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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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厭又準備在他頭上來一下,胡說什么。 這次季遠溪有準備,在顧厭抬手之際,他把頭往下一壓逃過這一敲:什么,我猜了那么多種,居然一種都不是嗎?那還有很多種,我一個一個慢慢猜就是了,你不想直說那我就用猜的,只要在我猜中的時候,你用眼神示意一下我說中了就行了。 我發(fā)現(xiàn)你話真的很多,若你找到喜歡的人,可要收斂一些,別讓對方因為你話太多而厭煩你。 這個改不了,只能讓那個以后的他自行消化默默接受了。季遠溪笑了起來,如果這都無法接受,那也算不上喜歡我吧?不喜歡我的人,我也不會去喜歡的我又沒有什么找虐的屬性。 顧厭凝視他看了一會,道:好了,看你心情好很多了,不如就先休息吧。 被這樣一提,季遠溪確實感到很累,但同時也輕松很多,好,那我先休息了。對了,那個色鬼的事你知道多少? 略知一二。 那我還要易容么?季遠溪想到之前俞嵐說楚安葉可能在宴席上的事,又道:算了,估計易容也沒用了。 我先走了。 看著對方的背影,季遠溪認真說道:謝謝你,顧厭。 雖然別人都認為這人是十惡不赦的魔頭,但作為他的貓貓,實在是真的很貼心。 許是太乏了,困意襲來,季遠溪很快就睡著了。 睡的很香很沉,他做了一個美好的夢。在夢里季遠溪找到了他的攻,兩人幸福地依偎在一起,在高聳入云九天之上最高的山巔,彼此無言靜靜等待朝日的出現(xiàn)。 醒來還覺得很好,甚至想回味一下。 季遠溪這樣想著,沒有睜眼,在黑暗中回味,腦中浮現(xiàn)的畫面更為清晰。 他就這樣在床上躺了一會,忽的他心神一凝,察覺到屋內(nèi)不知在何時多出一道不屬于他的氣息。 那氣息似乎是個男人,從未見過,是個陌生人。 誰? 膽子那么大,竟敢擅自闖入他的房間。 季遠溪正欲發(fā)問,張了下嘴發(fā)現(xiàn)到唇邊的話明明已經(jīng)滑出去了,卻沒有聽到傳來的任何聲音。 他頓時大驚。 又試著說了兩句,依然照舊。 季遠溪驀然睜眼,只見一張陌生面孔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驟然呼吸一滯。 顧厭,顧厭,有人! 季遠溪奮力想支起身子,渾身酸軟提不起一絲力氣和修為,宛若千斤重一般。 別做無謂的掙扎了,我的藥很有用,你是沒有同我對抗的力氣的。 那人整個眼睛都充滿了nongnong笑意,嘴角上揚,看上去心情十分美妙。 與之對應(yīng)的,季遠溪的心情十分差勁。 他很想問對方是誰,奈何一個字都發(fā)不出聲,無奈之下只好瞪過去一眼。 不料這柔弱沒有力氣的瞪眼看在對方眼里,仿佛勾起了身體里哪根興奮的點,他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 我們來做一些快活的事情吧,可愛的小遠溪。 季遠溪渾身寒毛瞬間豎了起來。 什么情況????? 這人莫非是楚安葉? 救救救救救救救命?。?! 什么狗屁快活的事情,他一點也不想!他守了那么多年的第一次,不可以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沒有了! 有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 季遠溪想掙扎,他徒勞的動作看在楚安葉眼中,讓他臉上興奮的意味盛的更加濃重,認出我是誰了對嗎,你想的沒錯,我的名字就是你心里想的那個。 楚安葉笑了下,又說:你能在心里默念我的名字,雖然可能后面跟著的不是什么好話,但我也十分開心。 因為剛才看了你半天,真的是很喜歡你,你這張臉是我見過那么多人里最漂亮的一張想來也是,衍月宗的仙長,自然不是凡物,這樣看來,我等下要占到的是個天大的便宜了。 