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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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遠溪把書抽了出來。 書沒什么奇特的,講的都是類似聊齋里的故事,什么人妖之戀,人鬼情長久,他隨便翻了幾頁,驀然從書本中掉了一張紙下去,是之前夾在書里的東西。 季遠溪將其撿起,輕輕念出上面的字:拿此書,閱此者,魂魄將歸吾所有。 手一抖,那紙片在空中飄蕩,緩緩墜落中竟然不見了。 季遠溪臉色發(fā)白,把書往書架里隨意一夾,匆匆離去。 叫你亂逛,叫你好奇心起床瞎蹦噠! 季遠溪蹲在床上,抱著膝蓋默默,像一個在等發(fā)芽的土豆。 顧厭似乎是路過,在窗外借著月色看他:今晚不修煉了? 季遠溪抬頭,滿臉委委屈屈,看上去就像一只耳朵垂下去了的白絨絨兔子。 怎么了?顧厭問。 我我我好像惹上事兒了,顧厭不過我不會任他宰割,我一定會想到辦法 顧厭進房,他站在床邊,淡淡的朦朧月光打在他身上,說來聽聽。 一有事的時候就出現(xiàn)了,這個男人,好懂他。 季遠溪仗著顧厭暫時不會鯊他,把他無意中發(fā)現(xiàn)密道和暗室的事說了出來。 顧厭聽完,甚至連思考都沒有便冷笑一聲道:不是你的問題。 是嗎?季遠溪抱著膝蓋,伸了伸脖子,好像發(fā)了點兒芽一樣。 你就沒想過,為何要把你安排到這間房?顧厭道,若你沒有自行摸索,也會有其他辦法讓你發(fā)現(xiàn)密道,或者換種說法,也一定會讓你看到那張紙。 第25章 對??! 他怎么沒有想到! 如果是沖著自己來的話,那無論怎樣都會攤上這件事。 顧厭見那只垂耳兔的眼里一下子就煥發(fā)了光彩,仿佛連耳朵都豎起來了,高高的戳在頭頂上,我去找清霜宗宗主說一下,讓他幫忙想想辦法! 顧厭道:你如此輕信于人?你怎知那凌墨不是此事幕后主使? 季遠溪不知道怎么解釋,含糊其辭企圖蒙混過關(guān):他和云洛關(guān)系好,應(yīng)該就是好人吧而且我直覺他不是壞人 用這種拙劣借口,也比說是書里看到要來的可信的多。 顧厭默了瞬,道:你這樣說便是吧。但最好不要去,以防打草驚蛇。 季遠溪又往上發(fā)了點兒芽,好的。 你的魂魄不可能平白無故被抽走,今晚我在此陪你,若有廢物膽敢前來,抓住殺了就是。 謝謝謝謝謝謝顧厭小哥哥! 季遠溪感覺自己已經(jīng)是一顆完整的土豆了,他圓潤的下了床,高興的在屋內(nèi)走了幾圈。 走累加困了就直接往床上一癱,睡著了。他闔著眸,呼吸清淺綿長。 見季遠溪竟真睡著,顧厭在床頭坐了下來。他已經(jīng)很久沒見到要睡覺的修仙者了,魔修更是沒有。 修煉到一定境界便無需睡覺,但這人不一樣,似乎睡覺是一件稀疏平常每日必備之事,除非有事,否則都要用睡覺來補充精力。 只是他的睡姿也太奇怪了點。 頭一開始還老老實實靠在枕頭上,當(dāng)下已經(jīng)不知道轉(zhuǎn)了多少個圈,現(xiàn)在朝著門的方向了。 腿也是,一會伸直一直彎曲,一會老實并攏,一會又岔的大開,時不時還朝上踢一下。 手就更不用說了,手肘不老實,手指也不老實,偶爾拍一下床,偶爾摸一摸腿,甚至還摳了兩次腳。 嘴里還會發(fā)出奇怪的聽不懂的聲音,不是單純的鼾聲,更像是馬兒奔跑時發(fā)出的聲音不,現(xiàn)在又變成了羊崽子在叫。 同上次發(fā)燒后睡著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總覺得他在睡覺時消耗的精力更多吧 顧厭面無表情的想。 翌日。 季遠溪想起自己睡覺不安分的事,頓時大驚失色,整個人從睡夢中彈了起來,啊! 顧厭睜了眼看他,做噩夢了? 季遠溪猛然扭頭,表情深沉且嚴肅:比那個可怕多了! 嗯? 我夢到我睡覺季遠溪巴拉巴拉講了一通,這還不可怕嗎! 顧厭沒什么表情地說:那不是夢,是現(xiàn)實。 