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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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句稍作停頓,補充道:不愿說的話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知道。 一臉病容的少年在聽到米哈伊爾的名字時,下意識的一抖。 他努力將腦海中浮現(xiàn)噩夢般的景象揮去,抿了抿干澀無比的雙唇,壓低聲音說:我和梅勒斯的首領,是父子關系。 中原中也差點一腳油門將跑車懟上墻壁,什么?! 首領是這么認為的,所以才會讓我去與米哈伊爾見面。太宰治面無表情地轉過頭,鳶色眼眸微闔,聲音淡然,不過我跟那個男人的關系比這更加復雜。 中原中也: 如果說太宰治與梅勒斯的首領確實存在親緣關系,那么森鷗外的安排便沒有什么可挑剔的錯處。 畢竟正常人也不會想到當父親的會放任手下去強迫自己的孩子。 我對他就像是玩物一般的存在,在來到首領身邊之前一直過著被圈養(yǎng)的生活。為了不讓我輕易死掉,他在我身上留下了詛咒。 不死的詛咒。 籠罩于少年周身的氣息變得沉重,太宰治歪了歪身子,將頭倚在車窗處,語句輕到微不可聞地呢喃著,想起來了隨時可以逗弄一番,當做泄欲用的工具什么的 這樣的境遇,與黑市中售賣的那些面容姣好的性奴極為相像。 被這個過于可怕的信息刺激到血液發(fā)冷,中原中也下意識地瞪大眼,難以置信的目光在面龐上浮現(xiàn)。 你 黑發(fā)少年對于搭檔的訝異恍若未聞,仍在輕聲闡述著。 米哈伊爾是那個男人放在橫濱的眼線,管理梅勒斯分部是一方面原因,不過更多的是為了監(jiān)視我。 雖然在哪里都逃不過那個男人的掌控,不過現(xiàn)在有米哈伊爾追殺他,我這邊也能難得的清凈一會了。太宰治閉上眼,艱澀的努力展露出笑顏,似乎這樣就能表現(xiàn)出他心情的愉悅,還有就是中也不會揍我了,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中原中也用余光瞥到了搭檔的面龐,空出一只手來壓低帽檐。 無名怒火在內(nèi)心滋生,他咬緊牙關,竭力抑制自己想要破壞什么的沖動。 后視鏡中的橘發(fā)少年臉色陰沉,隱忍著滿腔怒意。 不要這樣,不要再笑了。 這不該是太宰治應有的模樣。 少年猛的一腳剎車踩下去,跑車在小巷中間停駐,阻隔了來往的道路。 他注視著神色帶有幾分茫然的搭檔,聲音晦澀無比,這事雖說是我先提問的你要是難受,沒必要刻意掀傷疤。 藍寶石般的瞳孔中映照出對方模糊不清的虛像。 中原中也神色凝重,緩緩開口道:笑得太難看了。 第101章 還沒喝上酒 【與好心的俄羅斯飯團私聊中】 人形自走繃帶精:嘶我的良心有那么一丟丟痛 人形自走繃帶精:就一丟丟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醒醒,你沒有那種東西[滄桑點煙.jpg] 人形自走繃帶精:說起來接下來怎么辦? 人形自走繃帶精:那個東西只能使用一次吧?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用備用計劃,問題在于我能不能把握住神態(tài) 人形自走繃帶精:嘻嘻,辛苦啦。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修治,我管理員號就在你旁邊,至于這時候用私聊嗎? 人形自走繃帶精:這不跨世界有延遲嘛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順便,不許喝酒 人形自走繃帶精:知道了知道了 跑車最終在lupin所在的小巷路口處停下。 引擎轟鳴聲停息,天色漸晚,灰暗塵霾遮掩了點點繁星。 不知從何時起,位于根岸灣附近的石油化工廠開始了沒日沒夜的加班趕工?;鹁嬲杖紵幚聿怀浞值膹U棄氣體,滾滾黑煙升起,將橫濱原本澄澈天空染上臟污的色彩。 巷子內(nèi)部遍布灰塵與雜物,間距極窄的建筑物之間,頭頂處有著凌亂電線高懸。老舊煤油燈不斷閃爍,刻意加強了減震效果的輪椅在冰冷地面上駛過,車輪不時地崩開幾粒石子,落地的輕微響動在巷內(nèi)回蕩。 中原中也環(huán)視四周,初次來到搭檔經(jīng)常前往的店面讓他感到有幾分新奇,只不過這點情緒很快因?qū)Ψ降默F(xiàn)狀消弭。 正常情況下,他是不會在下班后自尋煩惱與太宰治呆在一起的。能有如今的機會,完全是因為他身體不便,無法自主行動的緣故。 少年的腳步在燈牌下停駐,注視著門內(nèi)錯落有致的臺階,無奈嘆了口氣。 