沒錯,我殺了一個有請柬的人易容成他的樣子,冒充他參加了蟠桃盛會,因為我想在盛會上肯定會遇見什么美人吧,然后就讓我看到了你。 其實那個搶走你劍的人摔倒,也是我弄的,我暗中用修為打在他的腳上,他就直接站不住了。 本以為讓你陷入困境,我可以輕易的得到你,沒想到謝奉雪那個死東西竟然跑出來攪和 我只好跟蹤你過來了。 季遠溪厭惡的看著他。 滾?。。?! 根本不想聽你說話!?。?/br> 看你的樣子,是不是很想說話? 楚安葉捏住季遠溪的下巴,湊近猥瑣地嗅了一下,一臉迷醉地說:真香我有點迫不及待了。 楚安葉似乎想到什么,在季遠溪下巴摳了幾下,動作粗魯,把脆弱白凈的細嫩皮膚搓出幾道鮮紅印子,摳完不禁感嘆:這也太嬌嫩了,看來我等會要溫柔一些了,好擔心你承受不住會被我直接弄暈過去。 不過你這張臉竟然是真的,我之前還以為是易容術(shù)畫出來的。 真好看啊。 要是能永遠擁有你就好了 季遠溪快吐出來了,他此刻真的很想跳起來打爆楚安葉的頭。 唉,為什么每次看上的美人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真的很難過。語氣沮喪的說完,楚安葉忽的又笑了起來,聲音也變得輕快,你的眼睛真好看,我想到了一個很好的法子把你美麗的雙眼挖出來,泡在藥水里保存,這樣就能每天無時無刻都能和你對視了,到時候你會用溫柔的目光注視我,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流露出討厭我的神情。 這是什么樣的變態(tài)啊?。?! mama,我要回家! 不,顧厭,我的貓貓,快來救我! 害怕嗎?驚恐嗎?楚安葉又在季遠溪臉上摸了幾下,不要害怕,是很快活的事情。 那我們就開始吧。 楚安葉動作輕緩地開始褪季遠溪的里衣,但他實在猴急,扒拉兩下沒脫掉,眉頭一皺耐心用盡用上了扯的,只聽嘶拉一聲,透白滑膩的肩膀在精致鎖骨的顫抖下猶如一副畫般呈現(xiàn)在眼前。 楚安葉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真美,我先親一下。 親哪里? 一道冰涼刺骨寒徹透頂?shù)穆曇趔E然響起。 隨之而來的,是擺在楚安葉脖間一柄漆黑暗沉的劍。 廢物,這是你的人么,你也敢動? 季遠溪眼簾內(nèi)出現(xiàn)一抹紅色,他的眼淚差點不受控制地掉下來他的貓貓來了。 楚安葉蹙眉,因著脖頸緊貼的銳利的劍,他不敢有所動作,你是誰?竟然敢來壞我的好事? 本尊不過出去片刻,你就斗膽過來,厲害,厲害的很。顧厭眼底逐漸浮上一抹血紅色,眼中的冷意愈發(fā)濃烈。 這是季遠溪首次看見顧厭拿劍。 漆黑的劍,劍身被黑氣纏繞,透著無情冷漠的凄厲,宛若能聽見來自地獄最深處鬼魂的尖叫和吶喊。 本尊?楚安葉挑了下眉,哪里來的不知名小子,竟敢用上這個自稱? 顧厭冷笑一聲,劍身黑芒微動,楚安葉被逼之下轉(zhuǎn)了個身,面對了過去。 呵,挺好看的,怎么,美人,你也想同我快活?。。。?/br> 一道凄慘無比的聲音,季遠溪驚詫的眼中映出一個染血模糊不清的東西,那東西掉在地上軟軟垂著,仔細去看的話,那物件竟是一片嘴唇。 季遠溪下意識往后縮了縮,今日血見太多,他的頭冷不防有些暈。 楚安葉嘴上血流不止,眼中滿是驚恐:你你你 本尊懶得殺你,為了避開你甚至讓他易容,能有這種待遇你應(yīng)該感到榮幸。顧厭冷眼看著楚安葉,用淡漠無邊的聲音道:你選擇踏入這間屋子,這條命本尊就收下了,但本尊不會讓你死的那么痛快。 楚安葉倏然瘋狂笑了起來:呵呵呵呵呵好像還真的是魔尊大人呢,我好害怕啊,不過你以為我是什么人,是一只可以任你宰割的雞嗎,不要看不起人了。 說罷楚安葉臉色一沉,身形一晃,竟從黑劍之下強行挪走,閃身到了窗邊。 楚安葉似乎想要跳窗逃走,顧厭瞬移追上去,黑劍刺入他肩膀,輕易的把楚安葉釘在窗邊的墻上。 楚安葉這次臉色是真的變了,什么!? 楚安葉的肩膀被刺穿,黑劍周身的氣霧不斷侵蝕著傷口,鮮血汩汩朝外流,被黑霧舔舐之下竟是變成了濃稠的黑色血液。 