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討飯稱霸三界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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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討飯稱霸三界 作者:鳳久安 第1章 .姿容絕世 稱霸魔界百年的魔尊路隨霜死了,魂飛魄散。 取代魔尊的人叫蒼黎,在他殺進(jìn)白骨殿之前,無人聽過這個名字,也無人知曉他的來歷。 魔界至尊更迭之戰(zhàn)震天動地,血流成河。二人打斗時,溢出的澎湃修為把魔界邊緣的不動山都撼動了。 多年穩(wěn)固的不動山崩塌了,許多在此閉關(guān)的修行者還未從識海中出來,就被埋在了廢墟中。 不動山有一塊崩塌的洞府落入了魔界,在污泥坑里堆積成了小山似的亂石冢。一個被埋的女修入識不深,劇痛中驚醒,僥幸爬了出來。 她樣貌平平,身材豐腴,眉間有顆紅痣,給她的臉略添了幾分艷色。 女修發(fā)覺只有自己一人清醒后,慌亂地翻動著亂石堆,急切呼喚著:“主子,主子!殿下,公主殿下……” 不遠(yuǎn)處的一塊巨石下,壓著一抹暗紅色的裙角。 女修看到后,跌跌撞撞跑來:“主子!” 她用盡全力擊碎了巨石一角,露出了石頭下紅裙少女的半個身子。 紅裙少女年紀(jì)尚輕,十六七歲的模樣,盡管閉著眼,眉宇間也似有淡淡笑意籠著,此時她身體僵硬如巖石,發(fā)梢都結(jié)了冰。 女修知道,她的主子還陷在識海深處,現(xiàn)在如同死人,憑她的修為,根本無法喚醒。 女修喃喃道:“主子,奴婢愚笨,還是沒能結(jié)丹。主子要是再不醒來,奴婢該怎么辦呢?” 女修此時丹田冰冷,骨架將散不散,疼痛襲遍全身。 她知道,自己再不結(jié)丹,就會像凡人那樣衰老短壽……不,她甚至沒有衰老的機會,她和公主本就是死后由鬼道踏入仙途,她資質(zhì)太差,修行三年才剛剛塑了副凡身,之所以能支撐到現(xiàn)在,全靠公主殿下用修為喂養(yǎng)。 女修愣愣看向巖石下的少女。 修士閉關(guān)參悟仙道,有的幾十年幾百年都醒不過來,而她結(jié)丹失敗,又?jǐn)嗔诵逕?,若無公主殿下從旁相助,很快就要灰飛煙滅。 她不想死,不僅不想死,她還想……長袖下,女修的手指漸漸握成了拳。 半晌,她試探著道:“殿下戰(zhàn)死前,曾對天發(fā)下誓愿,下輩子無論如何都要完成我的三個愿望,以報答我生前忠心護(hù)主,對您不離不棄?!?/br> “我第一愿,是想做鬼后也能追隨殿下,天已經(jīng)為我完愿。” “我第二愿,是想與殿下一起踏入仙途,天也已為我完愿?!?/br> “如今……我想向殿下討您允我的最后一愿?!迸廾奸g的紅痣如火般跳動著,“殿下陪奴婢閉關(guān),自己卻走火入魔,不知何時能醒,可奴婢不能再等,奴婢不想魂飛魄散……既如此,我……” “想請殿下施舍給奴婢您的仙骨命丹,以及那被天眷顧的上好氣運,以后,就由奴婢替殿下修行長生,殿下就……安心去吧!” 天地長久寂靜,而后一聲悶雷,天色乍變,狂風(fēng)卷云。 是天……不讓嗎? 女修驚恐盯著劈開黑云的閃電,瞬息后,從未有過的暢快充盈全身,她的丹田似燃起了火苗,暖流游走周身,筋脈根骨煥然一新。 