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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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 上次打濕了自己的衣服,這次打濕了別人的衣服,痛快哭完的季遠溪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 對不起,我又丟臉了。 沒關系,反正沒有其他人看見。 季遠溪這回確定顧厭說的不是反話,沒什么害怕和擔心的了,感慨道:我在你面前毫無形象的事做的真多啊,我在別人面前可沒丟過一次臉 顧厭道:被我看見那么多次,你打算給多少封口費? 季遠溪: 好好說話,不要提錢! 思忖一下還是誠實地問:你要多少? 你看著給,沒有錢的話,用其他的代替也行。 季遠溪歪了下頭,道:一定要給嗎? 那我可不保證什么時候就說出去了。 季遠溪: 看看,看看,還威脅人了! 想了想還是面子重要,但季遠溪從來不喜歡按常理出牌,不,應該說他的腦回路就好像一直和別人有那么點不太一樣。 季遠溪一掃之前的灰敗,露出明媚笑容,脫口而出道:我把你滅口,豈不是就不用出這筆封口費了??? 顧厭:? 他真的好想生氣。 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快樂!感謝在20210723 10:24:47~20210724 10:00: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竹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6章 對于上次嘴欠, 季遠溪道了許久的歉。 是他不對,是他不該,都是他的錯。 不管怎樣, 他都不應該說滅顧厭口的那句話。 瘋球啦?有幾條命可以隨便造作啊? 誰敢得罪魔尊大人?。??好像就他一直在堅持不懈的得罪。 季遠溪發(fā)覺自己能在顧厭手下活到現(xiàn)在,著實不太容易。 他命挺大的, 他的貓貓也挺善良的。 唉,還好之前救了他一命, 加上有一句不管發(fā)生何事都會留他性命的承諾,不然他并不能還在這兒持續(xù)不間斷的活蹦亂跳。 真是太不容易了, 必須得吃一頓大餐好好慶祝一下, 犒勞自己這些時日的不容易。 正樂此不疲地吃著,被顧厭找上了:季遠溪,走,去找謝奉雪。 找他干嘛?季遠溪一頭霧水,不是很情愿在沒吃完的途中就此離開。 拿東西。 拿什么, 是吃的嗎? 是不是??? 你的腦袋和腹中裝的都是食物么? 季遠溪: 怎么說話呢。 也不全是食物吧。 季遠溪依依不舍地望了一眼滿桌的菜。 謝家宅邸坐落于定元城最西邊, 占據(jù)了十分大的一塊地,從外面眺望, 并不顯得富麗堂皇,就如同宅邸主人一樣,粗略看上去并無特別吸引眼球的地方, 但有眼力見的人只要多看一眼, 就能發(fā)現(xiàn)對方潛在的極度的不一般。 得知貴客上門,謝奉雪施然迎接。 沏上最好的茶,謝奉雪笑道:歡迎二位前來做客。 奉雪,給我兩枚簡玉。顧厭直接道。 季遠溪被這個稱呼驚的眼中驚詫之色盡顯。 奉雪?奉雪? 他叫他奉雪??? 認識那么久叫自己還是連名帶姓的,竟然這樣親近的叫謝奉雪的名字, 季遠溪真的震驚了,特別特別的震驚。 稍等。謝奉雪扭頭吩咐,青鸞,去拿兩枚簡玉過來。 蕭青鸞領命,很快雙手捧了一個古樸的木質盒子過來。 謝奉雪眼神變的親近了些,道:阿厭,這里是兩枚簡玉,你且收好。 阿厭? 阿厭??? 阿厭????? 季遠溪的眼睛快掉出來了,他很想在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后迅速打出一萬個問號填滿他的大腦。 是不是他打開的方式不對? 