顧厭變幻出一柄尋常的劍,挑著劍尖在楚安葉身上緩緩挪動,語氣里是壓抑不住的瘋意:下一個,取何處比較好? 對、對不起!我錯了!是我錯了!求你放了我!我什么也沒來得及做?。?/br> 楚安葉苦苦哀求,眼前人卻仿佛充耳未聞:是了,你的眼睛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劍往上挪。 對不起!我道歉!你放了我吧! ?。?/br> 瘋子!你這個瘋子!好痛啊啊啊啊?。?/br> 誰!有誰可以來救救我?。?! 沒有人會來救他,只有一道冷漠的聲音在耳畔環(huán)繞:沒人聽得見的,有這個精力叫喊,不如想想下輩子該如何做人。 生生被剮出眼球的痛苦讓楚安葉發(fā)出凄厲慘叫,他想用法術(shù)逃走,但那不知名的黑劍禁錮了他的身軀,他除非撕裂一半身體,否則只能被釘在原地,哪里都不去了,一步都挪不動。 很快楚安葉什么都看不見了,只能感知到空洞的眼眶里,不斷有粘膩的液體在往下流,他知道,那是他的血,是紅色的血。 鼻子。 舌頭。 手。 楚安葉聽見冷漠的聲音傳來,每說一個詞,他的身體就少了一部分,巨大的痛感也往上重疊著加劇好幾層。 他悔,他好后悔,他不該。 他明明從來沒失手過,為什么,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錯。 是選擇的時間不對嗎,還是選擇的地點不對,還是他考慮的不夠周全。 楚安葉在黑暗中驚恐地想,這時他想到了差錯的原因是他選擇的人不對。 他渾身哪里都痛,下一個,難道是耳朵了嗎? 他還能活下去嗎?在這個瘋子面前,他還有活下去的機會嗎? 面前的人似乎煩了,說出的詞讓他止不住的絕望心臟。 隨著最終短暫的撕心裂肺的痛感,之后他失去所有意識,永久的歸于沉寂。 顧厭嫌惡地清理掉身上濺到的污血,把遭不住早早暈過去的季遠溪抱到隔壁房里。 剛出房門,竟是遇上俞嵐。 俞嵐似乎發(fā)現(xiàn)這邊動靜,手中提劍就跑了過來,他見到顧厭推門出來,懷里抱著那個剛才一直在他腦中出現(xiàn)的人,一時腳步滯住,不確定是不是應(yīng)當繼續(xù)往前邁步了。 你們俞嵐也不知開口說些什么。 你來晚了。顧厭不帶感情地看他一眼,上次在東嶺鎮(zhèn)也是這樣,你好像,從來都沒有什么用。 俞嵐眸子暗了些。 是嗎,他沒有用。 說的沒錯。 但如果能讓他一直跟在身邊,自己也是可以有用,可以派上用場的。 謝謝你保護他。俞嵐說。 不知過了多久,季遠溪從噩夢中驚醒,他下意識彈起身,被一雙染著涼意的手輕緩地按了回去,穩(wěn)穩(wěn)地靠在枕頭上。 季遠溪眨了幾下干澀的眼,嘴里叫道:顧厭! 在呢。 有人想要欺負我! 他已經(jīng)死了。 我當時不能動也說不出話,心里好害怕! 不怕不怕,都過去了。 他還掐我下巴,脫我衣服! 他對我說的話好惡心,我的耳朵根本不想聽! 感覺耳朵被玷污了! 他看我的眼神也好惡心,惡心又猥瑣! 他還想摸我,還想親我! 完了我臟了,草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要修煉!我要學(xué)習(xí)!我要天下無敵!以后誰也別想隨便欺負我! 好,學(xué)。 季遠溪想,他不能這樣。 雖然這里是書里世界,但他也會遭遇不好的事,會遇到可怕的人,性命和清白都時刻有遭受被摧毀的風險。 他不能繼續(xù)弱下去,像個沒用的廢物一樣只能依靠別人,他不是菟絲花,他也做不成攀附別人生長的菟絲花,沒有人會一直待在他身邊時刻保護他。 他要自強,他要擁有屬于自己的力量。 季遠溪想著,一滴清淚不爭氣地滑出眼眶。 顧厭第二次見到季遠溪流淚,他的心難免再次為之一顫。 若上次他不知如何是好的話,這次他便知道該怎么做了。 他用雙手圈住那個哭泣中的人,緩緩地抱住對方,讓那纖細的身軀靠在他勉強還算溫暖的心臟上。 然后用低低的聲音哄:乖,遠溪,不哭。 不哭了不哭了。 但讓他再次沒頭緒的是,對方竟然又哭的更加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