是仙骨和命丹! 她有命丹了! 完愿了!天道真的讓她完愿了?! 女修收不住笑,不由得意道:“好厲害的三道誓愿!不愧是殿下戰(zhàn)死前,向天道討來的天地大諾!就連這種奪命誓愿,天道都不得不遵守!” “是我了,是我了……你的東西,終于全部歸我了哈哈哈哈!”女修探了紅裙少女的識海,果然已經(jīng)渙散。 女修徹底放松下來,又怕少女詐尸,猶豫片刻,拿起身邊的佩劍,向她心臟戳去。 見血不再流,女修收起劍,癱在地上大口喘氣,呆呆望著紅裙少女,好久之后,她壓抑著興奮,叩首道:“輕水柔,謝公主殿下成全!” 輕水柔埋了紅裙少女,兜走了全部仙器,剛走出魔域邊界,見頭上三尺一白斗篷仙人,悠悠御劍,仙氣飄飄。 那仙人看到她后,只是微微頷首,繼續(xù)前行。 輕水柔端莊打招呼:“仙者是取道魔界,路過此地嗎?” 她開口后,斗篷仙者忽然駐劍,怔愣片刻,他折返回來出聲問道:“姑娘是同道中人吧……為何從魔界而來?” 他聲音渾厚,語調(diào)溫柔。 輕水柔心中一動。 公主命丹和根骨都在她身上,塑的人身也流盡了血,根本沒有活過來的可能,那么,她就是拿走公主的身份,又有誰知曉? 思及此,輕水柔哀婉道:“說來話長。我與婢女殉國后,由鬼道入仙途,在不動山尋了處洞府閉關(guān)修煉,助我婢女結(jié)丹。不料醒來卻見山體崩陷,落入魔界,婢女更是因結(jié)丹失敗,已然散魂……” 斗篷仙者神色微動:“……你是,昭公主?” 輕水柔心狂跳不止,抬起頭來,底氣十足道:“不錯,本宮就是昭公主?!?/br> 而后,她又裝作訝異,問道:“仙家怎知本宮身份?” 斗篷仙者微微欠身,說道:“三界誰人不知昭公主?公主敢與亡國氣運相斗,以女子身帶十萬死士浴血奮戰(zhàn),誓死護(hù)衛(wèi)人間山河,即便最后國破,也不折傲骨,寧可站著死,也不屈從新帝和天命。公主死戰(zhàn)殉國,不僅令十萬將士感動,生死追隨,還撼動了天道,三界連下數(shù)日紅雨,感念公主赤血之心?!?/br> 輕水柔謙虛道:“不值一提。” 斗篷仙者又道:“雪某,也很是敬佩公主。” 輕水柔趁此機會問他來歷:“不知仙家如何稱呼?師從何門?” 斗篷仙者緩慢回道:“千山派掌門,雪里行?!?/br> 千山派掌門雪里行?! 千山派是仙界第一大派,地位不可撼動。如今的掌門雪里行天資出眾,修為深厚,品行高潔,追隨者眾,被稱為仙門君子,半只腳已踏入金仙境,乃仙界至尊。 輕水柔喜上眉梢,不禁感慨,公主的氣運,果然是得天眷顧,這便令她遇上貴人了。 雪里行踏劍下行,近身而來。他劍眉星目,氣質(zhì)端莊,黑發(fā)盈盈自有光。據(jù)說他二十三歲就成功結(jié)丹,皮相是仙界出了名的年輕英俊。 輕水柔跟隨公主踏入仙道后,一直在不動山塑人身,散修三年還從未見識過真正的仙界修士。雪里行近身后,輕水柔望著雪里行那張仿佛會發(fā)光的俊顏,竟然雙耳發(fā)熱,臉頰飛紅暈。 雪里行細(xì)細(xì)打量了輕水柔一番,雖外表不起眼,修為也薄弱,可根骨極其好。心下想,果然如傳言般,昭公主是個生來就得天道青睞的好苗子。 更何況,她的聲音…… 雪里行有了收她進(jìn)門的心思,詢問道:“從來只聽三界喚你昭公主,卻還不知公主真名。修仙之人不拘小節(jié),既如此,公主可否將閨名告訴我,以后我也好稱呼公主?!?/br> “輕水柔……”輕水柔斂起一絲驚慌,避開注視,垂目回答,“本宮姓沈,沈水柔?!?