他板著臉蹲下將輔助輪安好,努力減弱推動時的顛簸,將一言不發(fā)的太宰治送入位于地下的小酒吧內(nèi)。 暗黃色柔和的光線籠罩這片不大的空間,剛開門沒多久的酒吧內(nèi),除了身著紅馬甲的老板以外空無一人。 即便是向來與搭檔不對付的中原中也,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眼光。 這確實是一間極具格調(diào)的酒吧,適合在古典音樂的流淌中與友人一同度過一段愜意的時光。 終于來到了久違的環(huán)境,太宰治微微抬起頭,向吧臺后的店老板點頭示意。 見搭檔的面龐有著細微的感情波動,中原中也本想將他推往沙發(fā)處落座的舉動停止,隨著太宰治的視線,送到了反方向的吧臺處。 黑膠唱片在留聲機中旋轉著。 感到不自在的少年撇過頭去,不去看搭檔艱難往高腳凳上挪的動作,放輕聲音評價道:倒是家情調(diào)不錯的店。 只可惜位置過于偏僻,在橫濱生活多年的自己也是頭一回發(fā)現(xiàn)這里。 老板,來一杯溫牛奶。 太宰治并未接過話茬,阻止了兼任調(diào)酒師一職的老板替他準備酒杯的行為。 畢竟他答應過某人今天不喝酒。 少年靠著手肘的力度撐在吧臺上,指尖夾著一張黑卡詢問說:可以的話,能讓我包場嗎? 中原中也: 總覺得眼前一幕過于熟悉。 經(jīng)常被搭檔偷卡的橙發(fā)少年下意識地摸向口袋,指尖觸碰到那張硬塑料卡片后動作微頓,訝異地睜大眼,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顯而易見,那張卡并不是自己的。 太宰治從來都存不住錢,不知道他身為干部候補的豐厚工資都浪費在了何處。 以往雙黑出任務途中需要時,他總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摸走自己的錢包,本以為這次也不會例外 面容顯露出病態(tài)的少年歪著頭,疲憊地趴在吧臺上,低聲解釋著,我是用的自己的卡,雖然說之前沒能存下什么錢,包個場還是可以的。 你 切實意識到了搭檔的變化,中原中也內(nèi)心五味陳雜,沉默凝視了神色淡然的卷發(fā)少年良久。 他咬緊下唇,猛地轉過身去,僵硬著步伐離去,算了,有你認可的朋友在,我就不瞎cao心了,走了。 嗯,多謝。坐在吧臺前的少年靠雙手才勉強捧起牛奶杯,輕聲道著謝。 從未在搭檔這收到過感謝的中原中也陰著臉,頭也不回地踏上了通往門口的臺階。 欠抽的性格徹底消失殆盡,這條青花魚反而比以往更加礙眼。 令人心生煩躁。 津島修治開始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在凳子上打轉。 支開了店老板,吧臺后的酒水自己又碰不了,過早來到店內(nèi)等候的他只能小口啜飲著牛奶消磨時間。 仿若文學少年般憂郁的氣質(zhì)散去,津島修治嫌棄的將手背上的留置針拔掉,把絨毯疊好充當枕頭放在吧臺上,將頭整個埋進去深呼吸。 然后沒多久他就因乳糖不耐受的緣故,皺著臉縮成一團,蔫了吧唧地趴在吧臺上攤平。 【與好心的俄羅斯飯團私聊中】 人形自走繃帶精:來早了,我好無聊 人形自走繃帶精:酒也不讓我喝,高腳凳也沒個靠背休息不了,我好疲憊啊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抽王八的話我陪你 人形自走繃帶精:不了不了不了 人形自走繃帶精:反正不管輸贏費佳你都會提很過分的要求,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又根本反抗不了,才不要當砧板上的魚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要求很過分嗎? 人形自走繃帶精:廢話,對著我這么凄慘的一個病號你下得了手嗎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你不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子,至少也能留點實力反抗 人形自走繃帶精:[你的意思是說怪我嘍.jpg]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是啊不然呢[滄桑點煙.jpg] 人形自走繃帶精:嘶 人形自走繃帶精:我是不是打開了你什么不得了的開關?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你說呢? 人形自走繃帶精:噫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所以,修治,做好準備吧:) 人形自走繃帶精:[汪地哭出了聲.jpg] 低沉婉轉的古典音樂在耳畔起舞,與一室原木色的裝潢相得益彰,處處顯露著酒吧氣質(zhì)的優(yōu)雅??