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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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不就是競爭者太多么? 不是的,季哥!莫莫激動起來,驟然抓住季遠溪的手,死死攥住,你被拖住了! ???季遠溪一頭霧水地看著他。 異象顯示,有人性命和你相連,如果對方死的話,你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會跟著一起死掉!莫莫顫抖著肩膀說,所以所以你和蘇云洛,才有可能走不到一起 季遠溪壓根不信,書里可沒說過這些,這兩者之間并無關(guān)系吧。 莫莫凄然一笑:若無關(guān)系,這結(jié)果定不會顯示在異象中,更加具體的,異象推不出來,這已超出了它所能承受的極限 莫莫五指分開,只見那枚緣玉,已不知何時悄悄地碎掉了,四分五裂,暗淡無光。 季遠溪心頭一跳。 他不禁問:異象有說那人是誰嗎?性命相連,他死我會死,那我死了,他也會死嗎? 不知是誰。莫莫緩緩搖頭,性命相連自然是雙方的,但那人實力過于高強,你死的話,他應(yīng)該有本事自保。 季遠溪愣了一下。 該不會是 所以是為什么? 自己好像沒做過什么。 莫非是原主之前和他 季遠溪只能想到這個了,那件事也是唯一影響了書里劇情發(fā)生的意外,否則他也不會穿書而來。 季遠溪問出最后一個問題:那對方知道嗎? 沒用緣玉測的話,定是不知道的。 好。 季遠溪很快就想開了,那么強的人,怎么可能會死? 至少也會活到大結(jié)局,那還有很久很久一段時間,說不定他都能活到膩。 可再次見到顧厭的時候,季遠溪的眼神還是免不了的有些閃躲。 怎么,做了虧心事? 你看起來心情很好。 嗯。顧厭道,知道誰是烈狐了。 這么快? 嗯。他躲了起來,不好抓,需要引出來。 顧厭,你說我看到的那張紙也是烈狐放的嗎? 是。 那好,我來當誘餌,把他引出來。 季遠溪撤了劍意陣法,坐在椅子上,想了想,為了讓烈狐能方便的發(fā)現(xiàn)他在屋里,又特意把椅子搬到窗前。 顧厭則倚著床頭。 季遠溪閉眼修煉,但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入定,只要一沉氣,腦中就不受控制地跳出之前莫莫說的那些話。 簡直快把他大腦占滿了。 季遠溪睜開眼,偷偷往床頭瞥了一眼,見顧厭還是那個沒什么表情的模樣,又收回了視線。 不行,他得修煉,不能想其他的了。 甩甩頭,闔眸。 腦中情不自禁浮現(xiàn)和莫莫見面的場景。 季遠溪忍不住又偷瞄了顧厭一眼。 就在他如此反復(fù),進行了十幾次一樣的舉動后,再次睜眼,視野中央竟然出現(xiàn)顧厭那張堪稱絕美的臉。 顧厭半坐在地上,微微抬頭,用深邃的眸子凝視。 一直以來季遠溪都需要略微抬頭才能和其對視,這是他首次俯視對方。 眼前是一卷流丹溢翠的畫,熠熠生輝,奪魂且攝魄,帶著些微強壓下去的隱晦的鋒利。 視線交纏,季遠溪難以自制的不好意思起來,你你怎么突然過來了。 不是一直在看我么?顧厭從記憶里找出對方認為很好看的笑容,勾出一個足以令人心神震顫的弧度。 他的發(fā)垂了些在季遠溪手上,撓的人癢癢的。 你說這張臉很好看,所以我過來讓你好好看一看。 輕輕的聲音,像是游吟仙人嘴里唱出來的仙樂,直抵人心。 人美,笑容惑人,聲音浸人,說的話更是十分醉人,季遠溪情不自禁的臉紅了。 但還是嘴硬道:生生理反應(yīng)。 草有被撩到。 第27章 等了幾個時辰,天都快亮了也沒等到烈狐出現(xiàn)。 季遠溪把這歸為顧厭在,他說如果藏起來只留他一人的話,說不定烈狐就真的現(xiàn)身了。 于是決定到下個夜晚再蹲一次。 許是凌墨覺得季遠溪有威脅,特意找了個人來追他。 凌墨腦子還是有點東西的,他仔細研究一番以前季遠溪看上的人,發(fā)現(xiàn)雖然都是美人,但都明顯是受的一方,受方的美人各種種類的季遠溪都見了太多,不是特別出挑的,決不會在短時間被他看中。 