季遠溪手放在下巴處接著,用震驚恐懼的眼神注視顧厭和謝奉雪,他怕再多看一眼,他那遭受巨大壓力的可憐眼珠子真的會掉出眼眶。 這兩人原來是認識的? 似乎關系還不錯? 看見蕭青鸞也滿臉震驚,季遠溪猜想謝奉雪看見的面容并不是顧厭的真面目,但對方依然能認出來。 這只有在相處很久對對方十分熟悉的情況下才能做到。 嗯。顧厭接過木盒,對季遠溪道:走了。 走了?走了??走了??? 就走了??? 阿厭,謝奉雪似乎并不在意,臉上帶著笑意道:有空再來喝茶。 好。奉雪,那我們就先走了。 慢走,阿厭。 季遠溪: 這兩人一口一個奉雪一個一口阿厭叫的一點不生疏。 顧厭說來拿東西,還真就拿了東西就走,一點面子都不給連喝口茶的時間都懶到?jīng)]有,謝奉雪也絲毫不在意不生氣,就像是習慣了這種相處、就像是這種事以往經(jīng)常發(fā)生一樣。 這究竟是多好的關系? 離開謝家宅邸后季遠溪終于可以問出口了:你和他認識!? 認識。 不是,你們是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 算是吧,也不算是。 你們是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顧厭眼中有些許詫異:你為何要知道? 發(fā)覺差點說漏嘴,季遠溪連忙補救:我之前在話本里沒聽說過你有朋友。 怎么,本尊不配擁有朋友? 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就是季遠溪也不知道怎么解釋才好了,只好使出他的慣用招數(shù)強行扭轉話題:就是你們互相叫的太親熱了,我在一旁聽著覺得怪怪的。 哪里怪? 就是太親熱了,親熱到不像是尋常的朋友關系。季遠溪想了一下,只好這么說了。 沒有罷。 有!可能是你沒察覺到,但是旁觀者清! 顧厭眸底浮現(xiàn)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你不高興? 也不是不高興 遠溪。顧厭忽然認真叫了一下他的名字,那我這樣叫你? 季遠溪愣了一下。 這樣親近叫過他名字的人除了父母,也就只有關系最好的前宿敵現(xiàn)好友了,不用掰著指頭數(shù)都能算出來顧厭是第四個。 可以是可以但是好突然為什么啊 你不是在介意我叫他奉雪? ???沒有啊?不是???我沒有在介意這個!?。?/br> 那是為何? 季遠溪沉默半天,憋出一句:算了。 季遠溪詞窮了。他想他的這張嘴還不夠厲害,還有的修煉和很大的進步余地。 顧厭默了瞬,道:你也可以叫我阿厭。 季遠溪又沉默了一會,才說:這個就不了吧。我和你的關系,可遠遠不及你和謝莊主那般好。 他還沒有帶顧厭去禁地,以后的事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性命的事先不提,他們的關系也遠遠達不到能彼此親昵稱呼的地步。 不過才相識幾個月,連一年都沒有。顧厭和謝奉雪,少說應該有上百年的交情了。 大可不必。 顧厭忽然問:在你心中,你覺得我們是怎樣的關系? 季遠溪很快就答了:你是我的貓貓。 是你就算會殺我,我也要拼上性命去護住你的關系。 顧厭又問:那你覺得,我認為我們是何種關系? 季遠溪這次答的不是很明確,他說:我可以帶你去衍月宗禁地。 顧厭不說話了,過了很久他才道:你這般認為就可以了。 季遠溪垂下眼瞼,不知眼中藏著怎樣的情緒,他忽然覺著心情莫名低落,嗯。 兩人看上去似乎心情都不太好,季遠溪沉浸在自我情緒里,沒發(fā)覺顧厭的神情十分不對勁他的眉緊緊壓著,看上去分外駭人,一路上膽敢把視線放在他身上的人都被嚇得用平生最快的速度逃的無影無蹤。 兩人一前一后的往前走,季遠溪目光緊緊抓住地面,僅用余光留意顧厭,同前方人保持著一定的微妙距離,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面。 