季遠溪一下子萎了,都被你看到了 我不會同別人說。 那可太好了!季遠溪倏然湊上前去,不由分說執(zhí)起顧厭小拇指,和自己的交纏在一起,搖晃著舞了幾下,你說好了的啊,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顧厭看了他半晌,吐出兩個字:幼稚。 這跟幼稚有什么關(guān)系,那么多人都這樣做,就說明它是靈驗的,來,咱們要相信迷信! 顧厭不理他了。 哎哎哎別走啊,不是說好陪著我么! 那是昨晚,如今已經(jīng)過了,量誰也沒那個膽子在光天下日之下對衍月宗的貴客動手。 說完顧厭就走了。 季遠溪捏了捏小拇指,方才交纏之處還留有淡淡涼意,這涼意就像那個人一樣,時而嚇人,時而又讓他安心。 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季遠溪還在那捏手,顧厭又進來了。 他說:安排房間的人不知情,定有人在背后cao縱,季遠溪,把清霜宗有身份的人聚在一起。 顧厭難得叫他名字,即便是習(xí)慣性對待下屬般的命令口吻,季遠溪也并不放在心上,因為其他人叫的都是原主,只有顧厭叫的是他。 季遠溪去找清霜宗宗主凌墨。 凌墨在荷花池畔的狹長涼亭里畫畫,瞧見季遠溪身影,那張冷清無瀾的冰霜面孔上少見的浮上一絲清淺笑意。 霽月尊者。 凌墨緩慢走過來。 ?季遠溪看見凌墨走過來的路徑上有一條香蕉皮,他正想出聲提醒,凌墨已經(jīng)像是根本沒看見一樣踩了上去。 好像踩到了什么,凌墨冷清的臉上現(xiàn)出一抹疑惑,他微微蹙眉,用勁踩了下去。 然后又用力抬起來。 好家伙,香蕉皮直接黏他鞋底上了。 凌墨終于走到季遠溪面前。 季遠溪見他神情無恙,不知是提醒還是不提醒,遲疑了下還是決定說出來:凌宗主,您是不是踩到了什么。 季遠溪想,沒用疑惑的語氣,簡直十分明顯的在明示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凌墨一臉什么也沒發(fā)生的樣子說:才沒有踩到什么。 季遠溪:? 凌墨:那是原本就屬于我鞋子的一部分,不過現(xiàn)在才融合上來而已。 ?一開口就知道是老傲嬌了。 還是個大近視。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修仙者竟然有近視,但是這是原書作者給的設(shè)定,季遠溪也沒辦法去吐槽。 總之這可能就是清霜宗是三四流宗門的原因之一吧。 季遠溪道明來意,凌墨一道傳令符下去,很快荷花池旁的涼亭里就聚滿了人。 好家伙,大家伙都沒點自己的事的嗎,這么閑,竟然一個請假的都沒有。 這可能是清霜宗為什么是三四流宗門的另一個原因吧。 清霜宗的長老和峰主們按位列坐好,無一人對凌墨的鞋發(fā)出異樣聲音,清一流的全是夸贊聲 宗主大人的新鞋子真好看! 漂亮又別致! 輕巧又靈便! 配色新穎且靚麗! 形狀姣好且完美! 你們每天啥事不干就是為了時刻準備著給宗主吹彩虹屁嗎? 季遠溪面無表情所以這個清霜宗是怎么混入三四流宗門的。 顧厭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季遠溪身后,聽見這些話他的眉頭難以抑制的往下一壓:這些人有??? 季遠溪扭頭,給了他一個我也覺得的眼神。 顧厭用神識在他腦中道:我無法分辨誰是烈狐,都是一樣的有病。 季遠溪用眼神道:當(dāng)一個正常人身處一群不正常的人中,只有他也變得不正常,才能和人群完美的融入,這可能就叫大隱隱于市。 一干人吹到詞窮才結(jié)束了彩虹屁,凌墨嘴角帶著淺笑看了過來:霽月尊者,您特意前來清霜宗找云洛去歷練,但云洛他很喜歡這里,所以尊者能多留幾天再離去么? 季遠溪:沒問題,清霜宗很美,我正想逛逛。 凌墨點了下頭,倏然凝重道:尊者,有一事我就直說了。 什么事? 您對云洛有意,但我身為一宗之主,自認為身份也不差。 季遠溪:??? 我不是我沒有? 希望能夠公平競爭。 季遠溪: 雖然但是,莫非是備選攻的人設(shè)刻死在這了,其他備選攻能敏銳感知到情敵? 