諘绲陜?nèi)稍顯幾分孤寂,被擦拭到干凈透亮的酒杯倒扣在托盤內(nèi),默默等待著下一位客人的到來。 唯一破壞了這幅美景的,是吧臺正中央正不斷晃著腳的瘦弱男性。 他一副被掛在樹梢上似的不上不下的尷尬姿勢,僅有腰腹貼緊桌面。軀干上半段與后腿徹底懸空,眼見一個不穩(wěn)就要栽倒下去,開始吱哇亂叫。 坂口安吾來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因受到虐待重傷昏迷,再加上身體落下殘疾等各方面原因,太宰治已經(jīng)有三個月之久沒有出現(xiàn)在lupin。根據(jù)組織內(nèi)部得到的消息,本以為少年不會再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坂口安吾顯然被眼前的一幕驚訝到僵在原地。 緊接著他立刻反應過來,將公文包丟在一旁沙發(fā)上,沖上前去拽著對方腰部的西裝外套把人拉起。 免于摔落在地的津島修治叼著一罐不知從哪翻出的蟹rou罐頭,含糊不清地打招呼道:呀,安吾。 見少年還算有精神,態(tài)度與以往相處時沒什么太大區(qū)別,坂口安吾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好久不見了,太宰君。 他有聽聞太宰治的傷勢之重,也根據(jù)自己的情報網(wǎng)得知對方再無站起的可能,青年打量的目光借著圓片眼鏡的遮掩落在對方纖細的手腳腕處。 幾處重傷部位被繃帶阻隔的嚴嚴實實,無法直觀。但是根據(jù)少年之前十分費力的掙扎,可以判斷出他的四肢皆無法行動自如。 正如某段時日港口黑手黨內(nèi)部的傳言所說,太宰治或許真要在輪椅上過一輩子。 因為米哈伊爾,因為潘多拉亞克特。 坂口安吾在對方期盼的目光中落座,很快接收到這個小自己幾歲少年的暗示,替他將蟹rou罐頭打開,推到面前。對方笑嘻嘻地接過。 前陣子聽說你去沖繩出差了,正好這段時間我也比較忙。津島修治深吸一口氣,任蟹rou的清香在鼻腔蔓延。他將銀制小叉用繃帶纏繞在指尖,免去了費力抓住的動作,開始津津有味地品嘗著,讓織田作一個人喝悶酒很沒意思吧。 畢竟能一同喝酒的友人都不在,獨自一人舉杯啜飲太過孤寂。 少年晃晃手中的叉子,舌尖掠過嘴角將湯汁舔舐,壓低聲音道:沒關系的,今天我包場了,趁著織田作還沒來,聊一些不方便讓他知道的話題吧。 言語間暗示著談正事的津島修治闔上眼,微微頷首,令原本還算歡脫的氣氛瞬間冷凝。 坂口安吾的心跳頓時錯亂一拍。 自己是異能特務科的臥底搜查官一事,太宰治早在很久以前就心知肚明。即便如此,他還是拉著織田作之助在龍頭戰(zhàn)爭期間將身為臥底的自己納入這個小圈子。 哪怕這之中的主要原因,是為了迷惑時刻監(jiān)視著他的潘多拉亞克特,但幾人之間的情意并非虛假。 如今讓坂口安吾感到最為頭疼的,并不是潘多拉相關的事件,而是一年之后即將到來的Mimic。 那個會害死織田作之助,使他們友誼分崩離析的未來。 帶有眼鏡的青年深吸一口氣,神色逐漸被凝重覆蓋,與少年那只深邃的鳶色瞳眸對視。 太宰君,難道你要在這種時候討論計劃嗎?潘多拉亞克特的監(jiān)視要如何處理? 津島修治無辜地眨眨眼,毫無征兆地拔高聲音,打碎了坂口安吾的擔憂。 安吾快幫我想想辦法,怎樣才能讓織田作答應帶我玩輪椅漂移啦! 第102章 漂移沒漂移成 令降至冰點的氣氛回暖,不過是少年一句話的事。 仿佛蘇醒后這兩個多月的冷漠不過是假象,太宰治依舊是那個在友人面前個性活潑的少年,除了身體的殘缺以外沒有任何改變。 讓人不禁懷疑到底哪一副面孔才是他的偽裝。 坂口安吾的呼吸凝滯許久。 他與少年那份過于認真的表情對視,確認對方并非在開玩笑。半晌后,便一臉頭痛的表情捂住太陽xue,語氣中的無奈之意顯露,那種事情直接拜托不就好了。 畢竟以織田作之助的性格,朋友之間這樣簡單的請求他不會拒絕。 吧臺上放置一杯鮮榨番茄汁,另一邊則是裝有冰球的蒸餾酒,顯然是太宰治提前讓老板準備的。 對于為何用番茄汁代替自己常喝的威士忌這一點,坂口安吾還未來得及做出詢問,負傷的友人在座椅上不安分晃動的行為便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津島修治將拔掉留置針后還在滲血的手背展現(xiàn)給對方看,瘦骨嶙峋的雙手好似只有薄薄一層皮膚包裹,突起的青色血管依稀可見。 他斬釘截鐵道:肯定不行,安吾你看嘛,我這殘廢的樣子織田作絕對會拒絕吧。 劇本中的太宰治在友人面前輕松活潑的一面,津島修治能全靠本色出演,沒有任何難點。 少年繼續(xù)在座椅上打著轉,喃喃自語道:啊,說不定他會讓我加一條安全帶。 以織田作之助的腦回路確實有這種可能。