反其道而行之,或許還有點戲。 凌墨斷定季遠溪沒有被攻追求過,所以直接把清霜宗最帥的大帥比拉了過來。 大帥比確實帥,但在昨晚近距離感受到顧厭美顏暴擊的情況下,季遠溪心中毫無波瀾。 而且一看就是天天被追的,一點追人的手段都不會,無趣又無聊。 大帥比纏了季遠溪一個上午,把他快煩透了。 季遠溪終于忍不住了:我說你就沒有別的事了么? 大帥比露出帥氣的笑容道:陪伴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 季遠溪措不及防打了個寒顫。 冷嗎?我去給你拿件衣服? 生硬且套路的噓寒問暖。 雖然但是,大哥,現(xiàn)在是夏天啊?。?! 不是冷,是被油到了 帥比顯然不明白這個油指的是油膩,他耍帥一般撩了下頭發(fā),那我?guī)闳コ砸稽c清淡的吧。 季遠溪面無表情:我辟谷了。 我知道有一家店,里面的東西好吃到讓很多辟谷的修仙者都愿意去吃的程度。 是嗎?季遠溪想到那個怎么也不肯吃東西的顧厭,眸子一下子亮了起來。 還有能比他的烤rou更好吃的東西?那他一定要拿過來給顧厭試試,讓顧厭評價一下,是不是還是他的烤rou更勝一籌肯定是他的烤rou更好吃! 我想去! 那我們走吧,正好快到飯點了,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 好,快走快走。 顧厭有事要找季遠溪,剛過來就看見季遠溪和一個男人離去的背影,兩人看上去興致勃勃,滿身都散發(fā)著愉悅和興奮。 顧厭莫名感到一絲煩躁。 他很少有這樣的感受。 他也不明白為何會產(chǎn)生這種感受。 季遠溪和蘇云洛每次在一起相處時,兩人都是開開心心的,就像他方才看見的畫面一樣,可之前從未覺得煩躁過。 顧厭索性凝神,靜心調(diào)息去了。 吃東西的店在清霜宗附近一座小鎮(zhèn)里,店面不大,來往的客人卻是絡(luò)繹不絕。 季遠溪望著黑壓壓一片人,驚嘆道:哇,要排那么長的隊 帥比不在意的一笑:沒關(guān)系,我們有特權(quán)。 季遠溪以為的特權(quán)是指他是清霜宗的仙長,在這家店有免排隊優(yōu)先享用的權(quán)利。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帥比竟然直接走到隊伍最面前,沖正準備進店的小美女璀璨一笑:美人,可以讓我先嗎? 小美女頓時被這個笑容晃的扶了下旁邊的人才得以站穩(wěn),聲音都嬌了:沒沒問題! 于是帥比帶著季遠溪在眾目睽睽中進去了。 ???這不是就是插隊嗎?。?! 等上菜的期間帥比看著店外長到不能再長的隊伍不僅沒有絲毫愧疚,還頻頻對排隊的人抱以陽光的微笑,季遠溪忍不住說:看來你很熟練啊。 帥比笑了笑,一點也不見外地說:熟能生巧,熟能生巧。 熱騰騰的菜很快就呈了上來,帥比在凌墨的敲打下很懂路子,滿滿當當點了整整一桌的菜。 季遠溪嘗了一口,評價道:味道不錯。 帥比從另一道菜里夾了一筷子放到他碗里,這個更好吃,來。 季遠溪又嘗了一口,點頭道:這個也很不錯。 試試這個。 也試試這個。 這個也吃一口試試。 帥比殷勤無比,服務(wù)周到,季遠溪覺得很滿意,要是背上沒有某些刺人的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就更好了。 吃飽喝足,季遠溪輕微的打了個小嗝。 帥比去結(jié)帳,季遠溪掏出靈石打算給他,多少錢?我來給吧。 帥比說:不用錢,我只是過去讓老板娘看一看我的臉。 季遠溪: 在學(xué)了在學(xué)了。 季遠溪把他認為好吃的菜每種帶了一點打包回去,雖然味道都很不錯,但在他心中,依然認為他的烤rou才是永遠的神。 所以他決定讓顧厭來評價。 找了個休息的借口撇下大帥比,季遠溪直接回屋就看到了顧厭。 顧厭,你一直在這啊。 嗯。 來來來,你看我給你帶了些什么。 季遠溪從儲物戒指里掏出各色佳肴,一樣一樣放到桌上。 