還有,為什么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談這個?。∷较吕镎f不行么!難道說 季遠溪悄咪咪看了一圈,果然,那群長老峰主眼中都流露出了宗主好勇宗主好棒敢當(dāng)面挑戰(zhàn)第一宗門情敵的眼神。 季遠溪突然有種無語凝噎的感覺,他試著解釋:凌宗主,你誤會了,我對云洛沒有那個意思。 凌墨神秘一笑道:原來你也是傲嬌嗎。 ? 季黑人表情黑人問號遠溪jpg。 一場聚會,毫無收獲。 第26章 有人假冒魔修之名行歹事,被甩鍋一事讓顧厭忍不了,他來清霜宗找人麻煩。 但烈狐藏的很深,不是那么容易找到,顧厭的心情定不是很好,所以還是盡量少在他視野內(nèi)晃悠,以免不知哪句話說錯就觸怒了他,除非他主動靠近季遠溪是這樣想的。 正好顧厭說有事外出一趟,季遠溪連連點頭道好。聚會完后,他和蘇云洛及云妄待在一起,一日風(fēng)平浪靜,夜晚來臨,三人各自回房。 季遠溪在屋子周圍結(jié)了道陣法防止有人闖入,安心在床上躺下。 一向睡眠極好的他今晚竟然失眠了。 他盯著書柜,思來想去,決定進密道再探一次。 用修為在黑暗中夜視,看到的也是黑暗,所以季遠溪這次進去,帶上了一盞燈。 他把燈放在暗室桌上,還沒來得及有其他動作,就被一只柔軟的手撫上了肩膀。 那人悄無聲息的分毫氣息都沒露出,只聽一道幽幽的聲音自背后響起:季哥。 ! 季遠溪忙回身去看,你是誰? 季哥,是我,我是莫莫。 一張俊秀的面容出現(xiàn)在眼前,巧目盼兮,是個男孩子。 季遠溪尋思這估計又是原主的某個舊情人,下意識就開始進行渣男發(fā)言:你認錯人了。 莫莫眨了下眼,并無任何不悅,季哥,我知道我們分手了,我不會糾纏你,你不用裝作不認識我。我只是得知你來了清霜宗,想過來看看你。 有劍意陣法守護,無人能闖,莫非 莫莫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道:季哥,我白日就偷偷溜進來了,正準備打算出去見你,沒想到你就進來了。 季遠溪繼續(xù)渣男發(fā)言:你已經(jīng)見到我了,現(xiàn)在可以走了吧? 季哥,等一會兒。 莫莫從袖中掏出一枚碧綠勾玉,攤在掌心,瑩瑩發(fā)光。 這枚勾玉書中似乎有提到過,但季遠溪不記得其作用了,這是什么? 緣玉。莫莫笑了笑,季哥,我一直好奇一件事這么多年你身邊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一直沒有安定下來,是在尋找什么合適的人嗎? 季遠溪已經(jīng)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地渣男發(fā)言了:沒有,我就是單純的花心。 是嗎?可我看你對蘇云洛的眼神很不一樣。 季遠溪: 莫莫說:所以我特意拿來這枚緣玉,想測一測蘇云洛是否是季哥你的最終歸宿,季哥,你能把手給我嗎? 好。季遠溪伸出手。 隨便測,反正不可能,季遠溪這樣想,沒有一點在意。 緣玉在觸到季遠溪掌心后,驟然立了起來,不停閃爍著翠綠瑩澤的光,那光芒忽閃忽隱,甚是好看。 半晌之后,緣玉的光芒突然消了下去,歪歪一斜,倒在手心。 測好了,季哥。 莫莫拿過緣玉,用自身靈力包裹著它。 莫莫閉著眼,用靈力探尋了好一會,忽然他睜眼,眼里盛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 季遠溪敷衍地問:測出什么結(jié)果了? 這莫莫一臉不敢相信。 怎么? 季哥,你和蘇云洛本有可能,但又無可能,這就很奇怪。 哦,這不是很正常嗎。 畢竟蘇云洛有那么多備選攻,不到大結(jié)局,誰也不知道是哪個攻上位成功。 不,不正常,季哥。莫莫遲疑開口,這其中的原因是 季遠溪忽然感到一陣困意襲來,便說:不用說了我知道,好了你走吧。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