼黎驚奇不已,又重復(fù)一遍:“這到底是個什么鬼東西?!” 莫非是藥草成精?可她這副面黃肌瘦的模樣,怎么看都是根自身難保的廢柴,如假包換的人,還是將死之人。 結(jié)界外面飄進來了個身形瘦長的魔修,他臉色死白,動作僵硬,身上只簡單披了幾件花布,看起來奇奇怪怪。 他叫鬼沾,是蒼黎用雜七雜八的碎魂,放在空心人偶中捏出來的冥靈,這冥靈跟隨在他身邊多年,是他唯一信任的存在。 “尊上。”鬼沾知道蒼黎的舊疾,他壓低聲音,輕言輕語,盡量不打擾到蒼黎?!奥冯S霜的四個護法魔君都已關(guān)入無夢崖,屬下已派人去翻找他們各自的府邸了,但還未找到尊上記憶中,名叫思絕樓的地方?!?/br> 鬼沾表情死板,說話也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一板一眼匯報好,就垂手站在一旁等蒼黎的指示。 “你覺得那四個魔君中,誰最恨路隨霜?”蒼黎問。 鬼沾說:“沒發(fā)現(xiàn),至少現(xiàn)在看來,都還忠于路隨霜,被打碎靈脈也都不改口,依然稱路隨霜為魔尊,說尊上……連路隨霜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比不上?!?/br> “呵。”蒼黎根本不放在心上,“再比不上,路隨霜也是我殺的?!?/br> 鬼沾點頭贊同,抬眼才見自家主人胳膊下夾著個女修。 女修昏迷不醒,纖細干癟的身體軟綿綿耷拉著,頭發(fā)又亂又散,紅衣紅裙炸著邊,血污糊臉看不仔細面容,但估摸著應(yīng)該不到二十歲,呼吸虛弱,感覺不到半點修為。 魔尊夾著她,像是夾著一捧枯萎還盛放的紅花。 蒼黎仰著臉望著結(jié)界穹頂,眉間略有迷茫。 “尊上,這是?”鬼沾指著女修問。 “鬼沾,你來時,這結(jié)界可有破損之處?” 鬼沾搖頭,一本正經(jīng)道:“怎么可能?沒有尊上的口令,誰人能破結(jié)界?屬下還未曾見過比尊上的結(jié)界還堅硬的存在,就算是天漏了,尊上設(shè)下的結(jié)界也能屹立不倒持久耐攻!” 魔尊皺眉,不可思議道:“道理的確如此,她也沒有破壞結(jié)界……那她是怎么進來的?” 鬼沾聽明白了魔尊口中的她指的是這位女修后,驚愣到下巴都掉了。 蒼黎忽然把那紅衣女修仍在地上:“鬼沾,你去?!?/br> 鬼沾:“?” 蒼黎轉(zhuǎn)過身,冷冷道:“把她給我扔出去?!?/br> 鬼沾有些摸不到頭腦:“……扔哪里?” 蒼黎冷著臉:“有多遠扔多遠?!?/br> 鬼沾:“尊上,是給條活路的那種扔,還是?” 蒼黎擰起長眉,刮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沈湘,吐出三個字:“隨便你?!?/br> 鬼沾慢慢眨巴了僵硬的眼睛,反復(fù)品了蒼黎的話后,琢磨出魔尊并不是非要這女修死,于是他托起沈湘離開結(jié)界,在魔域邊緣巡游了一圈,最終把沈湘放在了圣靈山下。 這地方離界碑不遠,平日來往的魔修少,但靈氣不算貧瘠,或許能讓這女修多活幾時。 放好后,鬼沾匆匆回去交差,哪知和趕來的蒼黎撞了個正著。 “尊上,您調(diào)息好了?”鬼沾見他提前出結(jié)界,震驚不已。 禍水長劍在蒼黎的手中閃爍著流光,黑色劍身發(fā)出急不可耐的爭鳴聲,劍尖指向沈湘的眉心。 鬼沾了悟,這女修來路不明,還用魔尊都無法查明的方法破了結(jié)界,即便再虛弱,也要殺了以絕后患。 然而下一瞬,他聽到蒼黎哼聲一笑,挑眉道:“不就是修為,本尊有的是!” 他反轉(zhuǎn)禍水,修長冰涼的劍柄輕碰在沈湘眉心。 修為源源不斷注入進沈湘的靈臺。 魔修路子大多野,直接注修為,甚少有人能扛得住。 沈湘無意識中,先是蜷縮起身子,嘴里喃喃著冷,但很快,她凹陷的臉頰逐漸飽滿,眉宇間也流轉(zhuǎn)著充沛的靈光,整個身體在緩緩的舒展。 “是魂身?”鬼沾呆呆震驚。 “不錯,是魂身?!?/br> 所謂魂身,就是人死后完魂入鬼道,得了機緣,又修了個與本魂相連的身體。這種身體,只要魂魄無礙,身體也不會五衰,就是身負重傷,也不會輕易散魂,是鬼修之道。 但相反,若是鬼修之人魂魄不堪一擊,被修士出手傷到了魂魄,那身體就像琉璃脆,也會破碎。 蒼黎暗暗思忖,這來路不明的女修,雖然身體破爛殘血,千瘡百孔,可魂魄給他的感覺卻異常堅韌,仿佛龜裂的田地,給點修為甘霖,就能立馬長出旺盛的生命力。 沈湘在修為的滋潤下,小樹抽新芽般的生機盎然,唇紅齒白,氣色紅潤,連頭發(fā)絲都喝飽了,閃爍著健康朝氣的色澤。 她閉著眼睛,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吧唧了幾下嘴,一轉(zhuǎn)身,呼呼睡去。 蒼黎收了禍水,看向她的目光明暗不定。 詭異。 這女修從頭到腳都散發(fā)著詭異。 “那又如何。”蒼黎自語道,“還怕她翻天不成?” 再詭異,她也是個還未結(jié)丹的廢物,還配不上讓他提防。 既如此,就當養(yǎng)了個鎮(zhèn)痛的藥草花,掛在身上,每日賞她口修為讓她不餓死就好。 蒼黎扯著沈湘的后衣領(lǐng),拎起熟睡未醒的她,對下巴都驚掉的鬼沾說:“去查她的來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