/br> 雪里行也不疑有他:“水柔可有地方去?” 沈水柔想起公主說過的話,慢慢學(xué)道:“修仙應(yīng)無身份尊卑,也應(yīng)無所拘束。因而一直以來,我都是跟著……帶著婢女自行悟道,想等婢女結(jié)丹后,再尋個安定處窺探大道??扇缃瘢夷擎九?,唉……” 雪里行嘴角微有笑意,伸出手來:“不知水柔可能看得上我千山派?” 沈水柔滿臉震驚很快轉(zhuǎn)為嬌羞,別開眼去,輕聲道:“水柔確已仰慕千山派許久,想親眼見識第一仙門的氣派,雪仙尊既然盛情邀請,那水柔……就叨擾雪仙尊了?!?/br> 雪里行微微一怔,語氣中也有了幾分癡:“雪某之幸。公主的聲音,與我的一位故人好像……” ---- 沈湘好似做了個夢,夢里只有無盡的黑暗,耳旁是金戈鐵馬山河破碎之聲,冰冷刺骨,令她遍體生寒。 而她茫然站在黑暗中,緊緊握著一桿旗,旗面破碎,被霜雪打濕,沉重地耷拉在旗桿上。 四周一片漆黑,唯獨那面旗是鮮紅的。 又不知過了多久,黑暗中伸進(jìn)來一雙手,抽走了她的骨,拽走了她丹田的熾火,連她頭上戴著的束發(fā)金冠也摘走了。 那雙手還想奪她手中的旗。 “不,不行!”她緊緊握著那面破碎的旗,“不能給,即便天崩地裂,我也絕不放手!” 手消失了,她又陷入了黑暗。 她本要痛苦沉睡過去,卻有無數(shù)亡靈在她耳邊游走,一聲又一聲,呼喊著她的名字。 “醒來,醒過來……” “沈湘……” “沈湘!” 沈湘猛地睜開眼,一桿破旗劈開腐土冰層,新鮮的空氣灌滿了她的口鼻,她咳出一口鮮血,大口呼吸著,望著濃墨似的魔界星空,怔愣了許久。 她記得,她是從冥界而來,以鬼身悟道修仙。 然后,她好似閉了關(guān),塑凡身和結(jié)命丹來著。 再然后……就什么也不記得了。 疼,仿佛胸口戳滿了刀槍般的疼,千瘡百孔。 最疼的是她空落落的丹田,一圈圈空轉(zhuǎn)著,又冷又疼,不僅疼,還十分饑餓。 “……好餓?!鄙蛳媛龔母林信莱鰜?,如同游魂野鬼。 等拖出手中的旗桿后,沈湘愣在原地。 “這旗……”她在月光下端詳著這桿旗。 這旗,旗桿足足有七尺,旗面已破碎成縷,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樣子,殘破的布條上沾滿了鮮血和狼煙,丑陋地裹著旗桿。 旗不重,旗桿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握在手里是溫?zé)岬模路鸨揪褪亲约荷砩系臇|西,很是趁手。 沈湘微微送手,將這桿旗收進(jìn)了自己的識海內(nèi)。 “哦,我明白了?!鄙蛳娑?,又將旗拿出來,在手上挽了個花,“我叫沈湘,是個修仙的,可能閉關(guān)時出了岔子,身死骨碎,記憶沒了,也沒能成功結(jié)丹,只剩這面旗了?!?/br> 至于這旗,是和自己的命魂系在一起,一呼一吸間,與她命運相連,她孱弱,旗也一樣萎靡不振。 “原來如此,這旗,就是我的本命劍?!?/br> 沈湘拖著殘軀和破旗,活死人般在魔界游蕩了數(shù)十日。 “好……餓?!彼缫恢火I死鬼,頭發(fā)干枯無光,兩頰也都凹陷了。 “這破地方到底哪里才是出口?”沈湘餓得頭昏眼花,憑借著不能讓旗倒下的信念,她以旗為杖,一瘸一拐到處游走,尋找煙火氣息。 “這魔界……難道一個活人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