給我?guī)н@些做什么? 當然是吃啊。 我不吃東西。 別這樣。季遠溪期期艾艾地拉起顧厭的手,暗中使了點靈力強行把他拉到桌前,你就嘗嘗看,就一次。 顧厭微微蹙眉。 干嘛用看毒藥的眼神看著它們啊,菜菜委屈,菜菜都要哭了。 你為何一直在讓我吃東西這件事上糾纏不休? 因為我很喜歡吃,所以想讓你也感受一下我喜歡的東西啊。然后告訴我,是不是我的烤rourou更棒! 顧厭默了瞬,道:除了吃,你可還有其他喜歡的東西? 有啊。季遠溪笑嘻嘻的,偷換概念道:多了去了,我還喜歡吃飯吃菜吃rou吃白菜吃青菜吃蔬菜吃雞rou吃鴨rou吃豬rou 顧厭打斷他:好吧。 季遠溪緊張的待在顧厭身邊,看他蹙眉夾了一筷子放進嘴中,忙伸長脖子道:快吐掉快吐掉。 這句話是顧厭愛聽的,他側(cè)頭吐掉:嗯? 都是一樣的放到嘴里,這樣才能更好更公平公正的評價。季遠溪一臉期待地看著他,快說快說,和我的烤rou比起來,誰更好吃? 顧厭瞬間明白季遠溪費了這一番功夫的意思,在他頭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你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季遠溪開心到在屋里跑了幾圈,因為地方不大跑不起來所以像個擺著屁股學(xué)走路的小鴨子一樣歪歪扭扭的。 下午帥比過來找,正準備出聲,驀然觸到顧厭那不咸不淡的眼神,抖了一下默默地撤了。 夜晚到了。 季遠溪大喇喇地坐在窗前椅子上,等待太無聊他甚至很有雅致地畫起了畫。 顧厭也沒刻意藏,就待在自己屋子里,一直留意季遠溪那邊的動靜。 月上枝頭,顧厭忽然嗅到一絲不對勁,他在季遠溪房里現(xiàn)身,幽暗的眸倏然一沉。 季遠溪人不見了。 顧厭曾在季遠溪體內(nèi)融入一絲他的魔力,故對方無論在哪,他都能輕易找到,但現(xiàn)下,他卻無論如何都感知不到了。 居然有人能在他眼皮底下,堂而皇之不驚動他,悄無聲息地擄走季遠溪。 顧厭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眼眸深處滲出絲絲寒意,那寒意中交織著無窮無盡的瘋狂。 很可以,廢物。 第28章 幽閉照不進光的昏暗室內(nèi), 點綴滿根根紅燭。血紅色的綢帶縱橫交錯,拉的到處都是。墻上貼滿慶賀用的喜字,多雜且貼的毫無章法, 像是敷衍完成任務(wù)一樣,但又貼的絲縫合密, 沒有一點空透,有的重疊在一起, 有的四散很開,疊在一起的最多有十多張, 看的人心驚rou跳恨不能馬上挪開視線。 透過層層疊疊的紅色綢帶, 能看見最里面墻壁上張貼一張碩大喜字,那喜字其大無比,占據(jù)了墻壁的大半之多,若它完整的話,怕是整個墻壁都容納不下它是的, 這張喜字, 它只有一半。 結(jié)婚,囍, 雙喜。 喜,單喜,冥婚。 室內(nèi)沒有人, 但若仔細聽的話, 能聽見細微的、細細密密均勻的呼吸。 若在外,如此輕微的呼吸斷入不了耳,可在這無人寂靜甚至可以用死寂來形容的可怖環(huán)境里,任何一點細小的動靜都會毫不猶豫下意識的去抓住。 室內(nèi)正中央,放置著一口能容納雙人的棺木。 棺木是打開的, 呼吸聲也正是從里傳來。 若大著膽子探頭朝里看去的話,不會看見一張嚇人的慘白的臉,反而會被躺在里面那張令人驚艷絕倫的面孔所吸引。 因為實在太美了。 從下往上看,嫣紅綴滿整個唇部,兩頰透紅,鼻梁精致不似凡物。緊密闔起來的眸外,纖長的睫毛因為主人陷入沉睡無法醒來的驚恐而微微顫動,根根分明,垂在眼瞼下像印刻在仙子裙擺上繾綣旖旎的紋路,讓人情不自禁生出窺探那雙緊緊閉上的眸,它若是在此刻睜開,究竟是何等的驚世風華。 嗒嗒嗒 從虛無縹緲中突然響起一陣長靴踏地的腳步聲。 腳步聲的主人任由綢帶從他頭上撫摸而過,雙手垂在寬大袖袍中,步伐沉穩(wěn)的徑直走向棺木。 這是一個五官已不顯年輕的中年男人,他穿著雍容華貴,身上卻縈繞一股化不開的淡淡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