顧厭沒說去哪里,季遠溪也不想被拋下,就這樣在后邊默默跟隨,沒多久就出了定元城。 出城后又不知走了多久。 在走路這件事上修仙者幾乎不用耗費一點體力,即便走上幾天幾夜,只要愿意,都對修為不會產(chǎn)生任何一絲影響。 一路無言,季遠溪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顧厭也在不高興。 但他實在想不明白顧厭是因為什么不高興。 糾結了半天,他只能把原因歸咎于那個人就是這般喜怒無常的性子。 顧厭一直在前面走,季遠溪一直在后面跟著,誰都沒有御劍或者用上瞬移,兩人像是在賭氣一般,誰也沒搭理誰。 一晃走了兩個時辰。 季遠溪在心里算了一下,兩個時辰就是四個小時,擱這兒跑拿不到獎品的馬拉松呢? 修煉也不是這樣修煉的,于是他率先打破沉默:還要走多久??? 顧厭沒理會。 季遠溪又道:顧厭,我跟你說話呢,你沒聽到嗎? 還是沒有回音。 季遠溪索性幾步上前攔在他面前擋住去路:顧厭! 顧厭停下腳步,面上沒什么表情語氣也沒什么感情地道:叫我做甚? 我們是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可是這都走了兩個時辰了,接下來還要走多久才到?這個問題不難,我應該是可以得到你答復的吧。 你走不動或者不想走的話,那就不走了。 一絲詭異的氣氛在空氣中蔓延。 季遠溪走近兩步,抬頭細細凝視他,顧厭,你在發(fā)什么脾氣? 我沒有發(fā)脾氣。 你明明就有。 沒有。 就有。 你非要說有的話,那就是有吧。 不是我非要說,是你的確在發(fā)脾氣啊我想了一下,想不到你因為什么事不高興,你直接把原因跟我說,有什么能幫的上的,我一定排除萬難的去幫。 這樣說吧,我不想同你做什么朋友了。顧厭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之前在俞嵐面前說我是你唯一的朋友,如今你知道了,我除了你之外還有別的朋友。 季遠溪心頭咯噔跳了一下,他扯出一個幾近強顏歡笑的笑容:原來你之前一直把我當朋友看,那我真的有些受寵若驚。 不想做朋友的意思是指去了禁地之后,他就沒用了是嗎? 只要顧厭想鯊他,那他即使再拼命的去茍,也沒有分毫意義。 如今還留著,是由于還有利用的余地。 也對,可能就是因為禁地,才一直保持著微妙的平衡,就算再跳再怎么惹人厭煩,都一一的忍了下去,想來是積累著打算等之后的一次性算賬。 那為什么要對他那么貼心? 是想讓他心甘情愿的打開禁地大門么? 季遠溪垂眸掩去眼中落寞,嘴角彎著,輕聲道:我知道了。 顧厭看著季遠溪有些勉強的笑,沒有說話。 他很不明白自己的內心。 居然有人可以用短短幾句話就能讓他情緒波動至如此地步,而他還不能將這攪亂他心境的人除之后快。 不僅如此,還打不得罵不得。 說點重話會委屈,被嚇到會直接哭出來,他簡直不知該拿此人如何是好。 直接表露心意嗎,他的心意是什么,連他自己都分辨不清楚,又如何化做言語來說出口。 十分煩躁,對方還一直堅持不懈的跟在后面,又不能直接甩下,去殺一堆人發(fā)泄完再回來找萬一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又被圖美色的廢物看上怎么辦? 當下更甚,竟然連他生悶氣都不準許了。 顧厭發(fā)覺他空有一身修為,竟然拿季遠溪一點辦法都沒有。 季遠溪見顧厭久久的沒理他,只是一直用那雙不帶感情的冷漠眸子靜靜凝視,倏然一陣強烈的無力感襲上心頭,他扯了扯唇角,道:你既然不想說話,那就不說吧我以后也不同你說話了,反正只要一開口,就動不動的老是會惹你不高興。 視線中的這個人,眼角微微往下垂,漂亮的臉泛著低落的情緒,染上一抹可憐。顧厭總覺得再過那么一會,似乎又會看見這張面孔上開始梨花帶雨地哭起來。 他一點也不想看見季遠溪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